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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合作 ...

  •   我不禁伸出手摸上去,上面竟带着暖暖的温度,慢慢地,热得烫手。

      我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那女的还以为我是认识这东西,激动得往前走了一步,我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看到这两个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现在脖子上挂的这个坠子,不过我的这个没有那些黑色条纹,而且这两个的形状都是半圆形,我的是月牙形,应该不是一样的东西。

      “你没有必要骗我们,夏爷儿都和我们说了。”那个男的冷冷说道,我挠了挠头说,“这东西我是真不认识,只不过是一个坠子,做什么要撒谎?”

      那男的似乎信不过我,看了眼女的,她立马走到我跟前来,伸手把我的坠子拽了出来,“那这是什么?”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虽然心情不大好,却还是好脾气地回答,“这个和你们那个不一样啊,没有那些黑……”

      话说到这里我就愣了,那女的看我不说话了,还以为是没话说,冷哼一声正要开口,那男的突然拦住了她。

      我只呆呆地看着还挂在我脖子上的坠子,它的形状没有任何的改变,屋里昏暗的灯光也还是没能照出它原本的颜色,却能清楚地看到,从内部缓缓浮现出来的黑色条纹。

      “坠子以前,没有黑色条纹。”那男的说道,似乎在问我话,我点点头,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坠子我带了五年,除了偶尔的温度变化再没什么不同了,可这下突然出现了黑色的条纹,不禁让我冒冷汗。这感觉,就像你看了十几年的自己的脸,今天睡下了,第二天再去照镜子,镜子里的脸却突然变了个模样。

      我还呆愣着,突然看见一只手出现在眼前。这手瘦得皮包骨头,皮肤的颜色白得不正常,手部的关节看起来都特别明显,乍一看还以为是手骨。手指很长,指甲修得很干净,这手就静静摆在我眼前,我呆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把东西摘下来,放到他手心里。

      他拿着坠子站到桌前,细细观察一阵,就把我的那块也放到了桌子上去,捣鼓了一阵子,我再凑过去看,三块坠子被他拼到了一起,神奇的是,这三块坠子的缺口处此时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拼在一起后,上面的黑色条纹竟然越来越明显,我一看,这些条纹都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好像路线图的东西。

      “这是……”那女的见了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才明白过来其中的奥秘。

      “还缺了一块。”男的看着三块坠子说,我注意了一下,这些线条虽然都相连,却少了一个头和一个尾,只是混乱地交杂着。

      “缺的那一块,应该是和我这块方向相反的月牙形的坠子。”我一边想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男的轻轻点头,然后转过身对我说,“我们要与你合作。”

      “合作?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我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人我现在连长相都看不清,突然出现,告诉我亲人去世的噩耗,带来古怪的坠子,说要和我合作?

      “这些明天会告诉你,现在我们想休息。”男的明显不想再说些什么,那女的便站出来说。

      看她那样子,是想在我这里住下,我顿时感到头疼,这两个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要是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两人赶出去,可是现在不同。这坠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突然又出现了两块坠子,还有目前没有找到的第四块,这四块竟然是一个整体,还有上面的黑色线条,这明显是一个路线图,这路线图是做什么用的,我的家族和这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我顿时来了兴趣,而且感觉凭我自己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就把两人安排住下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过惯了这种安稳的生活,是时候找点刺激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竟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一晚上没睡果然头脑发晕,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跑到洗手间,弯下腰的时候习惯性地瞥了眼镜子,自己果然黑眼圈都出来了。

      往脸上泼了把冷水,一下就精神起来,擦了把脸,站直身子,又看了眼镜子。

      这是我的习惯,进洗手间时看眼镜子,出去前再看一眼,算是在检查自己的仪表吧。

      可这回,这一个抬头把我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镜子里没有多出来什么东西,却没了那张看起来算是清秀的我的脸,而是静静地呈现出一个老人的面容,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是昨晚突然去世,还尸骨未寒的我的爷爷的脸!

      我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站着,手死死抠着洗漱台,生怕老爷子一把把我拽进镜子里去。

      老头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声,和我那晚做的梦像极了,我突然害怕会接着出现梦里的场景,想起那向我淌过来的黑红色的血胃里就犯恶心,可老头儿只是动了动嘴唇,然后伸出直发颤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想起来,那是挂着坠子的地方。

      它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我还晕乎乎的,镜子里的它却不见了,我看见我一脸茫然地直视前方,一直抠着洗漱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指着自己的胸口。

      接着我就头重脚轻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一出门,就看见两个人坐在店里悠闲地喝茶。

      顿时,我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小果子站在一边,看我明显有要发怒的意思,悄悄避开了。

      那女的先瞧见了我,站起来,昨天晚上灯光暗,我又困得眼神不好使,没看清人,今天可看清了。这女的个子很高,目测大概也过了一米七,身材很瘦,却不是前tu后qiao的那种,只是干瘦干瘦的。她梳着长马尾,头发很长很黑,额前没有碎头发,全都梳到脑后去,显出一种干练气质。她面貌清秀,看起来不大的年纪,却没有那种活泼俏皮的感觉,看人的眼神犀利,让我心里头不舒服。

      “明明是你自己要知道的,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听她语气也有点怒气,看样子这女子脾气不好,我也不屑搭理她,径直走到那男的面前。

