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次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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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一笑，若无其事地说：“哥，看起来你对我真是不关心。我和罗克分手了。”
江汉瞪大眼：“什么？”
江敏重复一遍，字正腔圆，语速不疾不徐仿佛播报新闻。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微微带着笑。看在凤清音眼中，却也为她的明白露出会心的微笑。
看着两个女人微笑的样子，江汉怔愣，过一会，他试探着说：“愚人节的玩笑？但是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是事实。”江敏回答，“哥你先去洗一洗吧，出来我再和你细说。”
江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去了。
江敏问凤清音：“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今天晚上。”凤清音回答，“万一发生什么事，有你可以帮忙。”虽然她是用戏谑的语气在说，江敏依旧忍不住叫道：“难道他曾经有过动手的经历吗？”
凤清音但笑不语。过一会，她轻轻说：“谁都有急眼的时候。”
小桂这时正从客房走出来，在凤清音背后说：“太太，我也可以帮一点忙的。”
“不，小桂。如果发生什么事，你最好躲到房间里不要出来。”凤清音和江敏异口同声，两个人相视一笑，由凤清音接着说：“掺和到这件事里对你没好处。”
小桂担心地看两人，最后在凤清音的劝告下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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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从浴室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坐在沙发上，两人头碰头似乎正在交谈什么。
“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以前都是隔着一米多坐的。”他奇道，在两人对面坐下来，扬声叫小桂给他泡杯茶。
“自己去泡，小桂今天出去跑了一天，累都累死了，回来还要伺候你这个大爷。”江敏说，语气仿佛他是个寄生虫一般。
江汉在椅子上再度狐疑地打量她一番：“我觉得你今天真的有点奇怪。”虽然这样说着，他依旧起身去给自己泡茶了。
江敏捏一捏凤清音的手：“我会帮你的。加油。”凤清音笑着拍拍她的手，目送她站起来去客房。
江汉泡茶归来，看到的就只有凤清音正襟危坐在那里，表情严肃。
就算一贯在家中大大咧咧的他也不由得感到有几分不安，在凤清音身边坐下之后，竭力用轻松的口气问：“怎么了，这么严肃？”
“江汉，有些事，我们得谈一谈。”凤清音说，“按照我的意思，是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了。但是小敏坚持，我给她这个面子。”
“什么事？”江汉问着，不可避免地想起今天自己和张影的交谈，怀疑是不是张影已经对凤清音说了什么。
如果这是这样，他颇有些得意的想，幸好自己和张影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的借口。
“关于，你对我不忠，对这个家庭不忠的事。”凤清音说。
江汉似乎吓了一跳，心中却在暗自庆幸果然不出意料，更涌上几分对张影的恼怒，实在是个不识趣的女人。
但是想到张影势大，这种不满也只好咽下去。
“清音……”他叫，准备解释一下。凤清音摆摆手，打断他未尽的话：“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在外面不止一个女人。”凤清音的第一句话就让江汉吓了一跳，几乎灵魂都快要升天。
“按照我的性格，你这样做了，是绝对不会得到我的原谅的。但是，”她说，“我有了宝宝。我不能让她跟着我过然后日后问起她父亲我却说不出什么。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在这里，保证和外面的女人断掉所有的暧昧，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可以回到这个家来。”
“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保证了之后又犯错误，那么，我们之间就结束了。”凤清音说。
江汉被她的一击直球打得目瞪口呆，坐在那里像个傻瓜。
对着凤清音灼灼的眼神，他好容易才反应过来：“清音，我……”
“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你只需要回答，你能不能做到。”凤清音打断他的话，语气严厉。
江汉心中一方面是愧疚与不安，一方面是些许的不快。
她为什么如此强势地宣告我的罪状还不允许我自辩？如果这件事情不是真的，那我不是被冤枉了还无法申诉？
这样的心情一起，他开口的时候就有些迟疑。
凤清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对不起，清音。”他斗争良久，终于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如果你觉得一个保证可以让你心安，那么……”他抬起头，盯着凤清音，看向她的眼睛。
“我江汉在这里保证……”
“够了！”凤清音忽然出声打断了他，“江汉，我不需要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保证。如果你换到我的立场上想一想，就会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保证来让我安心。”
她看着他：“因为，你在我心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誉。这个保证，不过是让我面前开始尝试信任你的理由而已。”
“什么叫做‘如果你觉得一个保证可以让你心安’？不，我不需要这样的心安。”显然，凤清音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高。
江汉迅速地皱眉，放低了声音：“我很抱歉清音，我愚笨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他看着她，轻声说：“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悔改。”他试着去握她的手，被她甩开。
