2、二、职业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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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级前，日本我又去旅游了3次，一次是和母亲继父细逛了大阪，一次是独自去了名古屋，还有一次是和弟弟去玩北海道。我虽不喜欢这个弟弟，但还不至于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而恨他。为什么总选择去日本？因为我学日语，我还要混个日语学士学位的文凭。多次的日本行，让我的日语掌握地熟练地道。
大学四年级开始，我进了继父的体育经纪人公司工作，他直接让我接手了两名为乙级联赛效力的足球运动员。但我只做了一年半，辞职的时候，母亲和继父又对我苦口婆心地劝导，也有很多人说，老娘摊上了有钱男人，拖油瓶倒也耍起小姐脾气来了。
不想听唠叨和闲言碎语，我又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这次是横滨。回程的机票订在两个月之后。
继父的体育经纪人公司不算大不算小，我的亲生父亲是他公司的资深经纪人，他们主营的是足球市场。我讨厌那些足球运动员，明明没有实力，职业联赛又一团乱，做人还没素养，仗着足球是世界范围的大众运动就认为自己有多拽，乙级球队的队员都动不动甩大牌，打架滋事，醉酒驾车，殴打裁判，不过一群流氓罢了。什么前途无量，什么梦想，跟着这些人混，根本就是白痴做白日梦。
我在横滨的中华街找了一间旅店住下，这是日本最大的华人街，横滨和上海还是友好城市，不过这并不能加多少亲切感。百余家饭店林立，有着各地各色风味，但作为一处旅游景点，横滨中华街的中国菜主要迎合日本人的口味，甚至多少还带点西式风味。饭店老板多是广东和香港人，而就算招牌为上海菜的餐厅老板，也操着一口我听不太懂的沪语。
旅馆的卫星电视可以搜到中国台的节目，看到11点，我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千里迢迢跑到日本来吃中国菜、看中国节目。算了，日本料理经常吃、日本的电视剧和综艺也经常看，这些都不重要。
入睡前，我又确定了一下票上所印的比赛时间，然后调好闹钟——明天是日本高中篮球赛，地区选拔赛的循环赛第一场——湘北对陵南。
4年前的那场全国高中篮球联赛，谈不上记忆犹新，但那个叫相田彦一的男孩子对于自己球队和队长的执著却让我有点敬佩。答应他去看第二天湘北和陵南的比赛，我却食言回了上海。不过，他应该不在意我的随口承诺，反倒是我自己无比地想亲历神奈川两虎争霸的场面。
提前了约半个小时到了体育馆，那些保洁还在清场，见我早到，都不免投来略带惊异的目光。我坐在前排，翻阅着刚买的篮球周刊，很多版的广告让人有点生厌。临近比赛，却依然很多空座。
比赛开场了仅6分钟，湘北和陵南就各喊了一次暂停，每次暂停，陵南的教练都是捶胸顿足般地谩骂队员，而湘北的年轻教练则直接每人一记铁拳，他都气得说不出话，剩下一个戴眼镜温文尔雅的副教练唠叨个不停。也是，如果我是教练，也受不了。场上的那10个人，虽然不少个子高高，却没一个是像样的篮球运动员，组织进攻毫无章法，就看到两拨人在那儿你追我赶，跑来跑去，球弹到哪里就拥到哪里。
“唉，这神奈川的高中篮球是越来越让人没法看下去了。”左手边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叹一口气说道。
“是啊，我真怀念当初湘北陵南联手进全国四强的时候，那时花道可出风头了。”他身边的同行朋友说道。
“是啊，当时可没想到他会打职业联赛，还进国家队。”
“不过，看现在的湘北……大猩猩这个教练一定郁闷死了，亏眼镜兄还有耐心跟他们啰嗦。循坏赛都打成这样。”
“小兄弟，听你们的口气，好像是湘北高中毕业的？”坐我后排的一位小老头上前搭讪，左手边的两人点头，“是啊，大叔。”
他们顿时一脸神气，“我们可是现在的国手樱木花道的铁哥们，当初我们五个人还有个绰号，”从那两人的再左边一个座位，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他的三角眼镜反射出一道光，“——樱木军团！”他还指指坐在场边的湘北教练，“那个大猩猩和眼镜兄，我们都认识。那个大猩猩可是当初带领湘北第一次打进全国大赛还打败山王的大人物，虽然现在不做运动员了。”
“那个很拽的流川枫我们也认识，虽然不熟，当时还很想扁他。”在那矮胖子左边还有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人，回头和那个小老头说道。
“那你们认识阿牧吗？”那小老头也开始一脸兴奋。
“那个中年大叔牧绅一啊，当然认识啦，哈哈哈，神奈川的NO。1，我还一度以为他是海南的教练。”他们四个人一起哄笑起来。
