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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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太尉别府的日子过得真的很是无聊，极品的无聊！
我在太尉别府唯一相熟的两个美女——歆蝉和晨瑕虽然时常陪我聊天，聊的内容却无非为诗词歌画之类云云，我在旁边听得是百无聊赖，还得强撑困意，以免显得我这人太庸俗。做女红我又一点也不会，在现代时我连最简单的十字绣都弄不好，还被相熟的小受姐妹耻笑……在太尉别府闲游晃了两天，终于找到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书房。
这个时代的文字乃是密密麻麻的小楷，配合繁体字加文言文那是看得我头昏眼花啊，但是没办法，这是我唯一能消遣的方式了，不过看多了，倒也便习惯了。
司马老头平日深居简出，每日处理完公文后便在他的内书房（私人书房）蜗居，所以除了早晨向他请安之外我们很少有机会见面，恩恩，不见面更好，我倒自己看书乐得自在。书房里除了四书五经之外以史书兵书居多，可惜的是由于历史的限制，只有汉朝历史之前的史书，至于兵书那可就多了，从《孙子》、《十胜十败》、《六韬》到各种阵法，司马老头的行军心得等等多不胜数，这可是真正的古本啊！有的还是孤本，这个比啥四书五经什么的好看多了。
后来我还找来纸笔练起了字，没办法，我实在不能忍受像个半文盲一样只会看不会写！繁体字和简体字互有相通，多抄写几遍倒也勉强能够记住，只是偶尔不小心还是会写出对于古人来说缺笔少画的白字儿，半月后的某日，我正在努力临字时，司马老头的笑声从书房外传来。
“歆蝉说得没错，果然老夫一到书房就可以看见卿儿在这儿练字看书，好女子好女子啊。”
我赶忙放了笔，拜道：“卿儿拜见义父。”
司马老头扶我起来，笑道：“卿儿毋须多礼，以后卿儿在私下见到为父无需大礼。”
“多谢义父。”啊？这唱的哪出啊？我有点不解。
司马老头捋捋须，笑道：“卿儿可会认字否？”
这不是废话么……我道：“回义父，卿儿年幼时曾从师家乡会认字的老人。”
“好好……”司马老头走到书桌旁，仔细看了看我刚才临的字帖，噢……对于司马老头这种古代文化人，我的字在他眼中估计是极品的丑！想到这儿，我不禁脸红，这太丢人了……
“不错不错。”司马老头赞道，恩？这可出乎我的意料了，他点头又道：“果然卿儿不似寻常女子。”
啊？这到底……我晕了，只见司马老头捋须沉思了一会儿（我真担心他的胡子会掉光……），道：“卿儿为何临的是《黄石公三略》。”
囧了，我不可能说因为这上面我不会写的繁体字比较多吧？我心底慌乱了一阵，不过外表还是镇定的。我苦苦思索了一番，道：“《三略》论用兵机之妙、严明之决，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这句话比较熟，也不知道谁说的了，先剽窃了再说。
司马老头闻言大喜：“好！好！卿儿见识果不凡！”
呼……过关……我冷汗直冒，都不知道司马老头今天抽的什么风。
在我冷汗还没蒸发掉时，老头冷不防又问道：“卿儿认为，用兵何谓上品？”
Kao！他今天果然抽风了，这个我还真肚子里面没材料剽窃了，胡编吧！我再思索一阵，道“两军拼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举劳民伤国，百姓受苦，母丧子，妻丧夫，子丧父，为下品。”
“哦？”司马老头有些诧异。
我再道：“伤敌士气，使其军心涣散，将离兵，兵疑将，伺机一举击溃之，不多作杀孽，此乃中品。”
司马老头显然有了兴趣，好奇道：“那，究竟如何才算得上品？”
看来我一时胡编的还真能唬得了人，我胸有成竹道：“溃其军心，纳为己用，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归心！”
“说得好！”司马老头拊掌大笑道，“若卿儿乃是男子，必有一番作为，歆蝉夸你聪慧非常，果然不错！”
“义父谬赞。”嘿嘿……谦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哎……不过天下归心，这谈何容易啊。”不知司马老头又怎的了，忽然多愁善感起来，叹着气离开了书房，我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接着练字去了。
自打那天起，司马老头三天两头的找我谈论军略，姜果然老的辣，看法见识针针见血，论起行军打仗之事，老头那也是眉飞色舞双眼发亮啊！弄得我一点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我就想不通了，这么一个有才的老头，有背景，有兵权，怎的过着这般半隐居的日子呢？有阴谋，肯定有阴谋！
