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 7 章 ...

  •   耀眼的阳光洒满铺着白沙的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炭治郎从昏迷中惊醒,腹部的剧痛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魂飞魄散——风柱不死川实弥正用滴着稀血的手臂,死死按在痛苦挣扎的祢豆子头顶!
      祢豆子!!”炭治郎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拼命想冲过去,却被蛇柱死死按住。祢豆子在稀血致命的诱惑下剧烈颤抖,涎水浸透了竹筒,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但她没有咬下去。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本能,指甲深深抠进地面,甚至用头猛撞箱子内壁,发出令人心碎的闷响。那双粉色的眼眸里,是纯粹的痛苦与挣扎,却没有一丝噬人的疯狂。
      这震撼的一幕,让庭院内一片死寂。几位柱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竟然……真的在抵抗?”恋柱甘露寺蜜璃捂住了嘴,眼中泛起泪光。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流不止:“啊啊……这是何等的悲恸与坚韧……”
      风柱不死川实弥脸上的狂躁渐渐被一种错愕取代,他能感觉到,手下这个鬼物抵抗的力量,并非源于虚弱,而是某种……意志。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冰面:“够了,实弥。”众人循声望去,在主屋的廊檐下,主公产屋敷耀哉静静端坐。虽然病痛让他容颜受损,但他周身散发的平静与威严,却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富冈义勇阻难了小芭内击伤炭治郎的行为,目光落在炭治郎和祢豆子身上,那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看来,鳞泷和义勇的担保,以及这位少女此刻展现的意志,都指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主公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我们一直所坚信的‘绝对’,或许存在着例外的光芒。”
      风柱不甘地咂舌,但还是收回了手,退到一旁。
      而在众柱之中的蝴蝶忍,此刻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她脸上那标志性的、弧度完美的微笑第一次有所动摇,紫色的眼眸望着着那个在受到重伤后、却始终不曾伤害人类的祢豆子。香奈惠姐姐生前温柔的话语,那句曾被她认为是天真幻想的“希望人与鬼能和平共处”的愿望,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她想起了姐姐被童磨杀害后那破碎的躯体,想起了自己立下的复仇誓言,想起了这些年她将所有温柔深深埋藏,用毒药和微笑武装自己,坚信鬼即是必须铲除的邪恶……可眼前这一幕,却狠狠动摇了她的根基。
      如果祢豆子这样的鬼是可能存在的,那姐姐的梦想……难道并非虚妄
      在一片低语和感慨中,松子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当主公的目光环视众人,似乎在寻求最终的态度时,她附身恭敬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地响起:“主公大人,我愿以我雾柱之名起誓,愿给予灶门祢豆子一份观察与信任。这份信任,源于那田蜘蛛山她以行动展现的克制,也源于此刻她以意志对抗本能的证明。”
      她的表态简洁而直接,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有分量。这不仅是基于事实的判断,更是在这历史性的一刻,明确站定了立场。
      主公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感谢你的坦诚,松子。那么,对于灶门祢豆子,鬼杀队将给予其暂时的庇护与观察期。”
      随后蝴蝶忍换来“隐”部队的成员,将兄妹二人安置到蝶屋。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带着一夜寒凉的湿润。蝶屋特有的紫藤花气息混合着清苦的药草味,在晨光中静静弥漫。我站在蝶屋那熟悉的院门外,略微停顿了片刻,才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总是微微敞着的木门。
      新的任务指令已经通过鎹鸦送达,目的地那里出现了疑似与铁路运输相关的异常死亡事件,需要柱级战力前往调查。临行前,有些事,有些人,总觉得需要来看一眼。
      庭院里很安静,只有早起的护理人员轻手轻脚地忙碌着。我径直走向炭治郎他们养伤的那排病房。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
      “伊之助!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这是炭治郎那带着焦急却依旧温和的声音。
      “唔唔唔!权八郎!是男子汉就别婆婆妈妈!这点小伤算什么!”嘴平伊之助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纸门都震得人耳朵发嗡,伴随着一阵显然是试图下床活动引发的桌椅碰撞声。
      “好痛啊啊啊!祢豆子妹妹!我需要安慰!我需要祢豆子妹妹的亲亲才能好起来!”我妻善逸那夸张的哭喊声紧接着响起,但很快变成了惨叫,“啊啊啊!炭治郎你别踢我伤口!混蛋!”
