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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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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好奇这个?哈哈~和你怀麒麟的时候相比,他的确实算不上什么。”愈说愈自豪,“他哪有我的吴邪本事,一下子便为我添了两个儿子!”
“。。。”黑脸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张起灵笑着再道,“你别恼啊,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忘了麒麟是双生子,肚子当然要比寻常人大些,程子青是单胎,哪里能比的。”
。。。。。。
吴邪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这样无力过,竟然忘了最根本的原因,还居然问了出来,不过也没办法,他答应会考虑再给麒麟添个弟妹,可当初怀胎时的窘迫样子,虽然面上装作不在乎,心里却不知是何等心思作怪,着实不想要张起灵再看见。
“你笑够了没有?!”张起灵笑的都快断了气,吴邪终于红着耳根喝道。
“够了够了,我不笑了,你别恼。”
“笑够了就给我滚远点。”
说话间小黑几人已经出来,不理会还在嘻皮笑脸的张起灵,吴邪赌气似的站到一边。
小花很好奇张起灵一反常态笑的见牙不见眼,不过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也不好问,何况边儿上那位好像很不爽的样子,现在还是撇开不提的好。
“胖子呢?”岔开话题。
“找吃的去了。”张起灵心不在蔫的应着。
“程子青如何?”吴邪问道。
小花道,“算是暂时稳住了,想来是他一直东奔西跑,胎儿一直没落稳,好在他自己懂得药理,调养得马马虎虎,不过要好生休养一阵子了。”
藏青衣也从里间走出,程子青要报仇,却又被仇人所救,心里很是矛盾,加上担心程子青的身体,一时间也懒得开口说什么,只道去帮大伙备点吃的,不想却被张起灵拦住去路。
“张大侠,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将你与掌门引到天山,又将你们困住,如果你要报负,直接找我便是,子青现在身子不便,请不要与他为难。”
张起灵抬起头,沉冷黝黑的眸子没了方才的暖暖笑意,冷得令人发寒。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
“你说过,可以解噬心蛊。”
噬心蛊对吴邪来说是个不甚要紧的东西,他可以不去想不去问,就算明日去见了阎王,也可以淡若清风。对张起灵来说,那便是长在心尖上的一根刺,纵是偶尔想要自欺欺人,可吴邪的白发却时时在提醒着有某一种危机寄存在吴邪身上,随时可能爆发,这是张起灵所不能容忍的。
藏青衣叹声气,应道,“在这之前,确是可以解的,但是现在。。。”
“现在如何?藏青衣,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小花威胁道。
“子青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上,我还能如何?”
“那什么叫之前可以,现在不可以?”
藏青衣默默望向吴邪,低声道,“我的意思是,解蛊之法,便在被掌门抛下的那只支竹笛中。”
“什么?”小花不相信,“一支笛子有那么大的本事?骗谁呢你?”
“我没有说谎。”藏青衣寻个地方坐下来,慢慢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
一听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小黑小花都盘膝而坐,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盘绕着淡淡清香,龙须草加上千滕枝可以化湿生热,因而地面非但不潮湿,还微微透着暖意。小花看程子青不顺,却不得不暗中佩服他物尽其用的妙招。
吴邪没有兴趣听他的故事,可这会儿也无处可去,便随着解子扬坐下来。张起灵沉着脸,看不出在想什么,倚在石壁上一言不发。
藏青衣道,“子青以男子之身受孕,原因。。。想必你们也清楚,他也中了噬心蛊的毒,才会逆天孕子。”
“是那汪老贼下的蛊?”解子扬问道。
藏青衣点头,“是。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目光望向吴邪,“掌门一定猜到,当年是我故意放消息给你,程一风是出卖你父母的凶手。的确,二十年前程一风为了登上掌门之位,不昔卖友求荣,更不择手段,联合汪藏海杀害了老掌门。我和程家弟都是被老掌门在路上救起的孤儿,老人家虽然严厉了些,对我们却是极好的,养育之恩大如天,我们三人都视他为亲父,谁知在老掌门示意将掌门之位传于我的时候,程一风竟丧心病狂的联合外人去杀害他,夺得掌门之位!”
