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Sherlock Holmes其人其事》道**斯

24、【番外】低俗小说（上）

　　【番外】低俗小说

　　[sherlock Holmes (Film)同人]低俗小说
　　Title: 低俗小说/pulp fiction
　　Author:道格拉斯
　　Website:http://www.jjwxc.net/oneauthor.phpauthorid=196381
　　Series:Sherlock Holmes(Film)
　　Pairing:WH
　　Category:Slash
　　Rating:R
　　Kinknames:HW, Sex, Engagement ring, Marriage, Happy-ending

　　1.
　　“我已经订婚了，Sherlock，梅丽答应了我的求婚，”我点起一支烟，坐在沙发里，冷冰冰地望着我的室友，“婚礼最迟在下周一。要不是因为教堂订不到，我跟梅丽恨不得明天就能举行婚礼。”
　　我将香烟夹在指尖，眼睛朝下看着，我的行李箱子四散在我周围。等我抽完这支烟，我站起身，拎起箱子，我就可以从贝克街221号B搬走。
　　“再见，Sherlock，我不介意在我走之前听你说一两句祝福的话。”

　　“我已经知道了，John。”
　　我的室友缩了缩衣领，他穿着破破烂烂的睡袍，将自己裹成一团，缩在我对面的沙发椅里。虽然他望着我的眼睛依旧又大又亮，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
　　“你上个月就告诉过我了，呃，我得说祝你幸福，你和梅丽会是很好的一对。”

　　“那好极了，”我松了口气，从沙发里站起来，“这样太好了。马车就等在外面，我得说我要走了。”

　　Sherlock Holmes抬起眼睛来看着我，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而我已经快退到房间门口，这个时候我那位室友终于开口了。他舔了舔嘴唇，紧张地看着我。
　　“但是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John。我本来不太愿意告诉你的，我猜你一定会相当生气。或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

　　“得了吧，你有事快说，你这个混蛋！”

　　“我怀孕了，John。”

　　我刚拿起的手杖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我转过脸，震惊地看着我的室友。

　　“我怀孕了，John，”Sherlock Holmes继续说，“我今天才发现的。”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的大脑里什么声音都有，嘈杂得像泰晤士河旁的鱼虾市场。在一片极致的混乱中，我喃喃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跟梅丽结婚了，你这个该死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位室友说，“但是在你来之前，我将这个消息连同医生的诊断报告一起写了封信，送给了梅丽·摩斯坦小姐。你坐在这里抽烟时，我猜她正在房间里拆这封信。也许你的未婚妻会对此提出一个更好的建议。”

　　我想我不需要说什么了，我冲进房间里，抓起我那位室友的衣领，结结实实地赏了他一拳。他的脸偏到一边，血从脸颊上流下来。

　　这个故事的结局显而易见，我约梅丽见了面，她愤怒地将一杯红酒泼到了我脸上，同时也解除了与我的婚约。而迫在眉睫的事情是，我必须得跟我的室友Sherlock Holmes举行婚礼。作为补偿，我将先前的订婚戒指送给了梅丽，因此我也没有钱再买新的结婚戒指了。Sherlock Holmes设法解决了这些事情，他自己买了戒指，假装是我向他求婚。他自己约了牧师，订了教堂和鲜花。婚礼静悄悄地举行了，当我慢吞吞地说完誓词，并且给Sherlock Holmes戴上他买的戒指时，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甚至激动地哭了。在苏格兰场那些旧相识的注视下，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而我却冷冰冰地回望着他。事实上是，从他告诉我他怀孕了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一天给过他好脸色看。如果不是因为他卑鄙使出下流手段，我根本就不会跟他这种家伙结婚。

