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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婚礼上的炸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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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天使放手!”这边,护主心切的月魅影敌不过前来寻仇的揍敌客,被揍敌客反手制住,没办法施法术,只能惨变脸色地看着危险逼近月轻凌,努力挣扎。揍敌客不以为意地嗤道:“算了吧,那样的人类少一个是一个,你就别插手了,陪我玩摔角不更好!”
今天老是说错话,而且一错便令她小命垂危,真不值得!死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她可以无惧色地盯着那把即将爆发的手抢。只是不甘心自己一人先走——“砰”一声,她不由闭上双眼,等待疼痛蔓延全身,却听到了低低的哀嚎。好奇之下睁大眼,发现拿枪指她的男人揍着中弹的手臂低低呻吟,那把差点杀了她的手枪躺在湿漉漉的公路上。公路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辆跑车,其后还陆续奔腾着许多车辆。跑车上走下了两名冰男。其中一名手持手枪,眼露凶光地盯着那男人,另一个的眼光化为利箭直刺向他。前者是今天的新郎,被寻仇的对象伊悟愿,后者正是倒霉被笨天使牵姻缘的月矩墨,二人以超速飙来,未停车便见到月轻凌命在旦息,心脏差点罢工了。
“不想死的人滚开!”两大冰山同时怒吼,那群无名氏慑于暴力,自动让出一条路,只剩下那名男子在那里有骨气地忍痛以痛恨瞪着伊悟愿。其余三名月氏人氏一见救星到,赶紧匆忙越过人群到月矩墨,身边求护卫。独留月轻凌一人在那,鹤立鸡群,与伊悟愿遥遥相视,没有反应。
“喂,快走开,你要找的人在那里!”心急如焚的月魅影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粘人的揍敌客,一见月矩墨来,赶快通风报信,以求他放过他让他去救月轻凌。因为时间不多了。
揍敌客不听马上四处搜寻,却发现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大堆车子,一大堆凡人,他要找的人不知是哪个,所以依旧缠着月魅影不放:“这么多人,我哪知哪个是,倒不如和你玩比较好!”
“我没空呀!时间不多了,你懂不懂呀?”
“我懂才怪!你在说些什么呀?别理那些凡事,咱们继续玩。”
“我不要啊——”
另一边,由付另蕾和伊氏兄弟率领的人马赶来,迅速向那班乌合之众靠近,以军事化行动的速度将那群乌合之众隔离开,空旷出的地方上只停留着月轻凌,两位酷哥及那无名氏。其中月矩墨冰冷的表情有些奇怪,眼色向两名异类处瞄了下,又回到月轻凌身上去。
这边的月魅影由于老盯着那边,竟奇迹地注意到了他的那一下。心跳不由漏了几拍。月矩墨的行为老让他觉得他看得到自己。奇怪!
“纪锡东,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便好,别拖其他人下水。”伊悟愿很生气,用漫画手法表现的话,他头顶此刻不知会顶着多少生气的符号。他为自己保护不了月轻凌而怒火中生。尽管月轻凌并没有受伤,但是该保护她却变成连累,叫他好生愧疚。不由迁怒于这名叫纪锡东的仇家身上。
纪锡东捂着受伤的手臂,如困兽做着垂死的挣扎,不服气的眼睛熊熊地燃烧着火焰,坚韧不轻言输。因巨大的疼痛而急促的呼吸损不出他的毅力。“伊悟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再找你报仇的,你害死了我父亲,夺走我的女人我是不会轻意罢休的!”
这叫做宿敌。即使只是纪锡东单方面认为的,也是的。纪锡东生长在一个□□家庭,成为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好胜争强之心非同一般。男人的战争是权力与女人之间,他两者都争输给伊悟愿,这叫他情何以堪?更叫他难以忍受的是他认为是宿敌的人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甚至不费吹挥之力便赢了他!这叫人难以忍受!他要报复,他要胜利!他眼中燃烧的仇恨火种越燃越大,捂住手臂的手渐渐移动,慢慢地来到受伤手臂的长袖口,瞒天过海地握住了某样硬物,整个人蓄势待发。
“我会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你的。”冰冷的声音像南极的大冰川散发出的温度,毫无情感的眼眸跳跃着杀气,如地狱的阿修罗般令人不寒而栗,阴气逼人,手枪渐渐提起,慢慢地瞄准纪锡东。
蓦地,纪锡东、快速奔向了伫于一旁的月轻凌,手上握着从袖中抽出的利刃,搁在月轻凌的脖子上,挟持她做人质,用利刃威胁她跟着他的步伐慢慢地退后,向那辆新娘车走支。纪锡东狼狈地大笑:“嘿,虽然我叫你杀我,可是实际上我还不想死。我还想找你报仇呢!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不然今天会喜事变丧事!别过来……再走近一步,我便让她见血!”
