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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暗潮涌动 ...

  •   八月的青岛,风景愈加优美怡人。一天晚上九点多左右,在市南区的“夜光”夜总会,罗桂平,冯东,徐大智三人正坐在一张六人桌上,郁闷地喝着啤酒。自从罗桂平被勒令辞职后,北京总部不久后就派原市场部副总监边红军去青岛接替了他的职位。因为此前罗桂平的种种违法行为都是在原悦景天雅采购部主管冯东以及财务经理徐大智的协助下进行的,所以在他走后,冯、徐二人也相继递交了辞呈。自从离开了天雅,三人目前都尚未找到下家,思量再三后,他们决定利用这几年在青岛混出的一些社会关系,合伙干点儿什么。

      “罗总,您就别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一会儿我去叫个活儿好的丫头,给您松松筋骨。”冯东从罗桂平手里抢过酒杯。“总什么总,都给免了,滚滚滚,别烦我。”罗桂平直接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地向嘴里灌。“行行,我叫你罗哥还不行吗?看开点儿,咱们都他妈是狗,哪天看不顺眼了,就一脚踢开,正常。”冯东无奈地摇头说道。罗桂平叹道:“小东啊,你还是不明白我,姓黄的老东西得了他妈什么抑郁症,把个烂摊子推给我们,这些年还不是勇叔和我们这些老同僚打下的江山?勇叔我还是很敬佩的,那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次被贬,是有人背后给我扎针儿。”在一旁的徐大智插了进来:“罗哥,你先消消火,我听总部那边的朋友说,是顾总召开的任命会议,派边红军来这顶了你的缺儿。之前来天雅的黄小如好像没参加那个会议。”罗桂平一听,勃然大怒,冲着徐大智就嚷嚷起来:“你懂个屁!我说过,勇叔我还是尊重的,他不会白我一道,你在总部有朋友?什么狗屁消息。”看到罗桂平这么大火气,冯、徐二人也能明白,在他心目中还是尊敬顾勇的。冯东连忙用脚尖在桌底下踢了踢徐大智。罗桂平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觉得没黄小如什么事儿,但是后来才知道,杜国良、孙刚那帮孙子之前就特意向勇叔汇报过我的事儿,后来还开了研究我的会,会后其他人都走了,唯独姓黄的娘们又单独和勇叔秘谈了我,我这才丢了位子。起先我不知道,现在我恨不得弄死她。还有那个杜国良,当年我不支持他当总监,他就把我记下了,唉,财务没自己人就是不行,这几年姓杜的成天像鹰一样盯着我,我真不甘心!”徐大智此时又问道:“是嘛?是谁告诉您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罗桂平越说越气。冯东连忙出来平息罗桂平的怒火:“好啦,我的罗哥,她不就是一孤儿院领出来的野货嘛,从小少教,咱不跟她一般见识,你不是一直想自立门户嘛?今天我就给你请来了一位贵人,一会儿就到。”“哦?是吗?那可得见见。”罗桂平冷静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冯东。

      过了一个多小时,罗桂平三人仍在觥筹交错,互诉心事。这时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带着一幅墨镜,灯光下一张冷峻的脸庞显得分外苍白。“哟,强哥,您可算来了。”冯东一边招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一边吆喝服务员又加了两瓶啤酒。“罗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铁哥们,刘国强,他可是咱们这一片儿水产行的老大,纵横黑白两道儿,没人敢惹。”刘国强向罗桂平点了点头致意。罗桂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恭敬地跟刘国强握了手。“原来是强哥,久仰,认识你是我的福分啊,实不相瞒,我最近刚被扫地出门,这不正和他们在这借酒消愁呢。”罗桂平苦笑着摇了摇头。“哦,是这样啊,罗老弟之前在哪儿公干?”还没等刘国强说完,冯东接过话来:“罗哥之前是我们在悦景天雅的老大,后来遭人算计,这不,我们哥仨一起合计着怎么东山再起。”罗桂平也叹息道:“强哥是做水产的,相见恨晚啊,冯东,你怎么不早介绍给我?早知如此,之前天雅的水产货全从强哥那里进就行了,犯不着便宜金彪子那帮人,他们见我现在走窄了,他妈的连个人影都没了。”冯东刚要解释,刘国强慢慢把墨镜摘了下来,说道:“用不着怪小东,我这几年全国各地到处奔走,小东也很少能联系上我。”“原来如此,强哥的生意看来一片红火啊,业务方面叫下面的人去跑就行了,强哥盘子做得这么大,还用亲力亲为?”罗桂平不解地问道。“不是我天生愿意劳碌,实在是…..”刘国强苦笑着,喝了半杯酒。罗桂平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冯东本来就想让他和刘国强二人联手再创一番事业,一旦有了这两个有本事的人作靠山,自己和徐大智也好跟着分一杯羹。冯东见罗桂平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有些怀疑刘国强只是个皮包公司老板,连忙解释说:“罗哥,你有所不知啊,我强哥也是遭过大难的人。我也是偶然机会认识他的,强哥和我意气相投,就成了把兄弟,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当年害他的人。”冯东还没说完,刘国强打断了他:“小东啊,我那些惨淡事儿有什么可说的?今天大家有缘认识,算是天意,我这人爱交朋友,来,大家干了这杯。”

