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西弗勒斯小包子记事】下 ...

  •   话说那孩子好像说自己迷路了来着?

      走到一半的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头一扭立马往回去的路奔去,小腿上蓦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腿伤之重。小孩儿呆的那段路似乎前几日才有人失踪,甚是不安定,西弗一想到这里,再也顾不上不听使唤的腿,肃了脸拼着单脚一蹦一跳都要挪到小孩儿身边。

      可人小腿短,最后,西弗还是晚了一步。

      等到他好不容易顺着路找到熟悉的人影时,那个挂在心上的人已经被一个穿得不像蜘蛛尾巷住民的女人围住,问东问西,更糟糕的是那个小孩儿就这么乖巧的任问任答,连名字也是随口便透露了出去,还为着寻弟弟神经大条的跟了爆炸头女人要离开!

      真是不知世事的愚笨小子!西弗藏在暗处冷冷瞥着小孩儿眨巴了眼睛怯生生又含着期盼的和爆炸卷交谈,不由得在心里大大的哼了一声。萨达姆.拉登——这个不平常不安静的名字真是和听话得紧的小孩儿没有一丁点的相符,用在这人儿身上完全是暴殄天物。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小孩儿就要走了,西弗才不再在心里埋怨他的不通世事,拖着瘸腿儿果断上了前去。只是那小孩儿竟不知好歹,全然不顾他的暗示,偏要跟着爆炸头的走,他就没看出爆炸卷的不怀好意吗?就没发现这次突然的搭讪带着几分的不寻常吗?

      这个小孩儿其实根本就没带着脑子出门吧!西弗一拳头砸向身侧的墙壁,如此的呆笨也真是非常人所能及,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卖掉自己还帮人数钱,看来前途必然“非凡”,指不定以后数着数着就提前去见撒旦了……

      默默喷洒着毒液的西弗仍密切的关注着小孩儿的情况,那小孩儿极快的小步子挪动着,不经意间,已然避到了爆炸卷视线的死角,只是原本乖巧的面容瞬间变为了急切,皱了眉冲着他摇了摇头,还使劲给他打眼色要他离开。

      这幅机灵劲哪像个呆孩子啊,分明是想要以身犯险的小糊涂鬼!

      看小孩儿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摸样,根本不像是身强体壮力能扛鼎的,瞅着那人脸上急切的神态,亦是不像有十全把握的,若是不小心救助失败反而被发现,他拿什么自保,又拿什么去保护自己的弟弟?他可曾想过自己也葬身于人贩子之手的后果!

      一小戳儿的怒火就这么在西弗的胸腔里闷闷的烧了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毫不客气的朝着小孩儿扔去好几把眼刀,满意的看见小孩儿如期望中那样在凌空而去的眼刀下瑟缩了身子,抖了好几抖。那人本就单薄的身子掩在破了的睡衣里,眼睛四处瞅就是不敢瞅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西弗心里叹了口气,无视那人一脸的急切,仍想着法儿跟了那人去寻他的弟弟。

      搀在臂上的小手温温软软,身边人儿的笑容也全是暖意,西弗的嘴角抽了抽,极不习惯的拉扯出陌生的弧度,心里是久违的放松,只是嘴上还是止不住的毒舌了几句。可句子一出口,西弗又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并不好相处,总是不被大家所喜欢,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不禁意间就会化作尖锐的武器,戳伤别人,但若要他直白的说出那些话,像平常小孩儿那般享受呆傻的童年,傻里傻气的为了一块蛋糕和父母赌气……西弗甩了甩头,将脑中惊悚的想象给扔得远远地,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就算在梦里、在想象中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别扭顽固的性格,谁会愿意与他为伴?就算与他为伴,又怎么会长久?西弗想到这里,心猛的一紧,眼角余光便扫到了小孩儿的面庞。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逡巡了小孩儿的脸好几遍,结果丝毫没找到和不快靠边儿的表情。西弗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现在紧紧搀着他、把他当做易碎物品的这一只体制特异,非比常人,总是可以笑对他的毒液,不怕他的冷气,甚至还对他笑得小酒窝都现出来了,灿烂得叫人无法逼视……他撇开了脸,咬唇垂下了头,竟是在没有勇气去看那人。他现在才发觉脸不知何时已然变得烫烫的,估计比苹果都还要红,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人瞧见……

