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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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岚“傍富婆”？
第二十一章
拜容大老板所赐，五一的休假算是彻底泡汤了。
虽然楚霸只是个摆设，依然没能逃过这一劫。
“毕竟你还能端个茶、送个水。况且你又怎么能忍心看同事们都在浴血奋战，而你独自一人逍遥快活呢？”
别矶埋头方案，随口说着，忽而又似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古怪。
“玩笑归玩笑，我想我还是说明白吧，这次规划部全体加班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老总下的死命令，所以楚霸你如果不满，也不要再找我了，上次那咖啡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什么咖啡？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楚霸是真的疑惑了，听别矶的意思，好像自己什么时候报复过他，可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即使有也是有贼心没贼胆想想算了，真是见了鬼了！
“你还挺有表演天分，在这里屈才了。”别矶无奈摇头，又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闲扯，干脆直说了。
“就是和容氏程经理出去吃饭那次，不过逗逗你，又没真不给你报销的费，第二天你就给我端来一杯盐咖啡，真是……我又不是燕巴虎。”
“盐咖啡……我，我……”我k！
楚霸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和罗珊珊聊天时的慌张，想起了屋内别矶似有又无的诧异声，几种调味包包装本来就很像，难道说那天匆忙间把调咖啡的奶包和调补能水的盐包给拿混了？！
K！K！K！依照惯例，自己还放了两袋奶，也就是放了两袋盐？汗……难得他还能忍到今天才说。
“有这种事？”她决定装傻到底，“我真的不知道，别经理，有没有可能是您搞错了，或者是公司的调味包出了差错，里面的料装错了？”
别矶一边摇头一边死盯着她看，看了半天却没看出破绽，只得作罢。
“算了，不放耗子药就行，我也没空追究这些了。五一肯定是没假了，晚上回家跟家人好好解释一下，别让他们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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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楚霸还真听话，下班一到家就开始了她的加班演说。
“哎，都怪那个容大老板，太难伺候了！我的假期啊……”
正在忙乎的楚念倾并没理她，只是自顾自切着菜。不知道为什么，对任何家务活都不感兴趣的她却唯独对烹饪情有独钟，倒仿佛是一种享受，可以乐在其中。
“哎，老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见自己绘声绘色讲了半天，楚念倾却没有反应，楚霸有点扫兴，忍不住质问她。
“听了听了，不就是五一加班嘛。加班好啊，加班能拿三倍工资呢。哎楚霸，你说今天炝锅是姜放多点好，还是葱放多点好呢？”
“老姐……”
楚霸本来还想多说，可随着葱姜入锅，油烟四起，呛鼻的味道立即堵住了她的嘴。她捂着口鼻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迅速逃出了厨房。
因为逃得太快，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楚念倾拿着铲子的手在锅上方顿了许久，直到葱姜泛黑冒出一股糊味，她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填上了菜。
晚饭照常例做了三个人的饭，虽然姐妹俩对楚千岚是否回来就餐的情况一无所知。
有的时候，楚霸感觉这个家对于楚千岚来讲，越来越不像家，而像一个旅店。近些日子里，他几乎不回来吃饭，只是每晚过个夜，即使早早回来几次，也是钻进屋里玩游戏，不怎么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真的那么忙。
说到工作，准确的来讲，楚霸甚至不知道目前他的工作是什么，因为倔强的性格和早早进入社会的缘故，打架滋事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被炒鱿鱼和频繁的换工作也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虽然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只是前后脚的事，可是这个弟弟一点也不像自己。
“端菜盛饭吧，估计那小子八成是不回来吃了。”
楚念倾擦着手上的水，看了一眼表，已经7点了，要是回来早就回来了。
楚霸边盛饭就边忍不住地抱怨：“这小子最近搞什么，越来越不靠谱了，老姐你说他是不是为了躲避劳动故意的，要不咱们抽空给他开个批斗大会……”
话还没说完，只听厨房外边哗啦啦几下，门开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来的确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太灵了！”楚霸吐了吐舌头，手脚麻利地又扣上一碗饭。
“楚千岚你还真会赶点，踩着点回来吃饭啊！还不进来帮忙！”
端着饭，楚霸冲出厨房，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可才出厨房，见到客厅内的人，她却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
只见对面的人满头满脸的血污，模糊了面庞，身上衣服亦是又脏又皱，沾着血渍，一看就流了不少的血，一手捂着头，一手还捏着家中的钥匙。
“楚霸。”他咧嘴笑了笑，声音有些发软。
“楚千岚？！！你，你搞什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楚霸有些发懵，震惊之余又是无比的心疼。她扔下碗，两步跑到楚千岚的面前，一把扶住他，同时大声喊着楚千岚：“姐，姐，你快出来！”