      说着刘国强便拿起酒杯和其他三人干了整杯酒。罗桂平见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些来头,言谈之间也透出一股饱经沧桑的气概,于是他点了一根烟,说道:“强哥,小弟既然有幸交上你这位朋友,也算是我这段日子里最高兴的一件事儿,罗某人不才,但是在社会上还算有些人脉,有啥苦闷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嘛,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帮,要是帮不上,你就当跟哥几个宣泄宣泄了,啥事也别憋在心里头。”刘国强听罗桂平的话还算诚恳,第一次见面,对这个人倒也不讨厌,于是皱着眉头,点了根烟,犹犹豫豫要不要探探他的本事。冯东看到话说到这份儿上,说道:“强哥,可别小瞧了我们罗大哥,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不知道攒下了多少关系,接触的人多了去了,您放心大胆地说了那事儿,保不齐罗哥还真能帮您打听出点儿眉目。”

      刘国强是个谨慎的人,毕竟埋藏多年的秘密不能轻易地说与外人,但这些年,随着年纪慢慢变老,事情仍没进展,自己也愈发着急。于是他思索了半天,终于把心事慢慢道了出来:“说来惭愧啊,兄弟我以前也是在国企普通干活儿的,厂子在德州那边。记得当年脾气暴,因为点儿小事打了我们车间主任,差点被开除。下班被几个哥们叫去喝酒,在饭馆里认识了个女孩,生得很漂亮,那时候来说,能算作一见钟情吧。后来我经常去那家饭馆,没事就和店老板打听,才知道那女孩也是苦命的人,她因为旷工,被单位开除了,于是离乡背井来到德州讨生活。那家店老板好心把她收留下来,让她干起了服务员。”罗桂平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想不到强哥还有这么一番少男情怀啊,没就地把那妞儿办了?”听罗桂平这么说,刘国强的脸色有些不悦,冯东也连忙向罗桂平使了个眼色。罗桂平赶忙道歉:“瞧我这臭嘴,口无遮拦,兄弟别介意,别介意啊。”

      刘国强也没有怪他,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一来二往,那女孩见我也很有诚意,很短时间就答应跟我过,再后来我就跟她回老家办事儿。因为她是偷跑到外地,户口什么的都在老家,她也想回去见见自己的家人。我和我家人也没介意,就都陪她回去了。她是个聪明勤快的人,我父母还有家里的亲戚都喜欢地不得了,也没人在意她是一个被单位开除的人。记得当时我一群哥们还大老远坐火车去青岛,哦,就是这里,帮我们办喜事,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婚礼当天,我家那边能去的都去了,可是她家里人一个都没参加,连父母也没来。”罗桂平感慨地说:“原来嫂子也是青岛人啊,这么说咱们今天能坐在这儿叙话,还真是缘分,强哥,你接着说。”掐灭了已经快着尽的烟头,刘国强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说道:“没来也无所谓,估计是她家里还在记恨她被开除的事情。那个年代,被单位开除是件丢人的事情,现在看看又算什么呢?婚礼还是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婚后没过几天,她不愿意呆在老家,就跟我回了德州,和我一起住在单位分的十平的小房子里。生活条件虽然简陋,但日子过得还算美满,我照常在纺织厂上班,她还是在店里帮忙。后来,我发现她身体有些虚弱,就让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医院说她怀孕了,当她把这件喜事告诉我的时候,可把我高兴坏了。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就几十块钱,我把烟酒都戒了,钱都存了起来,隔天就给她买些补品。那家店的老板人很好,等到我妻子临盆前几个月,老板让她回家好好养胎,说什么时候生下了,身子恢复了,还让她回来上班。就这样,1980年4月15号早上,我那个闺女顺利出世了,母子平安。”刘国强说着,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心里泛起了对妻子和女儿的追忆。

