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连理之木》里木子

66、第 66 章

　　第二天的早餐罗恩吃得食不知味，他打量着各院的长桌，时不时地打断自己好友进餐。

　　他又一次凑到哈利的耳边说道：“哈利，你看那个，赫奇帕奇桌上倒数的五个，那姑娘怎么样？”

　　“还不错。”哈利含糊地说。

　　“不，那亚麻色的头发可真难看，要我说颜色要不深一点，要不再浅一点。”罗恩说，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眼睛又游弋到别处。

　　哈利继续吃他的熏火腿，对此不置一词。

　　赫敏和阿丝特拉吃完早餐后径直离开礼堂，哈利的腿在桌下动了一下，最终没有站起来，他指出罗恩的煎蛋已经碎得可以拿勺子吃了，罗恩装作没听见，吃饭速度却加快了。

　　哈利和罗恩赶到教室时，发现女孩子给他们留了座位，罗恩在离赫敏最远的座位坐下，哈利则坐到阿丝特拉旁边，时不时打量她的神色，她还在不高兴吗？

　　过了一阵阿丝特拉忍不住问他：“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哈利摇摇头：“怎么会呢？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嗯——容光焕发。”

　　哈利本来想说“美丽动人”的，小天狼星说女孩子爱听这些话，可是话在舌尖滚一圈又滚回去，连他自己都觉着肉麻，果然说“容光焕发”阿丝特拉都是一脸惊奇。

　　昨晚和赫敏聊到大半夜还能“特别”容光焕发？阿丝特拉奇怪地看着哈利，瞄到他面前摊开的空白本子时恍然大悟。

　　“别想偷懒耍滑，如果下课时你还没写几个字，“美丽动人”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笔记。”阿丝特拉的注意回到课堂，边记边警告他，“赫敏也不会借你，死心吧。”

　　哈利埋头记笔记，他委屈极了：我真的不是想抄笔记才说好听的！（谁让以前你和罗恩想抄笔记抄作业才会说好听的╮(╯_╰)╭）

　　昨天的事阿丝特拉已经抛之脑后了，事情本就不算机密，小天狼星沉冤昭雪，大家都希望知道详情，自己都旁听了好几遍抓捕虫尾巴的过程。摄魂怪事件哈利肯定会把详细情况告诉了罗恩和赫敏，他们三个谁都有可能在讲述这件事时无意之间把牡鹿这个细节说出去。这只是件小事，在那之前，自己暗示哈利“狗、老鼠”的那一席话应该更值得注意，无可辩驳的预言，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谁也没外传。

　　越想越觉得莫莱可恨，他说那些话，得到想要的效果最好，就算失败也没什么，他知道自己眼里不揉沙子，生气之余脑袋一热，怒气冲冲去质问三人泄密，即使日后误会解除也会影响感情；心平气和一点也会在第一时间询问哈利把那晚的事告诉了谁，然后再查谁告诉了莫莱，闹得兴师动众——两种结果都不好；就算隐忍不发，心里肯定对哈利等人产生隔阂，久而久之……

　　如果当时自己再镇定点，完全可以搪塞是看到哈利练习时不成形的守护神推测的，不，就算想到也不说，凭什么对他解释呀。不想那么多了，阿丝特拉摇摇头，再一次告诫自己遇事多动脑子，行事不得冲动，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下次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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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去找西里斯？”哈利咽下嘴里的食物，他对阿丝特拉说，“我认为你教我就够了。”

　　“不行，第一印象很重要，我不懂男步，如果仅凭记忆指导错了，你很可能一辈子改不过来。”

　　哈利嘟囔：“那有什么关系……”

　　阿丝特拉反驳：“当然有关系，在交际场合中跳不好舞，不会被异性所关注。”

　　“我不需要！”哈利扔下叉子，声音不由地高了一些。

　　“日后会需要的。”阿丝特拉不以为意，边吃边说。

　　“你在意我舞姿不正确吗？”哈利转过头，盯着阿丝特拉。

　　“在意，”阿丝特拉吃了一口布丁，“我担心你踩我的脚。”

