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挽清风》贞儿的冰淇淋

82、第 82 章

　　赤裸的身躯叠合交措，透着些晶亮光泽，上方人肩上的双手紧紧攥着肩骨，一阵痉挛过后慢慢放松下来，被迫大开的双腿极度疲倦的瘫平在榻上。。。

　　张起灵的物事还停留在吴邪体内不愿离开，已不记得经历几个回合的吴邪在最后一波疯狂过后迅速睡死过去，张起灵笑着在那红艳得诱人的薄唇上轻轻一吻，“你先歇息下，待会儿继续。”

　　“张起灵，你到底是不是人类？”

　　身上人嗤笑道，“你不是睡着了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装睡是没用的！”

　　吴邪凝起全身力气将人从身上推下去，被封住武功的穴位已被解开，却也没那个力气再用武了。他确实是装睡的，在绝情山上每当张起灵不懂节制的无法无天时，打又打不过，唯有装作累得无力再继续而睡死过去，张起灵便会不忍将他吵醒，只好心疼着不再折腾了。这次终于被他识破，看来今后还要想出更好的法子才行。

　　将二人身上清理干净，张起灵从身后将半睡的吴邪搁怀里抱着，两个大男人，这种姿势并不舒服，可张起灵喜欢，至于吴邪，已经没那个力气去抗横了。

　　闻着他发上清馨冷凝的气息，张起灵凑近吴邪耳畔轻轻摩挲着，半晌后低声道，“吴邪，相信我吗？”

　　背对着他的吴邪闻言睁开了疲累的双眼，又再闭了上，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没睡，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若不试上一试，我不甘心！”

　　吴邪维持背对的姿势，闷闷的应道，“你既明白我的顾虑，也该清楚我必是不会答应的。”

　　张起灵强将身子转过面向自己，“吴邪，我从没想过要别人来玷污你，更不会将你推给任何人，所以唯有以我介入到你与程子青之间，我不相信会输给小小一只蛊虫！”

　　吴邪慢慢睁开眼睛，对上张起灵认真而急切的眼神，那双从来都充盈满溺宠与爱恋的眸子，此刻带上了丝哀求的意味，心中一痛，又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比起充当蛊毒传递的中间者，吴邪宁愿相信他舍得自己与旁人一夜春宵。说会考虑，只是故意拖延不想要张起灵开这个口，孰知还是被他道了出来。

　　“张起灵，”葱白指间轻扶上眉间的凸起，“我不管你有多少把握，但你要清楚，没有了张起灵的吴邪，即便解了蛊，也是不会有心的。。。”

　　张起灵捉住他的手在唇边轻吻着，“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绝不会丢下你和麒麟不管。”轻笑笑，“你相公我的本事，你只见了九牛一毛而已。”

　　“。。。其实。。。我可以和程。。。”

　　“闭嘴！你敢红杏出墙，看我饶得了你！”

　　“你。。。啊。。。放手。。。”

　　“我说了今晚不会饶过你的。”

　　“。。。混蛋。。。呃。。。轻、点。。。”

　　枝干垒成的床榻又再大力摇摆起来，与那无耐又脆弱的呻吟伴着漫漫长夜一同入了眠。。。

　　张起灵的方法其实很简单，由他吸出程子青体内的蛊毒灌输到吴邪体内，则他自身的蛊毒必定尽数溢出经脉与新进蛊毒相克，借机将纠缠的毒吸出，此时的蛊虫便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抓住机会将疲累的蛊虫逼出体外即可。

　　整个过程必须一气呵成，危险的是两种毒素在吴邪体内相遇时，张起灵需用逆转后的冰寒真气将毒与蛊虫控制住，为了避免吴邪受苦，所以在相克的霎那必须快速回转真气，将毒气吸出，也必须趁蛊虫力竭之时将它逼出体外。

　　换言之便是需要张起灵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逆转的真气回流，未待稳定吸到体内的毒素便再要运功将蛊虫逼出，其间不得出现半点差池。吸出蛊毒难不倒张起灵，逆转经脉同样可以运转流畅，但要逼出蛊虫，迟半刻吴邪便会第二次中蛊，若不顾蛊毒先将蛊虫逼出，张起灵很有可能会被蛊毒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与吴邪的性命，早在第一次吸出蛊毒时已做出了选择。

　　翌日讨论的结果，小黑小花纵然不同意，却也没有立场提出反对。

　　最开心的莫过于藏青衣与程子青，无论是否成功，程子青体内的蛊毒都可以第一时间被张起灵吸出。

　　解子扬担心万一张起灵来不及将蛊虫逼出，吴邪会第二次中蛊，到时非但再次忘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将掩埋为过去，当然，也包括张起灵。