言及于此,藏青衣双掌紧握,看得出是气到了极点,叹声气继续道,“汪藏海早有计划占领中原,只是未找到适合时机,程一风答应为他暗送中原消息,却在无意中被子青知道了真相。当时,我已与子青。。。子青不屑程一风做为,程一风虽然可恶,对子青却是非常疼爱的,所以他不肯放子青与我离开,就算我们处处与他为难,他也不曾动气。渐渐的,汪藏海的野心愈加明显,而纵观中原之势,并非他一朝一夕可以取得的,若有朝一日汪藏海等不得要进攻中原,以中原武林的实力,汪藏海武功再高,也未必得势。程一风怕到时两边都不得立足,所以权横再三,开始一点一点,透露的消息愈来愈少。汪藏海当然会发现,所以,他捉了子青,对他下了蛊毒,用暂缓的解药来威胁程一风。”
听到这里,小黑不解道,“如此说来,你利用吴邪杀了程一风,岂不等于断了程子青的后路?”
藏青衣摇头,“我怎会做如此蠢事。其实汪藏海只对子青下了蛊毒,并未在他身体里种下蛊虫,所以子青没有像掌门那样失去中蛊前的记忆,所以毒发的时候也更痛苦。可若只有蛊毒的话,汪藏海是可以解的。我和子青也多次夜探灵清宫想要偷得解药,却在一次被汪藏海识破后,告知我二人莫要再为解药冒险,因为,他已将解药留作他用,解药世上只剩下一颗,是万万不会给子青了。但是暂缓的药他可以继续供应,还将制法传予子青,必要时可以用来缓一缓。”
“留作他用?”小黑想了想,对张起灵道,“难道是要留给吴邪?莫非真被你猜中了,汪藏海有意搓合吴邪与解子扬,所以解药才会留着?”
藏青衣道,“掌门体内有蛊虫,即便有了解药,蛊虫不除,也难以治得根本。但是他不给,我们也别无他法,子青中的蛊毒虽然可以缓解,但我二人情根始然,毒发的痛苦根本减不了多少。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程一风!一切因他而起,子青恨他,却也不许我动他分毫,独自隐居来这里。是以我才想到借他人之手,除掉这个祸害。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清楚了。”
小花接道,“我不明白,这些和那支竹笛有关么?你说的解蛊之法,是什么?”
藏青衣道,“噬心蛊的蛊毒由蛊虫体内而出,每只蛊虫都是煨过近千种毒饲养而成,时间长短、毒种的类别不同,所以世上不会出现两只一模一样的蛊虫。汪藏海将子青体内蛊毒的蛊虫交与我们,他说,这种蛊虫生来胆小,懂得保护自己,却又偏生好斗,不允许同类来侵占自己的地方,是以两只聚在一起定会引起厮杀。子青将蛊虫放置在竹笛中煨养,所以竹笛发出的声音加之子青内力牵引,可以致掌门体内蛊毒发作。”
小□□,“如此说来,是要两只蛊虫互相残杀,两败俱伤方可作罢。但是,就算笛子没有丢,程子青体内并没有蛊虫啊,如何解蛊?”
藏青衣道,“汪藏海的解药,无非是以毒攻毒罢了,蛊虫感觉到危机,便会释放它的毒来保护自己,本来只要在子青体内种下蛊虫,二人交合。。。蛊毒便有希望化解,而趁蛊虫力竭之时再将它逼出体外,这是汪藏海告知我的解蛊之法。”
小花犹豫道,“那。。。现在没有第二只蛊虫,岂不意味着。。。”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小黑接道,“一,哑巴张替程子青吸出蛊毒,程子青便可无恙;二,由吴邪自己与程子青。。。咳咳。。。蛊虫感觉到另一种蛊毒存在,势必会竭力反抗,也许可以趁机逼出它也不无可能。”
解子扬突然插嘴道,“开什么玩笑!以毒攻毒岂是随便可以试的,何况那是噬心蛊,万一解蛊不成反被毒噬,吃苦的还不是小邪?!”
