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归晋，吾归你》我爱lightning

5、第 5 章

　　老头一定认为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疯了，看他目瞪口呆的反应我很无奈很悲催。
　　司马老头狐疑道：“卿儿可是同为父说笑？”
　　“如此大事卿儿怎可能和义父说笑？”
　　“那卿儿不妨说说你的用意罢！”老头皱眉道。
　　我笑道：“义父可是对卿儿起了疑心？”
　　老头不予置否的眯眼盯着我，老狐狸本色一现无遗，同平日威严却还是颇为和蔼的太尉大人截然两人。
　　“其实义父不需如此，不若卿儿先来猜猜义父真正的用意罢？”我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已成鱼肉，干脆就大着胆子搏上一搏！
　　“卿儿不妨直说。”老头淡定。
　　“卿儿猜想……义父早便料到，不出三代，司马氏必然会取代魏帝成为中原之主，从而长驱直入直取蜀汉及东吴，成为天下之主！”
　　老头闻言大惊，双眼精光四射，他喝止了我，屏退门前侍婢，敛敛心神，面上保持着镇定却仍透出一丝兴奋， “卿儿接着说。”
　　“如今天下依旧三分，卿儿在想……吴帝残暴，素不得民心，手下能征善战之将仅仅数人耳，他目前还能偏安于江东，不过是仗着长江之险和荆州富庶之地，蜀帝更是无能之辈，若无姜维苦苦支持，屡屡以攻代守数次北伐，我想蜀地早已纳入魏国。”我顿了一顿，笑道：“不，我想先帝在世时，司马仲达大人本就不欲替他取得蜀地，他要的是将蜀地留给他的子孙，而不是白白双手奉送与曹氏子孙。”
　　老头不愧在官场混迹多年，他此时早已回复常态，静静的听着我说，我笑笑，老头你这忠臣还装的蛮像，再道：“至于魏帝……”哎，半桶水的无奈，这些皇帝的帝号我还真记不住了，我想老头应当不介意我直呼他们的名讳的，“曹操是治世贤臣，乱世奸雄耳，如不是赤壁之战大败，天下大势早已尽落曹氏囊中，曹丕之才能不若其父，亦算是个英雄，曹睿嘛……只能说，虎父竟生了个犬子，还是个短命的犬子，这实乃是曹氏之大不幸，且其最大的不幸是，托孤时竟托付于仲达大人和曹爽，曹爽为鲁莽智短之人，以为自己手里有了点权势便以为自己可以取代魏帝，至于仲达大人……”
　　老头笑笑，说道：“卿儿到底想要说什么？为父不甚明白。”
　　这死老头正狡猾，我也笑笑， “仲达大人为不世出之奇才，为臣乃是狼顾之臣，若所事之君无霸王之气，仲达大人迟早会取而代之！”
　　“吾兄之大才，不仅是臣子之才，武帝（曹操）还健在时，吾兄臣服于武帝气概，也曾忠心耿耿，不过我司马一门并非诸葛亮那般愚忠之辈，武帝后代无力统一这天下，孙仲谋的后代也无法统一四海，刘玄德的后代更是个痴愚之人！哼！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卿儿可会认为吾等乃是乱臣贼子？”老头定定的盯着我，仿佛是想将我看穿一般，哼，是想看我是什么立场吗？
　　“自古将相帝王之说本就只为是成王败寇，窃针者为偷，窃国者诸侯。”亲爱的老头，我的立场当然是完全在胜者一方。
　　“卿儿说得不错，只是现在形势不若当年汉帝禅让时的那般，曹氏虽已没落，但其作了数代中原之主的帝位，拥护曹氏的力量不能小视，一着不慎，我司马氏便无取得天下的大义，且周文王得大半天下仍不敢妄然取暴纣代之，魏武帝三分天下已有其二，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形势未到罢。”
　　以帝王喻己，果然这野心不是盖的，不过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我是很清楚你们这一门的确是会取得帝位的，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慢慢玩吧，我只求身家性命啊……我嘿嘿笑道：“说了那么久，卿儿便切入正题罢！卿儿猜想，义父真正的用意乃是伪作忠君之臣，笼络暗自支持魏室的臣子，然后伺机一举击溃其或者策反其以让司马一门取得彻底清理他们的名号吧？”