但是不得不否认的是从司马老头这里还真的学了不少好东西，不过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跟着去打仗，出谋划略的事也算不在我头上。只是在现代的时候我本来就很喜欢玩战略游戏，现在没游戏玩成日无聊得紧，和司马老头成日争得面红耳赤的也是颇为有趣，没事时府里还有大小美女（可怜的歆蝉和晨瑕……）陪聊陪吃陪玩，过得是逍遥胜神仙啊！
半年后，魏帝召司马老头回京，于是，太尉别府从许昌举府搬回了魏国都城——洛阳，一路上骑马玩乐好不快活，歆蝉乃标准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出府，难得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亦是很是兴奋。
众乐乐之余，我发觉司马老头隐隐有少许忧色，不禁好奇，问道：“义父大人，回京后您可以同几位义兄团聚，为何义父却有忧郁之色？”
司马老头哼了一声：“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为父见也不想见！”
之前和歆蝉闲聊时，我记得歆蝉同我说过司马老头膝下有九个儿子，可惜都爱附庸权势，时常充当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行夺权跋扈之事的帮凶，司马老头为人正直，性格温和谦让，始终惦记着曹氏几代人对他的提携，他还做过当朝魏天子的太傅，自是不赞同他们的做法，父子几人便起了很大的隔阂，如今司马氏把持朝政，司马老头的那几个儿子更是春风得意，面对老父竟时常有讥讽之色，老头一气之下借丁忧之故，搬到了许昌别府，自后再也不问朝中事。
我无奈的摇摇头，经过这几月的相处，我发觉老头对以贞白自立，性格又很是倔强，安慰他的话还是免了吧。
“陛下召为父回京，恐是有大事了。”司马老头忽的闷闷道。
“哎……义父，闲事莫管，如今这天下大势，义父您应当看得比谁都要清楚。”我随口道。
老头猛地一震，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住我，囧了，kao！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怎么那么多嘴啊……
“卿儿也认为为父应当……”
“不、不，义父，您只管做您想做的便好。”我低头道。
许昌在曹操的时代曾被作为都城，但是繁华程度仍然远远不及于洛阳，这时的洛阳早已摆脱当年董卓之乱后的阴影，街道纵横，四处生机勃勃，最最关键的是，街边有还多卖有趣小玩意儿的行商和店铺，噢！本小卿逛街游乐的心又燃烧了起来！要不是顾及司马老头在，我早就拉着歆蝉和晨瑕血拼去了。
司马老头在洛阳的府宅比许昌的别府大得多，宿卫的侍卫竟要有数百人之多，不过大是大，这边的太尉府内的装潢仍然是如许昌别府那般朴素，除了挂了些书画，别无长物。老头那九个儿子由于和他政见不和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呼！松了一口气，真要是那么多人都挤在这府里面，这还会有清净么？
到了洛阳这一繁华之地，日子过得应该不会那么无聊了吧？我想司马老头回京之后肯定政事繁忙，也无暇成日管教我，这般我偷偷溜出去玩的机会就比在许昌的机会大多得多了。
我还在想着吃喝玩乐之事时，却不知我的安乐日子终要到头了……
二十。大多数古代女子在这个年纪已经是孩子他妈了，要是换个能生的，已经是几个孩子他妈了，歆蝉今年正值十八目前仍未有婚约，在古代竟已是剩女一枚，我今年快要二十一，在古代起码绝对是老姑婆等级……
“卿儿，昨日中领将军的幼子向为父提亲，你意如何？”
“卿儿，今日退朝后，大学士问了为父你的八字生辰，说择日就……”
“卿儿，我看武卫将军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为人亦是上品……”
“卿儿，这次是都校尉……”
我只能说，来到洛阳的这短短半个月，乃是我人生中的噩梦，独一无二的噩梦，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吃香，竟有那么多高官、世家之子、甚至还有王爷、王爷的儿子、王爷的孙子等等等等争着要娶我
当然，歆蝉亦有我同样的烦恼，而且由于她年岁较小，求亲者的数量更是庞大，一日午后我无奈的问她这应当究竟怎么办。她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义父大人为我选了夫婿奴家本来是要听从父命，但是奴家自小便发誓要侍奉义父大人终老，所以……”
