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同人墨夜桃花》此用户已实名认证过

4、第 4 章

　　俊疾山的竹屋里，素素第三次尝试生火失败。

　　灶膛里浓烟滚滚，草屋屋顶也冒出星星火光，马上要烧起来。素素被浓烟呛得咳嗽连连，脸上沾满炭灰。夜华从屋外进来，用仙术熄灭火焰，快步上前搂住马上要跌倒的素素。

　　“当心！你在做什么？”

　　素素闯了这么大的祸，十分心虚，唯唯诺诺低声说：“我不过想生个火，给咱们做点吃的。”

　　夜华立刻想起昆仑虚弟子曾讲述过，司音神君火烧炼丹房和厨房的丰功伟绩，不禁扶额长叹：“我来。”

　　三下两下，火生起来了。素素蹲在旁边，看着夜华熟练地淘米下锅，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很笨？”

　　“为何这样说？”

　　“我什么都不会。”素素低头，“不会生火，不会做饭，连缝衣裳都扎手……”她伸出手指，上面有几个针眼。

　　夜华握住她的手看了看，从怀里取出药膏：“慢慢学，不急。”

　　可他心里清楚，她不是“学不会”，是骨子里没有这些生活琐事的记忆。青丘女君哪里需要亲手做这些。

　　但他不说破。

　　素素每次差点伤到自己时，夜华总是及时出现，接过她手里的刀，调小火，添点水。他做得自然，仿佛本就该如此。

　　素素有时会愣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陌生的暖意。此人虽然有点面善，但是她完全不记得这个人。他对她真好，好得让她不安——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会，凭什么得到这样的好？

　　***

　　夜华知道素素没有记忆，像一张白纸，需要一点点描画。他照顾她饮食起居，在她做噩梦时守着她，在她学不会东西时耐心教导。

　　他给她一个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给她一个家：这间草屋，屋前的桃花，山中的清泉。给她安全感：在野兽袭击前保护她，在她怕雷时抱住她，在她不安时告诉她“我在”。

　　夜华从不说“我爱你”，却让素素越来越依赖他，习惯他。让她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素素确实后知后觉。直到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喜欢上夜华了。

　　那是个午后，她在檐下打盹，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袍。夜华坐在旁边看书，侧脸在阳光下格外好看。素素看着看着，心跳忽然快起来。

　　“醒了？”

　　“嗯。”素素坐起身，外袍滑落。夜华很自然地弯腰拾起，拍了拍灰，搭在手臂上。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自然，素素忽然想——他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

　　“夜华，”她轻声问，“我们以前……也这样吗？”

　　夜华翻书的手顿了顿：“嗯。”

　　“我们真有婚约？”

　　夜华放下书，看着她：“真的。本来早应该娶你过门，但是你病了。不过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现在这样，也很好。”

　　素素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那点不安忽然散了。是啊，现在这样，确实很好。

　　她不知道，夜华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你若永远想不起来，也不打紧。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拜了东荒大帝，也不是不可。”素素虽是凡人，骨子里秉承青丘女子的大胆，居然主动了一次。

　　“好。”夜华求之不得。

　　***

　　亲密的发生水到渠成。这样的幸福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夜华有时会恐慌。他担心这温暖平静是偷来的，担心她终有一日会想起一切，担心她心中或许早有别人……可他舍不得放手。

　　有孕那日，素素手足无措。夜华将她拥入怀中，心中翻江倒海。他抱得很紧——他的孩子，他和素素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可下一秒，另一个念头浮上来：若她恢复记忆，会为了这个孩子留在他身边吗？

　　“夜华？”素素感觉到他的僵硬，“你不高兴吗？”

　　“高兴。”他低头吻她额头，“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夜素素枕着他手臂睡着了。夜华却睁眼到天明。他看着怀中人安详的睡颜，手轻轻覆在她尚平坦的小腹上，第一次虔诚地向父神祈祷——祈祷这一刻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因为素素有孕，他决意带她回九重天待产。

　　天族贵女愤然：“太子何等身份，竟娶一介凡女为太子妃？”

　　连主管凡人命格的司命亦百思不得其解——此凡女命格空白，似被天道抹去，连姻缘簿上都无一丝痕迹。

　　素素终于在九重天平安产下一个小天孙。那天夜华泪流满面，感激上天眷顾。他父母和老天君十分高兴，竟也不是十分反对他娶一个凡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