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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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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广发请柬,下一任天君天后将把继任大典与婚礼同日举行。四海八荒震动。
四海八荒对下一任的凡人为天后议论纷纷,可竟无人能探查到一点她的底细。继任大典上,天君天后将一起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夜华决定替素素承受所有雷劫——因为凡人之躯不可能挺过去。
大典那日,祥云缭绕,仙乐齐鸣。
素素穿着华贵的天后礼服,被夜华牵着走向祭坛。她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顺从地跟着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典礼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待挺过雷劫,两人便能结成夫妻。
夜华立于祭坛中央,白衣胜雪,静待雷落。
天雷在云层中翻滚酝酿。夜华将素素护在安全地方,准备独自承受。
第一道雷劈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乌云翻涌,紫电如龙,第一道雷电竟然绕开夜华,直直劈向素素!
雷光贯体,素素倒地。观礼众仙目瞪口呆,皆以为这凡人必定灰飞烟灭。
“素素!”夜华目眦欲裂扑过去,却被结界弹开。
一道,两道,三道……八十一道天雷,闪电一般,悉数劈在倒地的女子身上。众仙哗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东华帝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比别的神仙镇定得多。他淡淡说:“这不是天君继位的雷劫。”他顿了顿,“四海八荒已经十几万年没有见过新上神,这次大概要变了。”
雷光散尽后,素素不仅未死,她竟然站了起来,周身涌起磅礴的上神金光!青丘白浅渡劫成功,飞升上神。
几乎同时,昆仑墟方向传来悠长钟声,一声接一声,响彻四海八荒。昆仑墟镇山之钟已经沉寂七万年,今朝自鸣!
白浅在金光中睁开眼,所有记忆如潮水涌回。她顾不得其他,心中大喊一声“师父!”,化作流光直冲昆仑墟而去!
然至昆仑,仙殿空寂,竟无一人,唯万里云层翻腾,钟声龙吟。
白浅猛然醒悟:师父仙体仍在青丘!马上掉头飞赴青丘。
九重天上,夜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虽然天后突然离开,大典仍须继续。继位的雷劫终于立刻而至。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每一道都带着撕裂神魂的痛楚,全部劈到夜华身上。可夜华却觉得,这痛不及心中万一。
他成了天君,四海八荒的主宰。
却失去了他的天后。
***
白浅赶到青丘,炎华洞中,那个她守了七万年的身影,正缓缓坐起身。
墨渊转头看向洞口。目光落在刚刚赶到的白浅身上,微微一怔。
良久,他唇角扬起极淡的弧度:“小十七?唔,果然是小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这些年,你长进得如何。”
白浅的眼泪夺眶而出,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墨渊轻抚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十七,我回来了。”
师徒二人执手无语,也不知道过了过久。
“睡了七万年,一醒来就知道找小十七,墨渊啊墨渊,你这师父当得可真是‘尽心’。” 即位大典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折颜,摇扇缓慢步入炎华洞中。
同行而来的东华帝君难得笑了笑:“看来四海八荒,又要热闹了。”
***
墨渊苏醒后,回到昆仑虚。白浅又变回那个“时刻粘着师父、不着调”的小十七司音神君。
某日昆仑墟师徒开宴,大家说起四海八荒的美味。白浅兴致上来,说要马上下厨,被二师兄七师兄联手及时拦住:“十七,昆仑墟的厨房刚修好。”
白浅讪讪:“我就是想给师父和师兄们炖个汤……”
“心意领了。”二师兄将她按在桌前坐下,“你坐着就好。”
一旁围观的折颜笑得打跌:“墨渊,你这昆仑虚怎的将小五娇惯成这样?”
墨渊不理他,只将弟子们刚端到自己面前的佳肴仙果推到白浅面前。
白浅拿起一个枇杷,看着师父清冷的侧脸,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昆仑墟的那些日子。
那时她受伤,师父照顾她;她闯祸,师父善后;她想学什么,师父倾囊相授。
原来有些东西,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