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瓣 ...
-
九楼遥其实是一个挺会享受生活的人，吃了睡睡了吃那就是猪一样的生活，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对于一个热爱睡眠的人来说，她睡觉的时间几乎长到到达了一种人神共愤的境界。
不过，今夜，她失眠了。
千鹤睡的很熟，气息绵长，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就连阿遥睁开眼睛她都没有察觉。阿遥有些恼怒，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千鹤关于冲田与土方断袖的推论，结果她是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留下自己翻来覆去地纠结。
应该是……千鹤弄错了吧？
也不知道千鹤小小年纪是从哪里学来的，在阿遥看来男人与男人之间亲密一点就像是女孩子之间一样寻常。虽然不是从小看到大，但是阿遥自认为还是觉得土方与冲田的性向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即使冲田去艺馆不过是喝酒，但土方三天两头跑岛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不断地说服自己，却又想到千鹤一向是认死理的人。一根筋通到底，如今早就钻进了哪只牛角尖都不知道了。心里暗暗叹气，算了，只要千鹤不要与他们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即使是误会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阿遥不知道，几百年后的日本，会被一群隶属为腐种族的女子占山为王，其势力范围遍布全世界。
***
“千鹤，今天巡逻辛苦了。”平助的长马尾在阳光下一甩一甩格外可爱。那对吊梢的猫眼弯出愉悦的弧度：“晚上一起去喝酒吧。”
自从池田屋之后，千鹤外出的机会一下子多了很多。可是即使如此，她依旧找不到什么关于雪村纲道的有用的线索。见她闷闷不乐却又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平助一掌拍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逆着阳光笑的格外爽朗。
千鹤连忙摆手：“喝，喝酒？不，那个，平助，我不会喝酒……”
原田从一旁冒出头来，一胳膊挂在平助肩上：“没关系啊，就当是散心嘛~再说，有千鹤这样的小美女帮忙斟酒，再差的酒也会变的好喝的。”
千鹤的脸刷的红了，但是阿遥敏感地发现相较以往迅速攀升的高温，如今的温度下降了不少。显然，在这群老油条的不屑调戏之下，千鹤终于走向了传说中宠辱不惊的境界。
但是在外人看来，小千鹤不及巴掌大的脸上几乎通红一片。平助迅速拍开左之的手臂，把千鹤拉到一边：“左之先生不要欺负千鹤啊！”
原田眯起眼睛，左脸写着“不怀好意”右脸写着“心怀鬼胎”：“难道……平助终于开窍了？”
哄！新选组广间门口，第二只熟透的西红柿新鲜出炉。
只听“咔”的一声，一直坐在广间里充当门神的土方居然一把将手中的杯子给捏出了一条裂缝。冲田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火上浇油：“哦呀哦呀，难道土方先生迟来的春天与平助一起降临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土方额角青筋直跳：“你们，谁再敢把石田散剂丢掉我砍了谁！”
斋藤似乎完全没有看出土方的怒气，严肃地点头：“对，只要吃了石田散剂，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能加速愈合，你们绝对不能浪费土方副长的一番心意的！”
为了逃避“苦口良药”而插科打诨的平助原田等人一同低下了悔恨的头颅。
土方咳嗽了一声，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等会我给你们泡茶喝……”
“土方先生，厨房还要准备晚餐，我先行一步！”千鹤还未开口，阿遥已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土方岁三。也不等对方答应，三步并作两步往厨房方向落荒而逃。被遗留在身后的土方皱眉，脸色有望向黑洞发展。他冷着脸扫视了周围那群已经跨出一步的新选组干部们，身后是几乎具现化的深紫色怨气：“你们也有事情？”
相视苦笑，平助百般不情愿地挪动双脚走进广间。原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放宽心胸，顺便抬抬下巴示意那边一脸期待状的斋藤：“真不知道，一君喝的是茶还是人。”
一边无辜受到牵连的源桑无奈一笑，充满了辛酸：“如果不是土方副长本人的话，也泡不出如此……”
“如此微妙的味道。”见一向正直的源桑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冲田两手撑在身后接口。然后，在那杯看似澄澈清明实际暗藏杀机的茶递到面前的时候，许久未见的包子脸重出江湖。
如果阿遥知道的话，一定会扼腕叹息的。
只可惜，虽然此文是全知视角，阿遥却没能赢得上帝之眼。在厨房里捣鼓着，千鹤眨巴着眼睛等待解释：“九楼姐姐，为什么要……”
阿遥撇嘴：“那群家伙皮厚胃好，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保重身体比较好。”
