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是万人迷怎么啦》南乐水

11、第 11 章

　　左尧咬着花卷，在客厅操持游戏。
　　提前改签回国，那头还留了助理，说收到了馆长的画展邀请。
　　左尧才刚回国，婉拒了，只联系朋友送酒。

　　纸飞机从楼上俯冲，在桌面滑翔，你伸手挡了挡，没让它冲进粥里。

　　荆昭坐下用餐，望着你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你喝水，平复一下受惊的心跳，“笑不露齿是什么新的时尚潮流吗？”
　　又看了两眼，故作矜持的笑容，好怪。

　　“……”
　　“你不觉得这样更亲切吗？”
　　荆昭无语，荆昭努力。

　　你回想他搂着朋友的肩膀，哈哈大笑的样子，再看他此刻一副温良的做派，诚恳地摇头。
　　“怪怪的。”

　　他垮下脸，“知道了，我再练练。”

　　你比较想劝他放弃，但是孩子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吃完饭，你送荆昭出门，说是送出门，也就把他送到院子里头。
　　你站在屋檐下，鞋尖前就是太阳。

　　荆昭磨磨蹭蹭下了两级台阶，回头问：“蒋思勤怎么办？”

　　你想了想，指望不上他再带一个，说：“林凡带着呢，吃不了亏，你注意点就行。”

　　“还有那个讨人嫌的？”

　　这个，更不适合他了。
　　“不用管，让林凡盯着就行，他有数。”

　　“又是林凡。”

　　你装作听不出来酸味，夸他：“嗯，你挑得好，他确实很有用。”

　　“喔。”荆昭矜持地应了，踢踢台阶，继续没话找话：“蒋思勤有什么特殊的吗？”

　　你笑着说：“蒋夫人是你妈妈的高中同学，算得上有交情。”

　　荆昭问：“你希望我和她打好关系？”

　　“唔，”你没有给他答案，说：“见到人要讲礼貌。”

　　他没追问，点头应了，“好。”

　　你说：“拜拜？”

　　荆昭又问：“什么时候再见？”

　　你说：“提前约，有空就能见。”

　　“可以来找你吗？”

　　“……”你犹豫着，说：“我不确定，宝宝，我过段时间不一定在蓝湾。”

　　“不能带我？”荆昭立刻追问，“你要去哪？”

　　你叹气，“宝宝。”

　　“……”
　　荆昭下意识抿唇，“不能说？”

　　好粘人。
　　你只好强调：“是私人行程。”

　　他更沉默了。
　　“好吧。左尧去吗？”

　　你哽了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看起来他去。”
　　口腔溃疡隐隐作痛，荆昭舌尖碾过伤口，维持住人模人样的表象，退让道：“回来和我说，好吗？”

　　你松了口气，答应了，“好，到时候约你吃饭。”

　　荆昭：该死，他竟然真去。

　　他重新往上走，你默许了这个拥抱。
　　荆昭看起来很焦躁，在外头这一会儿，人被热意烘烤地发烫，但说话还是很乖，“我会听话的，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你揉揉他的后脑勺，“嗯嗯。”

　　回屋的时候，左尧趴在沙发上，在玩手机。

　　你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机被抽走，他空出手来搂你的脖子。
　　交换吻的同时，你的手攀上他的胸口，他抽着气动了动身子。
　　你推开他的舌，贴着他的唇宽慰道：“不要躲。”

　　瑟缩的身体在你的话语下止住动作，他倾斜重心，好让你更好把玩。

　　你拧了拧，他很不满地咬上你的脖颈。

　　你没躲，甚至把他往怀里揽得更紧，方便他行动，意料之中，力道很轻，紧接着还要以吻安慰。
　　“扣子解掉？我给你贴一下，磨到会不舒服。”

　　左尧被弄得有点晕，但还是听话的，坐直了身体，从下往上一个一个地解开衬衫扣子。

　　你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抬起，创可贴在口袋里待久了，被捂热。
　　你先贴了一边，另一边被指腹按着，你慢条斯理地问他：“怎么红红的？”

　　“做坏事了？”
　　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力道，假意施加威胁。

　　左尧扭了扭身子，贴近后轻轻摇晃，“哪里是坏事，你明明很高兴。”
　　“想玩？很便宜哦。”

　　你假意思考：“不给好处就不可以吗？”

　　“是你的话，也可以。”左尧凑过来吻你，被你避开也不气馁。
　　吻落在侧脸，游移到下巴处啃了啃，他眯着眼睛，问：“要不要先试用？”

　　你拍拍他的腰，他乖顺地坐直，衬衫遮住两边的视野。。
　　你松开牙齿的时候，有些心虚地亲了亲。

　　有点过分。

　　左尧垂下的视线有些恍惚，但还是很快捕捉到你抬起的眼睛，歪头，调整了一个便于接吻的姿势，“不玩了吗？”

　　“肿了。”

　　“啊……没关系。”左尧说，“你还想要不是吗？”