      我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片刻后,纸门被拉开,露出了炭治郎有些慌乱却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的脸庞。他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随即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深深鞠躬:“雾柱大人!早上好!您怎么来了?”
      “松子姐姐!”我妻善逸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心形,不顾身上的绷带就想扑过来,被炭治郎眼疾手快地按回了被窝里。“唔?”嘴平伊之助也停止了折腾,山猪头套下的眼睛(我猜的)打量着我。
      我走进房间,目光扫过三人。炭治郎虽然还缠着不少绷带,但气色红润,眼神明亮,恢复得不错。善逸咋咋呼呼,但看起来也并无大碍。伊之助则是最精神的一个,似乎随时准备拆了这间病房。而房间的角落里,那个熟悉的木箱静静地放在阳光下,箱盖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双粉色的、清澈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地从缝隙里望出来,看到我,似乎眨了眨,然后微微缩回去了一些,又忍不住好奇地再次探出视线。
      “看来你们都恢复得不错。”我微微一笑,在炭治郎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我接到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临走前,过来看看你们。”
      “任务?松子大人又要去斩鬼了吗?”炭治郎立刻关切地问,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一丝向往。嗯。”我点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个木箱,“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你们安心养伤”
      “放心吧松子姐姐!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康复的!”善逸立刻表忠心,但眼神总往箱子那边瞟。
      伊之助则挥舞着拳头:“任务!我也要去!在这里快闷死了!”炭治郎赶紧安抚他:“伊之助,伤还没好透呢!要听蝴蝶小姐的话!”
      我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感慨。这些少年,经历了那田蜘蛛山的生死考验,依旧保持着这样的活力,或许这就是年轻的力量吧。(这样感慨的是17岁的松子)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木箱,顿了顿,开口道:“炭治郎。”“是!雾柱大人!”炭治郎立刻正襟危坐。
      “关于祢豆子……”我放缓了声音,“主公大人的决定,是鬼杀队前所未有的特例。这既是对你们的信任,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炭治郎的神色立刻变得无比严肃,他重重地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好祢豆子!绝不会让她伤害任何人!也绝不会辜负主公大人和大家的信任!”木箱里传来细微的“唔唔”声,似乎祢豆子也在努力表达着什么。
      我看着少年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心中微动。“我相信你。”我轻声说,“也相信祢豆子。”
      炭治郎的眼圈瞬间红了,他用力抿着嘴唇,再次深深低下头:“非常感谢您!雾柱大人!”又叮嘱了他们几句安心养伤的话,我便起身告辞。离开病房后,我并未直接离去,而是转向了蝶屋深处,那间熟悉的、总是弥漫着更浓郁药草气味的诊疗室。
      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
      “请进。”蝴蝶忍那清脆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推门而入。她正站在摆满瓶罐的架子前,似乎在调配什么药剂,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具。
      “啊啦,是雾柱阁下。”她放下手中的器具,用毛巾擦了擦手,“是来检查炭治郎他们的情况吗?请放心,虽然那几个孩子闹腾了些,但伤势恢复得都很顺利。”
      “不,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走到她面前,“接到任务,要出趟远门。”
      “原来如此。”忍微微颔首,笑容不变,“请务必小心。西北边境情况不明,万事谨慎为上。”她的关心听起来礼貌而职业。
      “我会的。”我顿了顿,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还是开了口,“另外……关于我上次的伤势,有些情况,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忍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哦?是什么情况呢?”