　　老头不怒也不羞，缓缓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义父您的几位女儿都嫁给了曹氏宗亲，就连之前您同卿儿提起的几位提亲者全都是曹氏或夏侯氏子弟，再者义父自称为魏之纯臣，司马一门之事您亦从不参与，您甚至同您的儿子们假意决裂，回许昌丁忧，这一切都是为了取得曹氏宗亲的信任，卿儿想，您也许早早便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这些人亦是狗急跳墙了，连义父这样的‘忠臣’也要拉拢，义父您也许已经掌握了不少曹氏的暗流了。”
　　“说得不错。”老头也不小气，丝毫不介意我话中的讥讽之意，捋须又道，“此事只有吾兄知晓，你如何知道的？”
　　“呵呵，义父您是欲显仁厚近似伪了。”我顿顿，“卿儿是猜出来的，您表面上的所作所为，太不符合人性，就连卿儿这种小女子都觉得义父在做假，再说再是忠义的人，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也不会谈忠心二字了，想想，自己的家族可以得到天下权柄，啧啧……卿儿真不明白是义父忠臣的美名太响还是曹氏那帮人太傻。”
　　“你！”被将了一军，老头显得很郁闷，平时做得很顺溜的招牌动作——摸胡子都做得不大自然。
　　“您将您的女儿们嫁与曹氏宗亲，有想过她们的后果吗？”不顾他又嗔又怒的状态，我又直问道，古代女子大多都被视作工具，和亲、联姻、□□什么的，牺牲的不都是女人吗？想到这里我是非常不平！“义父您自认为一生光明磊落，真的是这样吗？卿儿乃是一介小女子，国家大事争权夺利之事是不大懂，亦知道若想得天下，必先舍小义，您为了司马一门牺牲了您的女儿们，不顾她们事后的处境，您当真一点都没有愧疚？”
　　我见老头沉默半响却片语不出，跪拜道，“卿儿自知义父纵然对我很是宠爱，待卿儿如亲生女儿一般，不过说到底卿儿对义父来说仅仅只是偶然救来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罢了，即便卿儿与您失散多年的妻子形貌相似，我对您来说也仅仅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但卿儿仍奢望能有自己的活法，卿儿自知无意得知曹怜小姐的身份后卿儿必不会有甚好结果，卿儿愿意代替歆蝉为曹怜小姐遮掩身份，只求义父待曹小姐逃离此处后给卿儿自由，这一切关乎卿儿自己的性命，卿儿自当全力保护曹小姐的秘密。”
　　老头拊额沉思了好一会儿，“也罢也罢，一切便如卿儿所说行事，为父略感小恙，卿儿你退下。”
　　“义父果然仁厚，。”我又拜道，“若是卿儿是义父您肯定会将面前这个不知好歹胆大妄为的小女子杀人灭口杀而快之。”说实话吧……我很担心老头会不会出尔反尔把我给咔嚓了……最好试探试探。
　　“卿儿事到如今还敢揶揄为父？为父不会害你性命的。”老头叹气道。
　　“卿儿无礼冒犯义父，卿儿只是害怕某日莫名其妙的横尸街头了，请义父放心，您的大业和曹小姐的身份卿儿不会向外人透露的，因为卿儿乃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平凡人。”我学着曹怜故作严肃的语气道。
　　“哈哈哈！”老头明显被逗笑了，估计他平时伪君子见得太多，偶尔见到我这种真小人感到很有喜感，“为父也相信卿儿是一个识时务之人，否则你还有命在这嘲笑为父吗？”
　　“卿儿不敢。”
　　“不敢……哼，为父看你什么都敢，只是此次你嫁与曹府须为为父做几件事。”
　　他愿意为了帮曹小美女而把歆蝉嫁过去，他应该不会要害曹小美女的。“义父请说，若是卿儿力所能及之事必不会推辞。”
　　“为父虽然心中有大志，不过吾同曹靖贤弟的情义却不假，怜儿为父自小看她长大，她还未吾膝高便随为父偷偷习文武之法，但曹夫人管教甚严，怜儿纵然一身才华但为人处事察言观色之能却远远逊于你，容儿出走前平日行为荒唐，怜儿如今扮作容儿投身军中，怕会有不少人为难于她，你须多提点她一二。”
　　“卿儿明白，此事应当不难。”
　　“极好极好。”老头捋须道，“其二是吾弟未死前威名甚重，容儿和皇上情谊又……咳咳……”老头说到这里显得些许尴尬，一时之间竟语塞，我笑道：“卿儿明白，义父您接着说。”
