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爱》岚雪

12、第十一话

　　深夜的时份，影陌的家中的大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而去应门的并非宅院中的丫环或者厨娘，而是影陌本人。
　　“时候不早，你们来干什么？”应门的影陌，轻倚着门微笑着说。
　　“留宿。”望着眼前完全没有请他们入屋意思的人，方海麒微皱着眉回答。
　　“今天是福王世子的大婚之日，宁王世子即使不留在福王府作客，亦应回咱家府上休息。你把他送来我这里，难道不怕落人口实吗？”无丝毫动作的影陌笑着望向被方海麒搀扶着已经醉酒的柳玄彬说道。
　　“少主并不是怕落人口实的人。如果真是怕的话，当初便不会和你纠缠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方海麒平静地说着。
　　“哦~真是看不出，原来你是那么伶牙俐齿。既然你们宁王俯的人也不怕，我当然是没有问题，还不把他带来我房。”话语说毕，影陌便转身走入屋内，却没有帮方海麒一把的意思。
　　看着方海麒把柳玄彬扶上床后，忙东忙西模样，影陌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正当方海麒把柳玄彬安顿好后，打算转身离开的一刻，影陌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并把他推跌坐于在床上，成功把方海麒困在自己和床的中间。
　　“干什么？”对于对方突然的举动，方海麒不满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情把他送来我家。”影陌渐渐欺身上前说道。
　　“我的心情与你无关，我只是作出一个对少主最适合的选择。”看着对方靠近，方海麒伸手想推开对方，却反被对方捉着双手。
　　“你的意思是觉得把他送来我这里，让我来安慰他是最好的选择吗？”影陌把推却的双手压在对方身侧，令对方无法顺利起身。
　　“…”对于影陌的话语，方海麒并没有回答，只是侧头不语。
　　“既然你那么担心他的心情，不如…就让我们一起去安慰他。”影陌故意在方海麒的耳边轻声说着。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对于影陌的举动，方海麒无所适从，既不能向后躲避，又无法挣脱对方，方海麒只能侧着头闪躲。
　　“意思就是，趁这次机会，让我来教你如何用“身体”好好安慰你的主子。”影陌在对方耳边说着的同时，还故意把对方推倒在柳玄彬身旁。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方海麒本能地喊叫一声，但因想到柳玄彬正在身旁，结果喊叫的尾音，硬生生地被吞回肚中。
　　“放心吧，我很擅长“指导”的，保证你很快会上手，而且还会觉得很舒服的。”虽然房间昏暗，看不到影陌的容貌，但从他这句话当中，明显感受到他愉快兴致。
　　“放开我！”虽然不敢放声大骂，但并不代表方海麒没有挣扎，只是以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要在这个情形下反抗一个年长他十年的男人，确实不容易。
　　正当方海麒打算动用口来反抗的一刻，身旁传来柳玄彬低叱的声音。
　　“你玩够了。”虽然环境昏暗，但柳玄彬还能准确地捉着影陌的手臂。
　　“咦，你终于醒了，我还在想，要到那个程度你才会醒来。”虽然被柳玄彬捉着手臂，但影陌始终没有松开对方海麒的钳制。
　　“影陌，我说过不要戏弄他。”柳玄彬以另一手搀扶起身，皱着眉望向身旁还悬宕在方海麒身上的影陌。
　　“谁叫你大半夜跑来，自顾自地睡觉，我当然要自己寻找娱乐。”影陌说着的同时，终于肯放开对方海麒的钳制。但不知道是事情发展太快，还是超出理解范围的关系，即使重获自由，但方海麒亦没有什么行动。
　　听到影陌的回答，柳玄彬并没有回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但在昏暗的环境中，影陌到底有没有接收到这记眼刀，就只有他知道。
　　“已经夜深了，海麒你先回府了。”不再理会影陌的柳玄彬，转移向方海麒发话。
　　“……嗯，知道，我先回去。”彷若终于找回灵魂的方海麒，回话后，便慢慢起身下床，然后低着头匆匆离开。
　　待方海麒离开后，影陌才下床来到桌边，燃点起桌上的蜡烛，倒上一杯热茶给床上的人。
　　“你猜他刚才离开时，是什么表情？”影陌坐在床边笑着说。
　　“肯定是被你吓坏了，可怜他还那么信任你。”接过热茶，柳玄彬揉了揉额角说道。
　　“他信任我？”影陌惊讶地问道。
　　“嗯，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看得出他确实是信任你。”柳玄彬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语内，含有一丝妒忌。