我质反倒比那些人镇静多了,无知地眨动着大眼,对于眼前的情景像是反应迟钝而不知发生何事,又像是无惧的初生牛犊觉得刺激有趣。素白的娇容上读不到任何情愫的。终于,在她注意到那些为她焦急的人的表情,她皱起娥眉,努力地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是麻木的,毫无感觉惧怕的。那再扮是不是显得假了点?
忽然,她感觉自己被压低了身子,眨动大眼只见身子慢慢没入了原先新娘车内,顿时她明白这家伙要带她一起逃命。看来他并不很笨。要是她现在就放了她,也极有可能会死在车上——至少伊悟愿那表情是这个意思!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让人渣存活于世的死神表情,真是……好顺她眼哪!
“不——轻凌别进去,时间已经快到了!”月魅影嘶哑的吼声传入她的耳中,唤回她过于顺从的呆滞心神,“你还没报仇,不能就这么死去!”
对,她要他死的人未死,她怎可就此辞世。不恋世,不贪生,并不代表她愿意这样死去——恨恨的眸光射向那三名处于恐慌中,避于兄长身边的仇人,她平静的开口:“你最好重选另一辆车。”
“为什么?”正忙于挟持与发动车子的纪锡东有些错愕于她的平静。她看来比他还冷静,让他几乎有错觉他才是被挟持的人质。
车窗并没有合上,对于受过训练的伊悟愿和月矩墨不难听到车内二人的对话,而且也都注意到那双仇恨的眼睛,没有起伏的情绪。伊悟愿真的很矛盾,对于月轻凌,他的确不晓得该抱何种情绪。此刻的她不让人厌恶,不是令人同情的小可怜。她,冷静的言语,满心的恨意却掩饰很好,没有波动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很令人佩服!他欣赏她的大无畏,尽管由她的轻生而引起,他想世上再也没有一个这么作贱自己生命,大胆轻视生存的女人了!有,怕也无人像她这么彻底!真是矛盾的心情,那些情绪扰乱了他素来平静的心湖,恼人哪!
月矩墨难以相信那个冷酷的女孩是他可爱的妹妹。她理智的言行,痛恨的目光,诉说着她内心最真实的情绪。他觉得难受呵!他的亲情留不住她离世的心,他照顾了她的人,却严重忽略了他千疮百孔的玻璃心……他不乎父亲,可是也不想面对那不堪的现实,母亲的死不是自然,而是他杀。轻凌的目光也指控出了嫌疑犯……难堪哪!
车内的徒匪与人质对话很依旧进行。人质淡淡扯开嘴角冲着面对她的伊悟愿等人甜甜一笑,天真地扔出足以令纪锡东吓破胆的消息:“因为车内有一个将爆炸的定时炸弹。”
果真,徒匪吓白了小脸,身体的行动刹时停住,怕怕地吞咽着口水,几乎快摆出一张镶着泪光莹莹大眼的可怜相,颤抖着声音,挣扎地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拼命告诫着自己别去相信她极不像开玩笑的话:“你开玩笑吧!再……再说有,有炸弹、弹,也,不可能让……让你知、知道!”
