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的事》亦无心

4、出名

　　为了尽快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以便自己快一点进入早期成长投资阶段，如果也说是绞尽了脑汁想法子。平时呆在家里帮着妈妈照顾弟弟，练习缝补功夫。按照妈妈的指导，前不久如果给弟弟缝了个漂亮的围脖，可让妈妈大势夸奖了一番。
　　每天的日子里，还有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练习写字。为了学习写字，如果可是动了点小心思，把主意打在了爷爷身上。
　　那日爷爷在屋里练字抄书，如果推着弟弟的小推车站在爷爷书桌边认真地看他写字。坦白讲，如安禄的字写得相当好，笔锋刚劲有力，横竖转折都颇具大家之风。其实也很好理解，有些人坚持不懈每天练字，这字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以前曾看过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高层老领导叫胡不字，做了一辈子的领导，每回有人找他签字批文件，他便会大笔一挥写就“同意！胡不字”。然后大家都会夸他字写得好，常常把他与一些快书法大家相提并论。他心时其实也特别得意。有一回省里举办了一个中外书画展，云集了中外各书法大师。展会举办人也邀请了他。临近展会结束，大家盛情邀请他来写一首诗。当时他就傻眼了。其实这么些年，他也就那五个字写得漂亮，其他的字根本见不得人。急得满头大汗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挥毫泼墨，写就“同字不同意，同意不同字，字同意不同，意同字不同。胡不字”。晕，这也太灵泛了，虽然还是那五个字，但却颇符展会主题，故而是侥幸逃过一劫，没有当众出丑。
　　如安禄之前当学生，后面当老师，退休后也每天抄抄写写，那一柜子写过的笔记本可铮铮地表示他所付出的时间与努力。
　　写完当天的最后一个字，如安禄抬头便看到身边的孙女同孙儿，当然他没有忽视孙女眼中的渴望。从小车里抱起孙子，着实逗弄了一番可爱的孙子。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特别喜欢抓东西，对什么都表现出热情的好奇。当他看到桌上的钢笔，便伸长手去抓，抓到手里便紧紧地握着，那架势是谁也不给。
　　“呵呵，我家杰仔也喜欢写字？将来一定有出息。”说着亲了一口孙儿，回头看见孙女还在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便问道，“眯眯想学写字？”
　　如果把目光从本子上面移开，大方地直视爷爷，坚定地点了点头。
　　如安禄想了一下，说道：“到是个聪明尚学的。虽然这时候学写字未免早了点，但早总好过迟，学会以后也好教弟弟。这样吧，以后每天上午与下午我各教你一个小时。既然要学，可不能偷懒，若有懈怠，我会罚你的。”
　　如果当然没有异议，这本来就是她所希望的。前世她也写有一手漂亮的硬笔字，但毛笔字却并不太好。如果可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学习这些，用知识技能把自己武装得满满的，这样才不辜负重活一次。
　　就这样如果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抄书练字，一笔一画，认认真真，既练字又练修养。因为家里人的普通话都不标准，所以平时都是三个上小学的表姐来家里教她学拼音识字。而学习的时候她也常把弟弟带在身边，使得杰仔对这些也超级有兴趣，认真听，认真看姐姐写，不知不觉中也被好好陶冶，在十个月时开口说话，第一声叫的可是爷爷，把如安禄高兴坏了，笑得合不拢嘴。如果也笑了，小小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在边上给弟弟打了个口哨，逗得杰仔也乐得直呵呵。
　　契机来源于一份报纸。
　　那天如果正在家门口与弟弟逗着玩，母亲唐水秀在屋里准备午饭。忽然大姨夫急匆匆地冲进屋里：“眯眯，你爸呢？”
　　“在上班没回呢？”
　　“你妈吗？”
　　“姐夫，有事儿？”
　　“小姨在家呀。呵，没事，不，是好事儿。这是今天的报纸，早上我看别人在看，便拿来瞧了下。你也看看，你家眯眯的文章登在上面了，还有你儿子的照片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唐水秀接过报纸细看起来。
　　大姨夫弯下腰，对眯眯道：“好闺女，这么小就能写文章了。看，现在报纸都登出来。长大后一定有出息。”说着还摸了摸如果的头。
　　如果不好意思了。其实算上前一辈子，自己都多大年纪了，写个小豆腐块还是可以的，不然就枉费了之前那还不赖的文笔了。“姨夫，我随便写的。好多字都不会写，我用的拼音。都是爷爷与姐姐们教的。”
　　“哈，害羞了。不用不好意思，他们教得好，也要你学得好。你是块读书的料，要好好读书呀，将来当个大学生，会有大出息的。”
