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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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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尧是真烦应折,觉得恶心。
你先开房门看了眼,灯是关着的。
左尧还在栏杆边,看着底下的佣人收拾。
你走到他身边,手指缠上发丝,拧出水,“左左,会生病的,先吹头发。”
你们对视。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刻意营造无辜的感觉。
左尧率先认输,凑过来亲你的眼睛,“真过分。”
你眨眨眼,揽着他的腰,半拖半抱地带他走,“好啦好啦,不要想些七七八八的了,该回房间啦。”
左尧盘着腿坐在地上,从床头柜里翻到之前给你的画本,捧在腿上看。
你从浴室翻出来他的护发精油。
毛巾把头发的水分吸得差不多的时候,你把精油倒在手心,一点点抹上长发。
抹到发尾就换成吹风机和梳子,搭配着梳理。
头发吹到八分干的时候,上第二遍精油,再继续吹。
热风吹拂在精油上,玫瑰的味道慢慢浓郁起来。
“好像比之前香。”
左尧侧头嗅了嗅,没什么感觉,“酒有陈化,精油也有吗?”
他警惕地问:“你有看过保质期吗?”
……
明明上次,诶不对,好像这瓶精油加入这个家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以防万一,你们俩凑在一起,看他搜保质期和购买记录。
太好了,还很年轻呢精油先生。
左尧趴在你腿上,你把长发拢在一起,扎了个低马尾。
踮着脚晃了晃,趴在腿上头的人自然也跟着抖,左尧把手里的画本合上,放回抽屉。
睡袍的带子被扯松了些,方便他跨坐在你身上。
你抱住他,舔咬着因为偏头露出来的大片肌肤。
左尧眯着眼睛,向后仰的身子被你托住。
“晚餐,唔,中餐是和展馆的馆长一起吃的,临走前他还问我,呃,怎么这么急着回国。”
你咬着耳垂,手顺着睡袍敞开的缝隙滑进去一点,皮肤的热意近在咫尺,将将要摸到腰部。
你停下来,听他说话。
“嗯。”
他正欲发声的时候,停了一下,低低喘了口气。
贴得更紧,两个人的变化都很明显。
你按着他的后腰,咬了咬耳垂,轻声问他:“你的回答?”
他克制着欲望,小幅度地偏头,啄吻你的唇,“我说,佩涅罗佩在等我。”
“其实我只是众多无礼的求婚者中的一位。”
他轻叹。
你摩挲着温软的皮肉,撬开他的齿关,“怎么会。Welcome,my Odysseus.”
虽然你不觉得自己能胜任佩涅罗佩,但如果你是佩涅罗佩,那在你的故事里,他一定能胜任奥德修斯的角色。
他用手背捂住将要溢出的喘息,你凑上去吻他的掌心,要他直视你琥珀色的眼,看见你眼尾情欲的红。
“为什么不……唔……”
你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按着顶端,轻轻刮着,“你要倒时差。”
借口。
左尧发着抖,想制止你骤然加快的频率。
你用吻阻止,于是他的手搭在你的手腕上的手没了力气,只随着你动作。
……
他仰躺在床上,浅棕色的眼里盈满水汽,吻痕落在身上,星星点点地坠着。
白色的污浊被你抹在他腹部,随着他的呼吸止不住地起伏。
你咬着立起的一点,又被他的手抬起脸,体贴地吻上半张的唇。
咬手指是个坏习惯,你通常会先一步用吻替代。
强势些会掐着他的下巴,要他昂着头等待吻落下,温柔的时候,会将吻落在脸上,等他追上来,再给予漫长的深吻。
他习惯了在各种情况的时候和你接吻。
你坐在床边喝水的时候,左从身后附上来,你把吸管放进去,递到他嘴边。
他喝了一点,凑过来吻你。
温柔的注视里,你习以为常地咽下。
唇边的水渍被指腹抹去,你把脸贴进他掌心,“欢迎回家。”
他弯起眼睛,眼角下的泪痣也随之动作,你一直知道他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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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你把脸往下埋,发丝蒙住脸,浸泡在玫瑰香气里。
怀里的人伸手去够手机,被你往回搂。
手背处的皮肉被揪起,紧接着就是安抚,但足够你从睡梦中的分出心神了。
你听出来了,是荆昭的电话。
他问:“十点了,早饭还吃不?”
你闭着眼,闷声闷气地回:“吃的,要等我吗?”
“行。”
左尧被你翻了个面,肚皮朝上,你伏在他身上蹭了蹭,问他:“今天陪我打游戏?”
