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S-033 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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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33 开战
>>>那个与众不同的你。
“现在为您插播一则特别报道，据悉水母都市潘多拉魔匣展会的唯一幸存者布拉德•普拉特莱特昨日已由危重病房转入普通病房，目前恢复状态良好，下面将连线外派记者康匹尤特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怎么了？那个幸存者？”派克递过一罐啤酒，冲向她投来疑问视线的库洛洛笑了笑，“最近一个月看你一直在关注水母都市的后续报导……需要我去帮你杀了那家伙么？”
“杀了？”库洛洛看了派克一眼，漆黑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他用及其难得的轻快语气——就好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好事——说，“哦，那到不必。”
他的话音刚落，窝在基地另一端和小滴玩抽鬼牌的侠客突然插嘴道：“团长是担心那女人死掉就没办法用能力了吧，要不你觉得飞坦手下还能留活口？你说是吧，飞坦？”被他询问到的矮个子男人正坐在这如同废墟一般的基地的最高点，就着微弱的烛光看书。他既不看侠客，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认为只要为这种没头脑的弱智问题分一丝神都侮辱了他引以为傲的杀人技术。
侠客碰了一鼻子灰，他看上去有些懊恼地耸耸肩，长叹一声：“诶——苦逼命哦——”然后望天抽了一张牌：
鬼牌。
平日里贼精贼精的蜘蛛脑为什么一上牌桌就变二货谐星？这问题太深奥，就连亲自邀侠客入团的库洛洛自己都答不上来。突然，他感到口袋里手机在微微震动，看了一眼大半夜依旧精神饱满闹腾无比的团员们，他无奈地摇摇头：“接个电话。”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基地。
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这支手机的号码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他也很确信知道这号码的人也没有谁会闲的无聊把它贴到什么一夜情网站上去。库洛洛犹豫了几秒，但并没有挂断，而是带着“可能是打错了”的想法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端沉默着。
“请您是哪位？”
电话那端依然沉默着。
库洛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可就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夹杂着无限恶意的电磁波辐射入他的耳腔：
“废纸多少钱一斤收啊，捡破烂的？”
他怔住了。
然后。
嘴唇裂出一个绝对不可被称作是善意的弧度。
“你听起来精神不错，阿O小姐。”
“是啊，我精神不错……”对方一贯如小鹿般明快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再说话时，就变成了比恋人的低喃更加撩人的轻声细语，“所以，有人就要倒霉了。”
库洛洛拿着手机的手倏地紧了紧，他下意识地望向污浊河流的上源，只可惜他并没有强化视觉，所以没有办法越过那些灰蒙蒙的低矮天空看到蜘蛛简陋的墓。流星街的夜晚总是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死寂，所以他冷冽的声音更显的清晰无比：“小板，你当真要与我们为敌？”手中具现化出来的书依照他的意识自动翻页，最后停留在最近常翻到的某页上，“漂流，从不曾涉足的城市或特定地点将自动列入可漂流名单。使用后将漂流至能力使用者目前所在半球的任意“可漂流名单”中的城市或特定地点。飞行点默认为该地区任意（相对）安全点。——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不辞而别，因为你当时在使用这个能力，对吗？”
布拉德没有回答。
但库洛洛非要得到她的答案不可：“对、吗？”他问了第二次。
“不对。我确信我当时不是不辞而别——我百分之百跟你们到过别，你当时还跟我放狠话，你忘记了？”
“那你现在后悔了？”
“……是。”
一种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的感觉突然潮水般涌来：是喜悦？是得意？
他无法形容。
但，无疑的，他很高兴，就像一位猎人驯服了一头从未被任何人捕获的幻兽一般高兴。只是伴随高兴的，还有点点失落——他很清楚这是特质系念能力者的通病：一旦发现某样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就会想尽办法去征服，去得到，等到真的能将之握在手心了，却又会觉得索然无味。
“那好，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原谅你。”
布拉德再度沉默了。
库洛洛没有催促她，下决心总是需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没关系，他有时间，也有耐心。
他可以让她慢慢接受好好消化她是个失败者这个事实。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白痴。”
