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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趁着深夜未央,我来到了上阳宫。“王公公,王公公,”我小心翼翼的叫着,“谁呀?”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王公公的眼睛,一见是我,王公公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这让人看见太危险了!出什么事情了?”他把我拉进来,急忙问我,我把宴会时伊度的话告诉王公公,“王公公,我迫不得已才来找您的,”我哀求道,“没人能帮我了,您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这样啊,”王公公想了很久,“当今朝中,杨国忠位居宰相,势力最大,他一直排挤打压反对势力,最大的阻力郭子仪虽然官位不重,可是手握军队,而且深得战士拥戴,所以这两派势均力敌,总算相安无事。”王公公犹豫了一下“不过,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也有军队,而且深得皇上宠爱,杨国忠一直在拉拢他,若是他们联手,那与郭子仪相征,胜算很大了。郭文宇是郭子仪的侄子,必定站在郭子仪一边,如果他这次立功,皇上就会器重他,那么两派又成均势。”
      “您是说,宰相为了铲除异己,势必会先对文哥下手?”我的声音颤抖,
      “不好说,”王公公摇摇头,“这次出征朝鲜,有不少将领是郭子仪的门生,不一定就是针对郭文宇的。”王公公看看天色,“快天亮了,你得赶紧回去,不然会有麻烦的。”
      我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黛珈,刚才我说的只是大的局势,具体什么事情,还要靠你亲自去打听了,”王公公追上我说,“你自己要小心啊。”
      “我会的,”我带好斗篷,“您也保重。”
      匆匆忙忙回到住处,天已经蒙蒙亮,我蹑手蹑脚的刚进屋,就听到别的屋子有人开门洗漱的声音,“好险,”我暗暗想,“这么早就起来了?”或许是外面的声音惊醒了阿蛮,她抬起头,睡眼惺忪的问我,“晚上睡得不好,就起床了,”我应一声,“唔”阿蛮翻个身,继续睡去,另一张床上的云儿似乎动了动,却没有起来,依旧背对我睡着。
      中午时分,我换好衣服准备去练舞,阿蛮走进来:“你干吗啊?”我看她没穿舞服,奇怪的反问:“不是到时间练舞了吗?你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
      “咳!”阿蛮拍一下自己脑门,“我忘了告诉你,贵妃娘娘体恤下人,每次宫里大型演出后第二天都给我们放假。”她细细打量着我:“不过,见到你穿胡服的样子,我终于明白,究竟是胡人衣服胡人穿着合适。”
      “你又拿我说笑,”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这女孩让我觉得生活是真实的,
      “哎,平时我们训练得挺多了,难得今天有空,出宫转转如何?”阿蛮拽拽我的衣袖,
      “出、出宫,”我有些差异“……方便吗?”
      “当然了,”阿蛮不置可否的拉着我向外走,“贵妃娘娘允许我们出宫,宫门守卫也知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言语间流露着些许得意,没多久,我们便来到了宫门口,“阿蛮姑娘,出去啊?”守卫满脸堆笑的问,
      “昨儿个有表演,今天放假,出去逛逛,”阿蛮熟络的寒暄两句,“对了,什么时辰禁行?”
      “这您就别管了,”守卫大度的说:“只要我当班,怎么也不会把阿蛮姑娘关在外面。”
      “刘侍卫就是爽快,”阿蛮巧笑倩兮,“您放心,我们不会让您难做的,日落之前肯定回宫。”说着,携我走出宫门。看着守卫对阿蛮的态度,我回想起苹姨被打入冷宫之日,我出宫时守卫的傲慢,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花奴,你想买什么吗?”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阿蛮一边左顾右盼,一边问我,“我……我不知道,”以前出宫,我都会去歌舞坊,可是现在,偌大的长安城,竟没有我落脚的地方?!
