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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原是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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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原是报应
香炉里的焚香只剩下一点点火星，袅袅的烟雾相互缠绕直至弥漫在空气，慈目的菩萨面带微笑，看着一个个虔诚跪拜的信徒。
后山的钟声敲响了，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庙宇中，香客们纷纷起身，安静地离去。半刻钟过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一个香客依旧跪拜在蒲垫上。
“施主，请回吧！”一个穿着袈裟的寺人行了礼，劝道。
那位香客抬起头，微蹙的眉头，眼神有些迷茫，低声说道。“愚人覃术，求见予空师傅。”
“施主，请回吧！”
“愚人覃术，求见予空师傅。”
“施主，”寺人叹了口气，“请回吧！”
“愚人覃术，求见予空师傅。”
寺人见状低声劝道：“施主，何苦呢？师傅说了不见。您还是回去吧。”
“愚人覃术，求见予空师傅。”
寺人摇了摇头，向后室走去，不消一刻，回到大厅，对覃术说道：“施主，师傅不见，施主，天色已晚，施主请回吧！”
北方的天黑的快，不一会儿天就黑透了，覃术借着微亮的星光，慢慢地走下山。
“施主稍等！”
覃术转过身去，刚才的寺人打着一盏小灯笼追了上来，寺人将灯笼交给覃术，作了一个揖说道：“予空师傅让我将这灯笼给您，让您下山能方便些，还有一句话要交待给您。”
“师傅请讲。”
“予空师傅说，，‘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施主好自为之’。”
覃术听后愣住了，久久没有回应，寺人好心提醒道“施主？”
覃术回过神，朝寺人作揖道：“多些师傅！”
寺人笑着作揖离开。覃术站在台阶上，回头看隐在薄雾中的寺庙，久久不远离去。
吉叔擦着手从后厨房走进大厅，对着正在擦拭板凳的德庆说：“嘿，喜丫头，七娘回来了没有？”
“没有呢！”德喜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沙漏，撇撇嘴低下头继续擦凳子。
德庆闻言，站起身来，丢下墩布，说“我出去找找。”正走到门口，覃术便进门了。
“姑姑！”德喜欢快地跑到门口。
覃术勉强笑了一下，对吉叔说，“吉叔你随我去帐房一趟。”说罢，便转身往帐房走去。
吉叔憨憨笑了一下，说，“估计你们姑姑要给我涨工钱了，嘿嘿……”看着德喜和德庆的担忧的表情，吉叔也打趣不下了，摸摸鼻头，转身也往帐房走去。
德喜紧张地拽住德庆的衣角，问：“哥哥，不会有事吧？”
德庆笑了笑，摸摸德喜的头说：“能有啥事？你放心，快，把桌子抹了。”
德喜有些不安，心不在焉地拿起抹布。德庆见状，轻声安慰：“放心，姑姑能解决的，你就是再担心也帮不了忙，不如打理好酒肆，给姑姑少点分心的事由。”
“真的吗？”
“当然！”
看着自信的德庆，德喜点点头，仔细擦拭着桌子。看到妹妹安心了，德庆转过身，眉头却纠结在了一起。
幽曲街巷中远远传来子时的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显得深夜的扬止城更加寂静。
“什么？”吉叔惊叫道，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低声道：“姑娘，您请三思啊！”
覃术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摇曳的烛火暗自思虑。
“姑娘，予空师傅如何说？”
“他？”覃术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横梁，说：“他带话给我说‘因者能生，果者所生’”覃术顿了顿，说“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吉叔看了看覃术的脸色，说：“姑娘宽心，予空师傅佛门清修之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覃术苦笑道“或许罢！”
吉叔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憨憨赔笑。
“吉叔，我明天就走。”
“姑娘，这事透着古怪啊！您若贸然前去，只怕……”吉叔急道。
“吉叔，若不去，我心，不安呐！”
“姑娘，老师傅飞信给您意为警醒，”吉叔劝道“况且，老师傅既敢飞信与您，只怕睦门暂时还不知道您的下落，若是您真的去了，岂不是浪费老师傅的一番苦心。姑娘，三思啊。”
“可是，我……”覃术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里风有点大，一向怕冷的覃术竟似感觉不到寒意，只是喃喃道“因者能生，果者所生，因者能生，果者所生……”
吉叔见覃术的发丝被吹的凌乱，便走到窗前掩了半扇窗户，说“姑娘，当心身子，您的毒还未完全解开，受不得凉啊。”
覃术看着灰白头发的吉叔，有些佝偻的背，淡淡说了句：“吉叔，当年，我怕是真的错了。”
吉叔没有接话，只是劝道“姑娘，您早些休息吧。若有打算，不如等公子回来再商议吧。”
覃术点点头，见状，吉叔退出了帐房，关上房门的刹那，吉叔看到一向倔傲的覃术眼里流露出了悔恨和恐慌，重重地叹了口气。
“吉叔！吉叔！”看到吉叔从帐房里退出来，德喜小声喊道。一张小脸又红又圆。
吉叔愣了下，然后笑眯眯地说，“喜丫头，做贼呐？”
“不，”德喜小脸更红了“不是，我想问姑姑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有啊，你姑姑说给我涨工钱！”
“还有吗？”
吉叔想了想说：“她还说你不听话，要罚你被医书！”
“才不是呢，吉叔你骗人，不理你了！”说者，德喜气呼呼地跑开了。
“吉叔？”德庆也在，看到德喜离开，德庆走上去。
“唉，你别问，最近小心些。”
德庆闻言也没有多问，点点头，便离开了。
吉叔看看离去的德庆，又看看帐房，叹了一句“报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