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易容术九

11、非关案件——组队1

　　程锦带杨思觅回家后，接下来两天杨思觅都住他家。
　　程锦问他：“你不需要去帮忙抓于峰？”
　　杨思觅摇头，他很少去参加这种大聚会式的活动。
　　程锦也不用去帮忙抓人，他接着去公安局上班。
　　这几天局里不忙，他能按时下班。到下班时间杨思觅会开车来接他——开的是辆很酷的越野车。
　　程锦看到车时就想这的确是杨思觅的风格——上面喷绘了个性的图案，和那串骨头风铃一样，很酷。
　　程锦适当的表示了自己对这车的欣赏，杨思觅理所当然地回应：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

　　10月24号晚上，杨思觅告诉程锦于峰被抓到了。
　　“哦。”程锦听过就算，他有别的更放在心上的事，他边洗菜边问在切菜的杨思觅，“明天你生日，礼物想好要什么没？”
　　杨思觅握着菜刀，刀法娴熟地把一根根莴笋切成厚薄适中的薄片，一点也不像个新手。
　　他说：“如果安全部邀请你加入，我希望你不要马上拒绝，仔细考虑一下。”
　　程锦很惊讶：“安全部为什么会想要我去？……行，我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又问，“你要什么生日礼物？”
　　刚才的不算？杨思觅又提了个新要求：“可不可以一直住在你这？”
　　“可以。”程锦一个人住，家里再多个人，特别是杨思觅这么“乖巧”的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他想，早知道自己当初应该买个三室的房子，现在的客房是书房，得重新规划一下，把客房里的东西清理出来，还得买些合适的家具：“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家具？”
　　杨思觅疑惑地看看他。
　　程锦当他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参考参考。”他想到杨思觅的爱好：现在正挂在阳台上的那串骨头风铃和他很酷的越野车，改变了主意，“你的房间还是我来布置好了……”

　　10月25日，杨思觅生日，程锦在前一天就问过他这天有没有事，知道没有后，就叮嘱他把这天晚上空出来。后来程锦才知道杨思觅往年生日时都是和谢铭一起吃晚饭的。
　　25日的中午，程锦去完资料室回办公室时碰上了葛阅，擦肩而过时葛阅瞥了他一眼……程锦看着他的背影问旁边的叶莱：“叶子，你说他这么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
　　叶莱笑道：“不知道，但是局长正在找你。”
　　“哦？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知道，但是听说上面又来人了。”叶莱说着往门外看，“他过来了。”
　　程锦转头，看到了杨思觅，他笑了，“思觅你怎么来了？”又向叶子道，“他是我一个朋友，私交。”
　　杨思觅朝叶子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笑了下，向程锦道：“不是私事，魏清也过来了。”
　　在去局长办公室的路上，程锦问杨思觅：“和你昨天晚上说的事有关？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快，他们很早就想找你了，在我们还没有再见面之前。”
　　程锦这下惊讶了，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安全部注意的，但他很快想到谢铭是杨思觅的小姨，当年他和杨思觅有交集的事谢铭或许是知道的。后来大概也有稍微关注自己？
　　就算以前没关注，现在应该也调查清楚了。
　　她知道自己考进了公安大学，毕业后当了刑警，最近又和杨思觅碰面了并且两人关系还不错。或许对于她来说，自己过于引人注目了？
　　程锦有些烦躁，她想做什么呢？