      这个男的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身高,不过他的腿很长,应该也不矮。男的也很瘦,看样子只比这女的壮实一点儿,那女的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这男的肤色却异常的白,要是用语言去形容这种白,只能用惨白了。他的头发凌乱却不蓬松,额前碎发的发尖扫着漆黑的眼睛,我看着都难受,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

      这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可怕,就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人。

      “你想知道些什么。”他见我朝自己走来,冷声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疑问。

      “你们是谁。”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问句念成陈述,他似乎不太满意我的语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看都没看我一眼,站起来走向门口,站住。

      他的个子的确很高,腿长腰细,让我总感觉下一秒他会被风刮倒。他背对着我时我才看到,他身后还扎着一缕小辫子,只是辫子很细,扎得又低,不转过身根本看不到。

      “和你差不多,是一个家族的后人,在家里的老人将死亡时,交给我这个坠子。还有,我们两个是兄妹,与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间的关系差不多。”

      一下子听到他说那么多的话,我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不过总算知道这坠子不是他们抢来的。

      “和你不一样的是,我们的家族一直都做着祖上传下来的生意,结果,除了我们两个,家里的人全灭。”

      我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吧,也为自己爷爷刚刚去世而哀伤了一阵子。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低下头,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的爷爷临死前告诉我,这坠子能指引我们发现一个巨大的秘密,这是一个牵扯了许多家族的秘密。他让我去找夏家,可是我按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正在施工,你们已经搬走了”

      我点点头,之前住的楼房因为是老楼,逐渐成了危楼,家里的人早搬了出去。

      “后来又找了很久,终于是找到了你的爷爷的住所,只可惜,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大限将至,只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和这个地方的大概位置就走了。”

      “我爷爷,是怎么死的。”我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说出话来,声音还是直发抖。

      “你不用这样,他只是年龄大了,自然老死而已,我的爷爷也是这样。”他的语气有点安慰的意思,我听了便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然后,如你所见,我们找到了你,这三块坠子其实是一个整体,而且现在还少了一块,我们需要一起找到那最后一个人。”

      “最后一个人?”

      “他一定拿着最后一块坠子。我想,凑齐了这些坠子,能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些什么吗?”

      他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你不想知道吗。夏家二爷是怎么死的,你的二姐和三哥又怎么会疯掉,你的家族一直以来究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为什么夏老爷子会强制性地停止这种生意。”

      “还有,我们这些家族明明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像你,也从来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原来是一个整体的东西分散了交到我们手中。而且,这东西不知道传承了几百年,是不是中间的每一代人都会发生像我们这一代的悲剧。”

      我愣了一下,这些问题我都想过,最后都是想自己是看连续剧和小说看多了而不愿深入,也无法深入,可这个人一说,我总感觉,好像可以马上就弄明白这一切谜团。

      “还有,所有的起源。”

      “我跟你们合作。”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然而声音却异常的冷静,听不出一时冲动的感觉。

      那女的笑着走过来,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子,这是你听着最像男人的一句话。”

      我不禁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说我说话像女人?

      “我们是钟离家,真名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的真名了,怎么不能说自己的?”

      “得了,你的那个真名听着跟假名没两样,说出去也不会有几个人信。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我哥的身份特殊,你要是知道了,会……”她止了声,把手横着放在脖子前,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悄悄咽了口唾沫。

      “你可以叫我风筝,当然这是假名字,也可以叫钟离,不过我不提倡你叫这个名字,毕竟姓这个的比较少。”

      我点点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那男的,风筝立马说,“道上的人都叫他黑凤凰,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道上的人,他也不愿意告诉我。”

      我又转头去看风筝,这张脸再配上这个声音,听上去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刚刚还一副冰冷的样子,一听我合作,就突然搞得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

      她见我不说话了,还以为我是叫不出口这个名字,只笑着说,“这名字叫个男人的确瘪嘴,我叫哥是没什么,你就叫他凤爷儿吧。”

      我心想这不更叫不出口,苦笑一下,“还是和你一样叫哥吧。”

      风筝偷偷瞄了那黑凤凰一眼,啧,这名字真别扭,那小子似乎没什么意见,她就笑眯眯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他长得白,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黑凤凰,应该白凤凰才对。我又仔细看了他两眼,单看五官,好像比我年纪还小的,可这沉稳的气质,又感觉像是个活了几百年的人。

      暂时叫他小白脸好了,这个名字好记。心里这么一想,自己都给自己弄无奈了,这给人起外号的习惯早就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了。

      “那,你们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吗?一点线索都没有的话,怎么找?”

      “钟离家一直久居凤阳县,对外从来没有过多联系。我哥说,爷爷可能也是从老祖宗留下来的什么东西里才知道有你们夏家。所以我们想在家里找找,可是……”

      我看风筝的表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禁心底一沉,有不好的预感。

      “有人在外面放火,要烧了我们家,还有我们。”

      我一惊,看来,还有外人知道这事,在想办法介入。那以后,我们要是想知道些什么,可就难了。这事情果然不简单。

      “当时是我哥救了我出去,只可惜,我们家被一把火烧光了,什么也不剩。”

      “所以你们想来找我问问?”

      风筝点点头,我心想这不是害我呢吗?那个放火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你们一来,不就被发现了?搞不好,我这儿也得被一把火烧光了!

      “这可不好办,我们家从来没有关于以前的东西。”这话是真话,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过旧的记录或者日记之类可能会有讯息的东西存在。

      “你们家可能没有,那,你姥姥家呢。”

      小白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我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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