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陵(大唐同人)》装果汁的杯子

60、过去的事

　　寇仲和跋锋寒被安排在了客人住的东院里，不过这两人都不怎么安分，又没个徐子陵镇镇，哪里呆得住。
　　特别是寇仲，被这飞马牧场唤回了上辈子的记忆，那时候他和徐子陵因为谎称为点心师傅混进来的缘故，最常呆的地方就是那烟火味道十足的厨房。而飞马牧场的厨房因为场主商秀珣是个馋嘴并且贪新鲜的美人儿的缘故，做的吃食总是格外精致美味一点。
　　这让某两位冒牌的点心师傅好好饱食了一顿美餐。现在想来，要不是那时候机缘巧合见到了鲁妙子并且得了他的指点，凭着他和小陵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水平，纵使可凭着两人的机变应付了一时，也还是避免不了被叉出去的命运。
　　商秀珣这个美人儿场主，除去贪嘴和鲁妙子外，几乎也就没什么弱点了。上辈子他和小陵藏来藏去，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是从最初，就已经引起了商秀珣的怀疑。索性，对这美人儿场主来说，新奇的美食，实在比长生诀还是杨公宝库重要得多啦。

　　寇仲想着他和徐子陵手忙脚乱齐心协力制作他们自创的点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在手中细细擦拭的井中月宝刀被他收入鞘内。瞥了眼身边对着断剑一副肃穆模样的跋锋寒，心说了句差强人意在安慰了句聊胜于无，伸手豪气万千地拍了下他肩膀。
　　走，兄弟带你去吃我和小陵自创的仲陵牌点心去！

　　跋锋寒吃的不挑剔，当马贼时候没东西吃生吃活剥草原鼠那也是常事，不过对喝的还是挺在意。寇仲捉摸了下厨房做菜的黄酒，再看看跋锋寒那副健硕的体格，想着反正不是小陵，就这么昧着良心打了包票把人拐骗去。
　　当晚，跋锋寒对寇仲出品的仲陵牌点心赞不绝口，并且委婉地表示造型太过粗犷，他虽然是从大漠来的，但是其实吃点心还是欣赏婉约一点的。而烧鱼的黄酒，寇仲在跋锋寒鄙视的眼神中，把它放了回去。
　　好歹在中原吃了那么多顿饭，什么是酒什么是黄酒老跋还是分得出来的。尤其是当他那个鼻子，从黄酒瓶子上闻到了每次吃鱼都会飘出来的味道的时候。

　　飞马牧场的厨娘们表示，好男人，就是要上的战场下的厨房。

　　这一晚，就在徐子陵接受鲁妙子小班授课，而跋锋寒和寇仲吃吃喝喝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寇仲和跋锋寒就跑去找鲁妙子，听那过去的事。

　　“你们既然知晓阴癸派，见识也算不少，不知你们是否知晓，阴癸派仍只是魔门两派六道其中的一派。”
　　见三人面上皆露异色，鲁妙子已经得到了答案，又继续向下说，他经历过那道魔相争正盛的年代，说话时候的语调很稳，不过若是仔细听，总有些压抑着的恨意和愤怒。
　　“我之前试过子陵的脉象，若未有猜错，你二人所练应为长生诀。而这长生诀，与天魔册，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并称四大奇书。战神图录不知所踪已久，慈航剑典为佛门至宝，亦是慈航静斋镇斋之宝，天魔册则是魔门至宝，共有六册，从而衍生出魔门两派六道。除阴癸之外，仍有花间派与邪极、灭情、真传、补天、天莲、魔相六道。”
　　“道门则是由慈航剑典分出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两支。老夫自十二岁离乡，直到五十岁，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不仅仅是因为那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更是因为那时候，正是道魔相争最为激烈的时候。”

　　“说的是哩！”
　　寇仲和跋锋寒皆是眼睛一亮，只觉鲁妙子那句“只有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简直就是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

　　徐子陵瞥看一眼，无奈摇摇头。

　　“两小子现在得意什么，人不可能一直年轻下去，总有一天会老的，这样享受着不断的变化和刺激，等同于在消耗着自己的热情和生命。也许你可以从中得到很多，但是同时却也错过了很多。不过得失毕竟在个人，旁人是无权也无法置喙的，不提也罢。”
　　鲁妙子瞧见寇仲和跋锋寒那副乐呵的模样，就觉得眼酸，他也青春年少过啊……
　　“慈航静斋每逢天下将乱，就会有资质超绝修为高深的圣女入世，以和氏之璧，选择明主。那时候慈航静斋的圣女名唤碧秀心，人如其名的，是个绣口锦心的聪慧清淡的女子，同时也是慈航静斋有史以来最有可能达到慈航剑典最高境界的那一人。而那时候的魔门，也是人才辈出之时，邪帝向雨田在前，阴后祝玉妍与邪王石之轩为后起。”
　　“事实上，即便三十年前是祝玉妍这毒妇重伤与我，我仍以为邪王石之轩比她要可怕的多。”

　　徐子陵三人，皆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徐子陵是因为鲁妙子语气的变化，跋锋寒是因为他那对待与战斗有关的因素时候如同野兽一样的敏锐直觉，而寇仲，则是因为上辈子和石之轩仅有的几次，却也是令他和徐子陵毕生难忘的几次交手。

　　鲁妙子见他三人都变了姿态，摇摇头摆摆手。
　　“不过，此人虽然是个极可怕的对手，却也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且他出现后要做的事，应不包括去铲除江湖中的后起之辈比如你们。”
　　事实上，鲁妙子对自己这样的说法，也是不怎么信任的。可他不愿意再去谈石之轩，这和他对祝玉妍的痛恨不同，实在是因为他的好朋友碧秀心，那个与石之轩互生情愫嫁作他妻为他生育一女并最后死于他手的慈航圣女。
　　鲁妙子相信石之轩是真的喜爱碧秀心，不然邪王不会为了她放下自己的野心，可是石之轩亲手杀了碧秀心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鲁妙子综合着他的经历，将这数十年来江湖上的变化以及各方势力梳理的清清楚楚，无论是徐子陵还是跋锋寒乃至是寇仲，都几乎听的入了迷。
　　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晚上。
　　而鲁妙子的过去的事，也说得差不多了。

　　跋锋寒和寇仲又被鲁妙子哄吧哄吧赶走了，留下徐子陵一个陪着寂寞的老人谈谈心思淡泊的人的共同话题。
　　其实寇仲实在很想留下来，哪怕就跟白天一样坐在小陵身边啥都不做认真听讲也行，因为那会让他感觉到徐子陵仍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就在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

　　寇仲觉得，自己大概完了……

作者有话说

　　我在学校，明日可能断更，后天补上，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