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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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漫天飞舞的黑白两色羽毛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圆滑的痕迹，一个个生命在这场奇异的舞蹈中消逝。猛然睁开万花筒写轮眼，直到眼前的世界全部融化为火红，再也分辨不出鲜血的颜色。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用传送法术去拯救窟卢塔族？
明明有能力不熟视无睹——哪怕只救得到一个人也好。
看见神乐身姿潇洒地轻动手指，以7岁的孩童身躯编织着一场无情的死亡之舞。那些被迫起舞的人们脸上露出每一个惧死之人应有的神色：惊慌、恐惧、哀求……只有弱者面临强者才会露出的神态。
什么人也救不了吧。
只有一个人不同。那人从大厅角落的尸堆里探出身体，然后小心的观察场中的两人，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个人在那群弱者里算得上强者。但对于我来说，太弱。杀了他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果然选择了看上去MS没实力的我。
用特制的银针在那个偷袭者脸上牵引出一道血色的线，手指轻触本应温热的液体，它的宿主轰然倒地。
从此这个人再也没办法与他人沟通，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思考。思考不间断，这个人就存在着，活下去。当初测试念力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自己还有特质系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让我任意改变所接触液体的性质。比如变成毒药、伤药、迷药之类等等，前提是我接触过那种液体。于是我就决定把这个能力作为保留手段隐瞒下来，并把爆库儿的那堆奇奇怪怪的药都试了一遍。
现在我所用的就是爆库儿用来猎捕大型猛兽所用的特制药物，不存在解药的药物。爆库儿一直认为这种药太过狠毒，让它压了十来年的箱底，直到我说可以找到降低药效的方法才肯借给我。
我不喜欢杀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杀人会让这个世界的人完完全全消失无踪。现在这个人不会死了，虽然浑身无力脸色阴暗像是在嘲讽他徒劳的挣扎。
讽刺的是，由我所改变性质的液体，无一例外都化为透明色，无论本来的颜色多么奇特。
尼娜被我和神乐留在了揍敌客家，和那只胖猫在一起。似乎那只胖猫可以感觉到她，也许是因为动物的心思不如人类复杂，不会试图去掩饰眼前的真实。不会像那个世界的人们不肯相信这个人世界的人们的存在，于是渐渐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因为没有实力。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终归是没有拯救一切的实力……所不同的是，我并没有搭上自己的生命。人类真的很矛盾，努力逃避的东西失去了，却又期望起曾经拥有的东西。
“发什么呆？”神乐分神问我。
我看着神乐把一个不长眼的人杀掉，反问道：“神乐，力量可怕吗？”
这是个可笑的问题。因为对于何时何刻的神乐来说，拥有力量都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
神乐走到我面前，我才注意到她身上没有一点血的斑点。她笑得竟有些妖异，那份神态完完全全超脱了这具7岁身体，说道：“以前我一度厌恶自己的力量，现在被你这样一问，我那时候感受到的还有恐惧。与生俱来不经任何磨练的力量最容易失控。哈哈，不过现在倒是不必担忧了，这个被鞭打训练出来的身体可是我亲身获得的呦~”
眼前的神乐目光明亮，衬着满厅的死人染上一种说不出的随意——自由之感。
——我是风。一阵自由的风。
我笑了，也有些坦然。磨练自己的实力，这就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为了已知却不可违抗的未来，为了某时某地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应该拯救的人们。
“哎？你又傻笑什么？人杀完了，你不是说要去天空竞技场吗？”神乐扳住我的肩膀左摇右晃，刚才那副神态完全消失不见。
我怎么没发现神乐有一激动就晃人这个可怕的习惯？真是失败。再晃下去，再晃下去我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和佐佐木再见了……~
不过，那样也不错。
无良的某人不负责任地想到。
天空竞技场。电梯外。
