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成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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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x J -17
由于取消了前一次的上级干部例会，这一次又正值月末的缘故，所以在街上见过了自由军团的闹剧之后的次日，他所参加的会议，是一次全体干部会议。
所谓全体干部，由于某个该隐一直忽略但无疑是个事实的情况，也就是NEDE各种各样的上百个管理者被聚集在礼堂里，和司令室的上级干部们通过全息装置参加同一个会议。
一般的主旨没什么意外，就是下个月或者下一个季度里各部门的宗旨任务什么的。
像是每次报告都会导致在会议室里的首领十分无奈的财政部，说实话刚加入上级干部行列的那一会儿里，该隐一直以为首领总有一天会为此把报喜不报忧的行政干部心腹赶出司令室。
像是报告主要部分都是些听了总觉得不是日语的研究部，只要那些披着白大褂的成员一脸正经的扶着眼镜走上台，除了担任研究部干部的恩•索夫和父母都是研究员的哈法斯以外，包括首领在内司令室里的干部们就开始神游。
像是该隐本人负责的特务部，总之就是些部门形势一片大好，我组织形势一片大好，格拉斯海姆形势一片大好，祖国形势、世界形势都是一片大好的废话东西，基本就是用来骗骗那些无趣的下级成员的。
撇开因为上文已经忍无可忍而变得言简意赅的战斗部门，没有闹剧的全体会议简直是一种无聊至极的事情。
更何况这之后还有各种各样的滑稽的各种部门的要求上报审核时间。
“喂，你这混蛋，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他随着这声怪叫睁开眼睛。
刚才那震得人脑仁发疼的噪音源已经移动到了门口，卡布拉坎就那样保持着看好戏的表情走出司令室并且随着一声熟悉的“哧”被隔绝到了门外。
虽然只有一瞬间，不过该隐本着职业操守敏锐的发现了有种杀气从外面透了进来。
因为才刚刚脱离休息状态，高明间谍先生的脑子花了一些来总结四周的情况，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也难怪哈法斯会想要杀了他了，虽然并不是首领在发言，但是居然胆敢在首领主持的会议上打瞌睡，简直是比给了直击面部的一拳还让忠犬先生愤怒的事情。
不过这样想一下，这可真是真是闯了大祸了。即使是一贯在会议上有些乱来的该隐，也选择了鸵鸟心态的没有去看首领先生的脸。
虽然真心不希望对方是要找自己算账，但本应该是大忙人的首领先生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坐在主座上。
“这是这次会议有关特务部的资料。”
十分轻易地，一贯溺爱部下的首领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将一叠文件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到了他的眼前。
“是专门供给首领并且需要留档的版本，看完之后尽快还到资料室。”
虽然抬起头，但他并没有顺利的从首领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镇和往常布置任务时没什么两样的翻着手里的文件，并且在说完话之后还在手边的白纸上记下什么。
大概是在写有关部下的命令吧，该隐一边这样想着接过资料。
“会议的内容和以前一样，与你的特务部门关系不大。”
看他拿到文件之后，镇顺势这样说道。
一边翻着手里的东西，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至少已经具备了少许的判断能力，他便开始随意的翻着文件，确认各部门确实都如首领所说正在全力配合“那个计划的实施”。
为了能够征询更加详细的信息，该隐抬起头看向主座。
首领先生也在同一时间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等待部下的反馈，不过他并没有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得到部下的回话。该隐抬起头之后，那双青绿色眼睛以一种十分茫然的姿态聚焦在显然并不是首领的脸上的遥远方位。
面对处于这种明显运转不良状态的部下，即使是NEDE的冷面首领也不由得别过头不忍直视。
“该隐？”
大概是没料到好奇一贯精明的该隐居然真也会有这种睡扁了脑袋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毫无反映之后，NEDE至高无上的神祗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是？”
完全是凭着下意识，该隐这样回答。
