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 龙虞]他们的故事》洛凝

15、第十四章

　　虞啸卿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回头看了一眼后大步地朝外走去：“——绝对不行！”
　　“师座，师座……”龙文章追了过去。
　　“你说你要那个干什么！”虞啸卿站住回头，挥起马鞭指向追出来的那个人，气得不行。
　　“哎呀师座，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龙文章表情紧张地挥着手。
　　“还拿什么拿，家底都给人家了！”虞啸卿朝他瞪了一眼，一挥马鞭，“收！”
　　“师座师座，好说好商量咱们！”眼见虞啸卿转身便走，龙文章立即又追了过去，“——好说好散！”
　　“你说你要那个干吗？！”虞啸卿忍不住停步转身，拿着马鞭就朝他划拉。
　　“这……这不是你给的吗？你要还给你啊！”龙文章愣了一下，立即便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极其无辜地喊到。
　　“我不是说的这破枪，我是、我是说的——”虞啸卿终于握着马鞭朝龙文章冲过去，后者立即四处逃窜。
　　“是，这不是破枪，这不是破枪！”龙文章一边躲一边忙不迭地喊着。
　　“你过来！”虞啸卿气得大吼一声，龙文章立即应声停步，于是他立刻快步走到他身边抓过他的手用马鞭指着那册子末尾的东西低吼到，“我说的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门都没有！！”随后他便甩开了他的手，快步朝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
　　“哎，你说这个可是你最喜欢的啊！”龙文章看着他的背影，再看了看手里的枪，朝他大声喊到。
　　虞啸卿转身瞪他一眼，看向张立宪等人：“还晾在那干什么，走啊！！”
　　龙文章见状，又笑着朝他跑了过去。
　　“你！站住！！”虞啸卿上车后，看见他便立即扬起马鞭指向他。
　　于是龙文章只得停步，委屈至极地看着他。
　　“——那事儿你想都别想，绝对不行。”虞啸卿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道，然后一马鞭敲在了车上，“开车！”
　　这一幕——我姑且称之为“闹剧”——的情形发生之快，我甚至还没搞清楚刚才还默契十足一唱一和的两个家伙为了什么又突然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虞啸卿就已经怒火中烧地开车走人了，于是我和龙云升就被这么正大光明尴尬不已地晾在了祭旗坡上。
　　龙文章看似讪讪实则却志得意满地转过身来后，看到我和龙云升时明显地愣了一愣。
　　“呀，哥舒团座和龙副团座您二位……还没走呢？”他的神情看起来是真正的惊讶，但我和龙云升还是立马黑了脸。
　　大概孟烦了也看出我们脸色不对了，于是赶紧瘸到了龙文章身边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朝我们笑着道：“啊，那个……咳，哥舒团座龙副团座，我们团座那意思其实是……那个，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谢谢，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不留下来妨碍你们执行军务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我拽着龙云升就上了车。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还要颠簸。虽然虞师因为祭旗坡也属于驻防区而加强了相关路段的修缮工作，但云南特有的湿热气候还是经常能将山路侵蚀得破败不堪。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对这种几乎已经算是腾云驾雾般的颠簸全不在意。
　　“哥舒醒，如果计划真的没有问题，那你现在到底是在不满什么？”龙云升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我蓦地睁开了眼。
　　“龙云升，我很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我没有看向他，只是看着眼前随着吉普颠簸于眼前的风景道，“——如果南天门之战打响时我因为种种原因不在37团，那么37团有没有哗变的可能性？”
　　“如果那个时侯37团的指挥权是在虞师手里的话，有。”龙云升沉吟片刻之后答得干脆利落，毫不含糊。
　　“——为什么？！”我不甘心他的回答竟与虞啸卿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立即追问。
　　“坦白的说，这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跟虞师建立起任何一种信任关系。”龙云升想了想，给我分析到，“而且就现在这个世道来看，每个人都在尽一切力量保护自己的羽翼不失分毫，虞师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如果南天门之战时你真不在的话，我实在不认为37团那群跟着你血里来火里去的狼崽子们会愿意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家伙充当炮灰打生打死。”
　　听完龙云升的话，我心里最后的不岔也只好伴着极度不甘的郁闷心境烟消云散了。
　　“……龙云升，你这次干脆就以身殉国吧，这样一来我就一定会领着37团第一个冲上西岸为你报仇的。”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很恶毒的想。
　　龙云升被我狠狠地呛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后立即便颤着手指向了我：“哥、舒、醒！果然最毒妇人心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