这觉悟还可真高……
没办法，如今司马当道，谁都想要想尽办法的和司马氏占点关系，有些聪明的曹氏和夏侯氏子弟更是想借着当司马太尉女婿的身份作为救命稻草，就算我和歆蝉在这个时代已是大龄女青年一枚，都被当作香馍馍一般，唤作普通女子遇见这种事自然是高兴死了，但是……但是我不要嫁人啊！想到我得称呼一个男人为相公，还要帮他生儿育女什么什么的我就觉得后怕……且看老头逼嫁的趋势愈来愈猛烈，我心一虚，也不顾会不会被饿死，鼓足了勇气——逃家了……
尽管我事先准备得很充分，带够了银两，弄清楚了侍卫们的换班时间和防卫漏洞，不过我还是漏算了最重要的因素……本小卿小脑不发达体力衰弱，还没跑多远就被太尉府的侍卫抓住了……
“说吧，你为何要离开太尉府。”司马老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看那桌子都快要被他拍散了。
“义父……卿儿不愿嫁人。”我咬咬牙，鼓起勇气说道。
“为何？”老头气得牙痒痒。
事到如今我不可能扯歆蝉那套要侍奉他终老的说辞吧……算了，死就死，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大着胆子说道：“卿儿就是不愿意嫁人，没有原因。”
“不愿嫁人你这小女子要干什么？？”司马老头快要气晕了，噢……老头你千万别晕啊这样我就成罪人了，其实我对您还是发自内心的敬爱的。
“我、我……卿儿……”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可能给老头说你的义女喜欢的是女人吧？这样不气死他才怪，一时之间，一老一少相对无语。
“卿儿啊，为父对你寄望甚重，你怎可让为父如此失望？”老头沉默半响，摇头道。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面一阵难过，相处半年下来，我当这位长者如亲人一般，哎……不过让我选择嫁人和让他失望之间……亲爱的老头，您就委屈一下……
“难道义父认为让卿儿嫁给一个好夫君就是义父您对卿儿最大的寄望吗？”我不服气道。
“你这小女子不去嫁人，难道还能作何惊天动地的大事耶？”老头皱眉教育道。
听他这样说，我真有点生气了，司马老头在这个时代算是 “开放”的，但在我这个现代人的眼里，他刚才这番言论我是大大的不屑！谁说女子不能做大事？武则天还能当女皇帝呢！本小卿是没什么志向，却也不愿意一生只为了相夫教子而活，更何况我对男人一点也不感兴趣，让我嫁给一个男人，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也笑道，尽管笑得很难看，“卿儿虽无鸿鹄之志，但若是非让卿儿嫁人，卿儿宁愿出家为道！”
“……”
老头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我被他软禁在房中不许出门，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更甚的是，老头放下狠话说，只要他寻到合适的人选，不管我是否乐意，立马定个吉日把我嫁出去。
果然穿到古代不是好混的，像我们这种要武艺没武艺要文采没文采只有点小聪明傍身的小人物，保有自由身的后果不是被饿死就是不幸遇见乱军没个好结果，就算是幸运傍到个后台，那也是任人宰割的命啊，老大让你嫁人你就得嫁人，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关键是作为老头的义女，在古代我就连反抗的立场也没有……不行，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我必须有反抗封建糟粕毒害的信念，就算是没办法，我也得想出办法来！
就在我在房间内战战兢兢苦思冥想的第六日，歆蝉一路哭哭啼啼一路小跑冲进我房间抱着我大哭，相处那么久，歆蝉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妹妹，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我顿时不解，柔声问道：“歆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声这样？”
歆蝉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哭，我心里面又急又怜，急问道：“歆蝉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想办法呢？”