人质眨眨大眼,口齿伶俐地快速阐述出她的计划:“我当然知道,是我要令这车上的人死于非命,炸弹也是我安的,我非了解不可!”天真的靥与话中的凶狠成了对比,天真登时化成了恶魔的诱惑,危险的警告硬生生敲入旁人的内心,引起了截然不同的波动。
首先,原本该在车上死于非命的三人都惊语地瞪大双眼,心中遭到极大的冲击。难以相信极端无害,被他们变相囚禁了八年的小可怜会如此心狠及狡猾的欲置他们于死地。在这一刻,他们感到了寒意袭身,突然间觉得这个在他们眼中是小可怜的女孩如恶魔般地神秘。她清澄的大眼不知意地瞪着他们。被一个你认为不可能成为威胁的人,恨着,几乎送命于这样的人手上,一想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害怕。
炸弹失踪到何处去,月矩墨找到了答案。不是有敌人要来袭击他们,而是今天的新娘子要为母报仇。做梦也没想今天会有这样的情形,如果不是遇上这个蠢蛋来闹事,就算他们四人炸死了,谁也找不到这放炸弹的真凶。心,为这妹妹疼着,揪心地疼着。八年了,她独自承受着不堪的事实八年了。闭上双眼,忍不住揪紧心脏处的衣衫,因为真的有股痛从四肢逐渐,像被雷劈到了……然后,他看见了——
或许应该去公证结婚,在半个月之前把她娶回“碧天如水”,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算不算太迟了?如封上瞑所说的,她的人格因那种生活而开始扭曲。他还有机会来拯救她吗?她的心是否已掉入了仇恨深渊,她的良知已被啃噬了吗?伊悟愿忍不住皱眉轻工业叹,现在他的心情又变成同情她了。他的冰是先天所致,而她的飘渺是后天逼迫的。
“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仍不想死的徒匪大声嚷嚷,可他太过于遵守交通规则了,以至于安全带系好却打不开,他的脚莫明其妙地被卡住了,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他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歇斯底里的大叫。
“你安静,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月轻凌不想连累其他无辜的人,打算叫月魅影用法术撤除炸弹,找到他时,发现他晕倒于月矩墨身前,月矩墨竟盯着他看,全神贯注地望着他,难以置信月矩墨这个老骂她自言自语的兄长可以看到月魅影。可他却无视于在旁边跳脚真叫事情大条的笨天使。笨天使不会帮她,那她只好自救了!月轻凌放弃求救的想法,努力地帮纪锡东脱身,奈何他霉运当头,阎王一定要他小命,怎么也拉不出来。连利器割安全带竟也割不断而反倒划伤了自己的手。纪锡东几乎是绝望的大吼大叫,眼泪鼻涕一起掉。月轻凌见他这模样,心生愧疚,情绪有了些起伏,总算有些慌了。她拼命地想帮他,内心几乎是哭着忆起八年前母亲的死。泪迷蒙她的大眼,她一边乃力,一边呢喃:“我不想再害人了……”
“告诉我,炸弹藏在哪?”伊悟愿是那些听到这个消息而唯一一个能前进的。他来到车旁,也不再担心那个极度害怕的家伙敢伤了月轻凌,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颗定时炸弹,拆了它,再破坏它。
这个问题对于月轻凌而言是无解的。毕竟炸弹不是她放的,她刚才不过是为月魅影掩饰而已。那么如果她是月魅影的话,她会把炸弹放哪呢?如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把炸弹藏在车底吗?依照月魅影那刁钻古怪的个性来说应该是不会的。那到底会放在哪?面对着伊悟愿紧迫逼人的目光,她忽然觉得头痛起来。不由自主地抚上额头,结果触着了方才因碰撞而产生的瘀青,一阵酸痛穿过全身。令她想起皮椅是软的,而不是硬质到能令人撞伤,那便是——有东西在里面,有棱角的硬东西。炸弹就藏在那里了!当机立断的,她叫出来:“在他坐的那个车座的椅背里!”
“你出来!”伊悟愿了解了情况后,把她扶出来,自己钻进去探个究竟。他从前座探身而过,先细瞧那椅背,却发现完好如初,并无遭到破坏的现象。心中纳闷连条缝也没,炸弹如何放进去的。他仍从腰间拔出贴身的匕首,用力插入高级皮椅,一扯露出了内在,在诧异之中他看到了那个炸弹,再低首看看那时间:5秒!他倒抽口气,毫不犹豫地扔下炸弹退身出车子,拉起还伫在车旁探头探脑的月轻凌逃命般地飞奔而去。4秒!月轻凌莫名其妙地被扯着跑,她忽然领悟了一件事,要爆炸了!3秒!
“你们快点走远点!”伊悟愿吼叫地发出警告,现场人士纷纷做走兽之争。1秒!
这回惨了,她的脚扭伤了。伊悟愿忍不住出口低咒。车内的纪锡东发出最后的困兽之斗:“救我……我还不想死哪——”
“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巨响,平地炸出一辆火车,留下了死不瞑目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