      “那次重伤,除了我自身的恢复力,”我迎着她的目光,坦诚地说,“也多亏了一位名叫珠世的医者相助。是她和她的助手愈史郎,在我濒死时救了我,并为我进行了初步的治疗。”
      “珠世?想来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大夫了。”仍旧一脸温柔笑意的虫蛀大人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心虚,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架子上的药草气味似乎也变得刺鼻起来。她转过身,重新拿起一个药瓶,背对着我,开始缓慢地摇晃,“能被那样的医者救治,确实是阁下的幸运。
      “她……确实医术高超。”我补充道,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
      忍轻笑一声,那笑声让我更加莫名害怕起来,“一路顺风。”声音淹没在药瓶碰撞的细微声响中。
      被讨厌了吧,连逐客令都下达了,我摸摸鼻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转身离开诊疗室,轻轻带上门。门合上的瞬间,我似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叹息,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某种难以化解的郁结。
      走在离开蝶屋的路上,阳光正好,紫藤花开得绚烂。我握紧日轮刀,将蝶屋和那份微妙的氛围留在身后,大步走向任务指引的方向。

      夜色如墨,冰冷的月光勉强穿透云层,洒在无尽延伸的铁轨上,反射出凄冷的光。我正在执行另一项边境调查任务,追踪着几起离奇死亡事件的线索,心中却莫名地萦绕着一丝不安。这种不安,在鎹鸦那撕心裂肺的尖鸣划破夜空时,达到了顶点。
      “紧急传令!紧急传令!无限列车!炎柱炼狱杏寿郎大人遭遇上弦之叁猗窝座!危在旦夕!请辖区内柱战力,火速支援!重复!火速支援!!”猗窝座!上弦之叁!那个在废弃寺庙带给我濒死绝望的身影!还有炼狱先生!
      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没有任何犹豫,我立刻放弃了当前的任务,将雾之呼吸催动到极致,身形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灰白雾气,朝着无限列车大致的方向全速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却盖不住我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轰鸣。快!再快一点!
      远处的天边,隐约可见冲天的火光和狂暴的能量波动,那是炎之呼吸全力爆发的迹象,但其中,却混杂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熟悉又恐怖的斗气——猗窝座!战斗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吗?!
      当我终于冲破一片林地,看到那片战场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冻结。
      炼狱杏寿郎半跪在地,他那标志性的火炎纹羽织破碎不堪,浑身浴血,日轮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白气和压抑不住的痛苦。而他前方,猗窝座傲然而立,红发在火光中狂舞,蓝色的刺青如同活物般蠕动,脸上带着纯粹享受战斗的狂笑。他周身散发出的斗气,比上次相遇时更加恐怖、更加凝练!
      “炼狱先生!”我嘶声喊道,瞬间冲入战场,挡在炼狱杏寿郎身前,日轮刀直指猗窝座。
      “哦?”猗窝座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浓烈的战意取代,“是你啊!像雾气一样烦人的女人!虽然我不杀女人,但如果是柱!”
      “雾柱……阁下……”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走……这家伙……太强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紧盯着猗窝座,雾之呼吸在体内疯狂流转,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们一起对付他!”
      “哈哈哈哈!有骨气!但没用!”猗窝座狂笑着,身影瞬间消失!“破坏杀·乱式!”
      无数蕴含恐怖力量的拳影如同暴风骤雨般向我们袭来!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炼狱先生怒吼一声,爆发出最后的火焰,如同真正的炼狱火海,试图吞噬猗窝座。
      “雾之呼吸·柒之型·胧月无间!”我同时出手,身形融入雾气,刀光化作无形无相的致命间隙,配合着炼狱先生的正面强攻,从侧翼袭向猗窝座!然而,实力的差距是绝望的。猗窝座的“罗针”对斗气的感知精准到可怕,我们的联手攻击被他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轻易瓦解。他的拳头穿透火焰,震散雾气,每一次碰撞都让我和炼狱先生如遭重击,鲜血狂喷。
      炼狱先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左眼似乎受了重伤,视线模糊,动作也越来越迟缓。而我,每一次抵挡猗窝座的重拳,都感觉手臂的骨骼要碎裂,内脏仿佛被震移了位。
      “太弱了!太弱了!这就是柱的极限吗?”猗窝座越战越狂,他的攻击愈发凌厉,“结束吧!炼狱!你的斗气,我收下了!”