      在家破碎后的日子,虽然他也能撑过来,可也是隐隐盼着能这么个真心待他的人的,哪怕只是一句不说的陪着他。哪知如今真的遇见了愿意伴着他的人,西弗却又觉着不习惯甚至紧张,仿佛那人是怪兽似的,连紧紧相靠着都不敢去主动的触碰。等到他终于有勇气敞开心扉的时候,又开始担心那人会因着性格不合离了他去。这般患得患失,心绪起伏不定,在他看来是万分的扭捏的,却又无法如以往一般控制好自己,往往手忙脚乱平白惹人笑话……

      跟着爆炸卷的路途,就在西弗胡思乱想和萨达姆.拉登嘴皮子张合间扇着翅膀溜走了。哦,不,现在应该是叫做温德尔的“脑袋被门夹了”的“不惧死光体制特异体”。

      温德尔——由风衍生出来的名字,自由洒脱,不被拘束,是那个孩子真正的名字。

      小西弗在知晓了之后便将这串字母塞到了脑中,默默的绕着舌尖无声念了好几遍,直到可以很熟练的念出来为止。奇妙的是,念着这个名字,就仿佛和小孩儿相伴着似的,有一种沉沉的安心感。西弗眨了眨眼瞥了下神采飞扬的小孩儿,暗暗决定打死都不告诉那个好说歹说都不让他断后的友人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名字就足以让他愉悦得眼睛都快眯起来。

      多年后,在西弗勒斯进入斯莱特林——和挚友不同的、据说是“邪恶黑巫师聚集地”的贵族之院后,仍习惯在被孤立和排斥到快撑不住之时握住曾被友人睡衣绷带绑过的手臂,然后在心底默默念上两句友人的口头禅,最终在蓄满力量之后继续披荆斩棘往更高处行去。

      他始终不曾忘记神秘摄魂怪在那一日触着他的额头做出的预言——

      “斯莱特林欢迎你——未来的地窖蛇王。将来,你必将成为一名优秀的斯莱特林和一位伟大的魔药大师,酿造荣誉,重拾辉煌,点亮斯莱特林之光。”

      那时,西弗勒斯还不知道巫师界,不知道斯莱特林更不知道魔药,自然也不相信温德尔说的话,只以为温德尔是为了不让他断后想的借口。想不到的是后来他们真的遇见了恐怖异常未知生物。当那抹阴冷的破布袍子出现在他们眼前之时,西弗也是质疑了的、心颤了的,但于那时的他来说,倒下的生死不知的温德尔更为关键,所以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清醒和未知生物对峙。在一片冰寒中,那片破布袍子靠近了他,他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得眼看着让他心神为之颤抖的生物将腐烂的手指向他的额头。脑袋蓦地一晕,许多往事在脑海中晕染开来,紧接着,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清晰的在西弗的头内响了起来,端着抑扬顿挫的好听腔调留下了一段话。随后,那个破布袍子便飘进了厂房,周围的冷气也跟着散了。

      等到温德尔的弟弟被破袍子送回,傲罗来了之后,那会思考的袍子才真的离开,而且是瞬间就消失不见,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事情真实的出现在了西弗的眼前。脑中疑问不断,心里也早已有了万千猜测,但西弗没把不知真假的“胡言乱语”全告知挚友,以免挚友因着预言假的部分做出错误估量而行差踏错。
      直到确认了斯莱特林的存在、见识了真真正正的魔药之后,他也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温德尔便果断的将预言藏在了心里,留待以后自己慢慢去看。更何况他西弗勒斯的人生是自己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出来的,根本用不着这个预言。

      那日,西弗在还没看够“傲罗怪蜀黍欺负软软破衣服小孩儿”这场闹剧的时候,就被傲罗突兀的带走了,再加上幻影移形的后遗症,小西弗的脸臭成一片。被他的冰冷冻到了的傲罗移形都错了好几次,最后成功把他送到蜘蛛尾巷附近就苦着脸告了别,一边搓了搓手一边小声的念叨了几句才再次幻影移形,西弗隐隐约约听到那人说“这小孩儿要是在魔法界准又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小毒蛇……”

