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欲有言不可挑》凉葵

8、第七章 希望无果

　　“老板，有位姑娘找你，说是旧识。”给白凉沐端茶的间隙，铁管朝白凉沐道。
　　“旧识？”白凉沐微微挑眉，他与这人类素来无甚过多的交集，怎的会有姑娘自称是他的旧识？
　　“唉哟，那姑娘，长得真叫一个绝色。”铁管一副沉浸其中的表情，还不忘暗自揣摩老板这么久没回言阙阁是与那姑娘游山玩水，双双逍遥去了。
　　“我并无旧识的姑娘，想必那位姑娘是寻错人了，你去帮我，打发一下吧。”还在想象中的铁管周身那些幻想的泡泡蓦地被白凉沐的一番话扎破了。
　　“这……不妥吧。”铁管似乎是觉得老板和如此对待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子很是不解人情，便想替那姑娘说说情。
　　“有何不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
　　铁管似是从白凉沐眼底看到了一抹感光一闪而过，很识相地不再讲话，刚想退出雅阁，便听到四下传来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的女声。
　　“你还是老样子。”伴随着声音，一个粉黛桃花般的女子就将将地站在了雅阁门口。夹杂着一股冷冽梅花香。
　　女子皮肤温柔细腻，姿色天然，艳色绝世，只是一双星眸里，透着一丝妖治。
　　“是你。”看清了来者何人，白凉沐摆了摆手示意铁管退下。
　　女子悠悠走至桌案前，深玫色的衣裳在雅阁缓缓晃动，更显妖媚。
　　“这酒楼，倒是雅致地很。”女子如柔荑般的手抚过雅阁中的壁墙，字画。
　　“你来这里干什么。”依旧是没有温度的语气。
　　女子抬头看向白凉沐：“想你了，便来寻你，不成么？”
　　想要伸手触及白凉沐的脸，却没想白凉沐拿起茶杯探手一挡，女子的手便被挡于半空，女子倒也不尴尬，掩嘴笑笑。
　　“我便在此住下了，可好？”依旧唇角携笑，明媚而又妖治地让人睁不开眼。
　　“妖姬，你若再多做纠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白凉沐目光一潋，看向那个叫妖姬的女人。
　　这一眼非常有震慑力，妖姬很识相地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语罢，白凉沐便绕过妖姬，出了雅阁，只剩雅阁中的妖姬立于原地，深玫色妖异且诡秘。
　　…………
　　几日快马加鞭，上官川总算赶到了邑城，原本她是能再快些赶到的，可这小斜偏偏哭着个脸，说这么些日子来未好好同小姐待在一处了，小姐一去又是得好几日，又说做奴婢的居然连主子都照顾不到，所以这次非要同上官川一同来这邑城，要做到什么当奴婢的职责。
　　上官川看小斜一副泪眼吟吟，无限可怜的模样，便只得妥协答应，其实她从小便跟着爹爹走南闯北，根本无须别人照顾，小斜虽说是陪她从小长大的侍女，但自当她对南北游走感兴趣以后，便很少要小斜照顾了，哥哥也总说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总是出去抛头露面的，当真怀疑她是不是个女子。
　　一路来，倒是小斜的状况多出，兴是鲜少出过这样的远门。
　　“小姐，这池国的术师，当真这么玄乎？”小斜对于上官川所描述的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术师很是好奇。
　　“那是自然的，不然池国怎么会这般强大。”上官川说着，眼中有一丝得意。
　　“池国的强大，老爷的功劳也不小呢。”小斜喃喃道。老爷为池国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能都归于那术师的功劳呢。
　　“哈哈，你个丫头。”父亲的努力，上官川自然是知道的，期间有几次叛乱，她也曾随父亲上过战场，原本哥哥是极不同意她上战场的，毕竟女子上战场太过凶险，在这时上官南他本身不喜欢打打杀杀，自然妹妹要上战场，他怎么能同意，可生来这上官家世代都是战场将臣，他也无奈，生于将军世家。
　　在殿外等候了片刻，终于等来了茶千的接见。
　　“民女上官川，参见君上。”上官川单膝跪地朝茶千行了个礼，随后身后的小斜也跟着跪了下去。
