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连理之木》里木子

67、第 67 章

　　小天狼星大步走到墙角，抓起桌上的水壶猛灌凉水，哈利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他没好气地看着自己教子，问道：“你们下午做什么？不上课吗？”

　　此话一出，正吵得起劲儿的赫敏和罗恩立刻停下来，赫敏尖叫一声，罗恩的红脸也褪了色。

　　阿丝特拉：“没关系，下午没课，你们继续。”

　　“不——我下午要去图书馆！”赫敏有些慌乱，她望着阿丝特拉，带着一丝紧张，“阿丝特拉，和我一起去吧？”

　　赫敏恳切地望着她，阿丝特拉恍然，表示自己正想要去图书馆做作业，她便显得没那么紧张了。

　　罗恩想让哈利陪他去找舞伴，哈利认为这会让自己和受邀的女孩子都感到尴尬，还不如去图书馆做作业呢。

　　哈利拒绝了罗恩，告诉他自己要做作业，不能陪他了。

　　“哈利，马上就放假了，作业什么时候做都行！”罗恩说道，“去吧！”

　　“嗯……”哈利迟疑着，这个借口找得实在不高明，可是他不大乐意陪罗恩找舞伴：在一边看着罗恩面红耳赤地邀请女孩子，还是看到女孩子就问“嘿！你愿意当罗恩•韦斯莱的舞伴吗？”

　　赫敏救场很及时。

　　她用严肃的目光望着他们：“罗恩，我认为哈利即便不想写作业，也会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什么？”罗恩问。

　　“那只金蛋！”赫敏咬着牙说。

　　哈利难得在赫敏和罗恩之间选择听取赫敏的意见，他说：“你说得对，赫敏，说不定解开这个谜要花好几个星期！”

　　大家返回格兰芬多塔，三人取了书本，告别时罗恩咬着牙说一定要在今天搞定舞伴。

　　“我豁出去了！”临走时阿丝特拉听到罗恩这么对哈利说。

　　她回头一看，罗恩握拳挺胸，脸涨得通红，眼睛无意识地盯着赫敏的背影。

　　哈利追上她们，嘀咕着：“真不知道罗恩会找谁来当舞伴。”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阿丝特拉说。

　　赫敏对此保持沉默，她快步走在前面，哈利对阿丝特拉复述了刚才小天狼星说话的一部分，特别对舞会礼仪的繁琐表示惊讶，阿丝特拉告诉他不必在意，只有懂得基本礼仪就行了。

　　“如果有人邀请你跳舞，我应该怎么做？”哈利问道。

　　阿丝特拉奇怪地看他一眼，说道：“你想和我跳舞就说：‘很抱歉，下一曲我已经预定了。’不想跳舞就答应呗！”

　　哈利的脚步慢下来，然后追上她说道：“这句话真不错！”

　　“哪句呀？”阿丝特拉问。

　　“我已经预定了！”哈利斩钉截铁地说。

　　“哦——”阿丝特拉点着他的额头，“看来你从没参加过舞会，这句话很平常。”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达到图书馆。

　　“赫－米－恩，你来了。”克鲁姆说，他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膝盖上的书掉了一地。

　　赫敏的脸蛋有些红，抱紧怀里的书，笔直地向克鲁姆走去。

　　哈利张大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克鲁姆神色激动，还踩了自己的书一脚，赫敏的声音竟然意外地柔和！

　　阿丝特拉在哈利的背后推了一把，也朝克鲁姆走去。

　　克鲁姆已经把书捡起来，注意到阿丝特拉神色就没那么激动了，但还算和颜悦色，并主动说话：“很高兴见到你，洛佩兹。”

　　其实你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吧！阿丝特拉露出笑脸：“你好，克鲁姆。”

　　克鲁姆看到哈利时又恢复到平日里的阴沉模样，他对哈利点点头，然后虎视眈眈地瞪着他。阿丝特拉想他一定看了丽塔的文章。赫敏介绍哈利也是她的好朋友时克鲁姆的脸色就没那么阴沉了，只是在赫敏转身时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

　　克鲁姆已经找好位置了，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大概是施了什么魔咒，大家都对那里视而不见。

　　阿丝特拉在离赫敏稍远的地方落坐，这让克鲁姆眉毛舒展开来，他紧挨着赫敏坐下，赫敏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似乎坐立不安，过一会儿借拿笔记的机会挪远了一点。克鲁姆沉默地看着书，哈利发现他粗黑的眉毛又拧成一团。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只能听到翻书声和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动的“沙沙”声。哈利翻动着《拨开迷雾看未来》，偶尔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两行字，他看看左边，阿丝特拉的羊皮纸上布满了数字和符号，她正飞快地往上面添加更多的数字和符号，它们密密麻麻挤成一团，一点点蚕食着空白的羊皮纸；对面的赫敏面前盘踞着一本巨大而厚重的书，她没有用阿丝特拉哥哥教的小技巧，而是用手慢慢地翻着书。

　　他们的学习气氛可从来没有这么沉闷过，就好像说话都会打破什么平衡似的。哈利悄悄地瞄了一眼克鲁姆，发现他正在偷看赫敏。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哈利盯了一会儿羊皮纸，在上添了一行字：下周三，会和大名鼎鼎的国际明星接触并友好交谈，因为金星在黄道第三宫。

