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淑非淑女

37、只能被听说

　　朱健听到这，手指颤抖的指着我，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够狠，说话也够一语中的。语文不愧学的好啊 ，马上能抓住谈话的重点。”说完打开衣橱，动作幅度很大，把我的衣服也扯了下来。
　　“你的全部都在箱子里了，快递公司这会下班了。只能你自己拖下去了。”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以及你帮我收拾了衣服。”朱健恶狠狠的说完这句，拉着他的巨无霸箱子走了，在客厅时听到他打电话“你没走多远吧回来稍上我`````;去哪？回家！`````;你他妈怎么那么唠叨。``````别问了！````;行不行！”
　　听着朱健拉皮箱走了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太阳穴有液体划过。门被朱健带的很响。门一定很疼，却又不能跟人说。或许还跟我一样，也在流泪。你多好，只是疼一下，哭过就好了。那么我呢？不开始就不会有现在的难过了吧？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是我们太贪心，太过自信。所以接下来的开心，不开心。你都得受着。不能退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开了，这下还混着小妖的歌声。那么的动听。其实今天应该去唱歌。真是可惜了这副好嗓子。
　　“你们怎么不关门？”小妖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下。“朱健回家了？怎么就你一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小妖见躺在被子外面问道。
　　没有回应她，直径又走到了我的身边。
　　“吵架了？”
　　我看着小妖坐下后，床因为重量，陷了进去。
　　“我们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多大会功夫？这情节够跌宕起伏的？”
　　“她女友怀孕了，是他的种。”这个时候，我文明不起来。
　　“ 你确定了？”
　　“不确定，你认为我喜欢在半夜玩这出？”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走？你没叫他给你个交代？”
　　其实小妖也是一个很会抓重点的人。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朱健走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真的。
　　“交代？你来教教我，叫他给我个什么交代？是跪下来向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还是我拉着他的手求不要离开我？说什么离开他我就活不下去了？或者我自残？•••我们不是十七八岁，这也不是初恋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开导我了呢？”
　　“这个笑话不好笑，换一个。”
　　“你这是阿Q精神。”
　　“你就当是淑道长的生活哲学吧。你和苏安的事定了吧？”
　　“说着你呢，怎么扯我了？”
　　“ 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怕刺激到你，到时说我在揭你的伤疤。”
　　“疤揭了，才能长出新肉啊。”
　　······
　　扯扯扯扯，天就亮了。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把之前加班没休息的周末都要了回来。可以休息三天。就给自己三天时间。伤口用口水舔舔，好的快些。
　　早上起来后，木木听小妖说了，小妖为了哄我开心，特地做早餐给我吃，虽然很难吃。但是很温暖。饭桌上，木木一直给我添稀饭“没男人也没有什么，今后跟我混好了。”
　　我听了这话，我真的只能摇头。
　　“小唯都没搞定，自己都吃不饱，还带人混。”小妖在听到木木这番豪言壮语之后回击她。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写个单子，我把Z市翻遍也给你找来。”小妖一副两肋插刀的摸样。
　　我和木木听了这话，觉得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能把目标扩大些吗？”我对着小妖提出我的疑问。
　　“能把我也算进去吗？”木木也开始畅想。
　　“想把目标扩大到哪去？整个省？还是全华东区？”
　　“你一大早的是不是带着假牙在喝粥啊？”我看着木木问道。
　　“我牙好好的，戴什么假牙呀？”木木不解。
　　“你没戴假牙，怎么说一口无耻的话呀。”
　　小妖大笑起来，木木弄了个大红脸却还是不放弃那才的那个问题“什么时候介绍啊？我得好好收拾自己，到时被狗仔队拍到不会那么丑。”
　　“要介绍金城武也不给你，给淑非。她现在连一个库存也没有。你好歹还有个小唯。你要是还有库存呢，就抛点出来。”
　　“我的库存她会要？这种库存也能抛？”
　　“这怎么不能抛？这叫做资源共享，如果你有合适的呢，就可以介绍给淑非啊，反正你现在只喜欢那个小唯。”
　　“那个长毛怪有什么好。”我鄙夷的看着木木。
　　“不能因为他认识朱健就一起划为坏人吧。”
　　“一丘之貉。”
　　“淑非都没有那么不满，你怎么那么气愤啊？”
　　“女生外向说的就是你吧？还没和小唯怎么样呢。就那么护着他啊？”
　　看着小妖和木木，不管我是否神神叨叨或天真或幼稚，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你开心，他们分享；你不开心，他们听你倾诉。
　　“你要维护小唯呢，也应该在小唯面前，你说给我们两个听，难道你奢望我们去和小唯说啊？”我调侃道。
　　早饭过后,小妖略带点羞涩的问我“今天有安排吗？”
　　“不是吧，你一早就给淑非联系好了相亲啊？这速度，跟嫦娥一号有的一拼。”木木拿着遥控器说道。
　　“你要不要一起去啊要一起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
　　我看看木木，再看看小妖“你们订下来了？”看到小妖这时溢于言表的幸福表情，什么都明白了。“你昨晚是想跟我说这事？”
　　小妖轻轻的点了下头。很多事情，在你失去的时候，或许别人在得到；所以你勿须太过伤感。在你得到的时候你也别太得意忘形，因为肯定有人在失去，你也勿须太过欢喜。