虽然确实因为刚醒过来而有些迟钝，但是他之所以会向着首领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却并不像镇猜测的那样是睡扁了头。
实际上该隐现在的脑子运转速度还相当的快。
某种灵光闪现刚才出现在了特务干部的脑子里，他很是详细得思考了很一会儿。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解除休息状态的脑子运算量确实不足，而且身边又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灵光闪现的效果时间无疑不够。
迟疑了一会之后，反正也想不起来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想起了什么的该隐，擅自给想起来的事情套上了一定不重要的标签，轻咳一声掩盖自己失常得没能保持住一贯表情的尴尬，他重新翻开文件到先前那几页。
“是的，首领。”
“很好，特务部的任务之前的会议应该也已经说过了，NEDE，尤其是你的特务部最近的所有任务都是‘那个计划’。”
说到这里，镇停顿一下。
“有关‘那个计划’，虽然会议中没有提到，但是特务部完成的不错。”
这是表扬吗？
有鉴于被表扬的对象是即使运转不良观察力也分毫不差的特NEDE特务干部该隐，他从NEDE的至高无上随便的话语里接收到了其中饱含的危险意味。
之前也已经有很多地方都表现出来，某位愤恨同族的人类先生无疑是属于性格比较冷，顺带还有点无口的角色。虽然确实会满意于下属的行动，但这样比较直接的称赞就有些奇怪了。
能让镇这样的一位首领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表扬的话，恐怕是在采取“先胡萝卜后大棒”的政策吧，这样的猜测让该隐有点不安。
毕竟自己刚才闯了大祸，如果boss大人真生气了，那就真的要和实验楼的病房说byebye了，该隐一点也不希望自己错过弟弟手术前的重要时间。
“也不只是这个计划。”
反常得好毫不吝啬于对部下的褒美，镇向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一个肆意的微笑。
“自从你上任以来，NEDE的安定以及成员的忠心都提升了不少。”
后句证实了该隐的猜测，只是一句还属于勉强少见的范围里，但是既然连刚升任干部什么的都提到了，那无疑就是别有深意的发言了。
果然和该隐预想的完全一样，NEDE的首领大人下一句话的最开始，就是一个转折词。
“但是，这次的事情。”
“……非常……抱歉……”
既然该隐自己就是特务干部，所以他也很清楚，一旦自己这个可以说是身居最重要的几个职位之一的人出现异常情况，首领本人是不可能会不知道的。
比起凌晨四点起床开始在实验栋里徘徊，在会议中打瞌睡能算得上什么呢？实际上前者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个部下报告同族杀手先生因为积怨太多让怨灵附身了，有鉴于这个行为确实太过离奇，他都有30%以上的可能性会接受这种超科学的解释。
所以赶在对方进一步的成列罪状之前，该隐立刻用了敬语恳切的向首领道歉。如果这一次的罪名不是“去实验栋发神经，然后在会议中睡着”，就凭这认罪态度，等一会儿哈法斯也许会网开一面的放弃暗杀他的计划。
而且实际上对于他来说，遭到哈法斯的怒吼咆哮袭击还算不上什么大事。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首领现在的态度，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首领先生说这些话并不是打算对他关闭实验栋的大门，而是有更加糟糕的另外一个选项。
首领先生似乎有认为该隐“暂且”不太合适特务干部这个职位的意思了。
这对该隐来说可是非常可怕的消息。
即使只是有这么一丝的猜忌，对他来说也是近乎死亡的宣判。
在这个都市里越是光明温暖的东西，就越是脆弱，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再也的弄不回来的。所以对于该隐来说，如果在这个看起来都胜利在望的时候，再马失前蹄就太滑稽了，简直是滑稽到了连笑也笑不出来的程度。
“该隐？”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态度，觉得有些疑惑的镇再次叫了他的名字，也算顺利的阻止了该隐的想象力将思绪引向更加不可思议的糟糕情况。
虽然对别的人来说能够梦到些美好的回忆是非常愉快的事情，但对于身处这个混乱都市最黑暗角落里的毒蜘蛛来说，这充满了温暖情谊的回忆，反而使得他更加看清楚了这个残酷的世界，也让他心底蔓延起更多对于失去的恐怖。
对该隐来说，他的人生几乎就没有得到，从来有的只有被越来越多的存在从身边夺走重要的东西，这反而使得自以为早已对“失去”这个概念麻木了的他更加恐惧失去。
不过，首领先生的这一声可是让一贯冷血的特务先生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自己从一个月之前就在费净心机的升印象分为的不就是这种时刻吗？
