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尽头》藏月青珂

3、Chapter 3

　　果然，第二天我的预感就成为了现实。傍晚卡卡西来找我，让我跟他走。他把我带到某个隐蔽的房间后迅速离开。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我看着他们转过身面对我——是三代火影和团藏。“宇智波鼬，我们经过商讨，正式将你召入暗部，从今以后你就属于我的直属部队了，直接听命于我。”三代一改平日的和善，很严肃地说。
　　“是。火影大人”我躬下身简短地回答。
　　“身为暗部的成员，你要遵循我们的规定，这些接下来会由团藏告诉你。”三代火影低沉地说，“三天以后，我会再召你来，在此之前像以前一样行动就可以了。”
　　他说完便迅速转身离去，只留下我和团藏。“宇智波鼬，这是你的面具。”他将一个动物面具递给我。“暗部有许多规则需要注意，不过今天你首先要记住的就是，日常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戴面具，一定不能被人知道身份。”
　　我立刻想起父亲的眼神。不如试试带着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看能不能“隐藏身份”。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今天也先教给你。暗部是直接听命于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他停顿一下，“我们行动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村子。”
　　三天以后，火影大人在另一个地点召我前去。“你的第一个任务，是监视宇智波族人近期的动向。你愿意接受吗？”火影蹙着眉头，用黯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就知道。我也别无选择。
　　“是。大人请放心，我会完成任务。”族人的密谋我已经知道很久，父亲让我加入暗部也是为了为族里了解村子对他们的行动。然而现在，暗部要我反过来把族中的谋划动向报告给村里。
　　“我听到一些风闻说，宇智波一族正在策划叛乱。现在火之国与风之国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这时候如果国内动乱，恐怕会像连锁反应一样带动起很大的战争。”他的语气变得沉重，“我真的不希望这是事实，但如果宇智波族确实在谋划着什么，尽早知道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想办法解决。”
　　几天后我与父亲一同参加族内例会。几位长辈正在很详细地讨论与其他忍者村联合的方案，希望取得其他人的力量，行动能更迅速有效。
　　“与其他忍者村联合？这样下去恐怕会挑起国家之间的战争吧。”我担忧地说，希望这样的提示能让他们意识到时局动荡的情势。
　　其他人却丝毫不为所动，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面对屋里突然的冷淡和安静，我感到有些尴尬，只好低下头。低头的一瞬间，我意识到有人正密切地注视着我。是谁？
　　这时，有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对父亲耳语几句。他大受鼓舞，站起来大声说：“最新进展，刚刚得到消息，我们派出的人已经和砂忍者村的人取得联系，他们很愿意给我们提供帮助！”
　　大家立刻热血沸腾地吵闹起来。
　　“鼬，村子里有什么消息吗？”父亲突然转身问我。族人的目光也集中在我身上。
　　“没……暂时还没有。高层正为与风之国的关系伤脑筋，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动向。”
　　“那非常好。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趁这个时间好好组织一下，发展我们的势力吧！”一位长辈说。许多人点头随声附和。
　　我坐在一旁，心情却很阴霾。他们完全不把村子的外患问题当成一回事。九年前的忍界大战，一幕幕悲惨的情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然而族人却已经用短短的九年把当时经历的所有痛苦、悲伤、绝望忘记了吗？这么快就想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脆弱和平，人们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
　　当初建立村子的时候多么不容易，现在却试图毁掉它的族人的心情，我实在无法接受。
　　族人的效率倒是相当快。几日之后，传来了更多忍者答应合作的消息，甚至还有愿意提供武器资源的消息。照这个速度，叛乱将很快开始。我不禁着急起来，当晚开完会直接离开，将这些消息报告给火影。
　　“这么快？”火影大人正在房间里独自思索，听到我的报告，也十分紧张。
　　正在这时，团藏匆匆忙忙地冲进房间，甚至没有等人通报。“火影大人，砂忍者村因为土地资源贫瘠的问题，在会议上吵起来了，有人竟然提出进攻占领火之国获取土地的方案！”
　　“……宇智波族已经在砂忍者村行动，估计是和其中某些人达成了协议。”我将刚才的报告继续说完。
　　“你说什么？”团藏不可置信地说。
　　“在这个时候如果发生内斗，后果太严重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和宇智波一族沟通。”三代火影低头沉思后说。
　　“时局紧张，沟通也许已经来不及了。”团藏阴沉地说。
　　“那也总要试一试。团藏，你还有其他事需要汇报吗？我……有点私事要和鼬说。”
　　“哦，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说完团藏转身出去。
　　低头继续思考了一阵之后，三代火影抬头看着我。“鼬，我希望你能尽量信任我。”
　　“火影大人，我是信任您的。”我立刻回答。
　　他有些悲伤地看着我，“那……你能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呢？什么信息是家族会议中说出来的，什么信息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什么信息是其他哪些长辈告诉你的。我希望你愿意告诉我的是如此详细的信息。”
　　我感到三代似乎在寻找一条路径。在重重矛盾和信息的流通中，寻找一条能阻止得了族人而保存我身份不被暴露的路径。“然后呢？您准备怎么做？”我问道，试着证明自己的猜测。
　　“我会把你的信息和其他人从别的村子搜索到的情报放在一起分析。虽然不能让他们发现宇智波族内部的谋划暗部已经被我们掌握，但如果派出族人与其他村子联系，总会露出痕迹。用这些去质问宇智波族，再进行谈判的话也许还可行。”
　　这也是我预想中唯一的方法。“我会全部报告您的。”
　　“注意保密，就算是对团藏，也不要说的好……他对待这种事情通常很沉不住气。”三代火影抬头看了我一眼，“也要注意你自己在族群里的安危，这绝对不是轻松的工作。”
　　“我有心理准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