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Sherlock Holmes其人其事》道**斯

23、Blackjack（上）

　　16.Blackjack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自己，可奇怪的是，这种时候我并不感到十分的可怖。因为这样的场景居然曾经在我的小说里出现过，只不过被我的好编辑给全盘否定了而已。我产生一种现实与想象交织的错觉，也可能真实和小说有时确实是混淆的。我将视线转向莫里亚蒂教授，盯着他灰白色的头发（他这样的脑力劳动者居然头发很旺盛，可恶！）和冷酷无情的无机质的眼睛。我得承认先前我仅仅只见过他一次，那还是几年前Sherlock Holmes带我去听这位教授的一次讲座。
　　我挑起眉毛，告诉他。
　　“这种场景曾经在我的小说里出现过，教授。”

　　“是吗，我可没有在你的小说里看到过这个。”

　　“因为这段故事被我的编辑给枪毙了，他认为我在胡写乱写。”

　　“那末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我们俩一起死，你觉得怎么样，教授？”

　　这位教授摇了摇头，先前那位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突然掀开帏幕走了进来。在莫里亚蒂的枪口面前，我被迫举高手臂，任由那位年轻人从上摸到下。他从我身上搜走了两把手枪，一把匕首和一盒刀片，莫里亚蒂则将枪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没法发出抗议。当整个搜查结束后，他才把左轮手枪拔出来，枪口上沾满了我的口水。我感到相当难受，忍不住剧烈地干咳起来。
　　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拿着从我身上搜刮下来的战利品，快乐地出去了。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莫里亚蒂，以及他手里的枪。
　　“好吧，”我说，“你早就埋伏在这里等Holmes了吗，教授？”

　　“那倒未必，我经常乘这膄游轮来往大陆之间。告诉你，直到我在晚餐时遇到艾琳·艾德勒女士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老朋友Holmes居然在这条船上。不过那时知道也不迟，我还有很多时间跟他叙叙旧。我得说裙子很适合Holmes，他穿灰裙子相当可爱，pretty girl。”

　　现在我后悔当时让Holmes把这位女士打发出去吃晚餐了，我急切地问：
　　“艾琳·艾德勒怎么样了？”

　　“她可能还活着，也许快死了。我觉得Holmes会很享受英雄救美的戏码，他总是很享受，不是吗，医生？”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简单得很，她和一些炸药捆在一起，被关在蒸汽舱里。她要么被闷死，要么被炸死，或者两者都。”

　　“得了吧，”我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同样的把戏你们玩了又玩，这样有意思吗？你以为Holmes是拆弹部队吗？”

　　“我这里缺人手，”他答非所问地看着我，“布莱克伍德勋爵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不肯跟我们好好合作，最后只好让他独自下地狱。波约·托马斯的技术倒是不错，前期的实验一直进行得挺顺利。可他也控制不住他的表演欲，一而再，再而三地惹麻烦，我只能把他也放弃了。我需要有个能干的家伙，替我测试现有遥控技术的灵敏度和爆破物的爆炸当量。”

　　“唉，上帝，如果船沉了怎么办？”

　　“住特等舱的客人不用担心没有救生艇，实话告诉你，这艘船上有我的人，不止一个。”

　　“可是二三等舱的乘客，还有那些船员怎么办？”

　　“那些就是Holmes的责任了，”这位数学教授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接着将视线停留在那把锃亮的左轮手枪上，“你知道吗？Holmes虽然给我们惹了很多麻烦，但我却迟迟不愿意对他动手。因为我觉得他是个人才，比我手下任何一个都要强。”

　　“得了吧，你好几次都计划暗杀他，只不过没能得逞而已。他不一定比您的全部手下都要强，但这证明他肯定比您强得多，教授。”

　　但是这位教授显然擅长自说自话。
　　“你听，隔壁那些愚蠢的人类打算跳舞跳到天亮。谁也不肯承认，大陆上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这个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视线望向我的身后，好像那里能看见遥远的星空。
　　“那将会是一个全面电气化的新时代战争，你知道无线电吗？将来我们坐在这里，而我们的对话能够同步、毫无障碍地传到美国旧金山。你听说过雷达吗？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精确探测到一千英尺外任何障碍物的形状和质量，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换句话说，你想把你通过暗杀、抢劫、绑架和诈骗赚来的这些血淋淋的黄金白银，换成更稳妥、更保值的朝阳产业，以后你摇身一变，你将变成最有名的科学家、实业家、政治家和慈善家。”

　　“那当然，并且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尽管我自命不凡，我也不认为我能改变小行星的轨迹。跟我作对是没有前途的，只有顺应时代的人才能存活。”
　　这位教授继续滔滔不绝地向我布道。
　　“像Sherlock Holmes这样的天才，他何必要把他的聪明才智浪费在伦敦这种弹丸之地呢？如果他愿意去新泽西的贝尔实验室，我能为他每年提供至少两千英镑的基本经费，他可以从事任何他喜欢的研究实验。”

　　我摇摇头，告诉他。
　　“可是Sherlockie做不来你要的玩意，他成天脑袋里面只想着发明能自动喂狗粮的喂食器，或者在我身上装一个随叫随到的遥控器。他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去巴黎巴斯德实验室，那里也会很欢迎你们。”

　　“对不起，我舍不得我的Gladstone。如果我去了巴斯德实验室，他们准会趁我不注意把Gladstone也扔上手术台的。”

　　“情报表明，Holmes相当听你的话，他对你是有求必应。只要你肯开口，你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过你们想要的、上等的生活。”
　　莫里亚蒂终于将视线投回到我身上，他说。
　　“我成功的一个秘诀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何必要动武呢，Watson医生。”

　　我看着他伸向我的黑洞洞的枪口，我觉得这场谈判一点儿都不公平。不需要任何时间考虑，我径直回答他。
　　“如果我拒绝呢，教授？”

　　“噢，我早就考虑过一个好主意，”莫里亚蒂露出了一种类似微笑的表情，“你觉得怎么样？给Sherlock Holmes寄一份上好的礼物，那就是将你这双迷人的蓝眼珠泡在福尔马林，装进玻璃瓶里。你猜他收到礼物时会有些什么反应？真糟糕，我光是用想像就认为这实施起来挺不错。”

　　我抿了一下嘴唇，糟糕的是，我也不可遏制地开始想象这种场面了。我猜这个笨蛋他可能会重新开始酗酒，或者依助于□□，但在我装在瓶子里的眼球的注视下，他又不能那样做。
　　“不怎么样，他会变得更好，也可能更坏。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你将会收获一个无懈可击的对手。他将会比以前更强大，更耐心，更不可琢磨。对付这样的对手，你的下场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