　　阿丝特拉写完占卜课作业后要去找几本书看，哈利立刻跟过去，一出克鲁姆的视线，他感觉好像松口气，一下子放松起来。

　　“他们……”哈利撇撇头。

　　“赫敏答应克鲁姆做他的舞伴。”阿丝特拉小声说。

　　“什么？！”哈利看看周围，确认没有惊动其他人，他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克鲁姆每天呆在图书馆就是为了能和赫敏搭上话，舞伴的事赫敏一直犹豫不决，答应下来是在昨天晚上。”

　　阿丝特拉抽出几本书，哈利一本本地接过来，他还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

　　“你也认识他？”

　　“基本上他和赫敏搭话时我都坐在一边，你知道，我们都是一起去图书馆的。对克鲁姆来说，我就是一个瓦数极高的电灯泡，他今天看到我一定很失望。”阿丝特拉耸耸肩。

　　哈利说道：“克鲁姆似乎对我有敌意。”

　　“他以为你是赫敏的男朋友，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哈利立刻说道：“我不是！我把赫敏当朋友，没别的！”

　　阿丝特拉垫高脚尖抽出一本书，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他不知道呀，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之一，也包括我，不了解情况的人说什么的都有，说真爱不计较的有，说我们爱慕虚荣，喜欢名气大的巫师也有。”

　　看到哈利要炸毛，阿丝特拉按住他的肩膀：“还有说你的，最难听的是你花心滥情，仗着救世主的身份同时玩弄两个女孩子的感情。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传奇的说法的是我和赫敏互相爱慕，这份感情却不容于世俗，拿你当烟雾弹。”

　　“噢——怎么会——噢——怎么会有人这么想！”哈利的嘴半天合不拢，张张合合半天吐不出句利索儿话。

　　“有什么好吃惊的，”阿丝特拉翻个白眼，“你可以找个机会和克鲁姆解释解释，他看起来人还不错。”

　　“那是当然，罗恩还想要克鲁姆的签名呢！这下好办了，说实在的我也想要份儿。”哈利琢磨着，“赫敏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阿丝特拉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你让赫敏还怎么解释？克鲁姆又没明说，再说现在他们还没开始交往，赫敏要我们陪她来图书馆就是因为还没到单独约会的程度，她觉着不自在。”

　　哈利愣愣的，冒出一句：“真复杂。”

　　“人的感情本身就很复杂。”阿丝特拉开始往回走。

　　“我觉着没那么复杂呀！”哈利跟过去。

　　“那是因为你这个细胞还没分裂。”

　　他们回到桌边时，克鲁姆正在和赫敏说话，他说得兴高采烈，赫敏那本巨大厚重的书被冷落到一边。

　　阿丝特拉和哈利远远地看着，悄悄坐到远一些的地方，没有去打扰他们。

　　分手时克鲁姆显得很开心，他对每一个人说了再见，还对哈利挤出一张稍显怪异的笑脸，让哈利受宠若惊。

　　哈利回神：“他竟然会笑！”

　　赫敏说：“别说傻话，他当然会笑。”

　　“我看你们聊得不错？”哈利问道。

　　“威克多尔的知识挺丰富的，懂得很多。”赫敏说。

　　对赫敏而言这个评价蛮高的哟！

　　阿丝特拉、哈利对视而笑。

　　晚饭时罗恩没有出现，大家都有些担心他，特别是哈利，中午拒绝了罗恩的要求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仙镜之光。”他对胖夫人说。

　　“对了，对了，亲爱的！”她带着颤音说，捋了捋她那新系上的金银丝发带，一边向前转开，让他们进去。

　　他们看到罗恩脸色灰白地坐在远处一个角落里，金妮坐在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像是在安慰他。

　　三人急忙走过去。

　　“怎么啦，罗恩？”哈利问道。

　　罗恩抬头望着哈利，脸上带有一种惊魂未定的神情。

　　“我干吗要那么做呢？”他迷乱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什么？”赫敏问。

　　“他——嗯——他刚才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和他一起去参加舞会。”金妮说，她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但仍然同情地拍着罗恩的胳膊。

　　“你怎么回事？”哈利问，他吃惊极了，罗恩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罗恩喘着粗气又说，“我在开什么玩笑呢？那里都是人——挤满了人——我真是昏了头——大家都在看着！我走过门厅时遇见了她——她站在那里正和迪戈里说话——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问了她！”

　　罗恩呻吟着，用手捂住了脸，他还在不停地说，但他的话勉强能听得清楚了。

　　“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条海参什么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跑了。”

　　“她有一部分媚娃的血统，”哈利说，“你原先说得对——她奶奶就是媚娃。这不是你的错，我敢说她当时正在对迪戈里施那个魔法，你正巧经过，就被击中了——不过她是白费工夫，迪戈里肯定和秋•张一起去，他们才成为男女朋友，不是吗？”

　　阿丝特拉抬起头，提到秋时哈利的反应极为平淡，神色没有一丝波动，他把胳膊搭在罗恩肩膀上，一心一意地安慰着自己的朋友。

　　罗恩看起来没那么难过了，他望着赫敏，似乎突然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