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山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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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听婆娑一席话，只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百般痛楚唯有和血咽下，再一回思，却发觉她居然是个好人，原是拿话激我莫要去清虚殿领罚的。我咽了咽口中腥甜的唾液说：“你如何……”你如何要救我？
“如何知道这些是么？”可惜我未说完她便抢了答道，“你喝醉了酒时，我家大王便被地藏菩萨叫去凌霄宝殿商议要事，走时还切切嘱我好好看护你，我虽答应了，当时便觉不妥。果然一转身就见你醉醺醺下去与紫府少阳帝君打起来了，你倒是会挑人，紫府少阳帝君乃是原始天尊与太元圣母之子，他是省油的灯么，便是我家大王、王妃见了他也不敢有半点儿怠慢。”婆娑越说越气愤，俩眼珠子嗖嗖放着冷光，方圆十里的离离百草都只能指望明年的东风了。
我说：“他这等厉害，却叫我打平了。”
我不说还罢，一说便见婆娑跳起来，瞪大了一双利眼道：“要不是你那负心人、接引使藏在你身上护住你的周身要害，要不是我玉山鬼姬紧紧盯住他晓风流星剑的剑尖，在紧要关头缓住剑的去势，你能全身而退吗？”
我听见珠华护我周身，心中一甜，可酸涩痛楚又瞬间将这微小的安慰覆盖冲刷、清洗干净。我不愿全身而退，我情愿他没有护过我，那么尚贤公主也不能发现了他，假如尚贤公主没有发现他，他与阿罗也必不能相见吧，可我又怎能狠心叫珠华失望……只觉心中千丝万缕、纷纷如麻。
婆娑沉浸在对我的斥责中，并没发现我的异样，继续道：“确然你有几分灵根，竟能独个儿闯下殿去，又强进了酿花宫，我自然随在你身后，此后诸般事情我样样看得分明。既然大王嘱托我好好护你，我自然要将你全须全尾带下界去，何况……”
婆娑讲到这忽然停下，看了我眼又道：“你莫要以为我落井下石，紫府少阳帝君的剑气极为厉害，耗费我许多元气，后来几乎跟不上你，才叫那些小仙婢的三流招式得了逞，现下的疼便忍忍吧，冥界甚么药都齐备的。”说罢便搀起我来，回头往冥界而去。
婆娑一席话虽与狗嘴里吐出来的差不离，却教我心头略暖，想着九王这般看重于我，我便是为他也不能去寻死。又见婆娑原来是个热心人，竟不顾责罚护我下界，我亦不能违了她意思，教她失望，而姐姐、九娘、芙蕖等人的脸也渐渐浮上眼前，便乖乖随了婆娑往回走。
路过琼枝时，却见她也似婆娑一般将一双眼瞪得滚圆滚圆的。我对婆娑说你解了他的定身咒吧，却见琼枝只是瞪着眼看我，婆娑说：“这仙子倒有些意思。”
我很觉疑惑，心头隐觉不妙，回头一看，却见黑压压一班天兵神将，兵刃铠甲佩戴齐整，齐肃严整驾了祥云顷刻便要到眼前。而当先一人便是昆仑岛主西王母，席上诸多仙人也随在一侧。
婆娑也随我回头去看，见了此景，忙将我身子一横扛在肩上说：“来得这样快，且赌一把。”我脑中却一转，电光火石间出手劈在她后颈上，忍痛跳下来一手扶住已然晕厥的婆娑轻轻放在地上；一面回头道：“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要来。”
说话间，西王母已行到面前，她见我并不动手，只乖乖跪在地上便道：“难为你想得透彻，与她上枷锁。”左右便行出几个雪白银制战甲的天将来，手里拿着一副黄铜制造的重枷，看时便觉沉重，只得硬着头皮任他们连头带手锁在里面，少说也有一两百斤，不要说半点动弹不得，便是想站直身子也是做梦。
西王母在旁监视我戴上锁链，又低头去看婆娑和琼枝，我忙装出不屑口气道：“凭这两个小小丫鬟也想捉住我？”王母听后便不再理会他们，只教底下人抬他们回去，又吩咐将我送去天牢，收押待审。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山雨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