      “看看这个,”阿蛮停在一个卖香扇的摊前,随手拿起一把扇子比划着,“姑娘好眼力,”摊主是俗艳的中年胖女人,立刻凑上来推销她的货物,“这可都是西域香木的,您瞧瞧这做工,多细致,”说着,展开扇子“呼呼”的扇起来,一股浓郁的香夹杂着女人身上低劣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好了好了,”我被那气味冲得退后两步,阿蛮也厌恶捂住鼻子。“怎么样?”女人似乎没意识到我们的反应,依旧缠住我们喋喋不休。“多少钱?”阿蛮急于脱身的问,“哎呀,我一看您就是识货的主,”女人大喜:“今天跟两位姑娘有缘,我卖个交情,五钱银子。”
      “什么?!”我和阿蛮同时惊呼,“就这么一把扇子,要五钱银子?!算了,我们走吧。”
      女人看我们要走,立刻态度变了,“两位姑娘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区区五钱银子还嫌多吗?”边说边斜睨着我们:“别是哪家楼里偷跑出来的姑娘吧。”
      “啪 ̄”阿蛮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楼里偷跑出来的姑娘?!我俩再不济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轻易侮辱的!”我被阿蛮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我知道“楼里的姑娘”是指青楼的妓女,也恼那女人无礼,可是还不至于动手打人啊。
      “你!你敢打人?!”女人遭此一击,恼羞成怒,“来人呐,杀人啦!”她扯开喉咙大叫,摊前立时围过来很多人。“这两个姑娘偷我的东西,被我发现了,就动手打人。”她哭哭啼啼、信口雌黄,“太过分了,这还得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交官府去,”人群中有人喊道,这下我们可慌了,想要离开,却被人群围在里面。“你们别走,陪我的东西,要么去报官!”女人在周围人的助长下更加嚣张,摆明想讹我们一笔。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穿透进来,紧接着人群被几个彪形大汉强行分开一条路,这些人凶悍狰狞、高鼻深目,一看就是北地胡人,安禄山大腹便便的从他们中间走进来,看看我们,又看看那个女人,问:“发生什么事啊?”
      “官爷来得正好,她们是小偷,我正要去报官呢,”女人看安禄山身穿官服,恶人先告状,
      “你胡说!谁偷你东西了?”阿蛮气的脸红到脖子根,“是你强买强卖在先,出言侮辱在后。”
      “别吵了,”安禄山眼神一扫,阿蛮和那女人同时收声。
      “这就是你说她们偷得东西吗?”安禄山捏起一把扇子,问那女人,
      “是啊,大人,”女人以为自己站了上风,连声说道,“我这扇子都是名贵货,她们买不起,就动手偷。”
      “哦?”安禄山闻言,仔细的瞧着扇子,“名贵货?你卖多少钱?”
      “当然是名贵货,”女人怕安禄山不信,急忙来解说:“这材料可都是西域名贵的香木,最有经验的手工匠制作的,五钱银子一把。”
      “若是如你所说,当真是好东西,”安禄山点点头,女人立刻面露喜色,得意地瞟我俩一眼,“不过,”安禄山顿了顿,继续说:“西域的名贵香木我也略知一二,这种香木我却没见过,而且木头自身的香味应该是幽绵清淡,你这香味却浓郁刺鼻,怕是你自己薰上去的吧。”
      “……是,是,”女人被安禄山的气势所逼,差点说不出话,“那是因为木料从西域运来,香味有所损失,我才作了一些弥补。”
      “这些木料从西域哪个国家运来?”安禄山紧追不舍,
      “回纥,”女人脸上开始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无意识的一抹,弄得花了的胭脂一道道红。
      周围的人群开始有骚动了。
      “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确实不容易,”声音不是发自安禄山,伊度朗护从安禄山背后走上前来,朗声说道,
      “公子有眼光啊,”女人仿佛看到救星,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伊度大大咧咧的瞪她一眼,“这木材确实是产自回纥,不过不是香木,而是最便宜的一种木材,在回纥遍地都是,你买了这种木料回来,算上手工、运输,一把扇子卖五个铜板也赚了。”
      “是吗……”人群的议论声变了,“怪不得她穿金戴银的,这样赚钱谁不发财啊”“就是,就是”……
      “是这样吗?”安禄山面色阴沉的问那女人,
      “五个铜板的货你卖五钱银子,够黑的啊,按这样计算,你的税款应该和赚的成比例,你每月交多少税款?走吧,去官府查查。”伊度一脸认真,
      “看这两位小姐穿着打扮,不可能连这种粗糙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定是她们不买,你便反咬一口吧。”安禄山威严的语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可是……可是她刚才打我。” 女人早已满头大汗,却还不死心,指着阿蛮说,
      “她打你可有人看到?”安禄山问周围的人,一片沉默,
      “这……”女人怔住了,刚才阿蛮打她时我俩背对街道,根本没人注意我们,是她的叫喊声把众人吸引过来的,
      “你做生意牟取暴利,与闹市区大声喧哗、聚众,还诬陷这两位姑娘,”安禄山冷哼一声,“官府是要去,只不过怕你进去容易出来难。”
      “不要,不要,”女人彻底被击溃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您饶了我吧。”
      “饶你?”安禄山厌恶的扯回女人拽着的衣角,“这要看俩位小姐了。”
      我和阿蛮这才从半晌的沉默中醒过来,女人已经扑到我们面前:“二位小姐,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二位,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这形式突变之快让我俩手忙脚乱,“好了好了,放过她吧,”阿蛮看着安禄山“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安禄山点点头,“今日就饶你一次,下回再看到你颠倒黑白、唯利是图,有你好看!”然后转向我们:“七王子、阿蛮姑娘、花奴姑娘,今日有幸在此与三位巧遇,真是有缘啊,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是没什么事,”伊度满不在乎的说,“就看二位姑娘了。”说着,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多亏了两位大人帮助,奴婢感激不尽,又怎能扫大人的兴?花奴,你说是不是?”阿蛮乖巧伶俐,“是啊,”事已至此,我只好随声附和。
      “太好了,”安禄山露出笑容,吩咐手下人:“你先去六里居打点,告诉掌柜的我们一会儿就到。”说完,走到我们一旁,对伊度作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这边走。”
      “谢谢二位小姐,谢谢大人开恩……”我们转身后,那女人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六里居是长安最有名的酒楼,经常来这里的人不是五陵少年就是王孙贵胄,“安大人,您来了,”掌柜的早已在门口等候,一见面就点头作揖,“都给你备好了,海云阁请。”
      “两位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安禄山落座后询问我们,“没有,一切凭安大人做主。”我和阿蛮礼貌的回答,
      “那就好,掌柜的,有什么好菜尽管上,”安禄山挥挥手,示意掌柜的下去,遂转向伊度:“七王子可愿意尝尝这六里居的美酒?”