“怎么？”我疑惑地问神乐。她自从来到天空竞技场以后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连对敌时也故意放水，白白浪费了2天时间才追上奇牙的进度。
我只有选择陪她玩到底。
神乐定定地站在电梯前，仿佛眼前有什么不可逾越的屏障阻隔了她的脚步，神色怪异地瞪视了我一眼，然后摆出大义凛然的气势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上升中。
我缩在离那个有些眼熟的电梯女郎最远的角落，凝神观察神乐的表情。看了一会，发现实在没办法猜测神乐失常的原因，思绪开始打转。
记得刚来到这里，我问神乐奇牙是不是喜欢甜食。在得到神乐的肯定回答后，我放心地来到附近最有名的甜品店，准备买点见面礼。然而当神乐一五一十地报出奇牙爱吃的甜食后，那家店的老板干笑着拿出一本帐册，指着上面的纪录非常遗憾的对我们说，全部的甜点已经被预订到3个月后。鉴于那老板的服务态度还算好，神乐总算没有气愤的砸店，只能说奇牙没有口福了。但是，我却有一种那店长常常遭遇到神乐这样的顾客以至于经验老到虎口逃生的错觉……
“叮。”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随即我看见神乐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奔出电梯，直冲报到处。
越来越让人无法理解……~神乐刚才还不是在电梯前犹豫了半天吗？
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轻松。我向神乐的方向走去。
“你见到我的甜食了吗？”一个小孩的声音传来，“我有叫他们送来。”
奇牙。银色的发丝还没有记忆中那样长，柔柔顺顺地贴在头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这小鬼不是应该杀人不眨眼且对人爱理不理吗？怎么这样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还是应该说……神乐的影响力太大了点？
话说回来，我似乎一直没有询问神乐在家里的排名。
奇牙继续天真无邪地看着我，说道：“你知道谁偷吃了吗？我去杀了他。”
冷汗直流。果然，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懂得扮猪吃老虎的奇牙更可怕。
我只好问：“你认识我吗？”
“认识，因为我刚才看见你和我妹一起走出来。”奇牙清澈无比的目光射向我，夹杂着一丝精光。
妹。。。妹。。。我的脑中出现无穷无尽的句号……~刚才和我一起走出电梯的只有神乐=神乐是奇牙的……妹妹？
（众：乌鸦怎么又没出场？）
寒风阵阵。神乐敏感地跑回来看见笑得背过气去的我，理所当然地——抓狂了。
“你个臭小鬼，说了多少次不许在外叫我%$#@*&……！！！”
“那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我妹。”奇牙收起孩童的神态，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我不过是比你晚出生了1秒钟！凭什么叫我……%$#@*&！！！”
“事实就是事实。”奇牙再次驳回了神乐的话。
原来，这就是神乐为什么会如此躲躲闪闪的原因。至于后来为什么变得积极，多半是因为想要先一步见到奇牙协商一下的缘故。
“笑够了吗？”奇牙露出本来面目，很臭屁地对我说，“你知道我的甜食在哪里吗？”
悔不当初。我想到。感情那些甜食都是被这小鬼订走的。
“哦●活活活活◆甜食的话在我这里★”
某BT的笑声再次让我鸡皮疙瘩满地。不顾奇牙的抗议，把他连拖带拽地送回去，远离这个BT能多久就多久。因为BT这种东西等同病毒，是会传染的……~
西索穿着小丑装拎着一袋沾满鲜血的甜食，眯眼看向也想开溜的神乐，说道：“小~果◆实，你又★想逃走●吗？”
神乐话也没说，真的义无反顾地开溜了。难道，她和西索第一次见面时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可怕回忆，直接导致了如今的状况——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西索的悲惨状况。
欲哭无泪。我看看自己的身体，估算着自己的实力，终于抬头注视近在咫尺的西索的小丑脸，毅然决然地说道：“请和我决斗！”
“哦●我同意了★小~果~食◆”西索啪地一下丢掉手中的甜食，扬长而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偶尔挑战下西索这种级别的也无妨吧？就算不慎死了也可以去见佐佐木，绝对没什么损失……~
某个自讨苦吃的人碎碎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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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