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上前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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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鼬真的不明白吗，我对你到底有没有恶意……”
这句类似表白的示弱话语，出现得万分突然。
虽然听到的当时表现得毫不在意，虽然不想承认，但直到入睡之前，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想到这句话。
有没有恶意……难道那个男人想说从来没有过吗？从一开始、九尾之乱那天的相遇开始——
——不，那天并不仅仅是恶意这么简单，如果说、如果说那男人曾经真真正正对他动过杀意的话，大概、就是那一天了。
因为被撞破而意图杀人灭口的杀意。
而那之后，去水之国的护送任务中，身为敌对方雇佣的忍者，直到被他的幻术打击到之前，那个男人虽然咋咋呼呼幸灾乐祸，却并没有真的动手。
其后虽然强迫他跟去雾隐村，对他使用影分.身逃跑之事也并没多余的举动，在雾隐村时，其实也对他多加照顾多有指导。
更多的，似乎是他愤愤不平的反击与挑衅。
鼬得承认，他并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那个男人。在他短短的人生之中，无法忽略不得不花费心思对待之人，只此一个。
但那个男人的情绪其实很好辨别。兴奋的时候会粘腻地叫他鼬少爷，阿飞阿飞的像个学舌的小孩子一样，不悦了便会沉下嗓音脸喊他的名字都像在叹息。
他依仗着这样的浅薄认知以及对那个男人不会杀了他的认定而爱理不理，自己却也从不曾真正想要对那个男人怎么样。
如果不是影分.身出乎意料被杀掉的话。
他忽然发觉，或许、或许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那个男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鼬翻了个身，将脸颊埋进了枕头里。
第二批支援忍者名单的公布比预计的晚了一天。
其时鼬正想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连续两天都没有看到父亲与止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他与母亲急急出门，就见一群族人一边面红耳赤地吵闹一边走过来，见到母亲后更为激动，七嘴八舌地讲述了缘由。
派遣名单中没有宇智波族人。
一个都没有。
“平时说得好听，现在露馅了吧，还说我们是村中村呢，明明就不把我们宇智波当作同伴当作木叶的一员！什么警察部队要优先保护木叶的安全，好像除了我们平常都没有木叶忍者留守一样！”
母亲立时脸色发白，急声问：“富岳呢？”
“族长大人去找三代火影理论了，族长大人说聚集在警察部队门口影响不好让我们先回来。”
那么止水应该跟父亲一起去了。
鼬并不能理解，放弃号称最强一族的宇智波的战力，不管为了什么，真的值得吗。
“因为~云忍表现出来的实力、并没有强大到不可战胜啊~”
那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鼬吃了一惊，下意识朝母亲看去，母亲正被族人们围在中间，注意力一早从停留在门边的他的身上移开。
“阿飞不会那么不小心的~”男人没用面具遮掩的苍白面孔上眼睛弯成了两道弯弧，嘻嘻地笑了两声，便直接倚着院内靠门的墙壁盘膝坐到了地上，“相比较而言，宇智波的威望、与火之国官员的联系，才是更要小心的呢~”
鼬只当没听见。
但族人们先等到的，并不是父亲带回来的好消息，而是鼬曾经见过几次的旗木卡卡西以及之前任务中顶替小田的他的新队友铃木。
“啊，好多人啊。”面罩遮住了大半个脸的白发少年眼皮只懒懒地抬了抬，就很是坦然地穿过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族人们让出的通道直走到宇智波大宅门口，“鼬君，由于松本另有要务，从现在起你与铃木就是我的小队成员了。下午两点准时出发，请你务必不要迟到。”
——旗木卡卡西的小队成员？下午两点出发？不是说没有宇智波族人被派遣吗？
鼬低头看了看卡卡西言罢递到他面前的卷轴，并没有接过来，卡卡西抓了抓头发，正要说话就被宇智波族人打断：“鼬少爷要去前线？开什么玩笑，支援名单上没有鼬少爷！”
“嘛，这是三代大人刚刚做的决定，富岳大人已经同意了。”
“什么？族长大人同意了？只有鼬少爷吗？还有谁去？”
一时一片嘈杂，直到不久之后父亲回来了才安静下来，鼬观察着父亲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止水分明充斥着怒火的眼眸，心中升起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直泷回去收拾一下，下午跟鼬一起出发，其他人先回去。”父亲一锤定音，在卡卡西想要抗议时冷硬地丢出一句“三代同意了”。
“……哥哥……”
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跑了出来，正撞在父亲身上，被撞得身子一歪踉跄了下，父亲却没有停留，踏着重重的步子直接进了屋，小家伙怯怯地张望了一会，回头来抓住他裤子时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鼬俯身安慰好佐助，再抬头就看到止水对卡卡西怒目而视，卡卡西似乎苦笑了下，口中道：“……止水你也知道，带土……之后，我一直是一个人行动并没有参加新的小队，这次要不是三代大人……早知道有这样的任务等着、这次回来通报消息怎么也要推给别人啊……”
“要是鼬少爷有任何损伤的话……”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不过……就算是为了带土，我也会将鼬安然无恙带回来的……”
鼬眨了眨眼，忽然有些不真实感。他侧首望了望之前院口的角落，那个男人早就不在了。
不管族人们有多么不甘愿，也不管母亲与止水有多么不放心，下午鼬到底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裹，哄佐助午睡之后，与叫做直泷的据说是警察部队二分队队长的族人一起，在木叶村口与卡卡西、铃木以及其他木叶忍者们汇合。
整队出发之前，鼬突然想起，就在三天前，止水还说，三代大人说这一次绝不会将小孩子送上战场。
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未久，这一次奔赴前线的，绝大多数都参加过战争，虽然参加的可能只是上一次战争末期的小规模零星战斗。
但是逐渐接近战场、看到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村庄之时，仍旧有不少人露出了难以忍受的恶心憎恨表情。这时候，鼬的冷漠倒显得格外扎眼了，就连卡卡西都看了他好几次。
鼬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那些村庄里并无人烟，不过是被破坏了居所而已，与水之国被当作阻挡辉夜族的盾牌的民众相比，能提前被疏散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自从离开木叶的那刻起，影分.身在水之国那场内乱中学会的可有可无的讽刺般的冷漠，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上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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