藏青衣见有人反对,急道,“不会的,就算不成,以张大侠的功力也可以将蛊毒吸出再控制蛊虫,不会有危险的。”
小花反驳道,“谁能保证他可以同时控制两种不同的巨毒?藏青衣,不论结果如何,受益的都是你与程子青!有其兄必有其弟,程一风罪有应得,程子青想解毒,还要与吴邪。。。里外你们都占尽便宜,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藏青衣辩道,“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
“你少诡辩了!”小花打断他的话,“你若真的好心,怎会利用齐羽引哑巴张和吴邪上山?为何不能光明正大讲明缘由?”
“那是因为子青。。。”
几人愈争愈烈,不曾出声的吴邪冷漠的道了声“够了”才使周围安静下来,他望向藏青衣,目光淡然无波,仿佛方才争论的事情与他无关。“齐羽呢?我们已经在这里,你该放人了。”
解子扬这才忆起来这里的目的,怒瞪向藏青衣,那人顿了顿,撇了眼解子扬,缓缓道,“我只是想利用他引掌门过来,无心加害于他,只是。。。齐羽公子现下,怕是还不愿现身相见。”
“什么叫不愿现身?”解子扬怒冲着过去揪起藏青衣衣领,“你这人实在太卑鄙了,快点把人放了,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藏青衣不怒反笑,挥开解子扬,笑道,“我卑鄙?我只是想要救我爱的人罢了,解子扬,你口口声声说救人,却到现在还放不下你的小邪,齐羽算什么?你又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我。。。”
“你不是选择要他去死吗?顾好你的心上人就够了,他那样痴情的人留在你身边,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解子扬吞吞吐吐的样子藏青衣看不惯便不再理会,转身对张起灵道,“张大侠,青衣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你很为难,但也可能是唯一可以解救掌门的方法,你与掌门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吴邪冷道,“你若愿意,便为程子青将毒解了罢,毕竟他身子不同,孩子是无辜的。我不需要这个人的方法,也不想尝试,更不能保证倘若日后程子青再来报仇会手下留情。藏青衣,你要看好他,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吴邪说完径自离开了。
藏青衣跪在地上对着吴邪背影深深扣了个头,身旁一阵轻风过,张起灵追了上去。
二人回到下来时的崖洞边,张起灵跃起拦住要上去的吴邪,听他淡淡道,“你不用劝我,我不会答应的。”
望着他淡淡的眼神,张起灵轻轻扬起了唇角,“是担心我?还是不愿与我之外的人。。。”
吴邪没来由的一阵恼火,挣开张起灵的双手,怒道,“收起你的狂妄自大!张起灵,你要救人我不拦你,但是我不需要。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的施舍。程一风是害我父母的凶手,我更不需要借助仇人的弟弟来自救!”