“怎么了这是，大惊小怪的。”
楚念倾叨叨着往出走，看到满身是血的楚千岚时也是一愣，可她随即便镇定下来，指挥着楚霸：“快扶他在沙发上躺下。”
“我没事。”楚千岚嘴里还在强撑，可身子已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个趔趄直接倒在沙发上，“这是怎么了，真没用！大概是紧张过后一放松所以才这样，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流这么多血能没事吗？这是伤到哪里了？”
楚霸检查伤口的时候，楚念倾已经从里屋拿出了医药箱。
伤口只有一个，就在头顶一侧，口子不大，却因为是头皮的缘故，所以流了许多的血，伤口中还有零星的几个暗绿色碎玻璃碴子。
“酒瓶子砸的？你又跟人打架了，还打成这样？以前见你打得鼻青脸肿的也就算了，你还来劲儿了是吧。说，到底怎么回事？”楚霸清理着伤口，又心疼又气恼。
“没那么严重，其实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沾的别人的，他们比我也好不到哪里。”楚千岚闭着眼睛，口气却似乎十分欣慰。
“你还挺自豪的是吧？你……”
“行，打住，废话少说，先去医院！”楚霸的话到一半，已被楚念倾冷静打断，“谁也不许说no，现在立刻马上去！”
医院的急诊还算利落，不过三个人再回到家时也已经过了10点。
楚千岚头上的口子不大，却也足足缝了6针，路上楚霸几次想开口问，又因了出租车司机似笑非笑、一副心知肚明的可恶神情而没问出口。
到家以后，她便再也忍不住了，坐在楚千岚的床边一直不肯离开，话里话外全是问题。倒是平时性急火爆的楚念倾此时却没了话，悄默声的进了厨房鼓捣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楚千岚你别装睡，你跟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今天不说清楚别想睡觉！”
楚千岚头侧包着纱布，无法背过身去，耐不过楚霸的坚持不懈，只好无奈睁开眼睛。
“今天在我们店里有几个流氓想调戏一姑娘，我看不过眼就出手了。报告完毕，可以睡觉了吗？”
“什么？你竟然连流氓也敢惹，还在你们店里？你不想干了是不是？”楚霸大怒。
楚千岚却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早就不想在那儿干了，明个再找份活不就得了，哪儿干不是干呀？”
“那你就不怕我们担心？”
“担心什么，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半点也没伤到脸，还是比你好看那么多。我说楚霸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楚千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滋事给咱老楚家丢人的。”
屋外楚念倾轻声叹了口气，端着两碗白米粥缓缓走了进来。
“别聊了，拿米饭给你们攒了点粥，填饱肚子赶紧都给我睡觉去！明天上班的上班，找工作的找工作，别指望我养活你们俩。”
第二十二章
一夜无梦。
楚霸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破晓，不过五、六点的光景。
睡是再睡不着了，她扯开窗帘一角，对着玻璃外的世界发了一会儿呆，叹口气，然后开始换衣服。
4月30号，全国人民休息的大好日子，却是自己忙碌的开端。
客厅里静谧一片，氤氲着梦的甜香，沙发上擦不净的血渍已凝结暗淡。
楚霸蹑手蹑脚进行着起床后的一系列清洁工作，然后拎着包，从外边轻轻带上了门。
好好睡吧，同志们。
这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淡蓝的天空中只偶有缕缕云絮飘过，清新的空气扑在脸上、鼻中，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起来。
小区外拐角处有个油条豆浆的摊，规模不大，但香醇的豆浆和酥脆的油条在这一地界儿上却是小有名气，往往开摊不久就供不应求了。
因为贪觉，楚霸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里的早点了，今天被香气一勾，还真有点心痒难耐。
反正时间还早，她决定不如抛却加班的烦恼，好好享受一回。
摊儿老板是个热情的人，看她架势是要来吃早点，大老远就招呼起来，还让老板娘给寻了个干净位子。
位子是背冲着大路，楚霸坐定后，油条豆浆便一一上桌。
吃着、喝着的空当，忽而旁边桌有那么两位等着买新出锅油条的中年妇女就闲扯起来。
“王姐，你知道昨天小区里出大事了不？”
“不知道呀，什么大事？”
“哎呦喂，那么大事你都不知道！我跟你说，昨天呀，咱们小区开进来一辆老高级的车了，蓝色的，那叫一个亮啊，哎呀，别提多漂亮了！”
看那中年妇女手舞足蹈的夸张模样，楚霸差点没乐出声来，真是浅薄无聊的人啊，不过一辆高档车，也至于当成大新闻来讲？如果那车是她家的，她还不得跑到人家中央电视塔上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知道。
显然，那个被称为王姐的人也是同样想法。
她有点不屑地撇了撇嘴：“哎呦，我说小刘妹子啊，这也叫大事？看来你是没见过什么大事。”
于是小刘妹子便不爱听了，声线立即高了八度：“不是，我还没说完呢，王姐你急什么？大事还在后边呢！”
“哦，那你说。”
“后来呀，车停在一个角落里，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闺女，一个小子。那小子是被闺女扶出来的，全身都是血，那么多血，哎呀老吓人了！”
楚霸本来抹抹嘴，已经准备起身走人了，听到最后这几句，不由一怔。
全身都是血的小伙子，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楚千岚？可是他怎么可能是被一辆豪华车载回来的呢？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认识这样的朋友的，而且还是个女的？
为了确认身份，楚霸忙装作好奇的样子，跟那个刘姓的中年妇女搭话。
“哎呀姐，咱们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事呢？您看我们就都不知道，您这消息可够灵通的。”
