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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危险2 ...

  •   车子一路开去,刘彦亭紧着的盯着车子前方,嘴唇紧抿着,眉头的结又挽了起来。李匀平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坤叔也在认真的开着车,向陆家去的方向,没有任何交流。大家心里都在思索着陆老爷的突然暴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毫无头绪,也许能从陆家找到一点线索。
      原本,刘家和陆家的关系也只是名义上的豪门之间的往来,是没有必要当天就去吊唁。可是自从那次和井上签约后,刘彦亭和陆奇的关系便很好了。许是身边朋友一个一个的离去,刘彦亭急需找到新的来填补空缺,而和陆奇在井上家的对话,也让刘彦亭对陆奇刮目相看。而陆奇也从后来的事情上推测出刘彦亭和井上合作的缘由,觉得刘彦亭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两人的关系也就在那时起与日俱增。
      等刘彦亭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陆家豪华气派的府邸已经布满了白绫,宽敞的院子里停满了来吊唁的车子,家仆们都已经换上了素色的衣服,招呼着来客。刘彦亭一身黑色西装,边上挽着同样着黑色衣物的李匀平一起到了客厅。陆家大太太和四姨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边上站着他们的儿女,说是来招呼客人了,其实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只是一个劲的哭,可是让人看着多少有一些怪怪的,两人到不似有多真心,好似比赛,你哭多久,我就比你久一些,你哭多响,我就比你更响一些,吵吵的老远就能听到她两的声音。
      陆莺站在大太太边上不停的抽搐着,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陈礼站在一边帮忙招呼着来客,倒不见又多伤心,俨然一副主人样。陆奇也在一边招呼着来人,只是眼眶明显的红着,脸色也不太好,原本就颓废的样子,一下看来似乎老了很多,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
      陆奇见刘彦亭和李匀平到来,迎了过来。心里突然想起今年上半年才去参加刘老爷的葬礼,现在不过半年,他们却来吊唁自己的父亲,真是世事难料呀。来到他们身边,陆奇一时不知说什么,满目的复杂,拍了一下刘彦亭的肩头。
      刘彦亭也同样的方式拍了一下陆奇的肩头道:“节哀顺变。”
      陆奇低着头,无奈的点了点头,隐去了眼中的泪痕道:“进去吧,随便坐,吃完饭我等一下找来你。”
      刘彦亭注意观察了一下,除去一些陆老爷自家的亲戚之外还有一些便是陆老爷生意上的伙伴,应该算是不错的关系了。刘彦亭注意到井上也来了,游走在个商人之间,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来吊唁的,倒像是来参加宴会的。井上也看到了刘彦亭夫妇,看似热情的过来打了招呼,刘彦亭也与他寒暄了几句。
      陆奇的房间布置得倒是淡雅,干干净净的颜色,布置的也不奢华,和这华丽的府邸倒是反差很大。陆奇站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着呆,手里的酒拿了有些时候了,却似乎忘记了喝,只是拿着,从早上到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吃。他怎么吃得下,虽说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总是一脸的势利,又成天逼着他结婚。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一直以来,他都过惯了轻松的日子,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接手父亲的产业。但他也明白自己责无旁贷,如果他不接,大姐可是乐意的很,就她那样,还跟个败家子,而且依着他们往日的关系,恐怕等她真的接手了,他和他娘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脑子乱的丝毫理不出头绪,想不出是谁对父亲下的手。仔细想想似乎谁都有可能,甚至是自己的母亲。
      刘彦亭看着陆奇发呆的样子,想到自己父亲刚走的那个时候,心好似一下飘荡了起来,没有了依靠,没有了着陆点,还好有李匀平一直在他的身边,才让他为自己找到了那个地方,找到了那个责任,那份爱。
      刘彦亭拉起李匀平的手来到陆奇身后轻声道:“你没有事吧?”
      陆奇回过头来看着刘彦亭摇了摇头道:“随便坐。”
      刘彦亭和李匀平坐在了靠窗的那张圆桌上,竹藤编的圆桌,四周放着同样材质的四张椅子,椅子的背被编的很高,和那矮小的桌子有点不协调,却有着异样的美。桌子上只放着一套茶具,都是玻璃做的,茶壶里放着白开水,四周围着四个小玻璃杯倒放着。
      陆奇来到桌子边,背对着窗坐下了问道:“喝酒吗?”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刘彦亭摇头道:“不必了,刚才已经喝了些了,我酒量并不很好,就喝些水便可以了。”说罢,不客气的自己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为自己和李匀平分别倒了一杯。
      良久,大家只是这样坐着,并没用任何的交流,似乎都再思考,思考着这离奇的死亡。
      陆奇将杯中的酒喝尽了,倒了一杯白开水道:“我父亲本来有哮喘,可一直以来控制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突然哮喘病发,就这样走了。”陆奇将一杯水一饮而尽道:“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恐怕有人做了手脚。”
      刘彦亭皱眉思考道:“是谁第一个发现陆老爷尸首的?”