千鹤脑袋上挂起无数问号。来了这么久，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千鹤并未多的接触土方，这就导致她居然还如此幸运地从未受到对方的“□□摧残”。阿遥只得从头开始解释：“嗯，别看土方岁三穿上浴衣挺居家的一个人，若是被表面蒙骗你就完蛋了。”
千鹤似乎了悟：“姐姐的意思是，土方先生泡的茶……”
阿遥面无表情地点头，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千鹤俏丽的小脸，道：“除非你的胃是铁打的舌头是泥塑的。我这是为你好，如果都趴下了土方岁三可不会来厨房做饭，新选组这群人就等着晚上饿肚子吧。”
千鹤颤了颤，不过似乎并不相信小小一杯茶还能抵得上鹤顶红七步倒？谁知，她去广间宣布开饭的时候，除了土方副长与近藤局长，尸横遍野的景象入目令人胆战心惊。众人惹得整个广间低气压环绕，唯独一片春光明媚的地方不出所料是斋藤一附近。
“千鹤……”平助努力地要让自己眼前的景物清楚一些。千鹤有些畏惧地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气道：“等会还要吃晚饭吗？”
静谧三秒钟，刚才还挺尸状的众人以诈尸的速度迅速跳起，奔向厨房。
***
晚饭过后，无所事事的新选组众人果真冲向了男人的天堂——岛原龟屋。
或许因为有千鹤在，一开始大家还喝的斯斯文文的。但是未过多久就原形毕露，原田脸上满是醉酒的红晕，一把拽住帮忙添酒的千鹤：“小，嗝，小千鹤……”
被酒气熏的差点翻白眼，千鹤满脸的苦恼：“那，那个，原田先生……”
只见原田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撩开，在众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下指着自己腹部的那道长长的伤疤：“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死不了的左之吗？看见了没有，这可是切腹的伤痕啊哈哈哈哈，嗝，哈哈！”
阿遥的脑海中浮现了遥远的记忆。似乎当年第一回见到永仓藤堂原田三人组的时候，就是原田扯着那两人讲述自己伤疤的来历吧。
千鹤手足无措，然后被藤堂一把拉到身后：“左之，你每次都要讲这个故事烦不烦啊！”
原田假装没听到，转移目标纠缠永仓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气，忽然听到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吃点心的冲田开口：“‘京都纸鸢弦声鸣，至夕犹不觉’，土方先生，这真是一句好诗不是吗~”
从未见过土方如此不顾形象的时候。“冲田总司！”，对方大吼一声，几乎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看那涨红了脸满目凶光的土方岁三，要不是有藤堂拉着，千鹤保不住就腿软坐地上了。
冲田只是笑，手中一本小册子哗哗的响：“嗯，难道土方先生觉得这句不好？那么我们换一句吧……”
土方瞬间夺过他手上的小册子，阿遥眼尖，看到封面上依稀的《丰玉发句》的字样。又听千鹤开口，问的是藤堂：“平助，冲田先生刚才念的是……俳句？”
藤堂撑着额头：“是俳句没错啦……不过……”吞吞吐吐的，藤堂眼神闪烁地看着气急败坏抽刀追着冲田满屋子跑的土方，“就是那个作者……”
千鹤理解地点头：“是土方先生很崇拜的人吗？”
藤堂自暴自弃：“这么说也没错……”
只剩下近藤笑哈哈地道：“阿司恢复的很不错啊，大家今天都很有活力呢！”
千鹤看冲田和土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幸好没过多久就被岛田和源桑给劝下来了。千鹤乖乖地帮助冲田去斟酒，谁知道再转了一圈回来，那个栗色头发的男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的不醒人事。
藤堂顺着千鹤的眼神，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抓抓头发，道：“习惯就好……总司的酒量很差，几乎到了一杯倒的境界。他来岛原一般是只吃点心的，你刚才……帮他斟酒了？”
千鹤点头，这才明白自己闯祸了。藤堂倒是无所谓地笑：“没关系，即使他自己不倒也会被我们摁倒的~”说着，偷偷指了指那边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跳舞的永仓和原田，“每次都被这两人一个按住一个灌酒，总司也习惯了。”
看看天色，千鹤又问道：“那么，大家什么时候回屯所？”
藤堂一拍脑袋，脸色一变：“糟糕，忘记了……”他拼命揪着头发，一副要把自己揪成秃头的模样，“以往大家醉了就在岛原歇一夜，不过千鹤你也在……”他看看那边混乱的局面，冲田倒下了，原田和永仓的目标就变成了平时避之不及的土方和斋藤。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先送你和总司回去吧。”
冲田虽然一直不承认自己受伤，不过大家显然都心知肚明他嘴硬的程度。拿起靠在墙角的太刀，藤堂跟近藤去打了一个招呼，便上前扶起了摊在桌上的冲田。
“这里交给源桑他们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平助笑的一脸灿烂。在看到千鹤同样投以他明媚的笑容后，连忙把头扭向一边，耳根滚烫。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