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桃山》陆零

19、力量

　　狯岳手中紧握着那根粗糙的树枝，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树枝的重量轻得可怜，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他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眸依然没有任何情绪。今泉见夜的声音，如冬日湖面的薄冰，听不出丝毫波澜。
　　"摆出你最强的姿势。"
　　这不是一个疑问，而是一个命令。
　　狯岳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低头。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部的刺痛，摆出了雷之呼吸起手式的姿态。虽然狼狈，但那份紧绷的战意依然清晰。
　　今泉见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错了。你的力量分散，重心不稳。"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快得像一道残影。狯岳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里腥甜。他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已被一股巨力击中，再次向后飞去，重重摔落在地。
　　“砰！”
　　又是一声闷响。
　　这次，他的身体在泥地上犁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手中的树枝也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
　　今泉见夜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他的目光落在狯岳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性能不达标的工具。
　　"再来。直到你正确为止。"
　　声音冷酷而坚定，不带丝毫感情。
　　狯岳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疼痛像潮水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看向今泉见夜，那张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站不起来，这种“指导”就不会停止。
　　他咬紧牙关，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割他的肌肉。
　　他喘息着，弯下腰，捡起那根象征着他现在所有反抗的树枝。这一次，他没有再摆出什么姿势，只是死死地盯着今泉见夜，眼中是血丝密布的恨意和不甘。
　　今泉见夜的目光微微一动，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眼中那份不屈的火光。
　　"用你的呼吸法，攻击我。"
　　"不要留手。否则，你只会得到更惨烈的教训。"
　　狯岳的瞳孔猛地收缩。攻击他？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赤手空拳，用一根树枝去攻击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剑士？
　　但他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雷之呼吸在他体内咆哮，强行压下身体的疼痛。他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腿部，瞬间爆发。
　　“雷之呼吸·五之型，热界雷！”
　　他脚下发力，地面被踩出一道裂缝。他的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向今泉见夜，手中的树枝直刺而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那是他最擅长的突刺，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然而，在今泉见夜眼中，这“快”显得如此拙劣。
　　“叮！”
　　一声脆响。
　　今泉见夜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根手指，便稳稳地夹住了狯岳刺来的树枝。那根看似坚硬的树枝，在他手中却脆弱得像一根枯草。
　　他轻轻一拧。
　　“咔嚓！”
　　树枝应声而断，断裂的木屑在空中飞溅。狯岳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出，却失去了支撑。今泉见夜顺势一推，狯岳的身体再次失去平衡。
　　“噗通！”
　　他再次摔倒，这一次，直接倒在了院子里的水洼中，溅起一片泥水。
　　今泉见夜收回手，指尖连一丝污垢都未沾染。
　　"无谓的挣扎。"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嘲讽，却比任何嘲讽都更让人绝望。
　　"你的内心，依然被愤怒和骄傲填满，没有一丝清明。"
　　他低头看着倒在泥水中的狯岳，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寒意。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听我的。直到你学会如何驾驭你那份可笑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