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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妻子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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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匀平忙上前用她漏洞百出的谎言继续为刘彦亭打着哈哈,希望刘老爷消消气。没一会儿坤叔便折了回来,说是刘彦亭回来了。刘老爷重重的坐到沙发上,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尽量不露声色。刘彦亭一脸疲倦的进了客厅,看到脸色各异的三个人有点一头雾水。
刘彦亭来到父亲面前,茫然道:“爹,发生什么事了?”
刘老爷憋着一股气,冷冷回道:“你还关心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刘彦亭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刘老爷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没一点觉得做错的地方气不打一处来,从沙发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道:“昨天是什么日子?你一晚上去哪了?”
刘彦亭此时才知父亲是为这个生气,于是把事情照实说了一遍。
“人家生病要你猴急个什么劲?”刘老爷听着就来气:“刚结婚就把新娘晾在一边跑去紧张别的女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是陈谨是什么人呀?非你不可了还,你是大夫还是神仙呀?有空叫你不如送医院。”
刘彦亭被父亲数落的心中也开始有火,回道:“爸,小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呀?”
刘老爷一听刘彦亭还顶嘴:“她的情况我是知道,那你的情况难道她不知道吗?明知昨晚你大婚,偏挑昨晚打电话来,她可算的够准呀,我看她是跟那群臭丫头学坏掉了。”
刘彦亭对这婚事本来就憋屈,听父亲现在这么一顿指责更是过不去:“爸,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说小谨?”
刘老爷看儿子顶嘴顶上瘾了怒吼道:“你还不知错了是不是?”
刘彦亭毅是满脸怒容,不吭声。刘老爷怒道:“还治不了你了,我今天就不信了。”
刘彦亭虽然没有回嘴,了可脸上一点悔意也没有,刘老爷看在眼里,一股怒气更是直冲头顶,在客气冲冲的绕了二圈,从丫环手里一把夺过鸡毛掸子,看着跪着的刘彦亭道:“你知不知错?”
坤叔看这架势知道刘老爷是真的动了肝火了,忙劝道:“少爷,你就低个头,认个错吧。”
刘彦亭一脸倔强“好”刘老爷怒吼道:“有骨气。”
话音刚落,手里的鸡毛掸子也抽在了刘彦亭身上。刘彦亭马上便感到后背火辣辣的刺痛,刘彦亭明白,对于李匀平来说昨晚自己确实有错,与其说是陈谨叫走了自己,不如说是自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打了也好,好让自己对李匀平的愧疚感减轻点。坤叔、李匀平在边上劝着,可刘老爷似乎已经打急了,谁也劝不住。啪’的一声下去,四周突然一片寂静,这一抽狠狠的抽在李匀平身上。李匀平咬紧着牙没有喊出来,在确定不会再抽下来的那一刻,李匀平舒了口气。刘彦亭诧异的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李匀平,脑中一片空白,谁也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冲上来的。
“爹,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李匀平头一件事便是转身向刘老爷求情。
刘老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匀平,脑中的怒气似乎一下全没了,这个自己一手挑选的儿媳妇,与其说是儿子对不起他,不如说是自己造成了今天的结果。刘老爷狠狠的丢下鸡毛掸子长舒一口气道:“罢了。”
坤叔边给爬在床上的刘彦亭上药边道:“今天多亏少奶奶了,老爷也真是的怎么狠得下心。”
刘彦亭忍着疼痛道:“她怎么样了?”
“谁?”
“不是也挨了一下吗?”
“哦,你说少奶奶呀,放心有人照顾着。”
李匀平知道刘老爷疼惜她,也明白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原本的他们因该是父慈子孝。她也明白刘彦亭对这门婚事很有意见,只是碍于父子情面答应了,也明白他对自己也无所谓的好感和坏感,只是个身份特殊的陌生人而己。但不管怎样她既然已经嫁给了刘彦亭,那么对她来说,他便是天、便是地、便是她的依附。听着眼前这个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妻子的言语,刘彦亭既觉好笑又觉得可怜。中国那么多年对女性的气压,直到现在,所谓的男女平等,可是却还是改变不了那传承了千百年的思想。刘彦亭看着坐在登子上的李匀平突然很心疼,心疼她为自己挨的一下,也心疼她那被封建社会毒害的思想。
“过来。”刘彦亭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道:“坐这。”
李匀平起身小心的坐在了他身边,刘彦亭看着这个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妻子似乎还没仔细的看过一眼。虽然衣着的有一些庸肿可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清秀,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齐齐的刘海衬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深处那里有一弯清澈的湖水,没有任何杂质,看向他,等他说话。
“匀平,你那样想是不对的。”刘彦亭温和的说着:“现在不比以前了,现在女人的地位和男人是一样的,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以,而且不会受到社会舆论的压力,你知道吗?”