歆蝉呜咽道：“奴家只是痛哭自己的命运罢，纵使姐姐有颗玲珑心，亦是帮不了奴家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这样说我是更着急了，连连询问她她皆是摇头不语，这时晨瑕慌忙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歆蝉小姐，奴婢、奴婢总算是找着您了。”
“晨瑕，你赶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道，能让一向沉稳的歆蝉如此失态，肯定是出大事了。
晨瑕听到我这般问，忽的也是泪眼盈眶，道：“大人……大人她要歆蝉小姐嫁人！”、
啥？这司马老头嫁义女成狂了么？？看歆蝉这副伤心的模样，估计对方绝不是什么好人，我一时之间怒极，冷笑道：“义父大人是要歆蝉嫁给谁呢？”
晨瑕闻言竟放声大哭，“大人他要让歆蝉小姐嫁给曹靖将军之子曹容。”歆蝉听到曹容的名字，哭得更是伤心了。
等等，曹容？小帅哥！不会吧？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吧？？
我无奈了，小帅哥人品不错人也长得蛮帅，我想这种人才在古代应该是万千少女争着要嫁的对象吧？歆蝉这么伤心难道是和我一样不愿意嫁人？我笑道：“曹容将军？我曾与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人呀。”
晨瑕伤心之余白了我一眼，反驳道：“卿儿小姐敢情是被他那俊俏模样骗了，曹靖老将军生前同我们大人乃是结义兄弟，那曹容奴婢也见过几面，哼！就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要文不得要武不得，就是一个懦弱无能全靠祖茔保佑的宗室子弟罢！大人怎的这般糊涂，要歆蝉小姐嫁给这种人……”说到这儿，晨瑕又是悲从中来。
我一头黑线……晨瑕小可爱，你确定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小帅哥文采怎么样我是不清楚了，但我觉得他的确是一个有勇有谋武功很不错的人物诶，这难道有内情？
歆蝉抽泣道：“义父大人的吩咐纵是再有不对，歆蝉亦不敢不从，只是……若是曹容将军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歆蝉你把话说完啊！晨瑕你说！”我急道。
晨瑕涨红了脸咬唇犹豫了许久，吞吞吐吐道：“坊间都传闻道那个曹容……他、他有断袖之癖！”
我脸色一沉，对歆蝉正色道：“歆蝉，晨瑕说的可是实话？”
歆蝉急急的摇头，哭道：“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不要再问了……”
让一个直女和GAY成亲？这么 “人道”的婚事司马老头你还真的想得出来，你这是要毁了歆蝉一辈子的幸福吗？你这死老头我一定要扇你两巴掌！“老头这次太过分了！我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不顾歆蝉的阻止，我冲出了房间，门口的那两个不知时务的侍卫拦住了我，我冷笑喝到：“本小姐有事要请教太尉大人，你们竟敢拦我？”
侍卫们虽有老头的命令，却也是不敢过于顶撞我的，见我发怒便唰唰的跪下，其中一名侍卫为难道：“这是太尉大人的吩咐，小人……”
“就是太尉大人的命令又如何！作死！！”我一脚踢翻了刚才说话的侍卫，也不管事后是否会受罚，便直直冲进老头的内书房，果不其然，老头正在书房里练字，他见到我虽有一丝惊诧，却仍还是气定神闲。
看见他这幅摸样我更生气了，连行礼和尊称都免了，直问道：“你真要歆蝉嫁给那个曹容？”
老头捋须不语，皱眉定了一会儿，点点头。
“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歆蝉，你还是要这样做？？”
司马老头避而不答，低声道：“歆蝉都告诉你了？”
告诉我小帅哥是个GAY的事吗？不好意思，那个是晨瑕给我说的，我下巴一仰：“这全部是我猜出来的，没有人给我说。”
我的话对于这种老狐狸来说显然经不起推敲，只见他笑了笑，又道：“那卿儿告诉为父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那曹容我曾经见过一面，唇红齿白，就算穿着盔甲依然像个小书生一般，人有时还扭扭捏捏，而且……而且大家都传他根本不可能会喜欢女人！”
司马老头显然收到了很大的惊吓，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我见他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不禁有点内疚，人家毕竟是古代的老人家，我说话应该委婉一点的。