　　从始至终，吴邪都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张起灵身边，小花对他的沉默颇有些不悦，但瞧他三魂丢了七魄的呆愣望着某一处，像在听着，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清冷灵动的眸子失了光彩，一层淡淡的黑蕴映在下眼睑处，疲态尽露。

　　想来张起灵做出这种决定，吴邪若会轻易答应，当年也不会丢下他们父子，独自到归隐寺承受蛊毒噬心的痛苦，现下不言不语，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

　　想到这里，小花低叹一声，人活一世，历经无数风雨，莫非真要见了阎王才算结束么？

　　一番商议过后，张起灵执意按自己的意见去做，众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依了。

　　解毒定在隔日清晨，程子青腹中胎儿已七月有余，小花怕再耽搁下去孩子越来越大，万一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危险的还是张起灵和吴邪。反正张起灵决定的事，吴邪不反对，便再不会有人能改变他的意愿，至于程子青和腹中胎儿，他会尽全力保得周全，但若不能，也怪不得别人，孩子虽然无辜，可小花实在对程子青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于是小黑小花解子扬准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药材，也亏得程子青这里什么都齐全，终于在藏青衣难掩兴奋的小心催促下，开始了解蛊的过程。

　　勉强容得两人同枕而眠的床榻上，三人盘膝而坐，张起灵位于中间，轻巧吸出了程子青体内的毒，未待停留便灌入到吴邪体内。

　　尽管张起灵推出蛊毒的速度已经极慢，吴邪还是瞬间白了脸色。

　　解子扬看着吴邪一点一点失去血色的唇，急道，“这样不行，蛊毒汇入得太少，会引起他体内蛊毒毒发的！”

　　“你安静点！”小黑喝道，“太快灌入到吴邪体内，他更会吃不消！”

　　“唔。。。”争执间吴邪一声难耐的低吟破口而出，平放于膝间的双手猛的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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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雪峰的清晨，几许阳光，几许清冷。暖的是万物，冷的是人心。

　　小花将已冷滞的饭菜端出房间，小黑凑近前，“还是没动？”

　　稍稍举高手中托盘，“全在这儿了，连看都没看。”

　　“没有告诉他情况吗？”

　　“怎么没有，”小花无耐，“我说的嘴巴都磨干了，他还是不理我。”

　　叹声气，接过手里的东西，“哑巴张再不醒，吴邪大概也撑不了几日了。”

　　“呸呸呸！”小花连唾了几口，呼上小黑头顶，“你这乌鸭嘴，信不过我也该信过麒麟经，我敢打赌，不出三日，哑巴张一定醒过来！到时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居然自作主张也不同我们商量！”

　　“蛊毒反噬还能活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啊，还是想想怎么给他补补罢。”

　　“补~一定得补！！不补到他流鼻血我就不叫解雨辰！！”

　　简陋房间内，胜雪的白衣痴呆着坐在榻前，榻上平静安睡的男子俊朗如初，舒展的眉眼睡得好不香甜。

　　距离解蛊已过去了整整三十日，张起灵也昏睡了整整三十日。

　　榻前人已然恢复乌黑亮发，柔若蚕丝，可苍白的面色比起昏睡之人更显几分憔悴。

　　吴邪已记不得多久没有阖过眼，小花的话他相信，却始终不肯离开床榻半步。也许在他心底，除了张起灵，便没有一人是值得信任的罢。

　　藏青衣的方法很有效，程子青的毒解了，吴邪体内蛊毒在发觉新灌入的蛊毒后果真从各经脉中缓缓溢出，张起灵在第一时间将已汇聚的毒吸到自己体内，而当这一步骤完成时，蛊毒早已侵入七经八脉。

　　吴邪还记得那日被蛊毒反噬的张起灵最后一眼望向他的眼神，那种不舍，令人绝望。

　　“张起灵，你再不醒，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在经历了人世间最可笑的生生死死之后，吴邪平淡靠在张起灵昏睡的枕前，无力的握住他一只手，相遇至今的种种从脑海中一一掠过，开心的伤心的甜蜜的苦涩的，他拥有过，也是因为偿到拥有的美好，才会愈加不接受失去。

　　所以，他选择陪伴。

　　视线渐渐模糊了，黑暗来临之际，相握的手掌仿佛被牵引住，还是无法阻挡的卷入漫天黑暗里。

　　吴邪觉得自己会一直这样睡下去，睡到与张起灵在黄泉路上相遇。

　　而当他不知今夕何夕，再次回到一片光明时，是被面上阵阵骚痒扰醒的。

　　“舍得醒了？”枕边人含着笑意，卷着他已如初的黑发，发梢在鼻间骚弄着。

　　。。。。。。

　　“怎么这样看我？不认识了？”

　　“。。。我们。。。”

　　望着那迷茫的眼神，张起灵笑着揽过吴邪，“整整三天都不肯理我，说来我还从未发觉你这样能睡。”