　　“姐夫，这可要承你吉言了。”唐水秀笑眯眯地接话，“姐夫，得谢谢你，还特意来告诉我们。眯眯，要听姨夫的话，好好读书。”
　　“嗯，我会的。姆妈……”如果有点担心，“你不怪我把弟弟的相片寄去报社了吗？”
　　“这有什么，你弟弟照相可是免费的，而且照片再洗就有了。而且你看，现在照片登在报纸上，会有多少人看见呀。这不正如你的愿嘛。到是你，若喜欢，以后可以多写写文章。对了，你几时给报社寄的信呀？”
　　“上两周，用了你给我买包子的钱，买了邮票。我也是那天在报刊亭听人说这报纸在征文，我便写了试试。”
　　“以后若为这事儿用钱，就与我说。姆妈给你出。”
　　“水秀呀，我问过学校收发室的人了，他们说若文章登出来了，报社是会给稿费的，还会送一份当期的报纸。这两天你可得多注意去查下是否有你们的信呀。”姨夫不忘嘱咐一下。
　　“是吧，那感情好呀。晚上我多炒两个菜，姐夫过来与和平还有她爷爷喝杯酒。”
　　“不用那么客气。”
　　“这哪是客气，你可得来，不然可是真客气了。”
　　“那好，晚上我来。眯眯，姨夫可是托你的福呀。”
　　“姨……夫。”
　　晚上爷爷与爸爸陪着姨夫好好吃了两杯，而几天后如和平收到了报社寄过来的报纸样刊还有稿费。
　　在这事儿过去的几天后，某天如果抱着弟弟从外面回来，便发现家里坐着一个陌生人，那人与爷爷和爸爸围坐在桌边谈着什么，而桌子上赫然铺着那张登有如果的文章及弟弟照片的报纸。如果的眼睛一亮，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桌边，仔细听了起来。
　　“方先生，我是非常有诚意滴。正如我所说，看到您儿子的照片，也是巧合，更是缘分。我这人，非常相信缘分的。我想请你儿子为我公司的产品拍广告，照片用于产品的包装上面。您儿子非常可爱，我相信他非常适合我的产品形象。”
　　“陈先生，您说的我明白。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所以不明白也不懂。”如和平满脸的惊喜，但又隐含担忧。
　　“方先生，其实并不复杂。主要就是请您儿子为我的公司拍一支广告，同时拍些照片。一切的事情都由我们来安排，我们会安排得非常妥当的。我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我公司的产品非常好，在全国不少大城市都有销售的。不瞒您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改革开放不久，大家并不太懂广告效益。但是，我一直关注着，它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光自己的产品好并不足够，还需要有大量的宣传。现在电视已经越来越广泛地进入平常百姓家，广告也会被更多的人熟知。这个想法已经通过了我公司的决策，但一直找不着合适的人选。这不，我也差到此，看到了这份报纸，到报社问到了您的住址，才如此贸然来您家请求合作。您放心，我会给合适的报酬的。”陈先生虽然普通话并不标准，一听便知道是广东人，但是却一脸真诚。
　　如安禄与如和平内心动荡不定，两人陷入了沉思。如果想了想，问道：“陈伯伯，若我们家同意，是不是要签什么，什么，对了，签合同呀？”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陈先生看着如果表情特别柔软，“你是如果吧，是你写了这篇文章。写得非常好。我也有一个女儿，比你大一点。”
　　“呵呵，我是听别人说的，说做生意都要签这个合同。”如果扬着笑眯眯的小脸看着对方。
　　“是呀，正式的生意都要签合同的。合同上会写明合作双方的权力与义务，可以很好的保障合作双方的权益。”
　　听了陈先生的话，如安禄又想了想，便道：“陈先生，请您后天再来一趟，顺便把合同拿过来。我们也趁这两天时间再好好考虑考虑。若我们无法答应您，就提前给您打电话，也免得你再跑一回。若我们没有联系您，那么代表我们有意同您合作，就请您过来。到时，若我们对合同条款没有异议，当下便可以签约。您看这样行不？”
　　“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成功呀。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方便联系。”陈先生便告辞离去。
　　随后，如果家里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并且咨询了学校有相关法律知识的老师。老师很帮忙，详细地解释了相关的手续与利害关系，他建议接受合作，并表示愿意陪同签约，把关合同。
　　于是，杰仔顺利地当上了小明星，在电视上，还有产品包装上，到处可见。不过正如如果所料，因为现在的媒体业还不兴盛，故而杰仔的出名并没有太过严重地影响全家人的生活，仍旧平凡地过着平常百姓的日子。至于杰仔，更是一点自己当了明星的意识都没有，仍是不怕生地谁抱他都咧着两只小门牙呵呵大笑。只不过，因为杰仔为家里赚了一笔相当可观的佣金，使家里面的经济条件好了许多，在学校调整住房的时候搬进了一套好一点的房子，家里也有了电视，虽然是黑白的，虽然电视只放在爷爷如安禄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