　　茶千朝座下的人望了望，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微微皱了皱眉道：“是上官爱卿家的？”
　　“正是。”
　　“起来吧。”茶千并无一点君王的架子，“找我有何事？”
　　“唔……”上官川迟疑了一会道：“君上，臣想向君上借一个人。”
　　“借一个人？”
　　“是……”上官川再次顿了顿，“想必君上也有耳闻，我大哥是向来不太喜女色的，当今也当当到了该成家的年纪，现下大哥正巧看中了一位姑娘，可那姑娘如今却不知去向，所以想向军上来借与术师一用，想问问，那女子身在何处。”上官川舔舔嘴唇：“也是家事，君上见丑了。”
　　茶千听言哈哈地消了起来：“是有耳闻上官世家长子品性孤高，不喜俗世，有些想攀附门第的想与之结亲，却总是落得个吃闭门羹的下场，哈哈，那姑娘是有何种魅力，能让你们无能为力到来寻本国术师，当真是想见识一下。”
　　上官川心中暗喜，这么说君上是肯借的喽，哈哈，君上放心，日后我大哥娶了那女子，肯定带来给你见识见识，上官川于是很乖张地站在原地静候茶千的下文。
　　“可是……”茶千说罢连连摇头，“这个忙我恐怕爱莫能助啊。”
　　“君上？此话怎讲？”上官川有些激动地往前一步大跨，身后的小斜偷偷地抓住了她的衣角，生怕上官川一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茶千看向上官川，“你们认为的术师，是怎样的呢？”很温柔的语气。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寻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上官川撇了撇嘴，她很有必要怀疑君上是不是并不想把术师借与她才编的谎言。
　　“哈哈，哪有这么神。”茶千依旧爽朗地笑了两声，眼底随即又稍纵即逝的一抹忧虑依旧无人看到，要真是如此，他还需亲自去寻他那不争气的妹妹么。
　　“那君上的意思就是……没办法喽？”语气中很明显已经很失望了。
　　茶千点头，随即又笑道：“姻缘这种东西，急不来的，况且听你这话的意思，若那姑娘对你大哥有意，又怎会去得不知迹象呢？强扭的瓜可不甜哦。”
　　“只要能找到她，我肯定让她对我大哥服服帖帖的。”上官川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既然如此，若到时那女子对你大哥心甘情愿，我定亲自赐婚。”茶千见上官川如此，便觉及时帮不上什么，也得赐予些什么，来助助这个小姑娘的兴。
　　“谢君上！”上官川躬身又向茶千行了个礼，显然她对茶千这个决定很满意。
　　走出大殿，上官川随即又颓败下来，虽君上这么说，可这人海茫茫，她未来的嫂子到底在哪里啊。
　　“小姐？”看上官川这样，一边的小斜忍不住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你说我好不容易给大哥寻了个希望，便就又这么给破灭了，大哥若是知道了，定是很失望的。”上官川望了望天，眼神黯然。
　　“小姐，别这样啦，少爷向来不是那种喜爱女色的人，这次你不是给少爷带了很多名字画么，少爷对那些东西向来喜欢的紧，见到那些东西一定很开心的，也许对那姑娘只是一时兴起罢了，看到那些字画，一开心，说不定就把那姑娘忘了呢。”小斜替上官川想着后路。
　　上官川却一阵摇头，“就是因为大哥一向不近女色我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嘛，能让大哥这么放在心上的女子，我怕世间难有几个了。”
　　“不过呢，小姐啊，这女子说来也奇怪，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来历不明，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妖怪所化，来蛊惑少爷的啊。”小斜潋乐潋神色，煞有其事地揣测道。
　　却不想一记爆栗当头而下，“呸呸呸，什么妖不妖的，我看过那女子的画像，啧啧，仙女下凡般的，怎么会跟妖物扯上关系。”显然上官川一副沉溺其中的样子。
　　小斜捂着被敲的脑袋连连惊呼：“不好了，连小姐也被她勾了魂了。”
　　然后又是当头一记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