　　我们的婚后生活很简单，Sherlock Holmes辞掉了工作，贝克街221号B不再是私人侦探事务所了。而我必须得担负起一家之主的重任，我借钱在哈利街租了一间小诊所，又托小斯坦福给我在巴茨医院找了份医疗助手的兼职。我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工作，Sherlock Holmes既没有嫁妆又没有年金，而我这里也没有积蓄。并且作为Watson太太，我那位室友什么也不会做。他不会做家务，不会缝衣服，甚至不会去集贸市场买菜。他只能整天待在家里，陪Gladstone玩，或者是跟Hudson太太喝喝下午茶。这使得我越来越讨厌我这位新太太了，我很难控制对他的恶感。我经常大声责骂他，呵斥他，屋子里的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有时我大发雷霆，把他赶出门，他只能坐在过道上过夜。他从各方面讲，对于我来说都毫无吸引力。我光是见到他，都会觉得他很烦。大部分时候我都睡在诊所里，只有迫不得已时，才会回到贝克街勉强呆上一两天。有时我一连几周都不露面，他甚至得靠Hudson太太和雷斯垂德探长们的接济才能活下去。
　　孩子出生时，我正在贝德福德的一家酒店里喝酒。我收到电报，不情不愿地动身赶回了伦敦。我得说，我见到孩子时的喜悦极大地抵消了我对孩子母亲的反感。那是一个健康的小男孩，深色眼珠和深色的头发。遗憾的是，他像我的那位室友远甚过像我。但新的麻烦接锺而至，我根本没有足够的钱来雇一个全职保姆照顾孩子。Sherlock Holmes依旧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他总是笨手笨脚，将我的皮鞋擦得到处都是裂痕，我实在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我将贝克街的三楼改造成婴儿房，二楼则变成我的诊疗所兼卧室。我必须得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一个便宜点的兼职奶妈能能够在我出诊时过来照顾婴儿。现在Sherlock Holmes在这里，彻底变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家伙，并且我们的房子还这样拥挤。当小John三个月的时候，我终于对我那位室友忍无可忍了。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楼梯间，告诉他最好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搬到乡下去住。
　　Sherlock Holmes睁大眼睛看着我，他停了几秒钟，接着小声告诉我。
　　“可是我又怀孕了，John，我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现在我一边抽烟，一边盘腿窝在沙发椅里，gladstone睡在我的臂弯。而我的室友则坐在书桌边，他拿起我的稿纸，眉头皱在一起。
　　“这就是你答应写给我的小说吗，John？”

　　“这当然是，”我放下香烟，拿起盘子里的草莓派放进嘴里，“不是全部符合你的要求吗？”

　　“我要求是HW，你这个蠢货。”

　　“这当然是HW，宝贝，HW的意思就是冠夫姓。”

　　“那么Sex在哪里？”

　　“你脑袋坏掉了吗？没有Sex你怎么可能怀孕两次？一次在壁炉前，一次在小John的摇篮边。至于你要的‘订婚戒指’和‘婚礼’，我相信在我这篇短文里已经得到了详尽的描述。”

　　“好吧，好吧，可是我可看不出这是happy ending。”

　　我往自己嘴里又扔了一颗蜜饯樱桃。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故事。你瞧，你如愿以偿地冠上了夫姓。”

　　但看来我这位室友根本不这么看，我早就说过，他既没有什么小说的鉴赏力也没有多少幽默感。他将我花了好几个钟头冥思苦想才写出来的小说揉成一团，愤怒地向我砸去。我怀里的gladstone被惊醒了，他跳起来，像一只猫一样奔去追逐那团纸团去了。
　　我的室友语气严肃地说：
　　“听着，我不允许你这样糊弄我，John。”

　　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勤奋地消灭着草莓派和蜜饯樱桃。这件事情的全部经过是，我跟我那位室友打了一个赌，而我很不幸地输掉了。如果我赢了我那位室友会跳脱衣舞给我看，而我输了就得按照Sherlock Holmes的要求为他写一篇小说。考虑到窗外的伦敦风雪缠绵，我跟Sherlock Holmes这样体面却贫穷的绅士们不得不借此来打发壁炉前的无聊时间。
　　“那你倒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你非要写我怀孕呢，John？”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有什么理由要娶你，你浑身上下一无是处。”

　　“好吧，”我的室友大声抗议道，“那也可以写你怀孕后我娶你嘛。”

