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佳人》西雅

5、第5章

　　张佳赴与陈燕华的约；远远就看到约定的餐厅门口处，醒目地站着显然是南北结合一对情侣；男的高、壮，挺帅；女的娇小身材，一看便能判断是聪明、外向好动的类型——她就是陈燕华。张佳欢喜地迎上去，陈燕华看到她了，也迎了过来，俩人拥抱在一起；
　　“啊，你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天山童姥！”陈燕华说；
　　“你也是，你还是一样的竹竿！不过，不是光棍了！”张佳说。自然张佳已经看到顾明，而顾明也笑着在打量张佳。
　　“哈……好说！”陈燕华正式为张佳和顾明做了介绍。张佳见到陌生人是很拘谨的，只对顾明点了点头，轻声说：“嗨，你好。”
　　对比片刻之前对陈燕华的兴奋，显得如此冷清客套的张佳，令顾明不禁感到不快，也有些不安。但顾明还是扯开灿烂的笑容，说：“你好，终于见面了，常听陈燕华说起你！”
　　他希望能带动张佳讲一些热情的话，可张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燕华选的是一家自助餐厅，她说回来就是为了吃个饱，吃个好。自助餐厅起码能满足前一个要求。张佳正要掏钱的举动被陈燕华阻止，“你干嘛呢，这不是有男人在吗？你懂不懂规矩啊！”她说。
　　张佳也不是不懂规矩，可她还是认为自己原在这里，陈燕华是刚回来，自己算是地主接风，是应该掏钱的。张佳感到一丝的羞愧，她觉得陈燕华是知道她的经济状况才这么说的。反正顾明早有预备，很快就付钱买了三张餐票。

　　进了餐厅，张佳才想起来，问陈燕华，“你不是说小聚会，就我们三丁人吗？”
　　“哦，”陈燕华并不在乎的样子，随口说：“其实我们在广州的同学并不多，真没有多好的也不必请，所以，除了你，还请了谢载兴。他说会带他老婆来给我们见识见识。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高中的同学都还记得，只是没有联系，除了你。”张佳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我跟他们很多人会在□□上聊天。跟谢载兴是最熟，他是去年结婚，不过我没有喝他的喜酒。听说，他老婆是广西人。”
　　“广西哪里的？有些现在属于广西的地方以前是属于广东这边的，他们也说白话，跟我们一样。”
　　“不知道，没有注意，没有研究。在网上，他们聊的都是身材好不好啊，漂不漂亮啊等话题。在男生的头脑里，女人只论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不论她讲什么话，家乡属于哪个省的。”
　　“你就喜欢跟这些只论女人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的人混在一起啊！”
　　“我没有办法，我念的就是理科，只能跟男生和像男生的女生混啦。跟我熟的就只有你是例外的。真是的，你为什么这么特别！”
　　“是啊，我总算知道了，在一群变态人士中的正常人，就会显得特别。”

　　这期间，顾明一直没有插话，只静静听着，待他去拿饮料的时候，张佳低声对陈燕华说：“他会听白话吗？我们一直在讲白话，会不会让他觉得被排斥在外？”
　　“他有特意去学过，现在大概只能听懂一半，但是他说了要学习和习惯的，毕竟决心在这里发展起码能听本地人的话才行。反正我们不必将就他，当是给他创造学习的环境。”
　　“可这显得不太好，我们还是说普通话好了。”
　　“随你。”陈燕华说，这时顾明刚好回来，陈燕华就直接对他说：“我的老铁张佳说，为了不让你受冷落开始说普通话。”
　　张佳大笑，觉得陈燕华的举动很可爱，可顾明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议定了要讲普通话，谢载兴就携眷来了。在张佳看来，谢载兴虽已有发线上移的迹象，整体还有高中时候的样子。他的妻子身材适中，容貌秀丽，只是生产后发胖了，估计比原来大了一圈，珠圆玉润的有些雍容的感觉，男人带这样的老婆出去见朋友是不会觉得丢人的。
　　陈燕华跟谢载兴像兄弟一般相互问候，然后陈燕华提醒他张佳的存在，“你老人家还记得吧，这是张佳，文理分科前的二班同学。”
　　“哦，记得，当然记得！你好。好久不见了！”谢载兴看张佳的时候睁大眼睛，显得有些夸张，而他殷勤的握手更让张佳吓了一跳。
　　接下来，陈燕华才介绍顾明，谢载兴也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妻子梁彩云。

　　“怎么没把你的儿子带来？”陈燕华说。
　　“要是我那样不识趣，你会骂我的。小孩子一哭能让世界变样。”谢载兴半打趣半认真地说，他的妻子就拍了他一下，表示抗议。谢载兴马上改色说：“在家里睡觉呢，小孩需要多睡才聪明。我妈妈已经到广州来专门伺候他了。”
　　“也专门伺候你呀！”梁彩云不禁插上一句。谢载兴没有理会这话，去拿装食物的盘子。

　　大家物色好食物坐下，边吃边聊。因为谢载兴很会带动气氛，陈燕华爱说话，张佳也不是不会说话的人，顾明和梁彩云也渐渐不再拘束，加入这场高中三人同学会中，聚会的气氛就有了。这时谢载兴突然记得跟陈燕华说：“对了，何志明说会来，他家就在附近，知道你回广州说要过来看看你。”
　　“是吗，欢迎！我们有时也在Q上聊天，他过得很不错啊。他住哪栋毫宅？有机会让我们这些老同学参观参观！”
　　“他的毫宅不止一栋哦！”谢载兴说，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张佳低头喝果汁的脸，“对了，张佳，他前阵子跟我吃饭的时候说，在购书中心门口遇到你，你们打招呼了。”
　　听谢载兴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张佳。张佳不紧不慢地说：“是啊。他急急忙忙的，原来就是要跟你吃饭啊，我还以为是佳人有约呢。”
　　谢载兴先笑，之后说：“不是，他这个家伙还没有到见色忘友的程度，他的宗旨是一半给朋友，一半给女友，很公道。嗯……他的女朋友很漂亮。”
　　他最后那句话引起陈燕华的兴趣，她连忙问：“那他会带他的漂亮女友来给我们饱饱眼福吗？”
　　谢载兴答：“今天就不抢你和顾明的风头了。”
　　张佳一笑，说：“对，今天就按你的一贯风格，不饱眼福，只饱口福。”

　　顾明显然欣赏这句俏皮话，大笑起来，谢载兴也是，梁彩云抿了抿嘴，而陈燕华作势要打张佳，嘴上抗议：“什么我的一贯风格！就我只顾吃吗？你自己的胃口也是无底洞的说！”
　　众人乐成一片，一个人插了进来；“聊得这么开心吗？”他说。
　　来人正是何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