冗长的等待后，对方居然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说：“你要是精神有问题就趁早说清楚，这仇我不报也罢！哼！你两度把我打成残废，你可以原谅我？你抢了我的猎人执照，你可以原谅我？你偷走我的念能力，你可以原谅我？！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豌豆王子？！”
很奇妙的，库洛洛之前产生的那微小的失落感消失了，但更奇妙的，取而代之的并不是通常人会因被辱骂质问而产生的愤怒。
“捡破烂的，开战吧！”
“……好啊，丑八怪。”
库洛洛笑了。
就算这一战定然不死不休。
*
九月的友克鑫依然炎热——太过依赖经济发展的大都市从来都挤不出一块地或一戒尼用于发展绿化。道旁那些与水泥森林完全不成比例的瘦矮景观树在太阳毒辣的爱抚下呈现出一种近似冬眠的颓势，众多摩天大楼玻璃窗反射光造成的光污染跟满大街跑的比别处蝼蚁还不值钱的私家车造成的空气污染说不上来谁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靠，我简直要吐了。”
在热情的服务员看出他们是初来友克鑫的游客并问他们觉得友克鑫怎么样的时候，布拉德黑着一张脸如此评价。
服务员的脸立即黑了。
老好人雷欧力马上打圆场：“哦，我这位朋友只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待服务生离开后，他小声对嫌他多事的布拉德说，“这里到处都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低调？”奇犽嗤笑一声，四顾一番——那些一直在偷偷看他们的人触碰到他的视线时立即扭过了头——继续嗑瓜子，“有这女人在，我们低调的起来么？”
“哎……吃不到葡萄的人当然都说葡萄是酸的。”布拉德托着腮故意大声叹气。
“不过说真的，布拉德姐姐你今天这套衣服……虽然你穿得也很好看，但总感觉怪怪的。反正不适合你。”小杰挠挠脑袋，嘟哝道。
布拉德今天——穿着正装。
没错，很有OL感觉的那种正装。上半身是藏青色的中袖小西装，下面则套着同色的一步裙，头发也一反常态地高高盘起，加上淡妆和特意修过的眉形把布拉德衬得跟高级白领一样精明干练。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特别的。
在她身上唯一闪瞎了所有人狗眼的就是她胸前别着的吊钟花形铂金胸针：友克鑫的拍卖会可不是挤满家庭主妇的大卖场，普通人想要入场可凭入场券或随拍卖目录手册附赠的卡片（九月一日的首拍会需邀请函）。而这枚吊钟花铂金胸针就相当于VIP级入场券，由主办方专程送至一些影响力极大的人物手上。
连一些中级帮会帮主都拿不到的胸针如今居然堂而皇之地被别在一个小姑娘胸前，也难怪周围的人会不淡定。
“好啦，我要去看拍卖会啦~”布拉德把垂下的发丝往耳后一撩，得瑟到不行。
她才一起身，奇犽就急忙喊住了她：“喂，我说你不会真打算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去吧？”
“为什么不？”
“你既然能弄到那个，”他一指闪闪发亮的胸针，“为什么不帮我们要几封邀请函！”
“不是不帮你们弄，人脉实在有限呗。诶，你还真信我之前说的啊，‘这是十老头特地拿来孝敬我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啊。我是神吗？我是神的私生女吗？显然不是。本来我只是想弄封邀请函去看首拍的，不过昨天到友克鑫的时候，我认识的那个家伙，希伯来•本杰明——世界闻名的大赌王突然说他临时有急事，去不了，就把胸针给我了。”布拉德伸了个懒腰，“拜拜~”
*
“请问小姐有何贵干？”多奇诺看了一眼像只小苍蝇一般围着他们三个转的小姑娘一眼，微微颔首。
对方偏着脑袋盯了他们仨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三个就是诺斯特帮派出的代表？”
“是。”看到少女胸前的吊钟花胸针，多奇诺在心中叫苦不迭：达佐孽让他少和其他帮派成员交谈，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这下可好，自己窝在角落里，却有麻烦自动找上门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究竟是何来头，低姿态讨好她绝对不是坏事，自己对目前的这份工作并不满意，如果能跳槽就好了。
少女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那酷拉皮卡呢？”
“嗯？”
“酷拉皮卡，是你们帮会的吧，他在哪儿？”
“呃……请问您是？”
“我是他女朋友啊。”
多奇诺震惊了——擦，那金发小子有这么有权有势人长得又正点的富婆女友还那么卖力工作做毛啊！哼，真是空张了一张俊脸，脑子却不清楚。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于是初次出席这种大场合不知水深的费婕讥笑着接过了话头：“这位小姐，你的男友正在外面看大门~”
“啥？你们老板有没有搞错啊，把酷拉皮卡扔去吹冷风看大门，派你们三个歪瓜裂枣来出席拍卖会？”布拉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悦地看了费婕两眼，“诶，我说你，有没有那个。”
人与人的接触，说简单点其实就是一个互相分类的过程，一般来说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印象和大众的说辞将接触过的人分为三大类：有好感的、厌恶的和路人，只不过到了布拉德这里，分类就变减为：看得上眼的和瞧不起的。不得不说，对于后者而言，布拉德就是一只永远昂着脖子的傲慢孔雀——她不吝在各种场合时间表达自己的不屑，这也是她被很多人讨厌诟病的缺点之一。