那轻扬的唇角笑意更深了,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点得意,带着点欢喜,“借口。”
吴邪看着他扬起的笑,心里却升出一股酸涩,要解蛊毒就要与程子青交合,他不屑于这种方式,更如张起灵所说,他拒绝张起灵以外的人近他的身,但是张起灵的反应太过轻淡,是不在乎,还是。。。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同意。”转过身面向一片苍茫,语气平静下来,“张起灵,你可以随便把我推给别人,但也要尊重我的意愿。程子青是敌非友,何况,藏青衣所说的方法未必有效。”
张起灵知他会错了意,也不狡辩,轻轻从后面将人揽进怀里,唇瓣摩挲着怀中人小巧的耳垂,“吴邪,你是在为我守贞么?张起灵何得何能,怎值得你用性命来守。。。”
微冷的身躯僵了片刻, “是不值得。。。”轻转身面对张起灵,带着对方看不懂的神色,叹息般道,“你若不介意,容我再考虑下罢。”
冬风呼啸而过,带起点点雪星,张起灵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苦涩占满了整个心间。
他怎舍得将吴邪推给别人,但若与他的性命相比,哪里还有他选择的余地。。。
吴邪啊吴邪。。。
因为始终未找到齐羽,张起灵几人只得留在石洞里。藏青衣一直守在程子青身边寸步不离。晚饭是胖子张罗的,不客气的借用了那里的食材,看上去倒是十分美味,还附带着几坛不知年份的佳酿,闻起来相当醉人。
程子青的小厮给胖子做帮手,饭菜上了桌,小黑小花半睡半醒的上了桌,解子扬拉着没什么胃口的吴邪坐下,小花揉着眼睛四处望望,“咦?吴邪,哑巴张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吴邪还在为白天的事情呕气,没好气的应了声“不知道”。
小花与小黑互望下,后者自动自发的找张起灵去了。
那小厮挨个儿给大伙盛饭,一一分给个人,分到最后发现少了一碗,只摆只空碗放到吴邪跟前,“饭不够了,要吃,自己想办法吧。”
。。。。。。
吴邪听得一愣,抬眼望了下对面的小花,小花本是不满那小厮的态度要发作的,收到吴邪的眼神便止了话,呆呆的眨了几下眼睛,倒是一旁的解子扬不干了,支愣着脑袋站起来怒道,“就算你是程子青的人,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你凭什么对小邪大呼小叫的?”
那小厮也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我哪里有大呼小叫了?我们住在这种地方,又没有人告诉我会来这么多人,粮食不够了很正常,你心疼的话,就去给他找吃的啊!”
解子扬气道,“诶?你这人、吃了呛药啦?我们又没得罪你,你这么凶巴巴的凶给谁看?”
小厮翻了个白眼,插腰道,“我凶我的,碍着你了?我又没请你跟我说话!”
“你!”解子扬从来都是口拙,吵架绝对不是他拿手的,而且自小的毛病,一生气就爱脸红,眼瞅着那小厮端着两大碗白米饭,又拨了许多菜端着离开,解子扬气得要追上去,“喂~你一人儿,吃的了两大碗嘛?”
小厮头也不回,“我没你那么猪头,这是端给我家主子吃的!”
解子扬鼻子里“哼”了一声,回身抄起竹筷便往吴邪跟前的碗里拨饭,“小邪,我分给你,我不饿~”
吴邪头疼的抚着额头,低低的叹了声气。这个白痴,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这样被他给活活儿气跑了!不过齐羽不愿意现身,他们也无权去揭穿,但要解清其中的误会,怕是又要费一番唇舌了。
没滋没味儿吃了几口,张起灵和小黑还是不见人影,吴邪实在没什么胃口想要离开,小花麻利儿的跟了上去,收到眼神信号的胖子适时的拦住了要跟去的解子扬。
虽然是在山洞里,不过地方倒是很宽敞的,加之被程子青他们隔了数个房间,吴邪走了没多远,便到了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门外,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坐在了屋前小院的一方矮石凳上发起了呆。
小花跟来时,看到那白衣白发的好看男子好似坐在地上,望着远处漆黑的天际,拖着下巴一动不动,偶有几片零散飘落的雪花飞进来,落在他雪白的发上,好似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小花叹了声长气,这种动作,这种迷茫中带着点点无措的眼神是属于天真的,也许被禁锢住蛊虫的吴邪虽然依旧冰冷,但多少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透出几分天真的特性。
搓着发冷的双手凑过去,“怎么在这里坐着,不嫌冷么?”
吴邪摇了摇头,上山时张起灵渡了一路的真气给他,哪里还会冷。
“和哑巴张吵架了?”