　　。。。。。。

　　如梦初醒般，吴邪蹭的坐起身，确认不是阴曹地府和彼此身上的温度，这才回神睁大双眼盯着身后的人。

　　“你、你醒了？”

　　张起灵笑着再将人拥进怀里，“可不醒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陪着我，是要成仙么？哪里还敢睡啊~”

　　想他醒来第一眼便见吴邪倒在跟前不醒人事，吓得立刻三魂归位七魄附体，小花来的及时，道是吴邪熬得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既然张起灵醒了，吴邪自然也不会有事了，万事大吉。

　　“亏得我这么卖力救你，你却这样不知爱惜自己，怎么对得起我？”

　　吴邪窝进张起灵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你睡得那么安心，我心里不快，总要想个法子把你弄醒。”

　　张起灵笑笑，轻声道，“你这张嘴到底要硬到什么时候？明明离不开我，偏生又不肯承认！”

　　若是以往，这种说辞吴邪定会黑着脸骂他一句“自大”，而今却慢慢从张起灵怀里探出头，冷着脸挑眉道，“我是离不开，但是你要弄明白，你若敢离开，便是追上阎王殿，不将你追回，我必不罢休。。。唔。。。”

　　余尽的话淹没在张起灵突如其来的亲吻中，轻缓而霸道，是张起灵独有的气息，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吴邪无力拒绝，生死之间轮回过后，哪里还有力气去抗拒如此美好的事物。。。

　　忘情之余身上余温已不知不觉撩拨起来，待到更进一步，张起灵皱皱眉，抬头瞧见身下人阖着双眸呼吸匀称，竟是睡着了。。。

　　哭笑不得的拢好衣裳，情意再盛也只得强压下去，望着吴邪平静的睡颜苦笑一声，“这样也能睡。。。”

　　小花说这一月来吴邪寸步不曾离开，若他再不醒，说不定吴邪真的会就这样也睡了去，心疼着在他唇上落下轻吻，“聪明如你，该拿你怎么办。。。”用这种自虐的方法让自己清醒，世上能做到的，唯有这个人而已。

　　忽听外面一阵慌乱声音传来，张起灵跳下床榻，掩实了被子只身走了出去。

　　吴邪确实是很累了，多日没有休息，一切完毕之后只想好好睡上个天昏地暗，可是外面声响太大，吵得他烦不胜烦，只得不甘愿的睁开了眼。

　　没见到张起灵有些意外，不过至少证明方才不是在做梦。

　　起身下榻，突然的一阵晕眩又再坐回榻上，大概是体力还没有恢复罢。

　　寻着声音而去，离得近了，才听清是藏青衣带着憔急的声音，和程子青隐忍的呻吟。

　　房间内程子青大张着双腿，被子盖在上面，清秀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下身血红淋漓，嘶吼的好不痛苦。藏青衣守在跟前为他拭着不断渗出的冷汗。

　　小花手在程子青身下探着，见着吴邪笑道，“醒啦？”

　　吴邪点点头，向里走了几步，扑鼻的血腥味令他不悦的蹙起眉头，轻咳了声，“怎么回事？”

　　小花轻松道，“这还看不出来？这家伙不听劝的用内力爬上爬下，动了胎息，这会儿自然是要生了。”

　　生？

　　吴邪有些迷惑了，程子青一手被藏青衣握着，另一手死死抠住床榻边檐，尽管藏青衣手里的布巾不曾离开他额头，可涎着他面颊流下的汗滴还是清晰可见，小黑双手正在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顺着胎位，更罕见的，是张起灵也站在里面帮忙稳着程子青胡乱踢动的双腿。

　　小花手从一片血淋中抽出，对程子青道，“说了先不要用力了，你是早产，胎位还没有正过来，你这样把体力都耗没了，到时哪里还有力气啊？”

　　“呃。。。”程子青熬过一阵急痛，粗喘着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呃啊。。。”

　　小黑停下来道，“小花，我觉得差不多了，头已经下来了。”

　　小花确认了下，“嗯，可以了，不过打开的还不够。”对向程子青，“你现在要跟着我的话做，不要滥用力啊。”

　　程子青勉力点点头，又是一波阵痛袭来，不由得向上挺起了身子。

　　“唔。。。”程子青想要用力挣脱体内的暴痛，可不一会儿又整个泄了下来，“呃啊。。。好痛。。。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要受啊，生孩子哪里那么容易的，再忍一忍，等穴口打开就可以用力了。”

　　“啊。。。”

　　藏青衣急得眼睛通红，除了给他擦汗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吴邪是愈看愈奇怪，望向小花，“他怎么痛成这样？”

　　小花倒显得很轻松，还有心情和吴邪聊天，“当然了，你没听说过，世间上没有一种痛是可以和分娩做比较的，更何况，躺在这里的还是个男人。”