      斯莱特林……

      魔法界……

      魔药……

      魔药,西弗在心里琢磨着这个词,饶有兴致的回想着与那瓶药水有关的事,暗自推测药水口感、成分、制法。其实早在看到温德尔递给他的小魔药瓶子之时,西弗就知道自己对这个东西该死的感兴趣,他很好奇魔药的构成以及熬制方法甚至想问着温德尔要了魔药残渣回去研究。对于他来说,巫师界的大门才开始对他展开,里面的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特别是那些能让伤口一下就好神奇药水和能让人一下子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魔法。在他那个年龄,正是对一切都很好奇,无所畏惧的对周边进行探索的时期。西弗本就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有玩具玩,有父母教导,乃至平常无聊至极的时候就打量来来往往的路人,思索他们脸上下一秒会出现什么表情,推测卡特夫人为什么允许结了婚的克赛因先生进她独居的屋子……现在这一瓶小小的药水转瞬间便达到了极好的效果,和常理大大的不符,自是引起了遇到不明处喜欢寻根问底的西弗勒斯沉寂已久的好奇心。而温德尔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借阅给西弗的书籍总是多少带了些魔药的性质。

      西弗对能有一个理解自己至深的友人这一点感到由衷的幸运,时常和温德尔相约一块儿在湖边看书,约会前他都会不知不觉的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连平时最不愿意去洗的头发也好好的洗上了好几遍。尽管每次那人都会毫无罪恶感的睡过去,尽管那人睡过去了之后他还需要时刻注意到那人是否被蚊子盯上或是否有掉落湖中的趋势,但这样平静温馨的日子总能使得西弗嘴角弯得高高的。只要那人在身边,在不远处,都是好的。多了一个人后,生活好像瞬间就变得有了颜色,有了企盼,哪怕那人不动不语,也是和以往不同的。

      看着身旁温德尔小动物毫无防备的睡颜,西弗勾了勾嘴角,熟练的脱下外衣,细致的为身畔之人覆上,然后轻手轻脚拂去小孩儿脸上的树叶,至于发上的细长叶子,或深或浅落在发里衬着浅棕的软发竟是出人意料的和谐,西弗索性任着树叶落在温德尔的头上,淡定拾起放在地上的《千种神奇草药和蕈类》认真的记忆。

      早在几个月前他尝试熬煮魔药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能够熬制魔药且一次性成功的熬制了初级的疥疮药水,这证明他确实是一名巫师,有着可作为身份标识的魔力,并且在魔药之上有比常人更高的天赋。
      温德尔和他一起推断出这件事情时并无多大的意外,笑着调侃他“满脑子魔药配方和咒语原理要是真不是巫师就要成幻想狂了”。在这之后的年份,便是两人一起研究魔法和魔药的时光了。温德尔虽然早上睡不醒,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做研究的话,即使撅着嘴老大不情愿也都是会努力的去钻研去记忆的,有时候还会从非常角度剖析问题,大胆的去假设,深入浅出论证,然后得出一个经由多方验证无误的答案。

      如此周严缜密的思维方式看起来实在是不像稚龄儿童能有的,连他的弟弟戈迪也极为出色,身手极好,对咒语的见解有时候甚至堪比移动的咒语书,卢平家甚至都破例容许了戈迪偶尔的外出游历。莱姆斯平日比两个弟弟更为刻苦努力,脑袋灵活,知识也是稳扎稳打的,自然也是一个出色的小男巫。虽然这一家人还是有诸多疑点,可西弗已经不打算去一一堪破。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哪里还会有人图他的好处?况且据他这些年的经验看来,卢平一家确实是真心对他的,多年来如父母般操心饮食,关心身体,全无私心,尽心尽力。温德尔许多许多的帮助西弗就已然无以为报了,更不用说这一大家子人的照料之情。说起来又有哪家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他的那个家,也藏了一个大大的秘密……

