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红线》小羊

36、战前准备

　　联邦军事会议中心的空间接驳口上停泊了许多不同的航舰，会议中心的安全门全部关闭已长达十余个小时。杜力是在半个小时前接到沈于沛的通讯后驾驶梭车来到会议中心外的梭车停靠点等待。对于这次星际海盗的挑衅事件杜力已经接到了详细报告，他将报告传给远在28号行星做蜜月旅行的将军。将军回到首都星后马上就接到了军部的会议通知。从时间差来看，军部和议会对这次的事件都非常重视。
　　会议中心的安全锁开了，陆陆续续的有人从会议中心走出来。沈于沛在大部分的人都走出会议中心后才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他和元帅正在说着什么。杜力没有迎上去，而是在原地等着。其实做副官做久了，有时候从各个官员的行为举动能看出很多东西。例如此刻，杜力大概能看出战事在所难免，作为联邦最年轻且风评甚好的将军，应该是这次作战的主要指挥官。只是不知道所谓的惩戒性攻击是哪种规模的战事。
　　沈于沛和元帅并没有聊很久，彼此分开后沈于沛向着杜力走过来。杜力拉开梭车的门，沈于沛坐上车。
　　杜力：“将军，回首都星吗？”
　　沈于沛双手相扣放在腿上，皱了一下眉，过了一会儿才说到：“不，回T星战事研究中心。”
　　杜力：“是。”
　　会议中心所在的行星风格非常硬朗，从会议中心直至空间站的路途上随处可见的建筑物风格多半呈现出一种平滑的金属风格。沈于沛对窗外景观毫不关心，他低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快到空间站时，梭车内的通讯器发出请求连接的声音。
　　杜力：“将军？是莫先生。”
　　沈于沛接过通讯器。
　　杜力保持着开车的姿势，耳边只能听见沈于沛单方面的通话内容。
　　沈于沛：“他回来了？……自己回来的吗？……就只说了肚子饿，没说别的什么？……脸上怎么会有伤口……”
　　无法联想发生了什么事情，杜力将梭车开得非常安稳，但脑中不能抑制的想着沈少将电话中提及的他。是那个年轻的奴隶，将军的爱侣吧！对于将军的爱侣杜力毫无了解可言，唯一一次的见面是在首都星自卫队，将军因为无法亲自面对叛逃的他而不能去自卫队处理这样的事。
　　沈于沛挂断了通讯器，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知想些什么。一直到梭车到达空间站，登上去T星的航舰。
　　沈于沛：“联系女王办公室，请董处长来战事研究中心一趟。然后通知情报科长高级情报分析员开会。”
　　杜力：“是。”
　　接着一直到T星沈于沛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杜力早已习惯和这样的沈于沛相处，将军是不爱说话的性格，但是只要按照他的指示做事往往是最快解决事情的办法，包括战争。
　　回到办公室时，女王办公室的董处长已经在接待室等候了。将军点点头示意董处长和他到办公室中面谈，杜力带上办公室的门。
　　下午四点左右杜力再次接到莫先生的通讯。
　　杜力：“您好，莫先生。”
　　莫先生：“你好，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少爷吗？”
　　杜力：“抱歉，将军现在正在开会。”
　　莫先生：“哦，那好吧。如果少爷开完会可以请你告诉少爷我曾联系他吗？”
　　杜力：“好的。”
　　莫先生断掉了通讯，杜力将通讯器放下后走到接待处对将军的特别秘书交代若情报科人员到齐请他们到3层的高级监控会议室等待。军需处长和小型防暴武器管理处处长也先后联系杜力延请将军会面。
　　下午五点过五分，女王办公室董处长打开将军办公室的门走出来，他对杜力僵硬的笑了笑之后快步离开。沈于沛端正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什么，杜力站在办公室门外一旁等着。
　　沈于沛：“情报处的人到了吗？”
　　杜力：“到了。”
　　沈于沛站起身准备向外走。杜力接着说：“一个小时前莫先生曾给您通讯。”
　　沈于沛：“莫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杜力：“没有。”
　　沈于沛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坐回椅子上，抬手示意杜力关上门。杜力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继续站在门外等候。沈于沛接通莫先生的通讯。
　　莫先生：“少爷？”
　　沈于沛：“恩。”
　　莫先生在通讯器这段无奈的叹了声：“麦琪在一个小时前同老夫人通讯了……”
