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生死 ...
-
卓折：你是怎么知道“BT”这个名词的？
神乐：……#，我那几十年还没白活！
卓折：我算算。半年+二十多年+七年=……~大婶好。
神乐：（承认得这么干脆，怒）你有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加起来活了好几十年？！
卓折：我不会比你大。那么再重复一遍本章问题，你是怎么知道“BT”这个名词的？
神乐：你还问我？那个世界的BT绝对不比这里少！（坏笑）好了，叫声姐姐听听。
卓折：（果断）不要。我不想做奇牙的妹妹。
神乐：（抓狂，狂风骤起）……#@%&……你给我等着瞧……！！！
（正文如下——）
一刻钟后。选手房间。
神乐站在床边，瞪视着优哉游哉盘坐在床上翻绳的我。突然拿出不知藏在哪里的扇子，刷的一声向我扇了下来。
“不知死活！”某人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
“神乐。”我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念丝结成最坚固的样式，架住向我的脑袋敲下的扇子，“冷静点，要去打架的人是我不是你。”
神乐的眼睛里燃起怒火，让人一瞬间产生了那本就双红色眼睛的错觉。加大在扇子上的力量，几乎是用吼的对我喊道：“你也知道打架的是你自己！就凭你现在这个7岁身体，对上那个BT不是死就是残废！”
我手上的力道停了一下，扇子又向下压了几分，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残废是有点麻烦……不如到时候你干脆给我一扇，反正死掉就可以去见佐佐木了。”
神乐沉默不语，扇子上传来的力量也开始分散。
“你们两个，”一直被54的奇牙干笑着从地板上起身，向我们走来，“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里来？”
“我是因为这个。”我从身后拽出那袋鲜血淋漓的甜点，“西索留下来的，你要吗？”
“当然要。”奇牙向我伸出手，满不在乎包装袋上面的鲜血。
“给你。”我很好心地用念力把鲜血变成了果味的糖水，递给奇牙。
奇牙疑惑地碰碰那瞬间变得透明的血水，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舔舔，立刻变身小猫。
“那东西是血变的。”神乐不怀好意地提醒道。期望奇牙一如往常那样喷出来。
“好喝就是好喝。”奇牙看看我，完全54神乐，脸忽然红了一下，“你……还可以做给我吗？”
莫名的情绪驱使着我把手摸上了奇牙的头顶。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亮出自己的爪子，只是脸上有些不耐烦，于是我说：“如果你一直这样认为，我和西索打完架就给你做。”
“……怪人。”奇牙看了我一会，换了个表情。那张脸上很清楚地写着：你还有命活到那时候吗？
或许真的没命也不一定。任何比试都像网球比赛一样无法预测呢。
“至于神乐，”我再次拿出平静无波的表情，“她不是你妹么。”
奇牙郑重其事地点头肯定。
——咳，近来神乐抓狂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众：哪次不是因为你？）
下午，我正式打上200层。随着傍晚的到来，迎来了与西索的对战。
站在灯火昏暗的通道里，耳闻观众不乏粗言恶语的喧嚣声，心情万分平静。然而心绪却与心情彻底分离，这似曾相识的场地与环境，让我好像回到了那个世界，站在网球比赛的通道里迎接万众瞩目的比赛。
那场披着别人的皮囊，用着别人的招数的比赛。
“小果实~●”西索拿着自己的扑克牌，看似无意地提醒我，“比赛要专心哦~◆”
比赛正式开始。我收敛自己的心绪，开始实行早已拟定好的战斗策略。
首先是肉搏。
全身警觉，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西索，全力寻找破绽。谁先动，谁就失去了先机。记得这个世界的父亲给我的一项训练就是面对一个稻草人，如果先动了就算失败接受惩罚。一个稻草人自己固然是不会动的，这个训练重点考验的是我的毅力与耐心，其外，还兼带测试我的运气。在不吃不喝不眠地与稻草人相对了4天5夜后，迟来的风终于刮起，宣告我的成功。