听到自己被小姑娘喊姐，刘同志立马变得高兴起来，再加上在对她不屑的王姐面前被人捧了场，她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连看楚霸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小丫头，真会说话。其实我这也不算什么，就是平时没事喜欢观察生活……”
观察生活……楚霸暗囧，忙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废话，直入主题，“那姐啊，您刚才讲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那小伙子怎么成那样了？”
“我想想啊，应该是晚上大概不到7点的样子吧。谁知道怎么回事，伤成那样，还让一有钱的闺女给送回来的，是不是傍富婆呀？现在小青年们不学好，都流行这个傍大款、傍富婆之类的。要不就是情杀？你看现在电视剧上……”
啊啊啊，还情杀？这大妈电视剧看多了吧，汗死！
“那那那，那小伙子长什么样啊，是咱们小区的人吗？”
楚霸再次打断她，刘大妈有点不高兴，不过看到楚霸摆出的那副如饥似渴的八卦嘴脸以及目光之中对她深深的崇拜之情，不由又化怒为喜。
“是不是咱小区的我不知道，至于长什么样子啊，脸上都是血，我还真没看清楚，不过——”
她的目光突然集中到楚霸脸上，瞪着眼睛看了又看，最后不由得一拍大腿：“感觉和你好像有点像啊！哎，还真是，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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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班，楚霸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都干了点什么，脑中绕来绕去就是那么几个同样的问题：
楚千岚究竟为什么打架？
那个开豪车的女子是谁？
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想肯定是想不出来结论的，而且越想越蹊跷，越想越乱。如果问楚千岚的话，他肯定也不会说实话，从昨晚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那么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楚念倾？
她犹豫了很久，也没拿定主意，而且那么奇怪，她这个没用的摆设竟然忙得连和楚念倾交流的时间都没有。
考虑到是否天意不让她将此事告知楚念倾，于是她决定找机会和楚千岚私下谈谈，再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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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容氏活计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三天假期期间，整个设计部门都陷入了一种高压忙乱癫狂状态。
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止是脑子累，心更累。
偌大的工作厅内，竟然只能听到电脑键盘被敲击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以及铅笔在绘图纸上擦过的声音。
就连一向只是做最后审核的老大别矶，这次也重操旧业，来到大厅内亲自上阵做起了模拟设计。
一时间，楚霸竟成了整个部门内唯一的闲人。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楚霸，去给同事们叫外卖。”
“楚霸，看谁的杯子空了就给续上咖啡。”
“楚霸，给我再拿一摞绘图纸来。”
“楚霸……”
“楚霸……”
楚霸这个两个字成了每日里出镜率最高的字眼，而同时楚霸也身价大跌，从部门经理秘书一下子降级成为部门秘书，说白了也就是人民群众的小保姆、勤务兵。
而这还不算什么，若是仅仅如此，她倒也忍了，最可恶的就是在她忙乱不堪的时候，偏偏还有人故意找茬。
当然，找茬的人不会是别人，正是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的赵娜赵大组长。
按照别矶的吩咐，为了不打断别的同事的思路，若是谁有什么需求，尽管举起杯子晃一晃，以示意楚霸前来服务。
别的同事倒也不好意思那么使唤楚霸，一般都看她溜达到近前的时候才招呼她给倒水端茶，而赵娜则不同，偏偏要看她远远走开时才晃杯子叫她，等她过来了又什么都不要，一副得意神情，明摆着就是在整她。
可她又不好发作，毕竟赵娜再坏也是在为公司出力，而自己呢，别的忙什么都帮不上，基本就等于吃白饭的，还有什么资格嫌东嫌西？
楚霸虽然不说，可却早有人将一切看在了眼中。
“赵娜，你对公司的咖啡有意见？”
背对着赵娜的方向，别矶俯身在一张工作桌上，正和几个员工讨论着设计方案，冷不丁便冒出这样一句。
厅内的员工们一怔，都不约而同抬头向他看去。他把手中的笔啪的扔在了桌上，然后回头，面色冷峻。
赵娜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出，一时也愣住了，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没有啊。”
“既然不是咖啡的问题，那么就是对我有意见了？”
“怎么会，经理，你……”
别矶挥了挥手，不听她继续解释，“如果都没意见，那么就认真工作吧。楚霸，给赵组长桌上放一个咖啡壶，省的她总叫咖啡分心影响工作。”
“啊……哦。”
楚霸依言将咖啡壶放在了赵娜的桌上，不忍再看她难看的脸色，匆匆退到身后的角落。
工作厅内重新恢复了平静，众人纷纷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别矶亦已回过身去，埋头修改着设计，楚霸只能看到他坚实的背影和思考时微微别过的侧脸。
可不知怎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影像，却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她的目光扫在他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