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要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首领的好心情或者专门关注。实际上作为一个玩弄人心的特务干部，该隐十分清楚，想要掌握一个人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他的潜意识。
当首领先生潜意识里觉得“该隐可以信任”的时候，比他这个一贯乱来的部下说多少次都有效的多。
那么在这种时候，一定会有用处的吧？
他勾起嘴角露出惯常的表情看向首领，似乎以为刚才视错觉，那只鸢色的独眼透着疑惑的气息眨动一番之后回归来了正常，镇点点头示意他注意听。
就算是觉得该隐这个部下是不是压力过大而应该换掉的时候，也一定会考虑一下是不是能在找到一个好用的部下。
“既然亚伯要进行手术，以你目前的状况也不会尽力工作。奥贡那一边一时也闹不出风浪，那个计划也只差实施一部而已。在计划正式实施之前，休假吧。”
“是”
倒是和预料中相差不多的，虽然以这种名义被暂时免职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也不利于他继续编织给亚伯营造的假象，但幸运的是之前那个赌一把果然颇有成效。
看首领大人那个“情真意切”的样子，该隐都相信对方是真为了特务干部的家庭幸福在考虑了。
虽然很明确了回答了确认这种暂时的安排，但是，既然是为了某种情况而成为了“信任对象”的人，显然就必须要付出些代价才行了。
“首领。”
他轻咳一声捡起已经被丢在一边快一个月的“对NEDE至高无上无人能及伟大的首领大人的敬意”，召回了镇的注意力。
独眼的男人一边侧过头将余光留在他的神上，一边顺畅的收拾着手里的文件。
“我想既然医院也不会接受我二十四小时的探视。我还是可以focus on那个project的呢。”
虽然没有用正确的打扮，不过他非常愉快的给了对方一个“相信我！”意味的笑脸，就好像今天那个名叫该隐的人根本没有陷入差点就被抹杀了的悲惨境地，其实在某个女孩面前出现的那个傻乎乎的外国小伙就是他本人真正的性格一样。
“除了尤格德拉希尔以外，也许还可以放更多的注意力在他们的小首领身上。”
尽管没有说出口，不过NEDE的至高无上这一会儿露出一个“哦”，不错的表情，大概是很满意他的发言。
虽然，该隐隐隐觉得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对于首领的猜测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实际上，也许人家NEDE的至高无上根本就没有把他该隐这个小小的特务干部放在心上，那个放他假的行动，也许只是不想要看见他在会议中捣乱帮倒忙而已。
对于镇来说，和讨厌的同族作对，或者守着心爱的小女孩才是重要的事情。
虽然该隐的赌博行动倒也真起了不小作用的情况很慢，对于NEDE至高无上的首领大人来说，他倒算是从一次性的道具，变成随用随收的家用电器了。
“那么，该隐，一周之中至少与他们进行一些接触吧。哈法斯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显然不及你，可能的情况下从那个女孩身上获得更多的情报吧。”
这样说完，独眼青年从桌上站起身十分不耐烦的看向门的方向。
刚才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该隐这时才注意到应该是十分安静的顶层回廊里这时居然非常的吵闹。
“没意外就这样决定了，从刚才开始，走廊里就一直闹哄哄的。该隐，跟着我去看一下”
镇十分不耐的放下文件直接往外走，毫无意外的，居然胆敢打扰NEDE首领大人的那些家伙必然要倒霉了。
（据说应该要有个赎罪小剧场——以下虽然和正文无关，但是放着一起看也没关系）
“稍等一下，首领。其实我从刚才开始就有个问题非常好奇。”
虽然觉得时机和场地都不太合适，而且刚才还闯了天大的祸，该隐却发现了自己的首领先生身上其实正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虽说自古以来独裁者这个职位的所有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异于常人之处的，但是该隐好像才第一次发现镇的身上也具有这种要素。
“什么？”
镇当然不知道该隐在想什么，他转过头表示疑问，只要在许可的范围内，NEDE的首领先生一贯是愿意回答部下的。
“那个……首领……你是怎么带着手套翻书翻文件的？其实你吃饭的时候也是带着手套的吧？从来不拿下来吗？洗澡的时候呢”
【喂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7-成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