那一年，我4岁。
时间仿若静止。观众当然不满意与这只是对视的比赛，看台上骚动渐大，慑于西索的名声，并没有什么煞风景的东西丢到比赛场地上来。
“小果实~●有点意思啊~★”西索眯眯眼，优雅而毫无破绽地收起手中的扑克牌，身体微微一动。
机会。我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破绽，闪身攻上。对准最易使人飞出的部位，身体的速度已经超过了自身感官所能感受的限度，一拳轰上。
飞出的人却是我。上当了。双脚深深陷进石板里减缓后退的力度，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默默地捡回弹射到一边的钢臂重新安好，摆出对战的架势。
特聘的解说员大声向观众解释：“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让我们来看一下录像重播。卓折选手选择先攻，他瞄准了西索选手的左侧腰，看来誓在必得。哦哦，不对，这是西索选手的陷阱！西索选手游刃有余地用右手挡下对手的攻击，随后用空闲的左手将卓折选手摔向场外。注意注意！大家注意！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被西索选手所瞄准的卓折选手的右臂竟然脱离了他的身体！难道是西索选手的力道过大导致的吗？这个问题我们随后请专业人士来回答。被打飞的卓折选手看上去没有惊慌……03号录影师，请把057-069局部画面放大10倍！哦哦，我们可以看见，卓折选手并没有被打中，他是故意向场外退去的，具体技巧如何，请赛后到柜台购买……据可靠资料宣称，卓折选手今年仅有7岁，打破了登上200层选手的最小年龄记录。现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首次200层对战就选择西索选手的卓折选手还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吧！”
真是个噪舌的解说员。
西索配合地等着解说员说完，眼中战意更盛，活动活动手臂，危险的气息渐渐散发出来，脸上的表情向扭曲靠拢。
“小果实~●你让我感兴趣了~◆”西索狭长的眼睛注视着我，让我有一种自己会被这个浑身忍不住颤抖的BT生吞活剥的错觉。
看来，硬拼是行不通了。这本来就不是我——或者说是忍者的长项。忍者的长项是什么？忍术与暗杀。以及堪称无敌的速度。前两项用不上也没办法用，只有用第三项。运动起来，顺便驱散下西索的寒气。
无声无息地退到比赛场地一角，飞速地绕着西索成圆状移动起来。几秒钟后，场地上仿佛出现了无数个我，围拢着西索。这完全拜父亲接水训练所赐。自那次稻草人过后，父亲似乎深切意识到我的运气问题，给我安排了另一项训练。一个圆形的场地四周倒挂满滴水的容器，让我抱着一个碗飞速移动接滴落的水，等到碗满了再倒入圆心的水井里。不遗落一滴水直到水全部流完才算通过。速度是忍者最基本的要求，这个训练看上去很容易完成。但父亲告诉我，那些容器是冰做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的升高，水会越流越快。
4岁我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天父亲会大发慈悲地承诺做出N个冰容器就放我半天假。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点笑意。因为我想到了父亲得知我“离家出走”后会出现的铁青脸色。真是出气。凝神，摸出怀中的暗器，如泼水般出手。当初我就是用这种泼的方法把水倒进水井里的。因为时间实在有限。
一阵黑光，化作无数个分身的暗器已逼近西索身前。
西索看看漫地的武器，终于拿出他的扑克牌准备阻挡攻击。然而那些暗器到了他的面前不到一厘米处突然落地，只留下一只手里剑静静地躺在地上。
开玩笑，如果我连这种巧劲都不会用，那些辛苦接来的水还不免费为野花野草灌溉。故技重施，抓住比上次更大的破绽闪身攻上，左手猛然击向西索的下颚。
西索近在咫尺的小丑脸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挥出的右手正好迎上我早已恭候多时的钢臂。
我并没有遗忘西索的另一只手，力道尚未用尽的左手沿着一个诡异的弧度缩回，迎击西索的左手。