　　“好吧，”哈利妥协了，“下午我们去图书馆找学跳舞的书看看？”

　　“为什么不趁中午的时间去看看西里斯？你都好久没去见他了，要是你拜托他教你跳舞他一定很高兴。”

　　阿丝特拉想：哈利最近怎么搞的，总是不去看小天狼星，没看到小天狼星都眼巴巴地跑来看他好几回了吗？

　　哈利想：是他不让我去见他的，原话是“有个连邀请舞伴都没勇气开口的教子实在太丢脸了，搞不定就不要来见我！”，不过我们晚上有用双面镜聊天。

　　最后约定四人饭后一起去看小天狼星，罗恩还是没有定下舞伴目标，到小天狼星办公室还是心神不宁。

　　小天狼星一脸自责：“哈利，这是我的错，身为教父竟然忘记教你最基本的东西！”

　　哈利很迷茫，什么时候跳舞成了最基本的东西？

　　小天狼星把垂在眼前的头发甩到脑后，挥动魔杖让座椅纷纷跳到墙角，办公室中央空出一片场地。

　　“现在就开始！不要担心，跳舞就像走路一样简单！”

　　“面对面站立——罗恩、赫敏，再靠近点——一手相握，一手托腰、扶肩——罗恩快点，别扭扭捏捏的——保持典雅的姿势，对，自然一点。”

　　小天狼星走来走去，纠正了罗恩的姿势，接着大力赞扬哈利和阿丝特拉的契合。

　　阿丝特拉认为罗恩的红脸可能不仅仅是因训斥而羞恼，哈利倒是看起来落落大方，但是按在自己后腰上的手却有些发抖。

　　“……不过是以一种平稳的滑行步法连续旋转，由前进或后退、横移、并脚三步构成一个基本旋回。”小天狼星很轻松讲解，“很简单，只有三个要点：摆荡、转圈、并脚！明白吗！”

　　哈利＆罗恩：“不明白。”

　　阿丝特拉＆赫敏想：好失败的讲解。

　　小天狼星热情不减，言语教导失败后用行动来说明，抱着一团空气也示范得像模像样，哈利和罗恩赶紧有样学样。

　　经过小天狼星坚持不懈的努力，哈利掌握了基本步法，只是仍显僵硬，动作不够连贯；罗恩连踩了赫敏几脚，脸红得像充血一样，不过连连道歉让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

　　“好了！”小天狼星好像指挥家一样挥动着魔杖，音乐声骤停，“姑娘、小伙子们，今天的教学就到此为止，下次继续！”

　　“为什么还要继续？我们已经学会了。”罗恩抱怨着，他脸上的血红色还没有完全消散，赫敏因为罗恩踩她的脚已经训了他很多次了。

　　哈利也表示认同，认为回去再练习一下就好了。

　　小天狼星挑高眉毛，一挥魔杖，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他风度偏偏地走到哈利和阿丝特拉面前，先含笑对哈利点头致意，在哈利还迷糊时转向阿丝特拉，微欠身致意说：“小姐，可以请您跳舞吗？”

　　“我的荣幸。”阿丝特拉的一只手放入小天狼星的手中，另一只手悄悄收回魔杖——脚下已蹬着高跟鞋。

　　两人最初的舞步平稳轻快，翩跹回旋之间尽显热烈奔放；音乐一换，舞蹈又跳得轻盈大方，一派悠闲从容之感；很快随着音乐变换，动作也变得快速机灵，舞姿活跃动人；最后变回教学时的音乐，动作如流水般顺畅，典雅大方，接连不断的潇洒旋转让两个男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哈利：“快舞时手放的位置要高一些才稳……”

　　罗恩：“阿丝特拉穿跟那么高的鞋竟然还能跳舞，真厉害！”