李匀平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虽然家里人从来不说,可是能从一些报纸上看明白。但我们那必竟比不得这,而且我觉得老爷和少爷都是好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匀平已经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不敢在看刘彦亭了。
刘彦亭看着李匀平那不似理由的理由,沉默了好久,他不知道该和这个单纯的人说些什么。他和她从第一眼到现在一天时间都不到,而且还做了那样的事。她却给自己贴上了好人的标志,这小女子心里倒底是怎么想的?而李匀平却一直被自己当初那点私心而嫁进刘府而觉得愧对刘老爷和刘彦亭,甚至认为是自己拆散了刘彦亭和陈谨。
李匀平先开了口:“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刘彦亭回过神道:“你说小谨?她没什么大碍。”
李匀平似乎心里宽慰了许多,应了一声‘哦’。
刘彦亭看着她善良的样子问了一声:“你呢?没事吧?”
李匀平抬头看着刘彦亭笑道:“没事,不疼。”
刘彦亭看着那春风一般的笑容却很是心疼,佯装赞许的玩笑道:“是吗?厉害。我却疼得很那。”作出一付很受伤的样子逗李匀平,李匀平被他逗乐了。
刘老爷听到房内传出的笑声拍了一下坤叔道:“瞧,我这几下说不定还打合了他们呢。”
坤叔也满意的连连点头。
“走。”刘老爷神气的对坤叔道:“我们回公司,对了顺便通知公司上下,彦亭新婚休假一周。”
接下来的一周刘彦亭几乎没出过门,一来身上有伤,二来刘老爷由于新婚那天的失策如今对刘彦亭的行动加强了防范,特别是晚上,连门都不让出。晚上的生活是极其枯燥的,刘彦亭看点公司的文件,李匀平在侧端茶递水,一派和谐景象。但是到了就寝的时候,李匀平一人独自睡在若大的一张床上,而刘彦亭则随便将就一晚,有时打个地铺,有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觉。这是二人约定好的: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这也是刘彦亭预料中的生活,对于李匀平来说没有预料中和预料外的事,因为她从来没有预料过,只是随遇而安。
这儿和自己家根本就是二个世界,什么都不一样,刘家的下人极多,除了管家坤叔外还有很多下人。李匀平来这么多天几乎每天都会见到一两张新面孔,刘府的门前就是大马路每天来来回回好多人,就是汽车一天也得有好几辆。李匀平并不太了解刘府在城市的哪个角落,也不清楚。她来这这么多天,从未出过门,只是偶尔隔着大铁门看着路上来回行人,不知道路的这头是哪,也不知道那头通到什么地方。刘彦亭看着正对着马路发呆的李匀平,她来这儿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过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去街上买衣服逛商店,想想也是,她只身一人从南方嫁到北方,没有亲朋,没有好友,就连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里去。
刘彦亭来到了李匀平身后笑道:“想不想出去玩玩?”
李匀平回过头看着刘彦亭惊喜道:“可以吗?不妨碍少爷吗?”
刘彦亭笑道:“有什么妨碍的,带着你一起出去我也正好放松一下。”
李匀平明白刘彦亭指的是这些天来刘老爷对他的严加看守,刘彦亭和坤叔打了声招呼便大大方方的搂着他的娇妻出了门,坤叔在后面看的直乐呵。黄包车将他两拉上便沿着马路一直走开了,没过多久便停在了一处装饰的红红绿绿的门口,上面写着‘大世界’三个鎏金大字,上上下下围了一大圈的霓虹灯,刘彦亭关照了声车夫,让他不要离开便进了里面。里面更是五彩缤纷,大红色的舞台布置的极气派,四周围着好多桌椅,都是样子好看的大红沙发,在里面的男女个个穿的像是开宴会的样子,有几个更是浓妆艳摸十分妖冶。刘彦亭跟这里的人似乎很熟络的样子,和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头上还斜斜的装饰着几根羽毛的女人聊了起来。那女子脸蛋尖尖,一双狐媚眼,时不时的看着站在刘彦亭身边的李匀平。
“天放在不在?”
“没来。”那人斜斜的上下打量着李匀平问道:“这谁呀?不会就是你妻子吧?”
“嗯。”刘彦亭回完那女人的话又问道:“那小谨呢?”
“喂,刘大少爷,我朱红喜是你刘府的下人,还是你大少爷的探子呀?怎么什么人都管我要?”那个叫朱红喜的女人笑骂道:“要不明儿你支点工钱我,我专职给你看着他们俩。”
“瞧,你贫的样。”刘彦亭拍着马屁道:“谁不知道你跟他们俩关系好呀。”
“喂、喂、喂。”朱红喜笑斥道:“我和小谨关系是好,可谁说我和姓楚的关系好了?”
“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刘彦亭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算你识相。”朱红喜看了看李匀平转颜道:“陈谨请假了,说是身体不适。”
“她怎么了?”刘彦亭也不再说笑,他知道陈谨身体一向不太好,现在在这上班,日夜颠来倒去的,便更是差了。
“能有什么事?”朱红喜一脸无奈道:“还不是你给闹的。”
“我?”刘彦亭满脸狐疑。
“你数数都多少天没来了?”朱红喜责备道:“你这儿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她那儿是愁来愁去盼故人。”
“胡说什么呢?”刘彦亭听着朱红喜那若有所指的话回道:“等她来了告诉她我最近比较忙,空了便来找她。”说完便和李匀平走了。
朱红喜怎么看也不觉得这刘家的少奶奶有什么过人之处,本以为这陈谨定会是刘家少奶奶,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来落泊的凤凰就是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