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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痛苦 ...

  •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作了一场梦,在梦里我看到唐杜琪美丽的姐姐手挽着影柔说笑,说她不放心唯一的弟弟在异国他乡,特意从荷兰千里迢迢赶到中国,并且要在此长久住下。我还梦见以天庐为盖地为席的烧烤聚会,梦见天成挤在哄闹的人群里,以冷漠似冰的双眼怨恨地看着我,一股寒意直窜心头。
      我还梦见了远在外地拍戏的妈妈,在我耳前软语:“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

      欢笑与语言,
      我在那儿等候,
      不再/开口。
      因为你的关系
      春风啊!
      他已离去
      于是,
      花儿凋零在——
      我的心上。

      ……

      我醒着,亦或是睡着?对了,我记起唐杜琪有一个满头金发的姐姐——和善的大姐姐。唐杜琪对姐姐的到来似乎不太高兴,只说:“女人啊,真烦!”影柔却很喜欢这个叫戴西的姐姐,说她很聪明,成天跟上跟下的,差点把我这个老朋友都给忘了。

      啊,真的好寂寞呦!

      我,
      无意于此。
      像一把小小的梳子 ——
      来回梳理头发。
      不去思考,
      成天耽溺于自己的想象。
      在狭小的原地,
      打着转儿。
      梳子啊,
      梳子!
      你永远不会成长。
      啊!
      我
      无意于此一把小梳子。

      天成和我分手了,我告诫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的心头像堵上一块大石头,有一次去车库取车,正好撞见天成亲热得搂着新任女友打kiss,我装作没看见。插身而过。影柔跑进车库,像平时那样跟天成打招呼。我推着车招呼影柔,不屑地回头瞅了瞅天成,发现天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冷哼一声,稳健地迈着步子离开车库。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气,我恶狠狠地摔掉书包,不听妈妈的询问,一溜烟奔进自己的卧室。坐在铺有小花格子的垫单上,我恨地直跺脚。

      “我恨他!”我愤怒地攥起拳头想,“他为什么非得在我面前晃悠?”

      “我不想再见到他,不想!不想!!不想!!!”我烦躁地打开窗户,对着天空大喊,“让他见鬼去吧!”

      路上的行人诧异得找寻发出声音的来源地。憋着的闷气得以释放后,不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乐,经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妈妈听到我的笑声纳闷道:“这孩子今天怎么装疯卖傻的?”

      早晨我沿着环城公园慢跑,看见散落几处的人热心忙于自己的活儿,有的打太极拳,有的练剑,也有的跳扇子舞。颇为可笑的是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太太练的“鸭子功” ,只见那人双手分别摆放身侧两旁,双手朝下,一摇一摆,像极了鸭子。公园的角落还有一大群人在练什么“香功”: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在另只平铺的手上来回敲打。美曰:练此功可浑身飘香。狗屁!若真有此说,恐怕香水经营商也不会放过他们。逃了一个爷儿,又来了个新的。我不明白,一个人的信口雌黄,竟惹那么多的人信从。我冥想半天,终于明白是人们内心深处“求生”的欲望在作怪。大家都不想从地球消失,谁都想长命百岁。正因如此,才会有秦始皇遣徐寿及三千童男童女到蓬莱找寻长生不老药。历代帝王都怕死,即使是雄才大略的曹孟德也不例外。那么普通人呢,虽没条件炼丹炼药,却也存有永生的奢望,嫦娥不是盗用后羿的丹药上天做了神仙吗?可见人是怕死的。这些骗子揣摩出人性的弱点,到处散播“我是救世主”的谣言,久而久之,这些骗子也陷入自己设的陷阱无法自拔——他们也相信自己是救世主,没有了他们,人类就无法生存。虽然可笑,但仍然有人相信。这是人类自身的悲剧——精神上的奴役比□□的更为直接,更为可悲。