      书上说一般巫师的双亲中至少有一人是巫师,而他的父母都没有明显表现出巫师的样子,可是他猜定了父母中至少有一人和巫师有关系。

      那年他极为严重的感冒一夜之间完全愈合,没有后遗症怎么看怎么像是魔药的效果。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是常理,西弗曾经听路人说过,重感冒这种病,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好起来的,通常有一段不短的康复的时间,这和他的情况明显不符,除了魔药,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重病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这便证明他的家里,至少有一名巫师,而按照当年争议起之日的情形和父母如今的不和以及西弗打探出的邻居说法来看,他的家里应该只有一名巫师,那就是多年前嫁给父亲才搬入蜘蛛尾巷居住的、看见他熬制魔药无理阻止却没质疑的、曾经连自行车都不知道是何物的母亲……

      这件事情他自己做出推断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温德尔,他刻意的去做了试探——假装熬制魔药等着正在清理屋子的母亲发现。母亲满眼的惊慌绝望以及痛苦还有不客气倒掉药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从而推知了原本美满和谐的家惊变的原因——父亲看见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或是魔法或是魔药。

      西弗勒斯猜测对于未知能力的恐惧和母亲的隐瞒使得父亲发怒,正好失业和醉酒导致本来发怒的父亲失去理智,然后干出了一系列不可弥补的事情,酒醒后想去弥补,但自己做得太过分,已经伤到了母亲,但那时的父亲是怎么也不想去见欺骗自己的人的,再加上后来找工作一直失败,父亲便把这一份罪责扔到身负“邪恶力量”的母亲身上,顺道厌上了长相肖似母亲的他,再后来就是暗无天日的那段日子了……

      西弗理清了这件事的脉络后,愤怒的火已经燎原。

      就因着自己的不得志和母亲善意的隐瞒就肆意虐待家人的父亲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连一点担当都没有!

      母亲如此这般忍气吞声只换得一身青紫,根本就是做的无用功,因着莫名的罪恶感白白的伤了自己葬送了家的生机和希望!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除了抱着母亲减少父亲对母亲的伤害又能干什么?连安慰母亲都没办法做,现在的母亲对他甚至比对父亲还疏远……他不过是被母亲嫌弃被父亲怨着的、家里的无关紧要的一份子,纵然有心,却是无力……最深的纠葛,还是在父亲和母亲两人之间。那两人一日不能正视这个残破的家,狂风骤雨便会多肆虐一日。若要母亲终有一日能回复正常的生活,这个纠葛必须被解开。

      就在卢平家的“肯德饼”再一次改革推陈出新,斯里普.唐斯的书和《墙角里他抬起了他的两只脚——非常的爱非常进入》、《狼人和人类幸福的N种可能——姿势篇》捆绑销售之时,成天酗酒的男人终于在温德尔的软性激将法中呆不住了。斯内普家的转机就这么来到了。他至今还记得那天温德尔从书店出来后皱得紧巴巴的眉以及在书店门口被多个年龄跨度极大的女巫搭讪的金发男子。

      那一日,父亲被公司干脆的录取了,还被高级拍着肩膀中用,干了几年便成为大公司的继承人,摇身一变转为一名成功人士,母亲和父亲之间也像是冰消雪融一般,不再冷冰冰的,渐渐的回复了昔日的温情,全家搬了新家。

      不久之后母亲问了西弗对以后的想法,知道西弗想继续研究魔药后随即测试了西弗的制药水平,随后便皱了皱眉进入了储物屋,一直呆了好几日,直到将近两周后才拿出一堆新出炉的珍贵魔药,告诉西弗普林斯家的继承人都是在打下基础后自己探索魔药之路的。而父亲发现自己在研究魔法界的东西后神奇的没多加阻止,只是眨巴着眼撇着嘴望着小西弗,企图用亲情路线把小西弗拉回正常人类学生的路上,可是西弗心意已决,所以只是微笑着为父亲递上手绢便转身继续去熬制魔药了,理都不理身后感情十足、大声呼唤着他的一句句不正宗的戏剧腔……