　　“皇上摆明心思要提拔怜儿作为亲信了，为父担心仍愚忠曹氏的人会……”
　　“义父是担心他们会拉拢曹小姐吗？”老头啰啰嗦嗦半天不说重点我有点不耐烦了。“如今就算是曹姓子弟也不会贸贸然加入曹氏和司马氏之间的斗争之中，我想曹小姐应当不会受他们的拉拢吧。”
　　“卿儿说得不错，但怜儿对天下事不知甚解，卿儿你须……哎，此事亦不能强求，若是怜儿执意同吾司马氏作对，卿儿也劝她不得，骤时她作出不利于吾族大业之事令吾兄不悦，为父也保不了她，卿儿恐怕也会遭到牵连，若怜儿心中清明，你须伺机帮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之后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罢”
　　“卿儿明白，义父也要答应卿儿一件事。”见老头人也不是太坏，我大着胆子说道：“歆蝉性情柔弱心地良善，卿儿斗胆求义父不要将她如工具般随意嫁与他人。”
　　“……好，为父答应你，若非歆蝉自愿，为父不会再逼她出嫁。”

　　老头很给面子，非常的给面子，给我准备了大概价值三百万两银子的嫁妆，话说古代达官贵人讲究十里红妆，得为出嫁的女儿准备出嫁后的一切用度，看来老头平时那副抠门穷酸样原来都是装的，果然从古到今当官的tnnd都有钱！
　　哎……就得嫁人了，如果我还在现代根本就无法想象我这辈子竟然会嫁人……还好有着曹怜的破事，否则我还不被逼着嫁给一个男人啊？说实话我房间里面绳子都准备完毕就等着死了算了，同时我想对一切被传绝世武功或者莫名其妙得到万贯家财再或者有诸多美女爱护再再或者直接穿到女权社会的所有穿越人士说——羡慕嫉妒恨！
　　不过尽管事态没向我完全无法接受的方向发展，让我嫁给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然后和她过一辈子（就算她是美女……），我心里面仍然很难接受……好吧……我忍，等一切风平浪静我便卷款逃跑，对，小不忍难成大谋……

　　古代的婚礼还没有被庸俗艳俗恶俗低俗化，就是这个盖头实在太厚，捂得热不说，婚礼的热闹场面究竟是怎样的看都看不清，只能用朦胧美三个字形容……实在是遗憾，被喜婆晕乎乎的扶进曹府，晕乎乎的拜了堂又晕乎乎的被带到新房里干坐着。
　　不知等了多久，坐得老娘屁股都麻了，这盖头又捂得我难受得紧，但喜婆和侍女都在旁边看着害得我动也不敢动，想偷偷把盖头掀开透透气都不行，正当我要抓狂之时，救星终于被跌跌撞撞的扶进来了。
　　“你们、你们出去吧。”有点熟悉的公鸭桑响起，同时一阵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啧啧，中国自古以来的酒文化害人不浅。
　　“是，将军。”
　　所有人全都离开了新房，只剩下我和曹怜的房间顿时陷入沉重的寂静，说实话，我感到很尴尬，相信曹怜亦是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总需要有人打破僵局，我细声问道：“曹小姐为何沉默不语？”
　　曹怜一语不发，突然我听到“扑通”一声，kao！她不会醉晕了吧？我一时情急自己把盖头揭开了，也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却见曹怜正一脸惊讶的跪着看着我。
　　“你你你……你不是陈卿吗？？你不是死了么？怎么、怎么会？你究竟是男是女？”曹怜见到本来应该嗝屁现在却身着一身红妆的我受了很大惊吓，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我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见她点头我便松开了手，解释道：“那日我摔下悬崖所幸只是坠入河流中，司马大人恰好正在河边钓鱼便将我救回了太尉府，我和他失散的夫人形貌很是相似，又同他同姓，司马大人便将我认作了义女。”
　　“你不是姓陈么？”曹怜奇道。
　　“我本姓司马，很早之前我便遭遇意外是陈敬大哥将我救了回了陈家村，为了方便随军才胡诌说我是他的弟弟。”