      罗桂平摸了摸脑门,对刘国强说道:“强哥,这是好事啊!那尊夫人和千金现在在哪呢?”刘国强默然低下了头,半晌不语,其他三人也不敢插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神色带着些许愤恨:“是啊,原本我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征求了家里老人的意见后,我们给女儿取名叫,刘爱君。我妻子也成天呵护着小宝宝,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提有多疼爱了。就在我着急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噩运就这么来了,那几天的屈辱,仇恨,让我此生难忘。”刘国强恨恨地咬紧了牙关,眼神射出一股可怕的凶光,其他三人也被他突然转变的情绪吓得有些心惊。

      他接着说道:“就在那些天,突然来了个陌生男人,天天骚扰我妻子,有时候还在我家楼下叫喊,弄得大家都看我们家的笑话。我几次带哥们狠揍了那小子,我妻子也被他逼得无处可退,每天在家以泪洗面。我再三向她问这男人的底细,可她死也不愿意说。唉,我太爱我的妻子,刚刚帮我产下宝贝女儿,身子还很虚弱,我不想影响她的恢复,就没有再追问。接下来的几天,妻子觉得再这样每天被那男人骚扰下去,她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于是,我就悄悄帮她在她上班的饭馆附近借了一间小平房,几乎每天下班我都去陪她们母女一会儿。过了几天,我照旧下班去看她,结果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我心急如焚,于是到处去找,我害怕是那个男人把她抓走了。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小镇,都没有她们母女的下落,难道是妻子想不开,寻了短见?我越想越害怕,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我爬上了我们那边的玉领山。我边爬边呼喊妻子的名字,一直爬到山顶。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我怒不可遏,刚要跑上去揍死那个破坏我家庭的恶棍,突然,我妻子从崖上跳了下去,那个男人也趴在地上拼命地去拉她,拉住了我妻子的一只手。看到这个情形,我顾不上修理他,连忙飞奔过去,也拼命地去拉我的妻子。崖头很陡峭,我和那个男人因为妻子的重量,也被慢慢地向下拖。我痛苦地喊着,多么希望老天爷这时候能够开眼,救救我那可怜的妻子。可是妻子的身体迅速向下坠,她嘴里绝望地嘶喊着:“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没法作你的妻子。”我凭着仅剩的意识,才发觉妻子这话是对那个男人说的。我心里既困惑,又悲愤,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无法去理智地判断。突然间,妻子的左手,用力掰开我和那个男人的手,她,就这么掉了下去……”说到这里,刘国强潸然泪下,冯东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了一块纸巾过去。

      刘国强没有接,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抹去了眼泪,哽咽着说:“妻子就这么没了,我像被拆了筋骨一样,大哭着瘫在地上。我仰头痛骂苍天,骂得声嘶力竭。这时我注意到同样瘫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也难过地泣不成声。我暂时忍住悲痛,像发狂的野兽一样,一拳拳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没有反抗,满脸血污地躺在地上哭着。我抓住他的衣领,狂啸着质问他为什么会是这样?你到底是谁?我老婆为什么会跳崖?我的女儿在哪里?他已经被我打得意识模糊,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下山的,找到一部电话后,我立即报了警,足足一夜的时间,派出所的人都在山下寻找我妻子的尸体。天亮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妻子满身血迹,头部摔裂,内脏大出血,双腿折断,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听到刘国强后来说的这一番话,罗桂平也流下了泪水,说道:“强哥,这么多年了,逝者已矣,就不要再多想了。对了,后来怎么样?”刘国强控制了一下情绪,慢慢地说道:“后来公安局按照意外失足坠崖结了案子,我的女儿也从此下落不明。也怪我疏失,我下山报警的时候,那个恶棍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心里明白,不是他推我妻子坠崖的,我是个明理的人,不会诬陷他,但是妻子为何会大晚上跟他在山顶单独会面?他对我妻子说了什么才让她绝望跳崖?这些我当时都想不通,但是妻子的死,必定跟他有莫大的关系,我不服公安局的草率结案,决心自己追查。这个人,我此生不生啖其肉,誓死不休。妻子过世后,她的父母,亲戚都赶来德州和我一起办了追悼会。追悼会上,我们都悲怆至极,看得出来,岳父岳母还是爱她的,也原谅了她,只是这一切她都看不到了。办完妻子的身后事,我强行留下了她以前单位的好友张雅纯,几番追问,她都不肯告诉我妻子以前的事情,最后我无奈给她下跪,并保证不去追究那个男人,她才对我说,我妻子董少君,是因为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占有了身子,后来被单位的几个同事向领导揭发了。岳父岳母都是很传统守旧的教师,知道了这些后,他们二老觉得没脸见人,要把少君赶出门。少君没办法,只得悄悄离开了青岛。因为找不到她,他们单位就按旷工把她开除了。少君的父母也报了案到处找她,但是没有找到。直到我陪她回家办喜事的时候,她才背着我悄悄去当地派出所消了案。张雅纯只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深恨这个始乱终弃,害我妻子丧命,害我家破人亡的恶人。日子一天天过去,厂子里议论纷纷,我也待不下去了,84年我离开了单位,自己开始搞水产,这些年倒也混出了点儿名堂,但是妻子的仇,还有失踪的女儿,是我此生要追查的目标,只要我还活着。”罗桂平听了这许多,感慨地问道:“当时那个姓张的女人就没透露那恶人的名字?”刘国强一怔,想了想说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也不肯透露那人的住处和单位,何况妻子已过世多年,就算当年被那家伙玷污了清白,现在司法机关也无法立案。这些年我东奔西走,到处打听,老天保佑,让我找到了几个妻子以前的工友,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叫黄松。”