然而更莫测的是西索的右手，那只手奇异地扭曲了一下，反抓住钢臂。我霎那间失神，钢臂虽然坚硬且没有痛觉，但它最大的缺点就是远没有本来的手灵活。一旦受制，绝对没有没有挣脱的可能。
怎么办？舍弃右手？那和变成沙包没什么两样。将计就计？我的近身战能力和西索差的不是一两个档次，铁定任人宰割。
失神的瞬间，无数的拳脚向我身上袭来。身体对疼痛渐渐麻木。看着西索那张状若疯狂的脸，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习惯，快点习惯，习惯这种被无穷战意浸染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变得空明起来。西索的动作看似毫无破绽，可是我的感觉却清楚万分地告诉我：你绝对能打赢他！
——不如说是，自己绝对不可以输！
钢臂好像拥有了灵魂，如同西索之前所作的那样奇异地扭曲，反挣脱掉西索的右手。身体无意识地分析一切，本能地退回了场地角落。
无我之境。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
“哦活活活活~●”西索一字一顿地说道，“小果实越来越有意思了~◆你是操作系的吗？真让人意外呢~★”
操作系？
“哦活活活活●，小果实看来什么都不懂呢◆~”西索竟然鲜有耐心地解释起来，“我以前曾经★遇到一个操作系的老头，那个老头明明半死不活的◆，却用自己的能力操纵自己的身体●，麻痹痛觉与我打了一场★。真是一场痛快的比赛啊◆~……”
后来呢？
“腐烂的果实终究是不好吃呢◆~和我★打完以后，”西索MS很遗憾地捂住脸，“就因为透支身体的潜能提前衰老●死亡了~小果实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让我打个够★，是吧●？”
颤栗的感觉从身体里传来。无我之境可以最大限度地扩大感官的功能，包括对对手战意的感受。多数时候，这种感觉只会激起斗志，但面对西索这样的天生战斗狂，我自认没办法与他拼比战意。
既然那个操作系老头都被西索打败，那么光依靠无我之境是没办法胜利的。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凝聚念丝。
什么影响也顾不上了，赢，只要赢！
观众席不知什么时候一片寂静。就连准备解释的专业人士也没有开口。
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中间连接着最大强度的念丝。用双眼寻找成功率最大的触点，用身体来分析最有利的出手时机。
让人难以喘息的静默过后，场地充满了看似散乱的念丝。无数的念丝一缕连着一缕向西索围拢，骤然收紧。
同样是不可计数的扑克牌冲向我的身体。因为要凝神操纵念丝，我无暇其他，任由密集的扑克牌插进我的身体。鲜血横流。
两个人都站在场地中间。不知何时，银丝变成了血红色，又在下一秒钟还原成银色。微微反射着五彩的银色。
所伴随的是西索的倒地。裁判愣了一下，开始计数。
西索说得并没有错，我是有一点操作系的能力，不过仅仅限于操纵少量液体的程度，且需要我的念力作媒介。用念丝将西索勒出血，以念丝为媒介施展特制系能力取胜。这就是我的策略。
——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
曾经不明白为什么决斗都要互相试探，然后招数逐渐升级。然而我现在却明白了，不是故意，只是因为到了最后选择的都是最厉害也是最惨烈的招式。既然有肯能以简单的方式取胜，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地用那种招式？
只可惜，我是没可能的。于是，我选择以这种招式取得了胜利。
真想让神乐代我对白童子说一声抱歉，不过她的第一反应大概是把我痛扁一顿吧。
始终是7岁的身体，远没有西索的身体来得强壮。这么多的血与伤，能不去见佐佐木吗？
就这样丢下他们到另一个世界去。我仿佛飘到了空中，模模糊糊地看见神乐气急败坏地冲着我的尸体怒吼，隐约伴随着晶莹的液体。奇牙低着头，紧紧抓住手中的甜品袋。西索被恐慌的人们晾在场地上，手指颤抖。
没有任何预兆的，我陷入了黑暗中。
——再没有所期待的光明与温暖。
（请往右边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