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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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万籁俱寂，京畿的一座平房里，齐梁耳语了几句，吴越“噌”地坐起身。齐梁点头表示自己所言属实。
吴越沉思，齐梁不敢惊扰。
“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吴越毫无征兆地起身向外走。
齐梁冲到门口将人拦下，压低声音道：“爷，还有一事。康州那边不太好，那几个老家伙们按耐不住了。”
吴越咬牙，冲着门框就是一拳，满腔的怒火化作那一拳。这几个老家伙可真会挑时间，他们是算准了自己不在康州吗？好，他们既然想赌，那我就赔他们赌一把！
吴越吩咐道：“你去打理行装，明早我们就回康州。”说罢，玄色的衣衫混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爷，你这是去哪儿啊！”齐梁在他身后大叫，吴越根本没有理会。齐梁微微摇头，爷不会是着了魔吧！
半个时辰后，吴越站在程家院子外徘徊，掂着手中的锦盒，踌躇着是否要进去看一看她。明日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相会；再见面，也不知会是何种场景。
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上中空，这时候她应已熟睡。不如就去看看，放下东西就走。
吴越翻入院中，破旧的院落让他不免吃惊。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他，从未见过这番景象，也从未想过普通人家的生活会是如此光景。
吴越摸入程碧心的卧房，将手中的锦盒敲敲放在桌上。点燃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了许久，她的一个辗转，让他做贼似的溜了出去。怦怦直跳的心，许久都不肯恢复如常。
吴越讪笑自己，第一次做贼竟是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子。记忆中那么多命悬一线，自己也未曾如此害怕过，而今天这是怎么了，心跳地如此之快？
五更三点，晨钟敲响。齐梁探头张望，路上依旧没有爷的身影。若是因“犯夜”被抓起来倒是事小，若是被认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爷，您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齐梁总算松了口气。
“东西呢？”
齐梁递来包裹道：“都收拾妥当了。爷，我们何时走？”
吴越签过马匹，翻身上马道：“现在！”
京城的南门又称永宁门，从此出城一路向南五十里，然后换乘水路南下，不出三天的功夫便能到达康州。
吴越在城门外，勒令了马匹，看着京城城东的方向。厚厚的城墙里，有一个令他无限留恋的地方。
“爷，”齐梁低声唤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等平定了康州的内乱，这京城内外迟早都是您的！”
吴越回过头道：“走吧！驾——”
马蹄扬起滚滚红尘向南而去。康州，志在必得！
清早的阳光准时照亮程碧心的闺房。程碧心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自从那回昏倒之后，自己再未干过粗活累活，早上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
程碧心走到桌前，一只陌生的红色锦盒静静地躺在那里。程碧心警觉地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是一支上好的人参！程碧心吓得赶忙关上锦盒。天啊，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应该不会是娘亲，家里哪有这么多的钱买补品？程碧心虽没见过那些顶级的人参，但也大略知道怎么区分好坏。光看这参的须就知道有多贵重了。
程碧心忍不住再次打开锦盒，人参下面竟然藏着一张纸条。程碧心小心地将纸条取出，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字“康”。
“康？”程碧心看着纸条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又是谁送来的呢？
外间有了动静，似乎是娘亲回来了。程碧心找了个地方，将人参藏了起来。
程碧心关上房门，热情地打招呼：“娘亲！”
“你起来了呀！”
“嗯。我来帮您！”
程妈推开程碧心的手，笑道：“不用你帮，你乖乖地坐着。”
程碧心吐了吐舌头，坐在了娘亲身边道：“娘亲，外头出了什么事儿？大清早的嚷嚷着什么呀？”
“昨晚李家的药铺失窃了，丢了一支上好的人参呢！”程妈捡着菜。
人参？！程碧心不敢多言，只听程妈又接着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那贼竟然还放了一千两的银票在那儿。你说，这算是窃贼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