　　赫敏：“真美……罗恩！你在注意些什么？注意西里斯的动作！”

　　舞曲结束，小天狼星又做绅士状将舞伴送回原座位，道谢。下一刻像孔雀展示羽毛一般对着两个男孩子炫耀自己的舞姿多么动人，在舞会上无往不利，赢得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

　　小天狼星长篇大论了半天，最后双目精光四射问男孩子：“……怎么样！看到了舞蹈的重要性了没有？”

　　“好麻烦……要我说，这场舞会实在划不来，哈利，你说是不是？”罗恩打个哈欠。

　　哈利倒是认真地问小天狼星：“你的意思是说，跳不好舞会很槽糕，其他人就会像你那样把舞伴抢走？”

　　一阵强烈的挫败感向小天狼星袭去，他有气无力地回答：“没错。”

　　他恨不得变成黑狗挠沙发：我这么卖力地演出、苦口婆心地教育，就换来这个结论？尖头叉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进阿兹卡班，我应该好好养育哈利，不进阿兹卡班，哈利不会变得这么没情趣；不进阿兹卡班，哈利不会这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不进阿兹卡班，哈利现在就会有女朋友，毕业就结婚，来年有儿子……

　　哈利见小天狼星没有进一步解答，便转向阿丝特拉。

　　“在舞会上女士不能轻易拒绝他人的邀请，这是礼貌。一般情况下，男士没有请自己的舞伴跳舞，别人就有权利邀请她。”阿丝特拉特意对罗恩说，“同理，也可以抓住时机撬别人的舞伴。”

　　罗恩兴奋地总结：“也就是说，在舞会上可以尽情和漂亮女孩子跳舞？”

　　赫敏立刻给他一个爆栗，尖锐地说：“那也要人家看得上你！”

　　阿丝特拉懊恼不已：我的意思是即使赫敏做了别人的舞伴，你也有机会邀请她跳舞！我不该看到今中午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软！等赫敏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你就去哭吧！

　　这边小天狼星打起精神，认为自己的教子还有救：詹姆，他只是和你一样不适合走情场浪子路线，没关系！专一的总能找到好老婆！

　　“在正式舞会上，一对舞伴只在开始曲和结束曲共舞，人们要通过交换舞伴扩大交际面。这种舞会不需要讲究那么多，”小天狼星压低嗓音，“一直霸着自己的舞伴也没关系，但是你只跳个开场舞就不跳了，就要做好舞伴被抢的准备。”

　　哈利脑子转得快：“你刚才教的只是开场舞？参加舞会还需要学别的舞？”

　　这还用说？你又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怎么能在舞会上从头到尾只跳一种舞？小天狼星很快反应过来：根本没人教哈利这些常识，波特家族唯一的后代、布莱克家族的下一代家主，竟然什么都不懂！

　　小天狼星痛心疾首，再一次反省自己的失职,彻彻底底地为哈利补习了一节巫师舞会礼仪常识，不过是贵族版的。哈利作为一个偶尔能看到电视的孩子，对舞会是有一定了解的，还亲眼见过弗农姨夫带佩妮姨妈参加过公司举办的舞会所作的准备，如今小天狼星的解说让他误认为巫师舞会有这么多规矩，让他感觉舞会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小天狼星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像哈利这么大也是这个样子，便安慰他：“没关系，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不闹大笑话就行。舞蹈是表现人们最激动的情感的产物，只要用心就会跳得好，跳舞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温床，哈利，明白了吗？”

　　哈利很认真地回答他：“明白！我一定好好学舞蹈！”

　　在小天狼星大感欣慰之际又听到哈利说：“不能让别人有一丝机会趁虚而入！”

　　“……”

　　舞蹈的重要性你还是没听进去！你这个毫无情趣的小子，你爹当年都比你强！虽然见到莉莉就做傻事，至少他甜言蜜语说得比河里的流水还顺畅！嘴笨就算了，竟然连跳舞的重要性都意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