      “那是当然,”伊度有风度的说,“只是今天最好不要喝太多,万一酒后失态,在两位姑娘面前可要出丑了。”
      不一会儿,酒席上全,阿蛮斟一杯酒盈盈举起,“今日多谢两位大人,不然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阿蛮借这杯酒敬两位大人一杯。”
      “哈哈,好,”安禄山一仰而尽,“不过,阿蛮姑娘,这一杯酒,如何谢得我们俩人?”
      “这……”阿蛮面露难色,“奴婢平时不喝酒,今日一杯,已经不胜酒力了。”说话间,两颊已晕得驼红,
      “既然阿蛮姐姐不能喝了,这第二杯酒由奴婢敬大人,大人不会嫌弃吧,”我端起酒杯,柔声说到,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嫌弃呢?”伊度接过我的话,喝下杯中酒,
      “怎么样,七王子?”安禄山揶揄的笑着,“香吗?”
      “嗯……香啊,”伊度夸张的深吸一口气,“胭脂酒,当真醉人啊。”
      酒过三巡,我和阿蛮俱已微微发晕,安禄山才开始和伊度聊天,“七王子什么时候回回纥?”
      “怎么,安大人看起来比我还着急啊!处理完正事,我还愿意在长安好好享受享受,回纥的大漠风沙,怎比的上长安的盛事繁花?”
      “七王子说笑了,下官也希望七王子多留些日子,到时候下官可以和七王子一起享受。”
      “哦?是吗?”伊度瞥一眼安禄山,“不过回纥上有父汗,下有文武百官,没什么事要我办我才敢久留长安,”说着,夹一筷子菜送到嘴里,“倒是安大人身居三镇节度使,不急着赶回去处理政务吗?算起来,您来长安也很久了。”
      “呃……”安禄山一时语塞,面露愠色,
      “安大人请用,”见气氛有变,我赶忙为安禄山添满酒杯,“大人说这是好酒,奴婢再陪大人您饮一杯,您不会不赏脸吧。”怕他反悔,我话音刚落便把酒喝下去,“咳咳咳……”喝得太急,竟被呛到了,
      “花奴姑娘不必勉强,”安禄山大度的说,我这才坐下来,任阿蛮轻轻拍着后背,
      “既然七王子不愿让下官奉陪,下官也不会自讨没趣,”安禄山直视着伊度,“不过下官还是要留在长安,帮宰相处理一些事情。”
      此语一出,我们三人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封疆大吏和在朝高官交往甚密是历来忌讳的事,因为这二者勾结起来可以动摇国之根本。虽然安禄山和杨国忠的来往频繁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像这样大胆说开,还真出人意料。
      “这样啊,”伊度装作漫不经心,“那您就好好做事吧。”
      “当今太子过于仁顺,恐怕难以胜任一国之君,”安禄山并不打算岔开话题,“宰相为皇上、也为李唐的千秋基业着想,希望皇上能改变主意,在众皇子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后世之君。可是朝中有人反对,说废立储君是动摇天下的大事,不可以废掉太子,其中反对派为首的,就是郭子仪。”
      听到郭子仪三个字,我不觉轻轻一颤:朝鲜战场,权力倾轧,借刀杀人,文哥……这些散落的环节立刻串成一条完整的链子,我越想越觉得冷,好在大家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没人发现我的变化。
      “安大人告诉我这些做甚,我并不想知道,对朝中的事也没兴趣。不过我奉劝安大人一句,这些事说到底都是皇上的家事,容不得外人置喙,大人还是少管为妙”伊度的语气不再含笑,“噢,我忘记了,安大人是贵妃娘娘的义子,这家事自然也有您一份。”
      “七王子,下官一切都坦诚相告,日后若有需要七王子帮忙的,还望七王子出手相助。”安禄山强忍着怒气,还算客气的说,
      “哎呀,”阿蛮突然站起来,“糟糕,快要到关宫门的时间了,再不回去我和花奴就要挨罚了,”
      “是啊是啊,”我也急忙起身,随声附和着,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多留你们了,”安禄山打一个响指,侍卫进来,
      “安大人您继续用吧,我送二位姑娘回去,”不等安禄山发话,伊度便起身向外走去,
      “七王子慢走,今天下官的话,请您三思,”安禄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也觉得背后一片冰冷。
