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易容术九

12、非关案件——组队2（完）

　　程锦没想到杨思觅会愿意叫这么多人一起。他笑道：“还好我没订蛋糕，我是准备现买的，现在省了。”
　　上车后，他把店名和地址报给司机步欢：“去这家店吃吧。”
　　“哇哦，这家店我知道，听说要提前几天预定呢。”
　　“……”程锦没想过吃顿饭会这么麻烦。“我不知道需要预定，我今天才听说的这家店……那得换一家了，谁有推荐的地方？”
　　游铎阻拦，“不需要，我能搞定。”他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后挂断，对大家道，“好了，有位子了。这家店是我家投资的。”
　　实际上9号车厢不仅是他家投资的，也是他13岁时觉得好玩开起来的，他家对他寄以厚望，觉得以他的天赋做什么都能成功……却没想到最后他会进入政府单位工作。
　　“看不出来，原来游铎你是个有钱人！”步欢转过头打量着游铎。
　　“好好开车，虽然我们的车耐撞，但出车祸了，你这当司机的还是会很丢人。”韩彬凉凉地提醒他。
　　步欢耸耸肩转回头去认真开车。
　　安笑颜像只小鹿一样扑闪着一双大眼说：“程哥，我听杨老师说你要请他吃饭，就缠着他们一起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人多热闹点也好。你怎么还叫他杨老师？”
　　“因为我现在真的是医学院学心理学的学生了，杨老师现在真的是我的心理学老师。唉，现在我要学好多课程啊。”
　　那次他们去医大假冒了医学院的老师与学生后，局里就真的帮他们安排了相关身份。步欢和杨思觅挂名当了老师。小安成了医大的学生，得学习相关课程并参加考试，还好她的计算机课程都没问题，可以把时间都用在心理学的课程上。
　　程锦问杨思觅和步欢：“你们需要去上课？”
　　杨思觅说：“我在那开了一门选修课，每周末去一次，去不了就让人代课。”
　　步欢说：“我不用，要我去教心理学不如让我自杀。”
　　程锦笑道：“你们三个都在医大……但韩彬才是真的医生吧？”
　　韩彬道：“算是吧，我和杨思觅是校友，他心理学，我外科，我今年硕士毕业的，杨思觅早我两年。”
　　韩彬比杨思觅小一岁，杨思觅两年前是24岁，硕士毕业——这有点早，但游铎现在有好几个学士学位证书，并且明年可能还会再多几份硕士学位证书……程锦看看这些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较真的好，这些都不是正常人。

　　当天晚上大家吃饭吃得很尽兴。他们没有喝酒，只叫了酸梅汁和玉米汁。程锦没有喝过玉米汁，试过后觉得还不错。
　　菜叫得比较杂，从辣的到甜的，从煮的到炸的……程锦发现这些人都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那个大蛋糕也被全部吃完了。不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是不是训练过。
　　汤上来了，程锦帮杨思觅盛了一碗，“喝点汤，别吃那么多辣的。”他又顺手帮其他人也都盛好汤，“小安也别吃那么多油炸的。游铎，你再喝酸梅汁明天你的牙会是酸的，还是喝汤吧……”

　　最后，这顿饭免单了，这在程锦的意料之中——在听到这家店是游铎家开的后，他就知道饭钱能省下了。
　　离开餐厅时，步欢问：“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活动？”
　　程锦道：“不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小安有些失望的看着他，程锦笑道：“怎么了？小安想去哪？”
　　小安看看其他人后说：“不是啊，明天你还上班吗？你真的不来特案组吗？”
　　程锦失笑，他们一直没问他这个问题，他还真以为没人会问：“这个啊，就是去你们那，明天我也得去上班啊。”
　　小安看向游铎，游铎笑道：“他这是答应了！”
　　小安也笑，“太好了！”

　　次日上午程锦向曾局长请假，和杨思觅一起去见谢铭。
　　谢铭看到他后道：“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
　　程锦道：“谢局，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特殊案件调查组具体是怎么运作的？”
　　谢铭拿出材料让他看，“和你现在做的事情差不多，不过你们可能经常需要出差，有哪里需要你们，你们就要过去，但是你会有更多资源——更好的设备，更多的人力。”
　　“如果地方上的部门阻碍或者不配合调查？”
　　“在地方区域你们有最高权限，原则上他们都要配合你们的需求。”
　　“我有没有选择案件的权力？”
　　谢铭想了想道：“只要你有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程锦看了看材料上说的各种权限和特殊待遇，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实际操作起来会打多少折扣。在某种程度上程锦是个怀疑主义者，但最终他决定迈出这一步，毕竟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个工作是否适合自己。“谢局，既然以后要经常和地方公安局打交道，我可以从我现在的队里调个人过来吗？”
　　谢铭点头：“他能通过考核就可以，你的人选是？”
　　程锦笑道：“这个随便，你们可以全部考核一下，在通过了考核的人挑你们喜欢的那个就可以。不过你们准备怎么考核？他们可不是特种兵，以你们的标准考核肯定不行。”
　　“我来安排，你不要向你队里的人透露考核的事，两天时间差不多可以考核完。这两天你就留在这里熟悉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会去和你们局长打招呼，你的调职手续我也会让人帮你办好。”
　　“好的，谢谢。”