      听到黄松这个名字,罗桂平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点了一根烟开始思索起来,半天没有跟其他三人说话。“罗哥,你咋了?”徐大智推了推罗桂平。“别碰我,让我想想。”罗桂平皱着眉头说。罗桂平小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几句,过了一会儿,有些肯定地点了点头,面向刘国强说道:“强哥,也许我知道那个恶人是谁,但我不敢肯定,如果你需要的话,还得再落实落实。”其他三人被罗桂平这一席话惊呆了,尤其是刘国强,他瞪大了眼睛,恳切地问道:“真的?兄弟?你知道线索?快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不知是兴奋还是感到意外,刘国强情绪很激动,死命握着罗桂平的手。罗桂平还在思考着,他拍了拍刘国强炙热的手,说道:“强哥,我也只是猜测,我曾经给我原来公司的二把手做过助理,他和我们老板是挚交,我们老板已经退到幕后很多年了,我曾听说他改过名字,他现在叫黄仲良,但改名之前,他的确叫黄松。”冯东、徐大智两人被罗桂平的话惊呆了,他们二人进入悦景较晚,而且也从没机会见过董事长,所以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刘国强听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桂平。他知道,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这等大事也不能因为名字相同就诬赖好人,但是他依然激动地对罗桂平说:“是真的吗?兄弟,不管确定与否,我还是很感激你向我透露这些,那个叫黄仲良的是哪里人?你有他的照片吗?”罗桂平想了想答道:“以前我在二把手下面听差的时候倒是听他说起过,老板的老家是青岛,但是我们这些下属分部都没有他以前的照片,就连近照都没有。”“总算有了点儿线索。”刘国强沉吟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怀疑罗桂平所说的这个人,于是说道:“那他现在怎么样?有家人吗?为什么要退到幕后?”罗桂平掐掉了烟头,回答道:“他有个老婆,不过很早就去世了,听说是常年身体不好。还有个女儿,不过是领养来的。他很早就患了抑郁症,没办法主持工作,就把公司全盘交给了我们的二把手,哦,就是我勇叔。”

      刘国强越听越感兴趣,但是他又仔细想了想,哀叹着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些对我很有价值,可惜就是没有你们老板年轻时候的照片,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以确认。”罗桂平也沉静良久,突然,他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刘国强看到他的这一举动,也霎时振奋了起来:“什么?有了什么?兄弟你快说。”罗桂平说道:“我们老板的确很谨慎,也很低调,退得也早,公司里没有他的照片,媒体也不会有。但是,如果我能找到他的照片,你能辨认出来吗?”刘国强仿佛看到了莫大的希望,激动地说道:“能!一定能!”“好,强哥,你的事儿就是兄弟我的事儿,我也是被人算计,才被赶出了公司,如果黄仲良真是害你全家的凶手,咱们兄弟联手,新仇旧恨一起跟他们算!”罗桂平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问冯东和徐大智两人:“你们呢?今天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愿不愿意帮我们一起做?”冯东今天请刘国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能暂时先进入他的水产公司栖身,再图翻身的机会。而徐大智是个窝囊废,没一点儿主见,自从辞职后,女朋友也跑了,他恨不得能马上找个靠山安身下来。“行,要怎么办,您吩咐。”冯、徐二人异口同声地对罗桂平承诺道。看到这些,刘国强感动地说:“太好了,今天能通过小东认识你们两位,尤其是罗老弟,真是我的福分,也许老天爷真的开眼了,老弟放心,只要你们能帮我这个忙,我答应让你当我水产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小东和这位徐先生也跟着你,职位待遇我绝不会亏待!”一次意外的相遇,让四人一拍即合,于是他们又叫了几瓶酒,一直聊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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