　　你笑着，没有回答，但吻顺着他的颈部向下，落到肩头结束。
　　你认真地替他贴上了第二个创可贴。

　　后脑勺被轻抚，你和他对视，他点了点唇，“给你咬？”

　　你摇摇头，“不要，抱一会儿，你欠我好多个拥抱。”

　　左尧应了声，“嗯。”

　　他若有所思，手放回自己身上，问你，“觉得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你伸出食指点了点。
　　不要小瞧你呀！

　　虽然你们没有尝试过，但是口嗨嘛，总要大方点。

　　左尧喉结滚动。

　　你凑上去，吻着他的泪痣，得意地说：“那你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毕竟他欲盖弥彰地动了动身体。
　　你拉开距离，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处理。

　　“不，”左尧将耳边垂落的发丝撇到耳后，轻声说：“要看着你。”

　　“好吧。”你按着他的肚子，坏心眼地用力，“那得安静点。”

　　最后换了套衣服。

　　他咬着你的衣服，以至于你的衣服上眼泪混着口水，实在不成样子。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眼眶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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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戏结束，你们休整好，重新坐回屏幕前。

　　你咬着冰棒操纵游戏角色，左尧坐在你怀里，新换的衣服更宽大，以至于短款下装看起来像没穿。

　　左尧脾气好，被你挤了、坑了，默不作声地重新跑回来。
　　但要是因为他的失误，你重新跑图，你就要假模假样地抱怨。

　　直到在同一个地方，人物第三次掉下去，变成像素块回到存档点的时候，他拍打你的手背，轻斥：“专心点。”

　　你在他的大腿上抓了一把，没采取这个建议，“好凶，吃饱了不认人。”

　　他扫了你一眼，你凑过去，唇若即若离，“不许凶我。”

　　他哪敢啊。
　　左尧抬起脸，把最后一点距离吞掉，“只许小鱼放火。”

　　你接上：“不许左左点灯。”

　　午餐是阿姨负责的，你玩上头了，餐盘直接上到茶几上，左尧端着碗，筷子卷着面条喂你。
　　游戏没跟上你要哼哼，喂慢了你要哼哼。

　　左尧习以为常地拨动手柄，按下跳跃，站在你清理干净的平台上，等着你往前推进。

　　“不要吃了，你......”快到终点，你卡在屏幕边缘，走不过去，有点急了，没理会递到嘴边的面，用脸去蹭他。

　　左尧没说话，压下腰，拉开距离，重新塞进你嘴里。
　　“吃完再继续。”

　　你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不饿。”

　　左尧心平气和：“我饿了，你快吃，吃完我要吃了。”

　　你扁扁嘴，在他的注视下塞了两口，第三口就握着他的手腕转进他嘴里。
　　眼巴巴等着他吃完，左尧抬手把人叫过来，收拾了桌面，点了两杯橙汁，总算是继续陪你玩了。

　　通关的小曲响起，粒子光效从中心的图腾冒出。

　　左尧棒读：“好厉害。”

　　你把脸埋在他头发里，“不诚恳。”

　　左尧拿你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以防你要发进群展示实力。
　　“困了啊，去睡觉吧。”

　　“想和你一起逛超市。”你吸了吸鼻子，在玫瑰的味道里撒娇。

　　左尧：“给你打视频，你躺着逛。”
　　本来就只是故意说的，某人只要能安分点，好好吃就行了。

　　你说：“你会故意不给我买。”

　　左尧哑然，“因为你那时候上火了。今天都可以给你买。”

　　他在扎马尾，你凑上去咬他的指节。
　　“嗯？”

　　你说：“绑起来的话，会被看到。”

　　左尧侧头只能看到肩上，你好心地按在‘蚊子包’上。

　　指尖在颈侧跳动，眼看着你没有停下的意思，左尧重新低头，整理衣服。
　　“有这么多？”

　　吻紧接着落在脉搏上。
　　他垂下眼，把发绳拆下来，套在你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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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推着车，在他对比牛排的间隙里，拎了袋鸡翅凯旋归来。

　　左尧看到了，问：“要吃甜口还是咸口？”
　　手里的选择题也做出了结果。

　　“甜的，可乐鸡翅。”
　　小孩菜怎么了，喜欢小孩菜，没办法。

　　他点点头，在物色下一道菜。
　　走走停停，问你的意见。
　　你偶有拿不准的时候，就会按他的口味做决定。

　　晚餐的时候，左尧在厨房忙碌，把你安顿在一边，摆了杯橙汁。

　　你拍了张背影，连同之前游戏通关界面以及超市推车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AAA鱼饵批发商：采风结束。】

　　点赞的评论的都有，还有替弟弟妹妹向他打听左尧什么时候有空的，想约着指点一下。
　　林凡在线冲浪，点赞很快，但没评论。

　　你一边回复这些杂七杂八的消息，充当维系社交，一边和曲夫人炫耀今晚的伙食。

　　她显然深知你的秉性，发了个1当作批阅，扼制你分享的欲望。
　　你遗憾退场。

　　迟到的烛光晚餐。
　　还有被推迟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