江汉颇有些尴尬地沉默在原地。
“抱歉。”沉默了片刻，凤清音忽然说，“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恢复一下心情。”她站起来，居高临下。
“我今天在宝宝的房间睡。”她留下这样一句，转身离开。
江汉坐在那里，手虚握了握，喝一大口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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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在晚上11点多的时候悄悄溜出来，敲响育婴室的房门。
凤清音惊醒，听到她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喊，才明白，过去开了门，让她进来，同时问她怎么了。
“你和我哥，谈得怎么样？”她问，“我没有偷听，完全不知道。”
凤清音开了一盏柔和的小灯，此时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微笑道：“他说他会改。”
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和江汉算不上愉快的交谈，更没有说出自己明知道江汉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依旧强势地和他交谈只为了让他对自己心生不快，从而让谈判破裂。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过要给江汉机会，因为，她已经彻底灰心失望。
凤清音垂下眼帘，没有去看江敏喜笑颜开的脸：“太好了，嫂子！”
她有些激动得不像话：“嫂子，说出来你可能会怪我多管闲事，但是，我和罗克走到现在，我不想看到你和我哥也走到这一步。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你为难，最重要的是只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谢谢你对我的理解。”
凤清音看着她不说话。
江敏激动了一阵，平复了心情，坐下来说：“宝宝的身体还是不好吗？要不要尝试一下中医？”
凤清音被转移了思绪，想了想，她轻轻摇头：“宝宝现在的状况，中医大概也同样为难。你要是有心可以试一试。”看到江敏似乎有些失望，她又补充一句。
江敏点头说好。
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凤清音坐在床上，心中一片空荡荡。
有什么值得自己念着的呢？
这一次婚姻，她收获的，只有失望。当初看好的男人也会变成渣。
以后，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呢。她蜷缩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膝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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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出门取东西并结账的她将宝宝托付给了江汉，再三叮嘱他要注意宝宝的状况。
江敏早就出去和朋友玩了，离婚之后她也没有改变过喜欢到处玩的性格。小桂则是去了超市进行大采购，家里的日化用品需要补充一批。
只剩一个江汉在那里，凤清音虽然不太放心，但是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江汉倒是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恨不得拍胸脯保证“相信我”。
结果还是出了事。
凤清音往回赶的路上，就接到小桂的电话，说宝宝不知道吃了什么，咳嗽咳不出来，脸被憋得青紫。她已经在往医院敢，让凤清音直奔医院。
凤清音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立刻改换目的地。
到达医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将胸腔撑裂，要扶着墙才能站立。
她走到小桂在电话里通知的地方时，忐忑不安溢于言表。
小桂看到她，迎上来：“太太，已经进了手术室。”她看一眼坐在那里将头埋在手中的江汉，补充道：“先生签的字。”
“小桂，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清音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依旧跳得厉害。
小桂有些为难地看江汉一眼，不说话。
凤清音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宝宝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严重？”
她明白原因肯定出在江汉身上，但是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愿意和江汉闹翻。
江汉闷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没有照顾好？”
听他这样倒打一耙，凤清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先生，绝对不是太太没有照顾好。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宝宝已经活泼多了。”小桂在一旁不忿地插嘴，被江汉狠狠一眼瞪过去。她颇为不服气地回瞪，凤清音连忙挡在两个人中间。
“江汉，总得知道原因，才好告诉医生对症下药。”她竭力平和地说，“我们先从近的分析起。你带宝宝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江汉不说话，垂着头。小桂再一次插嘴：“太太，屋子里有人送了一大捧那种水红色的百合，插在玻璃瓶子里可漂亮了。”
凤清音一惊：“江汉你不是把宝宝带到百合边上了吧？宝宝这个时侯还不是太适合接触这种东西，花粉会刺激她的鼻腔的。”
江汉终于不再沉默：“对不起，清音。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一次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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