      春天将所有的言语、思虑混合在潮湿的雨气中。心中有无数的话语,有无数的期盼,也有无数的无奈。不能言,不能动,惟有自己知道那掩藏心底的点点滴滴。“和风杨柳君最爱,一年春到稻花香。百事心头槛外人,犹望老农田中忙。”

      “杨柳青青柳色新”春就是如此。我记得初中时学过朱自清的《春》,中间有段比喻春天的话,很是恰当: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我爱这春天的绿,春的新生,我沿着湖边穿过羊肠小道向教室靠近,湖边婆娑的杨柳轻盈曼舞,倩女长长的发丝犹如蜻蜓点水般亲吻湖面,将爱意传递湖心,闪电般飞逝。湖面轻轻地颤抖——接受了。她用清丽的笑容托现杨柳好看的身段,缱绻难离。鸟儿悠扬的歌声,伴着杨柳岸边的阒寂,洗去旅人的疲劳。姹紫嫣红的桃花、梨花、樱花,汇成一片花的海洋,无限延伸。一阵微风吹来,红的、白的、粉的花儿你追我赶遥相呼应。花的波浪不平的起伏,逗得忙于耕耘的蜜蜂贪婪地钻入花丛,久久不归。花海散发出的香气在空中酝酿,那妩媚的芳香搅拌熏人的暖意窜进鼻孔,我经不住杀风景得连打几个喷嚏。低眉遥看会发现片片碎英躺在地上,那是昨天一夜霏雨所致。春天,如果你起床不是太早,你就不会看到青草上粘着的水珠儿,透剔的露珠将葱绿的嫩草滋润水鲜水鲜的。你会联想青春的可贵。这是难得的景象。

      一个人影清晰得在我眼前呈现——唐杜琪,他穿着灰色的休闲服,悠闲地钓着鱼儿。身旁的鱼筐里的鱼活泼地鼓着小嘴吹气,跟唐杜琪欢快的心情相称。他向我招招手,我径直向他走去 ,定在他旁边。

      “在我们荷兰,到处都可以见到鲜花和风车。”

      “我知道,荷兰是最大的鲜花出口国。”

      “对呀,有鲜花生活才美丽。有风车,才会将不幸排除。”唐杜琪紧张地盯视垂至湖里牵动的鱼钩。

      “排除不幸?好象风车是专门排水用的吧?”我眯起双眼疑心地问,“莫不是李天成让你当说客?”

      “天成很痛苦!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他总是身不由己……”

      “李天成的事免谈!”我冷冷地说。

      “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无情?”

      “是他无义在先又岂能怪我无情?”

      唐杜琪哑口,一阵无意义的沉默让我们觉得浑身不自在,鸟儿的歌声也不似先前那般悦耳。好在唐杜琪先打破了无声的难堪。

      “好好!那告诉我影柔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唐杜琪神神秘秘问。

      我好笑地看着他反问:“你怎么不直接问她?”

      “我问过,她不告诉我。”唐杜琪焦急地说,“影柔很喜欢你,她说她很崇拜你,我想她只愿与你共享心底的秘密。”

      我笑笑摆摆手:“Sorry,I don’t know.”

      我对天成越感奇怪,为什么他有这些奇怪的反应,既然和我分手为什么还说爱我?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这种折磨人的爱情他有什么好留恋的?我轻轻抱起爬在地上休憩的“布娃娃”呢语:“你的爸爸不要我了,我们是孤家寡人,小乖乖。你寂寞吗?”我失落地眺望远方。是啊,我始终摸不清自己对天成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最初和天成交往,也只不过为了排遣心中的孤寂。是呵!影柔和我再怎么要好,也不可能代替我的生活,她也有她自己的事啊!而妈妈经常不在家,有谁陪伴我,和我说话?天成的出现,让我看到了生机——渴望快乐的本能占领了我的整个心扉,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绳索。可我又恨他,恨他破坏了我平静的生活,恨他为什么人太好,也恨他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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