      至于温德尔,似乎每次要用到蛇一类的材料之时都不敢下手,连蚯蚓都不敢动,这个小大人就在这一点上特别的孩子气,没少被西弗勒斯取笑。卢平家的大人一直很忙,以前是顾店,现在是时常在巫师界活动,每月总有几天会不在估摸着就是这个原因,连着小孩儿也要在家里呆两日。据温德尔说这都是为了阻止一个巫师界中一个执着于血统的□□的老大侵蚀巫师界。虽然温德尔说得轻松,但卢平家的大人表现却不轻松,那如临大敌的姿态让西弗勒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告诉他那个人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是普林斯家族很好的依靠者,而他将来是一定会进入斯莱特林的,到时候要做的,就是向着这位斯莱特林之王靠近,为普林斯家争取地位和切实的利益,以便以后扎根魔法界。至于温德尔,母亲严肃的告诉他这份友谊可能无法长久……卢平家和邓布利多关系紧密,他们家小孩子本就是格兰芬多院的替补,而且按照温德尔的性格,就算不听家人嘱咐也不太可能进斯莱特林,就算奇迹般的进了斯莱特林,也活不安稳,早晚缺胳膊断腿。所以,除非温德尔能在狮院孩子的劝服和蛇院贵族的轻视之下坚定的和他为友,除非西弗能狠心看着温德尔痛苦抉择,否则,在学院间纷争如此激烈的情形下,他们最好把这段友情藏得牢牢实实的,别被别人看到。

      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巫师,西弗每当和温德尔在一起看书的时候总免不了思考温德尔去魔法书籍里写的霍格沃兹之后自己该怎么办。那时候觉得有个友人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能见面就好,有共同话题便够,不求常相伴,但求偶会面。现在不一样了,西弗知道了自己是巫师,知道了他和温德尔都会去霍格沃兹上学,又对魔药课心怀期盼,满心希望的等着和温德尔在同一个学校里学习,仅仅是在一个教室上协作做魔药也会很满足。但现在母亲却残忍的告诉他他们普林斯族人一定会进斯莱特林,他们这段友情难持久,而且按照现在的时事,最好去效忠那个□□老大……可是那个人是卢平家正在对付的人,若是效忠了他,那便是和温德尔他们为敌啊!

      西弗挠了挠油腻腻的头发,皱了眉苦苦思索。按母亲的分析看来,没有一条路是可行的,若要保住普林斯家族,他和温德尔的友谊迟早破裂。要护住温德尔,又要保住家族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温德尔似乎也看出了西弗的不寻常,只可惜想方设法都撬不开西弗的嘴,只得做罢,泄气道,就算那个□□老大亲手上,也没办法撬动西弗的嘴,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就直接中魔药无药可救而死……

      那个人……反咬一口……死……

      西弗眼神一闪,心里已是有了个大概的主意,想来,也只有那个方法既可以保住普林斯家族又可以保住卢平家了……

      心里有了主意,西弗连常年不展的眉毛都拉直了,悠闲的去围观温德尔的“酒醉的马拉松”。

      温德尔这几年渐渐的由弱不禁风的体质变成了现在接近正常小男生的体魄,这其间啊,可是充满了欢笑和汗水的,哎呀,或许还有梦口水?

      马拉松的开始还是在温德尔七岁生日那晚。那个晚上,温德尔一时开心,夺了一杯黄油啤酒一饮而尽,在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后便止不住的摇晃,大家估摸着小孩子酒量差,温德尔应该是醉了,赶紧遣了戈迪送温德尔回去,谁知道温德尔直接紧紧抱住了戈迪就不再动了,就像人类世界的考拉……戈迪一次一次的把温德尔扒下来温德尔又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的扒上去……直到戈迪扒下温德尔往前奔去,温德尔也跟着戈迪飞驰,试图追到戈迪继续抱,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跑一追持续了小半个……欢乐的围观党们看到戈迪是实在不行了,才用四分五裂裂了一棵树,将树干扔给戈迪,让他拿着树干跑,最终成功让温德尔以为树干是戈迪两人才歇下来。温德尔满足的抱着树干喘着气大睡特睡……