      陆奇想了一下道:“我。”
      刘彦亭一怔道:“你?”
      陆奇回忆道:“凌晨的时候,丫鬟发现爹的房间有动静,敲了半天没见开门,我爹脾气一向很大,丫鬟见状也不敢擅自闯入。等我知道,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
      李匀平好奇的问道:“怎么陆老爷不和夫人一起就寝吗?”
      陆奇面露尴尬道:“只因我娘和大娘总是争风吃醋,爹爹闲烦,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各自睡的。”
      李匀平好奇道:“那怎么知道是哮喘引起的病故呢?”
      陆奇道:“听丫鬟说听到里面很大的动静,仔细听有很明显的呼吸声,所以我想可能是哮喘。”
      李匀平想了一下道:“那尸首呢?既然怀疑没有做检查吗?”
      陆奇无奈道:“在我疲于和记者周旋的时候,大娘已经给爹盖棺了。”
      刘彦亭疑惑道:“这么着急?”
      陆奇思索道:“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已经那样了,我总不能在打开吧,而且我之前也见过,不觉得有异样。”
      刘彦亭试着问道:“如果真的是人为,你任何会是谁?”
      陆奇思索片刻道:“不瞒你说,如果真的是人为,那么这个家里谁都有可能,也包括我。”
      刘彦亭和李匀平听陆奇如此说,心下不免一惊,这是怎样复杂的一个家庭,他们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的至亲至爱,却有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处对方死地。
      陆奇发觉了他们的讶异,自嘲的笑了笑,随身掏出了一只烟,径自边抽边道:“为了家产,为了着巨大的家产,人人都惦记着。本来大娘是没用任何优势,可是大姐一回来,形式也变了,大娘也开始对家产上心了。大姐和她那没用的丈夫,败光了自个家的家产,突然来到娘家,是人都看得出她想分一杯羹,甚至是独吞。我娘呢,原来自持有我这个太子,将来必然母仪天下,可是不想大姐杀了出来,更是成天在一家人面前念叨,毫不避讳。我呢,从来就看不惯我大姐和大姐夫,更别说让他们来分陆家的天下了。”
      刘彦亭听着陆奇说的头头是道,语气、神情中又满含无奈。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能帮你什么忙呢?”
      陆奇突然将目光定在了李匀平身上,神情严肃道:“她可以。”
      李匀平和刘彦亭一起讶异出声。
      “我?”
      “匀平?”
      陆奇神秘的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就在不久前,我大姐说帮父亲寻得一味治哮喘的良药,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姐一直在想着如何讨好父亲。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就不能不怀疑了。”
      刘彦亭压低了声音道:“你的意思是......”
      陆奇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如今我俨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查这件事情了,只有拜托你们了。”
      李匀平想了一下小心道:“可是没有证据,没有尸体,我纵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陆奇随手拿出一张纸,放到了桌上,小心的推到了李匀平面前道:“这是我前几天发现的,本来也没当回事,只是忘了扔了,现在可能正好派上了用处。”
      李匀平小心的拿起了那张纸,仔细琢磨着,上面是一味治疗哮喘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方子没有问题,却是治哮喘的方子,用量也没有问题。”
      陆奇有些不相信道:“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李匀平见陆奇如此,又慎重的仔细瞧了一遍,很肯定的回答道:“确实没有问题,我肯定,药方,用量都没有问题。”
      听到李匀平如此说,陆奇明显的有些失望,在他的眼里,心里,大姐都是有着很大的嫌疑。李匀平如此肯定的回答定然没有错,那如果是这样,那到底是谁做的手脚,难道说父亲真的是死于哮喘吗?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除去大姐,他只能想到井上了。
      就在父亲出事的那天夜晚,井上突然来访,支开了所有人,和父亲单独在书房谈话。大概没有多少时间,陆奇经过的时候就听到父亲和井上起了争执。具体什么陆奇没有听出来,只是隐约听到井上恶狠狠的对父亲说道:如今,北平已经是我们的天下,至于你那家药厂,只要我想我总是有办法拿到了,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你不如趁现在早早的教出来,安安心心的做个太上皇。看来井上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了,也难怪,如今的世道,他有那样的嚣张气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难道是井上下的毒手?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依井上的势力,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他如果想要杀父亲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费那么大的事呢?何况他费了那么大的事,依着规矩,工厂也不会挂到他井上名下,他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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