　　“可是。。。”

　　小花一听，噗嗤一声笑出来，“当然，你可不能和麒麟出生的时候比，那时你早产加上中了蛊毒，随时都可能一尸三命呐，所以迫不得已我才对你用刀的。”

　　吴邪冷着脸，“那直接给他用刀不就好了，何必这样要死要活的？”记得麒麟出生时，虽然也疼了小会儿，可后来昏过去后再醒来，肚子就变平了。

　　小花笑道，“那怎么行！刀哪里是能随便用的，若不是你当时情况太糟，我也不敢用刀啊，何况这里是天山，站在这里都觉得冷了，伤口更不好愈合，再说了，要让我再来一次，我都不敢保证能不能顺利把胎儿取出来，那次是运气占了九成，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再有第二次啊。”

　　。。。。。。

　　“啊。。。呃啊。。。”

　　“你们，能不能先不要聊了！”此刻有求于人，藏青衣不敢太大声，却也提高了几分音调，“子青痛成这样，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点？”

　　小花回了神，又伸手向程子青身下探探，“行了行了，可以了，程子青，你要按我的话做，不要自己乱用力。”

　　“嗯。。。唔。。。”

　　“诶~你还愣着干嘛？”小花对藏青衣吩咐道，“还不快去换盆热水！”

　　藏青衣呆头呆脑的“哦”了声，端着水盆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快吴邪，制住他的手不要乱动。”吴邪呆愣了下，走过去拿起藏青衣用过的布巾，借手让程子青使力。

　　“就是现在，快，用力，用力往外推！”

　　“啊。。。嗯。。。”

　　程子青得了命令，憋红了脸，孩子虽然不足月，不过后面一个月养得太好，隔着被子都鼓出好大一片，可见肚子还是相当可观的，力道之大使得吴邪蹙着的眉更深了，抬头看见张起灵一脸凝重的盯着地面，双手扶在程子青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发奇想，吴邪居然伸手摸向那片隆起，触手的感觉硬得吓人，明显可以感觉到胎儿在里面急于寻求出口，不安的挣动着，忙又似雷击般的将手收回。

　　“快用力不要停，我看见孩子的头了~”

　　藏青衣很快便折回来，从吴邪手中拿回布巾，洗净了又挤回程子青跟前，吴邪被他粗鲁的动作挤得往旁边挪了两步，好巧不巧的离得小花挺近。

　　好奇下顺着他满是血渍的双手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那血肉糊涂的视野里一片小小黑呼呼的东西卡在穴口，一凸一凸的正想要冲破禁锢而出。。。

　　“。。。唔。。。呕。。。”吴邪被那场面震住了，冷不妨一阵恶心，趴到一边吐起来。

　　张起灵松开控制程子青的手，上前拍拍他的背脊，“怎么了？”说着便要回头去瞧是什么样的场面令得他这么大反应。

　　“不要看。”吴邪拦住张起灵。

　　“嗯？”

　　“呵呵~”小花笑道，“寻常人自是看不得这个的，哑巴张，你带吴邪到外面等着罢，这里还要好一会儿呢~”

　　张起灵点头，牵起吴邪便往外走。

　　出了门，扯扯张起灵的手，“就在这里等罢。”

　　张起灵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程子青了？”

　　。。。。。。

　　见他不答，张起灵凑过去双手环过吴邪的腰身贴向自己，“幸好麒麟出生时你没遭这个罪，不然我不知会做出什么冲动事来。”

　　吴邪听着里面愈加惨绝人寰的叫声，想那程子青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至少会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也实在令人惊讶。

　　“他这样。。。还要痛多久？”

　　张起灵回道，“应该快了吧，听藏青衣说，是昨儿下午程子青从山顶下来时出了点意外，晚上觉得不大对劲也没在意，不想夜里就闹了起来，小花他们昨夜去山下玩一夜未归，直到早上才回来，现在算算，有十几个时辰了。”

　　“这么久。。。”吴邪惊道。

　　张起灵笑道，“这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你要生。不过，我也得了个万幸。”

　　“万幸？”

　　“万幸我们没有再搞出人命，我方才就一直在想，若是躺在那里的是你，我真是杀了那孩子的心都有。好在噬心蛊已经解了，不会再有这种顾虑了。”

　　吴邪愣了会神儿，“可是。。。我答应过麒麟。。。”

　　张起灵截道，“那两个臭小子，回去我帮你摆平他们。反正，我不要你受这种苦，不然我这条老命不心疼死，也要去掉半条~”

　　吴邪没有理会他肉麻的低语，轻叹声气，被张起灵顺势拥进怀里，手却轻轻覆在了小腹上，从起床后的晕眩直到方才的那阵恶感，加之心头挥散不去的闷窒感觉，但愿，只是巧合罢。。。

　　============================番外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