      从此之后,卢平家就经常上演类似的场景——一个人拿着树干在前面跑,温德尔在后面尽力的追,后来就变成了树干被漂浮咒飘着往前飞,温德尔在后面两腿儿跑得飞快。这一项既可以锻炼温德尔的体魄,又可锻炼控制树枝的人的魔法控制能力以及为家人贡献闹剧的运动成为卢平家节日的保留项目,特别是在月圆之夜,一定要来一次。莱姆斯就特别喜欢看长着毛绒绒耳朵以及尾巴的小狼跟着自己跑,最后把自己牢牢抱住,一个劲的蹭。每次月圆之夜莱姆斯都想方设法从其他人那里夺来醉醺醺的弟弟,随后一脸淡定实则极为愉悦的拥着弟弟去睡美美的觉。当然每次卢平家的父母总是会为了莱姆斯抢走这么好的机会而暗自咬牙。

      可怜的温德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醉酒的时候遭受了怎样悲剧的对待,只知道每次酒醉之后全身都是酸痛的。于是满身酸痛的小温德尔自然起不了床了,只能被莱姆斯抱着蹭毛,再休息半个白日……

      西弗注意到温德尔有时候似乎偶尔会收到一封信封相同的信,由气质钢铁般强硬的品种高贵的鸟送达。而每次看到这样的信,温德尔就会变得咬牙切齿,红着脸眉头纠结,最愤怒的时候甚至去狂饮了一杯血腥玛丽,然后被莱姆斯抱走了两日……

      在一圈一圈的马拉松中,11岁的生日打着旋儿到来了。大家都收到了霍格沃兹的通知书,只有戈迪是在外出时被勤劳的猫头鹰找到,自己带回来通知书。此时的大家也已经是少年了,莱姆斯越发的温和沉稳,长兄风范外露;温德尔也成长为结实的少年,校服穿在身上显得身体偏纤细,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小腿上的肌肉都练出来了;小戈迪是越长越精致,如今已经是气质阳光备受叔叔阿姨们喜欢的小少年了,还成为了“肯德饼”的活招牌。西弗长高了很多,头发也被剪成和温德尔相近的具有学生气息的短发,前额有不长的斜刘海儿,只是西弗的黑发更顺,整体也留的更长一点,看起来比温德尔还要有学生气。

      几人勾着肩,嘴角噙着笑意步上了霍格沃兹特快,跟窗外的父母挥手道别,迫不及待去往盼望已久的霍格沃兹。鲜红的特快列车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振奋的激情,鸣了笛,喷着烟载着一车学生们顺着铁轨奔向前方。好多父母沿着铁轨快步走着目送自己的孩子,包括卢平夫妇和乔装了的斯内普夫妇。

      无论是父母还是孩子,都在路上,都在前行,只是一个没回头的往前走了,一个却只能追着愈行越远的背影。

      列车上,贵族车厢被打开,几个老贵族家族的继承人依照次序微垂首进入,门在人全部进完了之后又被仔细的合上并加了好几个咒语,直到确认车厢绝对安全了才停手。

      “只许圆满不许出错。我相信大家应该都知道Lord的习惯。失败的弱者是不配跟随Lord的!我想不会有人想试试纳吉尼小姑娘的胃里是否能游泳。”铂金发丝的少年悠闲的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姿势随意,但没人敢把这个会议当做随意的。

      “Yes,my Lord!”站着的小贵族们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庄重的答了话,垂了头笔直站立着。

      口号在不算小的包厢里显得比以往的多了分浑厚,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扯了扯嘴角,不快不慢的站了起来,立在垂首的人的前方,抬头望着车厢外的群山道:“好了,都下去吧,记得务必做得漂亮些。”
      立着的人齐道了一声“是!”深鞠了一躬才解了包厢的咒语,默默退出,只留下铂金发色的少年一个人站在包厢里,若有所思。

  •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码字到天明……求找错别字,太困了,熬夜党伤不起……
    = =突然觉着这一章是逻辑性超强的一章,完全就是柯南附体……一直在推理= =
    于是超级更新8000字啊,求书评-v-
    求吐槽啊求收藏,作者活过来了=w=。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