      虽然路上紧赶慢赶,到宫门时,门还是已经关了。阿蛮径自上去询问,转回来跟我说:“还好刘侍卫还在当班,你在这等等,我去找他。”待阿蛮走远,伊度才缓缓的发话:“你都看见了,安禄山真得不好对付。”
      “嗯,我见识了,今天以后,你可要当心啊。”
      “哦?听你的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伊度玩味的看着我,
      “安禄山把他和杨国忠的事毫不隐瞒的告诉你,立刻把你放在一个非友即敌的处境:你答应了,便是朋友;你若是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还拒绝他,那便是敌人。想必这些,你比我清楚多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哟 ̄在宫里一段日子,进步不小嘛,”伊度赞许的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些我都清楚,不过这不重要,他们办这么大的事,一定要处理好各个关节,以我的身份,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和我为难。现在我担心的是园猜簧降慕魃鳎庋蟮拿孛芏几嬷谌耍峙抡馐乱咽羌谙疑稀⒁淮ゼ捶⒘恕!?
      “那……怎么办?”我有些慌乱,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伊度叹一口气,“只是俩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是谁遭受重创,都是大唐的损失,而且,”他迟疑了片刻,“最怕在这之后,有人渔翁得利啊。”
      “……”
      “先别管这么多了,”伊度向我身后扫了一眼,阿蛮带着刘侍卫正走过来,“从今天起,你俩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安禄山心狠手辣,万一事情败露,恐会对你们不利啊。”
      这时,阿曼和刘侍卫已经走到我们身边,“开开门,”刘侍卫对门口的人吩咐,“那我就不送了,”伊度笑着对阿蛮说“今日有佳人相伴,实在难忘啊。”
      “七王子说哪里话,”阿蛮客气的行礼,“七王子请慢走,改日奴婢一定正式登门道谢。”伊度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好累啊,”刚回到房里,阿蛮就一头倒在床上,“至于吗?”我解开外襟“平时我们练舞比今天累多了啊,”
      “唉呀,我的花奴啊,”阿蛮翻身坐起来,“我说的不是身体,是心。”说着,用手指戳戳我的头,“你想想,今天从上街开始就不顺利,先是被疯狗咬到,又牵扯上朝中重臣,唉,我这神经绷得快断了。”
      “又不是就你绷着,我和你一样啊,”我伸手揪她的耳朵,“不过说真的,纵使那卖扇子的女人无礼,也还不至于挨打啊?平时你挺冷静地,怎么今天就忍不住了?”
      “哦……这个,”阿蛮没料到我突然问起,含含糊糊的搪塞我:“她太无礼啦,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说完,还忿忿的补充一句:“楼里偷跑的姑娘,去他的!”
      “算了,这种恼人的事越想越生气,”既然她不想说,我又何必勉强,“云儿呢?怎么没见她?”
      “是啊,平常这时候她一定在屋里的,”阿蛮也发现有些异常,正当我们奇怪时,云儿从外面回来,“你们回来了,早些时候贵妃娘娘派人来找你们,你们没在,”
      “啊?多久以前的事?来的人说什么事了吗?”我问云儿,
      “来的人没告诉我,”云儿自顾自的忙着,“我也没问,因为不是来找我的,大概一个时辰前吧。”
      “云儿,你别太过分啊,”阿蛮跳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说阿!何必整天摆一幅臭脸,谁又不欠你的!”
      “你说得对,谁又不欠谁的,难道我活得清高一点就欠了你们的吗?”云儿看都不看阿蛮,不愠不火的说,
      “你!”阿蛮气得哑口无言,
      “别生气别生气,”我赶忙打着圆场,“大家同屋姐妹,干吗发这么大火?没问就没问,有什么大不了。云儿你歇着吧,我们去见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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