　　“原来如此，但总之怜儿多谢司马姑娘的大恩。”曹怜感激道，同时欲行大礼，我赶紧扶住了她，笑道：“曹小姐不必多礼，若不是小姐惹出那么多事，我就得被司马死老头逼着嫁给某个不知姓名的臭男人，毕竟我在他眼中已经很大龄了……我们两个成亲乃是互利互惠也。”
　　曹怜闻言扑哧一笑，“司马小姐竟敢称司马伯伯为……”
　　我囧了，曹怜她老爸和老头是义兄弟，恩恩，不能在她面前说老头坏话，我正准备补救，曹怜又道：“司马小姐你刚才说你不愿意同男子成亲？”
　　看到她一脸的惊奇，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直接给一古代的良家妇女说自己喜欢女人完全没办法接受男人此乃找死之举，我讪讪道：“我自由自在惯了，实在不愿意嫁给一男子，让女子只能呆在家中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司马小姐的想法果不同于寻常人……”曹怜若有所思道。
　　“我们坐到床上说罢，这样跪着好累。”曹怜和我现在面对面正面对面的跪在一起，仔细想来似乎看起来太暧昧了点，便将她拉到床边坐着，“曹小姐，为了你的身份和我们的亲事不被穿帮，我问的事你得从实回答。
　　曹怜见我不似之前的调笑语气，亦收敛心神，“司马小姐请说。”
　　“自你扮作你的兄长之后，曹怜这个人的存在你是如何处理的？还有你的身份现在还有谁知晓？”
　　“自我留书与母亲代替兄长从军之后，母亲便对外称我去郊外遇见歹人遭遇不测，此事仅有母亲和司马伯伯知道。”
　　“那就好，这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否则你可能会性命不保，到时司马老头也帮不了你了。”我见曹怜点头，又道：“自我落崖后的半年里还有什么状况？陈敬大哥现在在何处？”
　　“你坠崖后我们搜寻你好几日始终不见你踪影，无奈之下我只得继续行军，一路上倒无大碍了，只是误了时日，在上党被罚作了半年城门吏，你大哥无处可去，我便收留了他，他现在正在曹府作家将，司马姑娘你明日去看看他罢，他以为你早已遭遇不测很是伤心。”
　　“我也很想念他。”我笑笑，这个肌肉男亦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这个大哥认得还蛮值，“你被罚作城门吏后皇上怎会突然想到要封你作中垒校尉还要把长公主下嫁与你？”
　　提起皇帝曹怜显得有些难以开口，扭捏了好久才吞吞吐吐道：“这……皇上一月前不知为何召我回京，他令我到宫中与他一叙……”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她脸红得手足无措都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看她这小样我什么都明白了，原来皇帝和曹容还真的有一腿啊，要不怎么会这么信任他呢？我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猜皇上肯定对你说什么半年未见，朕很思念子许云云，顺便还动手动脚之类以表相思之情之类的吧？”
　　“你！！”曹怜被说中心事，又羞又恼。可怜的孩子，哥哥和皇帝有奸情就算了，自己还深受连累，被gay当做男人骚扰真是……有喜感！
　　“好了好了，本姑娘不调笑你了，至于皇上要提拔你一事曹姑娘你是如何看待的？”
　　“我族世受皇恩，再加上如今曹氏没落，怜儿虽是一介弱女子亦懂得精忠报国，皇上如此赏识哥哥，我应当代替哥哥报答皇上的恩德。”曹怜正色道。
　　这……这个小美女看起来聪聪明明怎么脑筋那么不转弯呢？不懂的趋利避害不说，还满心想着为一个末代王朝效忠！她是脑筋秀逗了还是在和我做戏？我皱眉看了看曹怜，她亦很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人忽的满腹心事起来。