　　2.
　　“你不用跟我去雷丁了，”当我睁开眼睛时，Sherlock Holmes弯下腰，看着我，“你最好哪里也别去了。”

　　“我的腿没问题，一丁点儿也不会痛。”
　　我从床上坐起来，大声抗议着。
　　“我完全可以陪你去雷丁。”

　　“不是你的腿，谁还会管你的腿。”
　　我的室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差点以为我的胳膊没有了，或者是我的脸，甚至是我的宝贝头发出了什么问题。但作为一位称职的医生，我看不出来我哪里出了问题，值得我被Sherlock Holmes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家伙同情和怜悯。
　　“唉，得了吧，”我说，“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你记着，要是你又拍急电说需要我，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去雷丁找你的，你这个混蛋。我宁愿留在伦敦给你办理后事。”

　　我拿起手边的银烟盒，抽出一支香烟。但Sherlock Holmes却趁着我点烟时，将香烟拔走了。我猜他想要我给他点一支，他却径直伸手拿走了我的烟盒。
　　“你得把这个戒了，John。”

　　“得了吧，你抽得比我凶多了。”

　　“可是现在你怀孕了，John。”

　　我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好像他嘴里吐出来不是英语一样。
　　“什么？”

　　他将刚才的话语再度重复了一遍，好让我听清他的发音和含义。
　　“你怀孕了，John。”

　　我的思维停滞了，好像时间也暂停了，Gladstone似乎以一种极慢的姿势爬进床底下躲起来。我停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要跟你结婚吗，Sherlock？”

　　我的室友紧张地看着我，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我原以为我说出来这句话，这个家伙会感动得像过圣诞节。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可是我们在一起时，总是你搞我，John。”

　　“得了吧，也没有哪条法律说必须是你搞我，才会让我怀孕啊。也许我多搞搞你，我也会怀孕，你这个混蛋。听着，我们赶紧结婚。作为一个绅士，我不想传扬出去丢人现眼。”

　　“可是六个星期前，我在巴伐里亚，而你在伦敦，你不会忘了吧。”

　　我停了一会儿，接着慌忙去翻我的记事本。Sherlock Holmes说的完全是事实，我跟他确实在一个多月前是分开工作的。我只好悻悻地说：
　　“那又怎么样，你这个混蛋。”

　　“不怎么样，你应该好好想想，谁该为你负责。”我的室友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关切地看着我，“你仔细想想，John。作为你的室友，我希望能尽量帮到你。毕竟如果你的名声败坏了，整个伦敦也会传遍风言风语，甚至怀疑我的作风跟你一样不检点，这样我将来就嫁不出去了。”

　　可是我只是茫然地看着我的室友，迟迟不说话，这种难耐的沉默让我那位室友感到有点坐立不安，他鼓励式地拍拍我的肩，试图安慰我。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兄弟。”

　　“不，我只是正在想，”我摇摇头，回神过来，抬起眼睛望着Sherlock Holmes，“目前我刚刚将可疑人员的数量由两位数减少到个位数，可是在这五个人里，我实在分不出来谁更可能是孩子父亲。”

　　“五个？？！！”

　　“对啊，”我信心十足地说，“所以我已经想好了，Sherlock。等孩子生下来，看孩子长得像谁，我就找谁结婚和拿抚养费。”

　　“……”这会儿轮到我的室友无言以对了，他吃惊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满吞吞地说，“那你现在怎么办呢，John？难道让我养活你？”

　　我本来想点头说好，但仿佛我那位室友对此持有保留态度。我甚至怀疑如果我开口说让他养活我，他会立刻将gladstone摔在我脸上。室友之间的情谊就是这样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我灵机一动，告诉他：
　　“我想到一个更妙的办法，Sherlock。我决定调查下这五个人谁最有钱，然后我就去跟谁结婚。”

　　“好吧，John，可是你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现在就跟你结婚呢？”

　　“那还不简单，”我大声说，同时将一把左轮手枪放进我大衣口袋里，“我会带上我的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