“是谁传的……曹容乃是女子？”老头回回心神，对着我一脸的怀疑和震怒。
啥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帅哥是女人？？这、这，太让我震惊了，女扮男装从军的事我还以为只有小说里面才会有，想不到我竟然目睹了真实版的，仔细想想，当初她差点被山贼袭胸的反应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虽然身量较高，骨骼却是蛮纤细，还有她脸红时那个扭捏的小样儿也是女子独有的！偶买糕的！我怎么那么蠢啊？还亏我是个现代人士，太失策了，实在是太失策了！
老头看我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才意识到我们一老一少对“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女人”这句话产生了多大的理解误别，他一堂堂太尉，竟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估计他羞愧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见他垂头顿足恨恨道：“老夫怎的越老越糊涂了？义弟、怜儿，老夫有愧啊……”
偶买糕的，小帅哥……不、不是，小美女的真实身份乃是女人的秘密估计对于老头来说重要得紧了，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知道了不会被他大义灭亲灭口吧？？我开始对我的性命感到担忧……
老头咬了咬牙，无奈道：“也罢，也罢，为父便同卿儿说了吧，卿儿聪慧非凡，凡事都有不同见解，或许你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罢……”
于是乎，老头闷闷的将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曹靖将军乃是在战乱中救过他好几次性命的结义兄弟，无奈英雄气短，纵使他战功赫赫武功盖世亦不免在战场上死于宵小之手，他临死前将自己一双孪生子女——一曰曹容，一曰曹怜托付给了司马老头，老头这个人重情重义，自然是义不容辞，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两兄妹，以免他们遭司马氏毒手。不过事总与愿违，将近一年前，当权者命从未上过阵的曹容仅领三百人将大批钱粮辎重从襄阳押运至上党，途中必要经过战乱之地上庸，路途又长又险，所调派的兵勇又少，一着不慎，即会丢掉性命，那曹容虽为将门之后却武功平平生性懦弱，被指派这一任务后只知将自己锁在房门内大哭，更甚的是，他在临行前偷偷临阵脱逃了！
曹怜得知自己兄长做出如此行径后，竟毒坏了嗓子，瞒着母亲和司马老头径直扮作自己兄长领着三百军士出发了，等到曹母发现自己的女儿代兄从军后为时已晚。临阵脱逃在魏国乃是大罪，尤其曹容乃是将门之后，这事儿传出去必会让生前威名显著的曹靖将军死后蒙羞，女子混于中更是死罪，曹母糊涂之下只得将错就错，直到前几日魏天子为了扶持自己亲信势力，执意将长公主下嫁与曹容并破格提拔他为中垒校尉之后，曹母同曹怜才将这事告知老头，老头震惊之余为了为曹怜掩饰身份便告知魏天子，说自己的义女同曹容幼年时即有婚约，魏天子虽说失望，也不敢拂了自己老师的面子，便取消了赐婚，所以便有了之前的那场闹剧……
这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惊讶的盯着老头看了许久，老头郁郁道：“让两个女子成婚确实荒唐，为父更知这般做是误了歆蝉，但是为父不能对不起我那惨死的义弟啊……”
哎，这事想来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皇帝的赐婚，kao！没老头这等强人帮忙，曹怜小美女就只能等着洞房花烛夜穿帮了，
“……歆蝉她愿意嫁给曹小姐吗？”
老头叹了口气，道：“歆蝉那孩子很是孝顺，为父的话纵使她万般不愿意亦是不敢不从的，为父一生光明磊落，唯有当年诛杀曹爽将军和这件事始终让为父悔恨。”
蓦地，脑中闪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我犹豫了一阵，向老头行了一拜，斩钉截铁道：“卿儿愿代替歆蝉，嫁进曹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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