　　和谢铭聊完后，程锦回到杨思觅旁边的座位上，以前从没想过这个座位会属于他。
　　小安他们过来找他聊天，顺便向他介绍其他同事，还带他去参观那些具有不同功能的办公室。
　　谢铭叫魏清去她办公室，跟他说要调一个程锦原本的同事过来，“你安排一下，按一般的考核就行。就像程锦说的，我们不是要招特工，就当是招一个专门负责协调特案组和地方相关部门的关系的工作人员。”
　　魏清道：“那我认为我们的人也可以。”
　　谢铭道：“我认为程锦在试探我们对他的态度到底如何，不要给他一个我们不能容人的印象。不管怎样，以后特案组是由他负责，他想增加一个他觉得有必要存在的成员是合理的。”
　　“了解。”

　　魏清安排的考核首先是做试卷，其中包含各种综合测试题——最重要的是夹杂在其中的心理评估测试。笔试合格的人，再进行基本的体能测试，然后是特长测试，最后面试。
　　程锦队里的人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突然就来了一批人把他们隔离到各个房间做试卷……
　　魏清看了所有人的成绩，发现综合成绩第一名的是位女性：24岁的叶莱。她的心理评估分数第一，射击成绩也是第一，其它测试排得也挺前。
　　魏清想到特案组现在的组员只有小安是女孩子，那再增加一位女性应该会更适合。他联络谢铭问她的意见，谢铭让他和叶莱谈谈看。
　　面试时，魏清向叶莱说明是安全部特案组在招人，他问叶莱：“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部门工作？”
　　叶莱心脏猛跳，这一天的惊吓真是够多了，面上她还是很镇定地回答：“我大学毕业才一年多，资历还很浅，还需要更多的锻炼，我认为我现在的工作更适合我。”
　　“哦？你能具体说一下你现在的工作在哪方面适合你吗？”
　　“同事关系融洽，我们配合很好，我们有个很好的队长。”说到这里叶莱笑了，“可以说在他的领导下我们无往不利。其实他很适合去你们这个特案组，不过你还是把他留给我们吧。”她今天没有看到程锦，听说是请假了，她松了口气，还好请假了，要不他们就要换队长了。
　　严肃的魏清笑了：“很不幸，你们的队长我不能给你们留下，他已经是特案组的组长了，现在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特案组？”
　　叶莱这次真的吓一跳，很快她就相信了，难怪这些人三天两头的来找队长。“我能不能和我们队长谈一下？”
　　“可以。”魏清打电话回局里。

　　程锦倒没想到他们看上了叶莱。他对叶莱说：“待遇方面会比你现在好一些，但工作也会更辛苦，要经常出差。同事方面，这边的同事比较有个性，不过也不难相处。你考虑一下，这也是个机会。”
　　电话开着免提，魏清听到程锦说到“同事比较有个性”时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也被列入了这个有个性的名单？
　　他觉得比起不怎么和人交流的杨思觅，成天嘻嘻哈哈的步欢，冷冰冰的韩彬，另两个似乎正常点但也没正常到哪去的小孩，还有其他有着各种怪癖的同事们，自己完全没个性，绝对是个很正常的人。
　　很快叶莱和程锦通完话了。她不想走主要就是因为程锦这个队长当得不错，但程锦已经要调走了，比起要重新适应一个新队长，那不如继续和程锦一起工作。
　　很快程锦和叶莱的调职手续都办好了。程锦亲自去和曾局长说了自己的决定，老爷子叹息着道：“我这几天也在想我肯定是留不住你了。”
　　程锦有些伤感，但也无话可说：“局长……”
　　老爷子摆摆手：“无妨，天高任鸟飞，你们总是要飞走的。”

　　程锦和叶莱也去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
　　那些同事这才意识到前两天的考核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人后悔没有更加认真对待考核，但都祝贺了叶莱，并起哄让她有空请大伙儿吃饭。
　　特殊案件调查组于11月1日正式成立。谢铭通知他们在正式开始工作前，他们有两周的假期。局里的安排是他们可以去明镜山风景区度假，顺便培养一下他们默契度——他们很快就要一起工作了，工作会比较紧张，没空让他们慢慢适应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