他揉揉你的脑袋,重新闭上眼,“嗯,剩下的工作有人处理,最近都陪你。”
“好棒。”你咬着仍旧肿起的地方,磨了磨牙,在他的吸气声中爬起来,回主卧洗漱。
门外,荆昭靠在墙上,嘴里咬着棒棒糖。
他初中的时候接触过烟,被你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还没开始几秒的吸烟就这样中道崩殂,再想装大人的时候就只能咬着棒棒糖装样子了。
他对你从客房出来没什么惊讶的表现。
不用解释的话就更好了,你自顾自回房间。
惦记着左尧,你特地从柜子里找出个创口贴。
再出门的时候,荆昭在和左尧聊天,看起来很困惑。
左尧冷笑,又送了个白眼。
得不到答案,荆昭自然转身就走。
于是两个人的视线里都看到了你,你招招手。
创可贴被塞进口袋,等合适的时间再贴吧。
荆昭走到半路就停在路中间,硬邦邦地站在那不动。
左尧越过他来到你身前,手指被轻轻勾住,很快松开。
你目露困惑,他说:“你先下去吧,我拿东西。”
你应声:“好。”
左尧说:“下午去趟超市吧,晚上我下厨。”
“好啊,可以点菜吗?”
他笑了声,“当然。所以才需要亲自到场,我们一起挑。”
荆昭关上门。
床铺很整洁,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他在纸上仿写小时候的稚嫩字迹,把路牌上的话重新写了一遍,写完把它折成了纸飞机,想着在你上楼的时候,把它飞到你身上。
推开门时看到左尧趴在栏杆上,觉得晦气,荆昭索性靠在门边,又找了张白纸,折玫瑰。
大捧的玫瑰花束被拆开插瓶,留下的一小朵已经不够美丽,即使被收花者搁置在水中,寿命也十分短暂。
可白色的玫瑰折出来又感觉不够好看,他只好把玫瑰搁置在桌面,等下次找到合适颜色的纸张。
门缝的视角足够狭小,也足够清晰。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他推开门,跟了两步,停在半路,显得进退两难。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可那一刻脑子里是空的,不知道跟上去能做什么。
推开门说我们来玩斗地主吧?
难道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吗?
他走到栏杆边,是左尧的位置。
如果是我在这儿的话,他会允许我吻吗?
你们洗漱完,更换房间的时候,他隔着一扇门,在吃棒棒糖,咯吱作响的,分不清是牙齿,还是被咬碎的糖。
开门出去的话,会怎么解释,吃夜宵?
总不会说,我们在谈恋爱吧。
不可以。
绝对不能接受潘多拉魔盒被打开。
又一扇门被合上,没有后续了。
应该休息了,我也是。荆昭想。
没有亲过我的眼睛,不喜欢吗?
黑色不好看吧,浅棕色很漂亮吗?
明明他自己的眼睛就够好看了。
美瞳好像种类有很多。
我也可以是……
总不会是不喜欢我吧哈哈。
呼吸急促的瞬间,荆昭猛地坐起,他搓了把脸,小声骂了句脏话。
卫生间的灯亮了很久,荆昭翻了不少美瞳,次抛日抛月抛半年抛都开始考虑了。
头发被揉得很乱,他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
面无表情的人,搭配上纯黑的眼,此刻执拗地盯着镜子,探求一个答案。
也许是表情的问题。
他扯了扯嘴角,像威胁人。
好瘆人,不喜欢也很正常。
……这可不行。
荆昭匆匆洗了把脸,关灯,把自己塞回被子里,闭着眼,急于入眠。
黑色明明很像黑珍珠嘛。
珍珠好像不太值钱了。
金子的颜色呢?他好像也不缺金子。
……为什么不亲我的眼睛?
美瞳好多,喜欢什么颜色都可以。
“我也想要。”
想要吻还是其它?
说不清楚,但贪心不止于此。
他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像是被吓到了。
应该开口哄他的,但是嘴巴被缝起来了,喉咙也痛,不能看你,眼睛要哭出来了。
原谅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喜欢什么颜色的眼睛?不,不是。
我想问你,我不可以吗?
为什么不敢问出口。
困惑倾泻给第三人。
“你眼睛颜色是天生的?”
你有哪里比我好。
“他有夸过吗?为什么?明明他的眼睛更好看吧。”
他喜欢你什么。
“……”
为什么是你。
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左尧给的也不会是想要的结果。
待发货的19个快递,就算没有一个是答案,也会注意到我吧。
果然要自己争取啊。
没有公开的话,一定是假的吧。
不应该乱想的。
不能被任何人抢先。
〔不能接受你的永远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