　　沈于沛沉吟了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莫先生：“我想是的。”
　　沈于沛：“……他没什么吧？”
　　莫先生：“麦琪和老夫人通讯后就回卧室了。”
　　沈于沛：“好吧，我会找时间和母亲联系的。”想了想又说：“麻烦您这两天多看着他一下好吗？我想我没时间待在他身边。”
　　莫先生笑着说：“当然，少爷请注意身体。”
　　沈于沛挂断通讯后靠在靠背上，他从衬衣贴胸的口袋里掏出个绒布口袋，里面装着两只戒指。这本来是他想在28号行星上为麦琪戴上的，他都已经设想好，他要在麦琪同意和他进一步后在麦琪睡着后悄悄戴在他的手指上，让他在第二天醒来后吓一跳。可现在……
　　杜力在门口并没有等很久，沈于沛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沈于沛：“会议安排在哪？”
　　杜力：“三层的监控会议室。”
　　沈于沛点了点头向悬浮移动板走去。
　　杜力想了想还是说：“将军您需要休息。”
　　沈于沛看了看杜力，摇了摇头。
　　五点半，情报科高级情报员会议从会议室大门关上的那刻开始，沈于沛主持会议的走向。杜力在一旁沉默的听着。这次事件一发生，情报处就已经给出了最快的情报内容。联邦在度哈门星的间谍有人混入了‘自由党’。关于‘自由党’操纵了星际海盗的行为这个情报其实并不是完成态的情报。‘自由党’是一个外松内紧的团体，要进入内部非常困难。但根据几个在外围的间谍发出的情报进行分析，星际海盗的行为切实的和‘自由党’的活动相关联，而对联邦周边行星的掠夺行为也使军方掌握了海盗的基本活动规律。它们并不只对联邦出手，可是活动的越频繁对线索暴露的越多。
　　会议一直进行到夜里，情报分析员根据各条线索基本拼凑出星际海盗的基本装备特点，内部补充时间和活动持续时间，对于它们的行动情况了解的越详细就对此次战斗越有帮助。
　　走出会议室，沈于沛手中拿着分析报告再次回到办公室，他需要连夜进行战术分析，然后开始部署作战方案，提交基本方案后军部会再次开会讨论，时间并不充裕。
　　杜力：“将军，您还没吃晚饭。”
　　沈于沛打开办公室的门：“去用餐部帮我拿份营养餐，你用过餐后再给我拿来就可以了。”
　　杜力在用餐部拿了两份营养餐回到将军办公室，将其中的一份放在一旁的待客茶几上，然后准备退出办公室。沈于沛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营养餐。
　　沈于沛：“一起吃饭吧。”沈于沛坐到沙发上拿起营养餐的调味包看了一下，柠檬鱼味……麦琪最喜欢的食物，可是他不喜欢营养餐。杜力也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开始吃饭。
　　沈于沛：“杜力，假如你代表‘自由党’，星际海盗的行为目的是什么？”
　　杜力想了想：“首先，‘自由党’作为一个下层人士聚集而成立的政治发展体，它们缺少资源，在建设期可能需要靠掠夺来进行建设。其次，在目前对联邦的攻击行为中，并没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反而是向在联邦内部的各个移民种族发出一种不安定的信息，从而造成联邦内部的不安。我听说在进行新行星开发的编号行星上奴隶们唯一的活动就是观看视幻频道。如果这些都按照它们设想的走向，它们的目的可能是在联邦自顾不暇的内部情况下建立出自己的政治体系。”
　　沈于沛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其中重要的部分，但还不是全部。”
　　杜力：“是。”
　　沈于沛吃完营养餐后将餐盒放入垃圾处理器中，他拍了拍杜力的肩膀：“辛苦你了。”
　　杜力有些愕然，将军有了少许的感性。这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沈于沛已经坐在办公桌前撑着下巴研究会议记录。杜力收拾了东西走出办公室，准备拉上办公室的门时。沈于沛叫住了他。
　　沈于沛：“杜力，帮我像军部要求一份ε地区的星系图，要联系民用航舰公司，标明航舰线路和班次。”
　　杜力：“是。”
　　沈于沛：“再要一份大星域图，将殖民星全部标注，接收时间和整合情况也要在内。”
　　杜力：“是。”
　　沈于沛：“如果还有谁联系通讯，你将名单记下。”
　　杜力：“是。”
　　沈于沛：“好了，你去吧。”
　　杜力拉上办公室的门，关门的最后一刻看见沈于沛沉思的脸，透过这张脸好像看见了另一张面孔，那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人，他和将军一样在低下头的时候，目光中都有种坚毅。杜力想，其实他们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