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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魔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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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战旗迎风舞荡,一红衣男子站在云端,眺首而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仙界战神,我可是把你等来了。”
我似乎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千里之外上次梦中的白衣女子御云而来,墨发高束,眼神中透出一股必胜的霸气。她身后跟着几万天兵,个个皆是霸气外露。很色的战旗飘扬在空中,旗上用白色丝线绣着庄严方正的“仙”字。
眼前这红衣男子早已设好埋伏,此次必是下定决心要将对手除去。
白衣女子站在百里外处,微笑着看向红衣男子,道:“琉璃魔将用尽心机设下这埋伏,可是下了将我除去的决心?”
琉璃冷笑:“不愧是仙界战神,果然厉害!只是区区一眼便看出我的计策,不过今日你非死不可!”
“那便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白衣女子从身后抽出一把软剑。
双方军队交战,霎时间杀声四起。
琉璃变出一把长剑,紧接着向那白衣女子攻去,眼见那把长剑就要刺中那白衣女子,不料她闪身一躲。琉璃气急,反手又给了她一剑。白衣女子也朝琉璃刺去,她的软剑化作银蛇,缠住琉璃的剑,一用力便将他的剑夺到自己手里。
琉璃见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于是御云飞回营中,白衣女子紧随他后。
帐内,熏香升起袅袅白烟,香气弥漫,还是一派安逸的景象。只是有个小女娃蜷缩在墙角,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进来的琉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琉璃一把抓过小女娃,左手扣住她的喉咙,右手化作一把利剑指向撩帐而入的白衣女子,道:“不要动!你若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这东海公主。”
白衣女子停住脚步,不再向前。
琉璃又道:“把你的流年剑扔进那火盆!”琉璃的右手紧逼白衣女子的脖颈。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把手中那软剑扔入一旁的火盆。盆中魔火越来越烈,那把软剑最后化作一阵白烟。
见白衣女子如此听话,琉璃笑道:“你以为尊上此番派我前来是为了取你性命?你可是天界上仙,凭我之力岂能伤的了你分毫?”说着右手化作的利剑又向前逼近,白衣女子的脖子被划出一条小口,妖艳的血色衬得皮肤更加苍白。
琉璃笑得更加大声:“此次我奉尊上之命,废你流年剑,不想你竟为了区区一个公主落入我的手中。今日若我得以杀了你,定为魔界立下战功!”
剑舞流年转。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五个字。
白衣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凭你之力,你以为能够杀得了我?”
琉璃的脸色沉了下来,怒道:“今日你与这小公主,只能活一个!”
“若我们都活下来呢?”琉璃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白衣女子便抬手握住他的右手,反手一折,那三尺长剑便断成几截,断口处平滑齐整,足以见得那白衣女子法力之高。
琉璃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断臂,暗红的血从伤口涌出,铺落一地。
“放了她。”白衣女子淡淡开口,雪白的衣裳就像她的脸,不染一尘。
流利的左手紧紧扣住小女娃的脖子,他额头上不满豆大的汗珠,他尽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放了她?放了她我还有活路?”
“不放她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白衣女子又收汇起一道戾气,只是一瞬,琉璃抓住小女娃的左手便被齐肘斩断,白衣女子一掌击于琉璃的胸口,琉璃喷出一口鲜血,溅了小女娃一脸,她惊恐地叫着。
白衣女子一手揽过她护在怀中,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污渍,轻声哄道:“乖,别怕,没事了……”
琉璃倒地,痛得直吸气,看着白衣女子满脸恨意,咬牙切齿道:“湛南上仙,今日若你不杀我,他日我定将加倍奉还!”
白衣女子道:“末将琉璃,我可以饶恕你对我的不敬,可你为害东海,致使东海百姓民不聊生,罪无可恕。”
琉璃冷哼。道:“莫再废话,如今我落入你手中,便是任凭你处置!”
“上仙且慢。”飘渺的声音传来。
寻声望去,一黑衣男子款款而来,持一把白色纸扇,扇柄处挂着一块白玉。墨发及膝,面庞隐在一副玄色面具之后,只露出一张淡色薄唇。他落定在帐前,向白衣女子走来。
琉璃挣扎着跪在地上,神色恭敬,道:“属下恭迎尊上!”
原来他就是魔尊,我一直以为这魔尊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没想到他竟是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
魔尊未开口,只是轻摇纸扇。跪在地上的琉璃不敢起身,断臂处仍在滴血,疼的额头布满了汗,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白衣女子斜睨这魔尊,眼神中别有深意。
半晌,魔尊开口道:“孤的命令你可还记得?”
“属……属下知道,”琉璃颤抖着,“此次尊上派属下来,是为废了湛南上仙的流年剑。”
“那,为何又会为乱凡界?”
“属下只念及为魔界立功,并未曾想过此举会造成如此大的灾难。”
“身为魔界将领,非但不依照孤的命令做事,反而为乱凡界,置我魔界于何地?”魔尊语气平淡,“孤念及你昔日战功,自行了断罢。”
“是。”琉璃应道,却在魔尊转身的时候捏了一个诀遁地而逃。
魔尊一甩手纸扇便飞了出去,活像一把利剑刺入琉璃的脊背,一瞬间,琉璃便永远消失了。魔尊收回纸扇,轻声道:“孽畜。”
白衣女子怀中的小女娃已进入梦乡,听着小女娃的细微的鼾声,白衣女子不禁勾起了嘴角。白衣女子将小女娃交给一名天兵,小女娃的手却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不肯放。白衣女子轻轻的掰开她的小手,理了理衣衫。
她看向魔尊,道:“魔尊的白玉扇果然名不虚传。”
魔尊不答,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玉箫,道:“既然上仙的流年剑已毁,如若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一把掷玉箫。”
白衣女子拿过那把箫在手中把玩,道:“这就是六界齐惧的掷玉箫?为何与普通的箫没什么两样?”
我看到白衣女子眸中那掩饰不了的欢喜。魔尊似乎也看到了,他轻笑一声,道:“上仙若是不嫌弃,此物也可当做法器。”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白衣女子将箫往怀中一塞,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箫了。”
魔尊薄唇上扬,道:“上仙莫忘了,你的流年剑可是我派人毁的。”
白衣女子像是恍然大悟,道:“对啊。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我可不是会轻易宽恕你的。”
“呵呵……”魔尊贝齿轻启,“上仙说笑了。”
耳边还回荡着两人的说笑声,我却在迷迷糊糊间披着外衣走出了门。
天空如墨,星子铺成一条延绵的河流。好美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萤火虫一点一点的荧光竟是比天上的星子还漂亮。
为何我又梦到那白衣女子?梦中他们叫她什么上仙,湛什么的。三生酒也是叫我小湛,难道她和我有什么关联,还是她是我的亲人?
看来是不能想这些事情,一想头便是撕裂般的疼痛。我坐在屋檐下仰望着美丽的星空,一望无际,你能带我回到我迷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