吴邪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小花低低笑了声,道,“也对,能吵起来他也不叫哑巴张了。不过,我倒不觉得他在你面前话那么少。”
吴邪转过头,带着不解的眼神望着小花,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维持现在的样子,还是应该去试一试?”
小花也想了想,呶嘴道,“这个问题可真难倒我了。。。不解吧,你也知道,蛊毒是哑巴张的一块心病,能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解了吧,却是要用那种法子,想想就令人作呕。。。”
唉,问了等于没有问。吴邪继续望天。
半晌没有声音,小花倒是“嗤”的一声笑了,对着不解的吴邪道,“你们两个,真是生活久了连习惯都一样了?”
。。。。。。
“你不觉得,望天,是哑巴张的爱好么?”
。。。。。。
吴邪望着小花,良久后继续望向没有星子的天际,淡淡的勾起唇角。
这确是张起灵闲来无事时最喜欢做的事情,而如今,如小花所说,已经成为他们共同的习惯。
在绝情山时,每当月明星稀的时候,他们便仰躺在悬崖边一起望着天空,陪伴彼此的,是一壶酒,一个人。
那样的日子简单、舒适,张起灵总喜欢一手牵着他,一手随时拿起酒坛灌上两口,不需要过多言语,只要牵紧的手掌不曾放开,彼此的心便不会失了温度。
小花望着独自陷入回忆的吴邪,他的笑容很轻淡,极致的醉人。
“吴邪,倘若异地而处,你会如何选择?”
吴邪轻叹一声,只恨没有顺上坛程子青的酒,无耐道,“你不用替他说话,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你是在气。。。哑巴张表现得太轻松?”
吴邪放下撑着下巴的手,空虚的握了握,低声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站起来掸掸染在身上的雪星,“走吧~我虽然不喜欢程子青,不过还是要承认他的酒确实酿得好,被遭踏了就可惜了。”
小花笑笑,轻步跟在吴邪身后,没多久便听到小黑大吼的声音。
“我是说让你出气,你下手也悠着点啊,我是人,会疼的!喂~还来~~~”
兵器相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人敛了气息悄悄走近前,只见小黑的袖子被刀韧割了几刀,要断不断的挂在手臂上,一刀一剑在空中交汇出火花。
小黑的剑法哪里是黑麒麟的对手,眨眼的功夫便丢了剑,赖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我不行了,你要出气找别人吧,我没力气了。”
张起灵沉着脸走到小黑跟前,挑起剑身递给躺在地上挺尸的小黑,“你的功夫都就着饭吃了?怎么一点也没进步?”
小黑哀嚎一声,“还要我多用心啊?这几年你不在,师傅都说我是后知后觉,是棵可栽培的好苗子,你偏要来扁低我!我白天要练功要吃饭要照看麒麟,晚上还要伺侯我家花花就寝,我容易么我?”
“起来再来过,我教你第七层麒麟心法。”
“你还是饶了我吧,若真有心教我,还不如用笔记下,也好我日后仔细参透其中深意。”
“你学是不学?”