布拉德绝对不是知错不改的人。
只是，这家伙从来不觉得这样做有错。
总而言之，之于大部分人，布拉德绝对不是一个只见一次面就能对其产生好感的人。
而费婕显然就是“大部分人”之一。
她相当恼火布拉德的语气，于是嘴角一撇，“哼”了一声就想转身离去。可是在她转过身的时候，一股令她浑身颤栗的杀意突然自身后迸发出来，费婕本能地做出防护动作并回过身去，可站在她身后的只有那个自称是酷拉皮卡女朋友的笑嘻嘻的小姑娘，杀意什么的，都好像只是她瞬间产生的错觉。
“你刚刚……”看到对方疑惑地偏了偏脑袋，一副“怎么了”的表情，费婕很聪明地咽下了后半句疑问，“你刚刚问我有没有哪个？”
布拉德笑了，她举起左手，做了个食指轻叩中指的动作。
费婕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理解错了，但她还是撩起裙摆把绑在白皙大腿上的黑色烟盒扔了过去。
“……嗯，莫妮卡经典款……”布拉德就像个不正经的老色鬼一样冲费婕吹了声口哨，“想不到辣妹居然还抽入门烟啊？”
“你……你真的是酷拉皮卡的女朋友？”
“废话。”
“搞不懂，那家伙明明看起来很正经的样子，怎么会结交你这样的女友。”这两个人搁一块儿根本就是精英白领和□□太妹，就算是看小说费婕都觉得一定不会出现这样荒诞的组合。
布拉德把烟盒抛过头顶，然后利落地一把抓住：“当然是因为人格魅力~MUA~”
*
“啊，糟了。”随着布拉德的小小惊呼，一直拿在手上随意抛接着玩的烟盒掉在了地上——直到走到了B2，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忘了拿某样东西，可若是叫她现在折返她又嫌麻烦，想了想，她顺着墙上贴的示意图来到了B2层的吸烟区。
果然如她所料，这里烟雾缭绕，挤满了各种不习惯漫长等待的烟民。她眉头深皱地站在门口，一边避免自己吸到这些劣质二手烟一边冷眼观察。很快，她锁定了目标。布拉德飞扑向那名个子不高的栗发男子，从背后搂住了他：“洁，好久不见！”
男人被她扑得整个人往前栽了一步，原本站在他身边和他说话的人立即退后一圈。他看了看布拉德，“呃”了半天才说：“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察觉男人想挣脱她，布拉德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怎么会！岛田洁，你跟我装傻啊，我是爱丽丝啊，跟你弟弟一起上辅导班的那个！”
“我、我不叫岛田洁啊，也没有弟弟……”对方更加茫然了。
“……是我认错人了？”布拉德小声嘀咕，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想是的。”
听到这句话，布拉德一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退后一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对方和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一样，很有礼貌。
于是尴尬不已的布拉德再三向对方说过抱歉之后快步离开了。
只是手中多了只原本属于“岛田洁”的打火机。
“抱歉，小姐，入场嘉宾在拍卖会结束前是不能随意离场的。”在布拉德拿了自己的寄存物要离开墓地大楼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快步跑过来拦住了她。
布拉德手一扬，亮出女士香烟和火机：“烟瘾犯了。”
保安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打发，他的手依然拦在她的身前：“小姐，B2，B3都有专门的吸烟区，如果您不知道怎么走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
“……拜托，那里乌烟瘴气的，还有一群狂妄自大的臭男人讨论着比二手烟更让人难以忍受的话题，你忍心把一个淑女扔在那种没情调的鬼地方？我又不走远，就在大门口抽，行个方便嘛。”
年轻的保安显得有些为难，他征询似的向另几个聚在一起抱怨着些什么的同僚看去，其中一个看上去是头儿的中年男人犹豫了片刻，颔了一下首。
“噢，真是太感谢了，绅士们。”不等拦在她身前的男人说什么，迫不及待的布拉德一猫腰就钻过了防护栏——她没有说谎，她哪儿也没去，就靠在大门边的墙壁上点燃了烟。
*
“那个……方便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酷拉皮卡快速瞥了旋律一眼，又尽责地拿起望远镜观望墓地大楼的正门口。
旋律的小短手摇摇一指：“站在那边抽烟的金发女孩子，是酷拉皮卡认识的人吧？”旋律的声音非常好听，如果硬要用某种乐器来形容的话……嗯，不是钢琴，也绝对不是竖琴或琵琶什么的，反倒是比较像幼师常用的那种三角铁，虽然看上去再平凡不过，却出人意料的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听到这样的询问，酷拉皮卡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和那些喜欢拿派绕圈子的人不一样，他没有问“为什么这样说”，而是对旋律的提问做出了类似肯定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是心跳，”旋律抚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你心跳的频率突然变了——我听到你的心中有疑惑，你觉得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还有一点高兴。”她扬起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寸的长度。