　　我猛然发现老娘竟陷入一个死局，若曹怜忠于魏室，她以后必定会处处与司马氏作对，且她现在受皇帝器重，司马氏的人也势必会对付她，若她被逼急了可能会求助于司马老头或者与忠于魏室之臣抱成团，根据历史的发展，这绝对是找死之举……当然，这样的话我也死定了，若她还识大局的话，她有甚二心也不会和老头与我商量，毕竟老头是“魏之纯臣”，我是“忠于魏王朝的太尉”之义女，他若是贸贸然投靠司马氏，多半也会被那群老狐狸当炮灰当枪使，如今曹氏宗亲的力量即便大不如前也不能小视，万一她捅出什么篓子的话……我也会死的很惨，算了……我自己偷跑得了！这……更不行，估计我还没出魏国国界就被老头五马分尸了……
　　前思后想那么多，我竟然漏算了极为重要的一环——曹小美女的立场，失败，实在是太失败了，我勉强的笑笑：“如今势局不定，我认为曹小姐你最好远离朝政的是是非非为妙。”我定定的盯着她的双眼，试图可以看出她的些许真意。
　　可惜的是我啥也没看出来，这厮竟然脸红得把头埋得低低的，啧啧，她虽扮作男子，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大家闺秀，我这样盯着她看是有点失礼。
　　我正想应当怎么解释之时，她忽的抬起头来，一身新郎红装搭着红红脸蛋的她显得格外娇俏，我一时看晃了神，我们竟都红着脸看着对方许久许久许久……好吧我承认，我面对美女是很容易脸红，说我色狼也罢说我花痴也罢，本小卿都认了。
　　“司、司马小姐以后无人时便换我作怜儿吧……”曹怜嗫嚅道，古代的大家闺秀原来都这么容易害羞，不过……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遗憾的是，虽然她看起来是很萌，虽然她很漂亮，虽然她文才武略貌似都很高很高很高……但她哑着个公鸭嗓，穿着新郎装一脸娇羞的摸样实在是太有笑点喜感了，实在是没忍住，天主，我有罪。
　　“你、你笑什么？”曹怜明显动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捂住笑痛了的肚子赔笑道：“怜儿今年多大了？”
　　“十六。”曹怜闷声道。
　　好小，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才十六，古人还真早熟。十六岁在现代还是除了考试恋爱便完全无忧无虑的年纪，想到她以后的日子不由得唏嘘，“我再过几月便二十有一了，私下你就喊我姐姐。”
　　曹怜点点头，“是，卿儿姐姐。”
　　恩恩，若是她换回女装且恢复原来的声音也许会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子，我对这种女孩一向很有好感的，我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们也许会在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若是怜儿平时有什么为难烦恼的事尽可以找我商量，力所能及之事我自当全力以赴，司马老头一直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以后我们可能就得相依为命了，怜儿可是明白？”
　　“怜儿明白。”
　　我叹了口气，“无论怎样，怜儿和我现在是夫妻了，我们祸福相连，我必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怜儿万事定要同我商量绝不可糊涂，朝中权贵争权夺利之事怜儿万万不可参与，否则……”
　　“怜儿平日一定要低调，遮掩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
　　…………
　　我第一次发现我是如此的啰嗦，先是唠叨了半个晚上，之后又像查人家户口一般问东问西，最后不知不觉间，我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也……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无趣的新婚之夜了，不浪漫，很和谐，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oo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