　　虽然小妖此刻小小的幸福刺伤了我，但是我的幸福并不是她给没收了。所以我还是替她开心，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说“善有善报”。
　　“他跟你求婚了？”木木惊讶的把遥控器一丢。
　　听到求婚，我不由得想到那一幕，我的那几根葱黄了之后被我扔进了垃圾桶里。早知道我应该好好收藏。时刻拿来观赏。
　　‘女友是自己硬追追来的，老婆是自己求婚求来的。’这是我以前说过的话。用来针对那些左手握右手的谬论。
　　“恭喜你。什么时候办？需要我做些什么？”这句恭喜是由衷的。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说什么？”木木也凑了过来。
　　“你把你的电视关掉好不好啊。这么有深度的话题，你放个喜洋洋来瞎凑。”小妖指着木木。
　　“不好意思，我马上关。”
　　我把懒散的姿势稍微的调整的正式一些，以方便小妖继续这个说教。
　　“我一直以来就跟你说，当然，木木太小。说了的话也不是很懂，你在我看来比她懂事，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却还是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适合的是什么。OK。你别用一副反驳我的表情看着我。妹妹啊，你已经过了叛逆的年代了。女人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安逸咯。年轻时，我们可以豪言壮语，选择一个我爱的人去奉献我的所有爱情，哪怕头破血流，鲜血淋淋。不后悔，因为到了老年时，我们可以对自己说，我年轻时，爱过。可是你啊，你经历了这些，为什么还是不懂，爱情，一次就好了，追求完了，实现了我们儿时的梦，我们该回到平淡中来了，是时候过我们的生活了。有句歌词写的很好‘不是我的我不要，不爱我的我不爱’一开始你和朱健我就不希望你们走的太远，把他当做调剂生活还好，你们根本就不合适。他粗心，你敏感又爱胡思乱想，你不说不代表你不介意他和那些女人的事。你又怕说出来他也不开心。两个人在一起图什么呀？不就是开心。你一直去扭曲自己迎合他，有意思吗？•••”
　　“怎么说着说着，变批判大会了？”我扯皮道。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开心难过，我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彼此在身边，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有时找个好人比找个自己爱的人更为重要。爱情，那么抽象的东西，或许我们一辈子都弄不懂的。”
　　看着小妖那么痛苦的表情，我突然明白，我说与不说，做与不做，其实她已了然于心。
　　“我就不信花一辈子弄不明白爱情这玩意。”
　　看着木木接的这句话，我猛然想起当初在学校时，也是这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总是认为，只要我有恒心，真心实意的对待，定能收获爱情。其实就像那只猫，天真的以为把鱼种在地里，秋天的时候就能够收获。不过我比木木更可悲的地方就是，才刚种下去，未等到秋天，我就开始畅想收获的季节是那么的美丽。今后木木会明白。人生有三件事情是你永远也努力不到的，死人起死回生，二则回心转意，再则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
　　讽刺，这三句话就像是说小妖，我，木木。挨着顺序，一点都没有插队的意思。小妖一脸的真诚，我看到了。我比木木更过分的一点就是，我死不悔改。执着往前一步叫固执，往前两步叫偏执。
　　我想，我懂了。明白或不明白，有时只是一瞬间。
　　“我明白了。我会重新开始生活的。”我微笑的望着小妖。她定能懂的。木木现在还云里雾里，只因为她年龄没到，到了的话，只需要一句话，就都明白。
　　一路上，小妖波澜不惊的说着苏安只是简单的一句‘我们结婚吧’平实，却真实。这个婚是我们俩个的。求婚语再怎么华丽 ，不能成真，没用的。死去吧，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三个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你们都不上班吗？怎么才求婚就去看床上用品啊？”我一时转不过来。
　　“笨。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结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大红的床上用品。”木木解惑道。
　　“少来啊，他家床单都是蓝色的，家里的那些摆设，该添得我们一会也要去看的。”
　　“什么叫做‘为他人作嫁衣裳’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你妈的活我们都做了。”我随口说。
　　“还有一样没做。要 不要继续？”小妖狡诈的笑着。
　　我故作深沉，不搭话。木木探头探脑“说吧。我们为你做。”
　　我一看把我扯了进去，我赶忙制止“ 别扯上我。”
　　“还说什么三剑客呢。她那么点要求你都不满足。”木木用一种鄙视我的神情看着我。小妖一脸的偷笑，我点破道“你知道她要你帮什么忙？你稀里糊涂的答应，还骂我。死没良心。她是问你要她的嫁妆啊。”
　　“哇，小妖，原来你最坏。”赶忙越过小妖，走到我身边，一把挽过我的手。我一脸得意的看着小妖。
　　小妖选了大红色的床上用品。我忙制止“现在没有任何的买送活动，也没有折扣。你就不能等到周末的时候来买，现在先看好款式。你钱烧的啊你。”
　　“又不缺这几个钱，我图个吉利，商家要打折我也不要他的。我要我的婚姻也不打折。你就贪这几个小钱吧，小市民。”
　　“一把年纪了，什么小市民。”
　　晚上小妖说要犒劳我们，请我们吃饭，想着她要和苏安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就回绝了，木木跟了去。
　　回到家，见早上剩的那半个馒头，就着厨房的半罐老干妈酱吃。连碗都不用洗。一个人多省事。吃完，我丢下筷子，我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没人说我懒。回房间躺下，边上就放着朱健送我的那几颗心形的人民币。全部被那个傻瓜放在了我的相册里。把它随手放倒了下来。看到，心理憋的慌。再拿起那相框，都集了一曾薄薄的灰了。再看上一会吧。
　　现在分开，总好过今后数年，我们因为柴米油盐分开，或是怨我今天没有放手让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