冰冷的口气听得小黑打个冷颤,这哪里是要教人,分明在拿他当出气筒嘛~
小花在暗处听得来气,有哑巴张亲自教导,亏得那个不长气的家伙还推三阻四!才要发作却被吴邪拦下,眼前白衣翻动,吴邪已跃至小黑与张起灵中间。
“你心里有气,冲我来便是,何必为难别人。”
张起灵眉毛微不可寻的跳了下,黑金古刀尖端微转,指向眼前突然出现,与这天山雪景极为相融的人。
吴邪想不到张起灵会拿刀对向自己,心底原本的一丝柔情被彻底熄灭,抽出青玉剑,不由分说的先攻了上去。
谁知张起灵也没有退让,硬是举刀相迎,一黑一白瞬间开战,小黑麻利儿的退到一边,生怕被那不长眼的内力波及。
小花蹿出来站到小黑身边饶有兴味的观战。
张起灵的功夫世上能敌的人已不可寻,偏生喜欢低调,什么武林第一天下无敌对他来说不及牛毛,而吴邪虽不及他,可当年武林大会中若非齐羽搅局,说不定至今的武林盟主早已是他囊中之物。二人相携多年,小打小闹时常有,像这般真正动刀动剑的,除了齐羽假冒天真时打过一次,倒真不曾这般实战过。
那一黑一白武姿潇洒,内力实足,没有杀气,却带着不可近观的迫人气势。黑衣如霸山猛虎,招式大开大翕,攻无不克;白衣形如天山传说的雪中灵狐,狡而柔滑,捉而不得。
张起灵的不肯退让令吴邪恼火,欲攻却总是被他抢先,只得灵活闪躲;吴邪的不肯服输同样令张起灵恼火,侍宠而骄真是要不得的坏毛病!
感叹着平时对吴邪的过于溺宠,以至于全然失了作丈夫的威信,恍神间吴邪借机攻上来,张起灵欲拿刀来抵,却又顾忌着黑金古刀的力道,怕损伤他心爱的兵器,冷不防手臂被青玉剑柔软剑身划过,留下好长一道口子。
张起灵的怒气倏的升起来,反手黑金古刀直速上挑,吴邪被那沉重的刀身震得虎口一麻,青玉剑直接脱了手。。。
丢了兵器的吴邪握着痛麻的手腕怒瞪张起灵,张起灵只觉额头跳得厉害,那不肯服输紧抿的薄唇,既仇视又冰冷的眼神,该是夫妻该有的么?!!
一不做二不休,气爆的张起灵干脆连黑金古刀一并扔了,扑上去强吻上倔强薄情的唇。。。
小黑小花对于突然倒地缠在一起的两人目瞪口呆,小花机灵的拉着小黑躲到远处块大石后,捂着嘴巴伸长了脖子窥逾着。
别人看着缠绵,却不知这两人已暗中较上了劲,吴邪嘴巴像被粘了上,硬是不让张起灵滑巧的舌头钻入,任凭他用尽浑身解术,最终皱着眉将已经开始酸痛的嘴巴移开了。
吴邪也随即放开紧抿的薄唇,瞪着上方明显不悦的人。
张起灵被瞪的来气,又忽然低下头,对着吴邪的唇狠狠咬了一口,沉声道,“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吴邪用力挣着,耐何在张起灵面前,反抗非但没有效果,反而惹得身上人的喘息愈加重了。
看着那加倍红润得有些发肿的唇瓣,张起灵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吴邪没有反抗,总算顺从的依了。唇齿相合,你来我往的好不精彩。
束着吴邪的双手渐渐滑向腰身,得了空隙的吴邪主动将手伸到了张起灵身下,轻车熟路的取悦起来。
二人相处多年,对于彼此的敏感都了解的非常透彻,但既便如此,吴邪也显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张起灵只觉身下被人撩拨得欲霸不能,直恨不得直捣黄龙,快快发泄了才好。
放开缠绵的唇瓣,张起灵粗重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吴邪面上,而那人却望着他的双眼,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中动作愈发对着敏感的地方挑逗。
张起灵忍住气息,握住他不甚安分的手,轻巧抚过腰际穴位,吴邪便似泄气般瞬间没了力气,下身在吴邪身上蹭蹭,眯起了一双好看的眼,“你自找的,待会儿可不要求饶~”言毕将那才意识到危险的人拦腰抱起,不见了踪影。
看好戏的小花叹声气,“都这样儿了想不到哑巴张还沉得住气,知道回房间。”
小黑尴尬的笑笑,这家伙,难道还想看人家两口子行房事么?不过,连那座冰山都能哄的服服帖帖,改日还真要像哑巴张讨教些哄老婆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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