小老头笑笑，可渐渐露出别扭的表情，“说到海南……真是伤心啊，他们现在比湘北还不堪，自从清田毕业后，连个像样的得分手都没有了。”他叹了一口气。
“清田？”
“高宫，你怎么连野猴子都不认识了？就是和花道同一届的那个清田信长。”
“你们也认识清田啊，唉，我以前一直是海南的球迷，不过现在高中篮球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算啦，大叔，好歹现在已经有职业篮球看了。”
……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在我身后越来越模糊，场上的小鬼打得漫不经心，场边的候补有气无力，唯有教练在那里恨铁不成钢，这种比赛不看也罢。
“小姐，我们这里禁止吸烟。”还没有走出体育馆的门口，不自觉地已经点了一根，于是被一个女孩拦下。
“对不起。”我看看大门，笑着对她说，“就10多步路，我就不掐了，行吗？”
“哎，已经没什么人看了，还中途退场，就这么不好看吗？”她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还是高中生吧，来这里打工的小女生。
“以后会慢慢好看起来的。”我说罢，朝门口走去。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用了点功夫找了两个地址。
对于横滨的路名交通毕竟不熟悉，辗转一个多小时，我才找到网上说的“水手大厦”。（大厦名字有点囧，纯编的）大楼处在横滨的二级商业中心，不高不矮不起眼。没办法，山木经纪人事务所本来就是个没有名气的超小型体育经纪人公司，我猜测全公司加老板带保洁也不会超过20人。
果然，一览无余的办公室，只有8个人坐在里面，还有一间隔离出来的小包间，算是给老板的。山木先生很年轻，不过30多岁，他唏哩哗啦地向我介绍他的芝麻公司，说是公司规模还很小，团队只有19个成员，但都是精英之类的云云，言辞之中，似乎是把我当投资人了。
我不想多听赘言，在礼节性地听他讲完几句后，我就立即表示，对这个团队非常有兴趣，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他的口气变得有点失落，“小姐是来应聘的吗？”“不，我是来加入你的公司的！”见我自信满满，他倒也来了兴趣，开始询问我的专业知识。
虽然我只从事了一年半，但生父和继父都是从事这一行，自然从小耳闻目染，而且，山木的公司本来也就小得几乎没有专业性可言，成立2年来，一直都在为二流三流的足球和棒球运动员打工。
“你既然以前当过足球运动员的经纪人，那再好不过，可以直接投入我们的业务。”
“对不起，山木先生，我想涉足篮球领域。”
“什么？”他的表情突然抽搐一下。篮球虽然在日本有了职业联赛，可还真是无人问津呢。
“我想尝试去签下一线的篮球运动员。”我补充说明道。
山木看着我，半脸黑线，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我觉得再怎么说，一线的篮球运动员也应该比二流三流的其他运动员更有商业价值吧。”
“小姐！这里可是日本，不是中国，篮球联赛还有收视率，当初JPB（JapaneseProfessionalBasketball）第一年，还弄得像NBA一样，常规赛、季后赛，根本没什么人看，后来就只有常规赛了，现在电视都很少转播。”他愤愤地说，看来比我想象中的形式更不乐观。
“现在看乙级足球赛的人可能都比看篮球赛的人多，你想啊，现在这个运动员可能打乙级联赛，但说不定哪天就转去打甲级联赛了，以后出大名了也不一定。篮球在日本可就……”
“说不定哪次国家队打进亚锦赛决赛，打进奥运会，出了个NBA的明星球员，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
山木显然很不乐意跟我继续交流下去，板起一副僵硬表情，送客二字就写在额头上，我只好笑笑跟他摊出底牌，我不要工资，不要补贴，也不用公司为我解决食宿，我自己去想办法找运动员签约，想办法为运动员接通告，赚到钱了，和公司分成。我只要挂名一个公司，得一个从业资质，换取一个职业居留签注。
山木肯定因为觉得自己不可能吃亏，也就答应我了。
在横滨大学再次见到相田彦一的时候，发现他稍许长高了些。他两眼巴登巴登地看着我，我介绍说四年前我们在广岛见过一次面，他依旧满头问号。我一向不喜欢多做解释，简单地说，4年前看完陵南和常诚的比赛后，对你们队长十分钦佩，我现在是体育经纪人。他顿时站得毕恭毕敬，然后很快速的掏出本子和笔记录了些什么。我向他寻求帮助，希望可以通过他的交情向我引荐神奈川海岸队——神奈川的职业篮球队。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职业联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