      猗窝座的身影陡然加速,突破了炼狱先生勉力维持的火焰防线,那蕴含着毁灭力量的拳头,直刺向炼狱先生毫无防备的胸膛!那一拳的速度和力量,超越了之前任何一次攻击!炼狱先生瞳孔猛缩,他已经来不及格挡,也无力闪避!
      “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我看到了炼狱先生眼中闪过的、对生命的留恋和对未竟责任的遗憾;看到了猗窝座脸上那残忍而兴奋的狞笑;看到了天边那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黎明将至的鱼肚白。
      不能让他死!
      这个念头如同火山般在脑中爆发!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雾之呼吸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燃烧!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甚至包括对死亡的恐惧,都被压缩、凝聚!
      我没有试图去推开炼狱先生,也没有尝试用刀去格挡那必杀的一拳——我知道那根本挡不住!唯一的办法,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创造一丝空隙!
      “雾之呼吸·终之型·雾锁千山!”
      这是我从未在实战中使用过的、压箱底的保命招式,旨在以身化雾,形成最绝对的防御,但代价极大!然而此刻,我将其用在了攻击和拦截上!我的身影瞬间变得完全透明,如同真正的山间浓雾,不再是干扰,而是“凝固”!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挤入了猗窝座和炼狱先生之间那微不足道的间隙!
      同时,我持刀的右手,将日轮刀横亘在猗窝座拳头的前方!不是格挡,而是——引导和偏斜!
      “噗嗤——!”
      是利拳贯穿血肉的闷响,也是骨骼碎裂的脆鸣!猗窝座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大部分力量被我以“雾锁千山”的形态和舍身的冲撞强行引导偏开,但拳锋边缘那恐怖的力量,还是毫无花巧地砸在了我横挡的日轮刀刀镡上!无法形容的巨力瞬间传来!
      我听到了自己右臂骨头寸寸碎裂的声音!剧痛甚至来不及传遍全身,日轮刀脱手飞出,我的整条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呃啊——!”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砸飞出去,重重摔在远处的地上,眼前一黑,几乎瞬间昏厥。
      但这一挡,终究是起到了作用!猗窝座的必杀一击被强行打断、偏斜,擦着炼狱先生的胸膛划过,只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却未能贯穿他的心脏!猗窝座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救人,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松子!!”炼狱先生发出了悲愤的怒吼,剩余的左眼瞬间布满血丝!他仿佛被我的重伤激发了最后的潜能,不顾一切地再次挥刀冲向猗窝座!
      也就在这一刻,天边那丝鱼肚白骤然扩大,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如同利剑,刺破了黑暗的云层,洒向大地!
      “切!天亮了吗……”猗窝座烦躁地咂舌,厌恶地看了一眼天际。阳光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他看了一眼重伤濒死的我,又看了一眼虽然爆发但已是强弩之末的炼狱杏寿郎,脸上满是不甘,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算你们走运!下次再见,就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急速后退,瞬间消失在尚未完全褪去的夜色阴影之中。猗窝座消失的瞬间,我强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右臂传来的毁灭性剧痛和失血过多带来的冰冷瞬间淹没了我。我看着炼狱先生踉跄着向我跑来,看着他那张被血污和焦急覆盖的脸庞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听着他嘶哑的呼唤越来越远……
      “坚持住!松子!!”
      阳光终于完全照亮了这片惨烈的战场,也带来了隐约的、隐部队匆忙赶来的声音。但这一切,我都感觉不到了。无边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我最后的意识彻底吞噬。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