　　“嘻，我想他信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想了一想，影陌笑着回应。
　　“什么意思？”柳玄彬带着不明的眼神问道。
　　“因为他觉得你信任我，所以他才会勉强信任我，我只是沾你光。”影陌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有信任你吗？”柳玄彬挑眉问道。
　　“这个只有问你才知道。”
　　“哼。”柳玄彬低哼一声后，再一次伸手揉了揉眉角。
　　“看来你喝了不少酒。帮他挡酒吗？”影陌说着的同时，起身坐到柳玄彬的身旁。
　　“今晚是洞房花烛之夜，如果真是被人灌醉，岂不是对不起新娘子。”
　　“真是温柔。来，躺下来，让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影陌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就让对方躺下来，在其太阳穴处轻柔按摩起来。
　　“想不到你连按摩也会，以往没有听你说过。”柳玄彬放松下来后说着。
　　“只是没机会说，可惜小家伙走了，我还打算把这门功夫教给他。”影陌以一脸可惜的模样叹气说道。
　　“想不到你对他那么看重，还打算收他为徒。”柳玄彬轻笑道。
　　“因为比起我，他留在你的身边的时间会更长。毕竟明年过后，我便会离你而去。”
　　“…原来明年就是约定之期，时间过得真是快。”柳玄彬慢慢睁开眼缓声说。
　　“怎么样？舍不得我吗？”影陌低下头，离对方的脸极近地说着。
　　“少许。”柳玄彬轻笑道。
　　“可惜我们相遇太迟，如果我们早一些相遇，或者我真的会爱上你。”听到回覆后，影陌挑眉说道。
　　“我真该庆幸你没有爱上我。”柳玄杉故作“可惜”地说着。
　　“哈哈，真过份。”影陌大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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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影陌端着刚做好的糕点进入房间时，便看到坐在窗台旁的柳玄彬一脸呆滞地望着窗外的细雨。
　　“在想什么？”放下糕点的影陌，向柳玄彬走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灏颐已经成亲大半年。”柳玄彬一面望着窗外，一面回应道。
　　“你何时开始像女子一样多愁善感，真不像你的性格，生病吗？”看不惯对方这种颓废模样的影陌，作势伸手探向对方额头。
　　“我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想到待阿爹回来后，我差不多要出发去边境训练。偏生这个时候，灏颐和他的妻子又跑去江南，想在入伍前和他见上一面也不可，便觉得扫兴。”拨开向他伸来的手，柳玄彬缓慢地说着。
　　“你这样不是多愁善感，又是什么？只是见少一面，又不是此生不见，你有需要如此长嗟短叹吗？唉~枉我跟在某人身旁多年，现快离别在即，但某人连些许不舍的表现也没有，真伤透我心。”影陌说着的同时，故意以手捉着衣襟，“悲伤”地说着。
　　“又不是此生不见，你有需要如此长嗟短叹吗？”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表现，柳玄彬把刚才收到的话语，原封不动还给对方。
　　“哼！厚此薄彼。”看对方对自己的举动没有多大的反应，影陌没趣地走回桌边。
　　没有理会影陌的反应，柳玄彬再一次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细雨出神。
　　“还有心烦事？”已经坐下来自顾自吃着糕点的影陌，看到对方继续发呆的模样后便开声问道。
　　“…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柳玄彬喃喃地说道。
　　“预感？”捕捉到对方话语的影陌有些诧异地问道。
　　正当影陌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却被房外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打断了。
　　“少主！”而那急速脚步声正是方海麒，他一反常态，没有敲门便直接闯入房内。
　　“何事慌张。”看到方海麒如此慌张的模样，柳玄彬的心不免漏了一拍。
　　“…刚刚收到战报…老爷……”虽然急于告知，但方海麒却突然犹豫起来。
　　“爹出了什么事！”看到方海麒的表现，柳玄杉心中知道，这份战报的消息并不会是好事，但为免令事情更慌乱，他强压心头乱，冷静地发问。
　　“…老爷…战死沙场…”方海麒将不幸的消息诉说后，担忧地望了柳玄彬一眼。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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