　　局长办公室里，魏清正在和曾局长聊天。看到程锦来了，曾局长笑道：“程锦啊，这位魏同志找你。”
　　“好的。”程锦看向魏清，“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魏清看出程锦今天心情不怎么样，他不知道原因，但他有点后悔今天没有叫步欢一起过来，他认为还是步欢更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本来他是想叫程锦到他们去那儿谈的，但谢铭说他们过来找程锦会比较好，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曾局长看魏清沉默，便笑道：“是不是你们需要一个能单独说话的地方？”
　　魏清说：“不，曾局长你误会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是这样，程锦，我们准备成立一个特殊案件调查组，想邀请你管理领导这个组。”
　　程锦很意外，“特殊案件？”他冷静地道，“对付一般的罪犯我没问题，但如果是什么反恐，或者国家机密案件之类的，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并不是，就是类似于你和我们合作过的那种性质的案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应该是由公安部成立个调查组才合适吧？”
　　魏清心想，他们一起合作办案时也还算融洽，还以为程锦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他们部门有排斥，但现在看来也不例外。
　　“在安全部我们局的职责是负责国内的综合安全，所以也需要并且一直在筹备特案组。特案组的职责是处理公安部门或其他部门不方便处理的案件。这个组和公安部会接触得比较多，另外，特案组在地方区域将会有较高权限：可以调用地方公安和武警资源……”
　　程锦道：“这些和你们把我列为组长候选人有什么关系？”
　　“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们早就把你列为了候选之一，经过最近的两次合作后我们确信你是我们要找的人。”
　　程锦摇头：“那两个案子不算什么，运气不错而已。”
　　“我们不相信运气，也不相信到目前为止你的高破案率都是靠运气。另外你或许想了解一下其他组员有哪些。”魏清递给他一张纸。
　　曾局长看了看他们，觉得自己在场不太方便，安全部的事总是与各种机密有关，还是少掺和为妙。他笑道：“我有公务要处理，你们慢慢聊。”他离开办公室，谨慎地帮他们把门关牢。
　　程锦接过了那张纸，上面有杨思觅、步欢、韩彬、游铎还有小安：“就这些人？我和你们合作的两次都是和他们一起行动，这是你们安排好的？”
　　魏清不置可否：“他们都是我们最优秀的人才，他们很喜欢你，并且钦佩你。当然，如果你有其他适合的人也可吸收进你的组里，但要通过考核。”
　　“我的组？不，现在还不是。”程锦看了看旁边的杨思觅，问魏清，“我有多长时间可以用来考虑？”
　　“24小时？”魏清很有时间观念，知道用时越长变数越大。
　　程锦失笑：“这么急？”也是，他不能浪费别人太多时间。“好的，我会仔细考虑，那么就先这样？”
　　魏清点头。程锦送他和杨思觅出去。
　　临别时，程锦问杨思觅：“今晚还是会过来接我？”
　　“会。”杨思觅肯定地说。

　　送完人后，程锦返回了办公楼里，在走廊上又碰到了葛阅，他看着自己问：“你要去他们那边？”
　　程锦眼神疑惑。
　　葛阅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安全部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神秘。”
　　程锦听说过葛阅家有军方背景，知道这人有分寸不会去外面乱说，他坦然道：“我还在考虑。”
　　葛阅冷笑一声：“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别人想要的东西都有很多，你却总一副什么都不耐烦要的样子。”
　　“我最想要的早就失去了。”程锦平静地道，“你应该也没想过要进安全部吧，要不你怎么会当了刑警？你看你也不喜欢，那我考虑去不去不是很正常？”
　　“我没有不喜欢安全部，我没有去是因为……”葛阅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不耐烦地道，“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些？你爱怎样怎样！”
　　程锦看着葛阅恼怒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摇摇头回了办公室。
　　叶莱看到他回来后道：“程队，你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又被借用了呢。”
　　“没，他们来问些事情而已。”程锦在办公桌后坐下，开始写他之前没写完的报告。
　　叶莱他们看他不想多说，也就都走开各忙各的去了。

　　程锦一直专心地写着报告——他有一大堆要补写的。快下班了他才想起来他准备请杨思觅吃饭，而他还没想好地方。他问叶莱：“知道有哪些店的菜比较好吃？不要川菜之类口味太重的。”他自己去得多的店都是偏辣的。“环境要好一点……也不一定，风格比较奇特的也可以。”
　　“你要去约会吗？”叶莱挺兴奋。
　　“不是，有朋友过生日，我请他吃饭，他应该比较喜欢那种个性化的店。”
　　叶莱立刻发动大家帮程锦收集了一些风格各异的店：有座位是秋千的浪漫型的，还有设计成卫生间大家坐在马桶上吃饭的，还有朴实的农家风格……
　　最后程锦挑了一家他比较能接受的记下地址和店名。这家店叫9号车厢，设计成一节节火车车厢的样子，里面也装修成老式火车风格。

　　不久后，程锦的手机响了，是杨思觅到了。
　　程锦赶紧收拾东西下班，出去后发现今天来接他的不是杨思觅的越野车，而是一辆眼熟的黑色小客车——很像之前去医大时用过的那辆。车门没关，可以看到去医大那天的乘客都在车上。
　　步欢从驾驶位的车窗里伸出头，笑嘻嘻地道：“意外吧？小杨生日怎么能不叫上我们呢，我们带了生日蛋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