酷拉皮卡摇摇头，他牵过旋律的两只手，在她的疑惑中将她的双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双掌相对，比出肩宽：“这么多。”
“诶？”
“高兴。”
说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一红，又看向墓地大楼的方向：虽然以他们所站的位置不用望远镜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边的情况，但，只要知道她就在那里，已经足够。
“她是酷拉皮卡很重要的人吗？”
“嗯。”酷拉皮卡点点头，片刻的犹豫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旋律，介意我打个私人电话么？”
正在小声自语“诶，和我们这样的人恋爱会很辛苦吧，二十四小时都是工作时间，都不能和普通恋人一样吃饭看电影逛大街……”的旋律听到他这样说，立即收声点头，“嗯嗯，请随意，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向酷拉皮卡眨眨眼睛，甚至装模作样地捂住耳朵，不过等她一转身，细声细气的嘀咕又出现了，“诶，上班时间连打个私人电话都得偷偷摸摸的，队长定下的工作合约也太严苛了……”
电话刚拨出去，那边“刷”的一下就接通了。
“酷拉皮卡~~~~~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超想你的！你再不联络我我要扎小人诅咒你了！你看到我了吗？我今天晚上这套衣服好看吗？！”
她声音大的连旋律都听见了——只是旋律还没分清到底她听到的是从酷拉皮卡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是那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大小姐直接从墓地大楼那边由空气直接传到过来的声音。她拿起望远镜一看，果然，那位大小姐正在用力挥动手臂，但可能是因为她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个方向的缘故，时而向这边挥挥手，时而又转向另一个方向，简直就像大明星在向自己的粉丝问好。
真是充满活力的恋人。
虽然因为家教和个人性格的原因，旋律对抽烟的女孩子一向不太喜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女孩会和平时总是过于冷静的酷拉皮卡很搭——啊啊，就算此时酷拉皮卡突然变身成电影里的那些男主角说出一堆肉麻兮兮的话她也不会感到意外的。
可是，她猜错了。
酷拉皮卡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旋律听见他说：“布拉德，左转。”
“嗯？”电话那头的人有着和光明正大的偷听者旋律一样的疑问。
“听我的就对了，左转。”酷拉皮卡眉头一皱，边用望远镜查看边像个将军一般指示，“好，接下来直走……别到处乱看，我说停再停。”
“哦……”
“好了，停下吧，看你右手边，看到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
“低头。”
“垃圾桶？啊，不会吧！你们老板让你躲在这里监视正门口？让我看看……看不到！难道是小说里写的那种什么‘看上去是个平凡无奇的垃圾桶其实是个变形金刚或者底下联通着密道’什么的吧……”
“……布拉德。”
“嗯？”
“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顿了顿，冷静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丝笑意，“扔进去。”
“哈？不要啦！”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少女不满地站起身——她刚刚居然真的猫着腰去看垃圾桶的开口。
酷拉皮卡以“谢绝还价”的语气简短地说：“丢掉。”
“嗯~~~~~~~~~~~不要啦！好难得才能抽一次诶！”
“你‘嗯~~~~~~~~~~~’也没有用，快丢掉！”
少女的脸鼓成了包子，她眉头皱得死死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就在旋律以为她会妥协的时候，她突然一跺脚，元气十足地大声对电话说了声“不！”然后就跑进了墓地大楼。旋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毫无意外地收到了来自酷拉皮卡的眼刀一记。
“干嘛这么生气啊，”旋律趴在护栏上，远远眺望墓地大楼，“她是因为你才找理由出来抽烟的吧——因为你工作的关系，无法经常见面，所以就要想尽办法站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我觉得很好啊，超级可爱。”
酷拉皮卡立即反驳：“她哪里是超级可爱，她是超级令人头痛！哼！肯定是费婕那个大嘴巴告诉她的……”
旋律看着他低声抱怨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还说什么超级令人头痛……
明明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嘛。
心跳啊，是从来不会骗人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S-033 开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