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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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顾之卿的家里的莫语开始体会到搬家之后产生的巨大好处。
首先是工作上，不用为了让好翘班的总裁大人签重要文件而苦守到天亮。
其次，作为一个人独住的上班族，一日三餐成了非常严重的问题，而在这里，光是厨师就有三名，另附甜点师一名。虽然菜色总是按照总裁大人的喜好走，不过好在莫语对这个没有意外的坚持。而且大厨们的手艺总是让人惊叹，所以让莫语好奇的是，家里既然有这么美味的食物，为什么总裁总是流连于没有营养的酒会呢。
最后——没有人不喜欢住在宽敞的房子里，也没有不喜欢晚起。因为兼职做车夫的莫语还要送总裁上班，所以他可以起的晚一点。
自从莫语住进顾之卿家以后，总裁的出勤率高的出奇，虽然比规定的上班时间晚一些，不过毕竟他是这家公司的主人，光是出勤率就让人惊讶了。
秘书小甜在休息区咬着焦黄的吐司，手边放着一杯咖啡，再次目睹了总裁大人精神饱满地进入总裁办公室。
她姿势优雅地拿起旁边的焦糖咖啡，慢慢地啜了一口……
“听说那个助理和总裁住在一块啊……”
“噗……”小甜毫无形象地把咖啡喷在对方脸上。
“小甜小姐……难道不知道吗？”徐经理连忙拿纸巾擦脸，一边庆幸小甜只是小小地啜饮了一口咖啡。
小甜连忙也抽纸巾擦擦嘴，对徐经理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你说他们……呃，总裁和莫助理住一块？”
“你不知道吗？”徐经理坐到了小甜旁边的椅子上。
小甜摇摇头：“没有人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
“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回家……”徐经理神秘地说，“我侄子在总裁家附近发传单……”
“看起来您侄子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小甜点点头。
徐经理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立刻说：“这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他们回去以后……莫助理的车再也没有开出来！”
“什么……？”
徐经理凑近小甜，压低声音，用颇为神秘的声音说：“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小甜立刻摇了摇头，最后忍不住问：“说明了什么？”
“这就说明了……”徐经理刚起了一个头，正要说下去的时候，手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震动的浮动几乎要把桌子的玻璃蹭翻。
“还是……先接电话吧？”小甜小心翼翼地问。
徐经理白了一眼，一边把手机拿在手里一边说：“小甜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总裁的秘书，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小甜委屈地咬住吐司，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徐经理接电话——
“姓徐的！你上班时间在哪里鬼混！三秒钟之内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总裁暴怒的声音从徐经理通信优良的手机里传出来，足以让休息区的大部分人抬头看他。
幸好，说完这些以后总裁立刻挂掉了电话。
于是徐经理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竟然按了扬声器……咳……”
说着跟小甜打了个招呼便风风火火地往旁边的总裁室跑，幸好休息区旁边就是总裁室。
他猛地推开总裁室的大门，在装修颇为华丽的总裁办公室里——总裁向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加厚的刺绣帘幔已经被挽起来，高空的阳光毫无阻碍地落到花纹错落的暗红底色的地毯上。巨大的办公桌旁边站着身材修长的莫助理，一袭黑色的简洁商务西装让他看起来英俊又精神。
坐在办公桌后面穿着墨绿色外套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似乎在跟莫助理交流什么意见。
徐经理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种……特别融洽的气氛。总的来说，徐经理不太确定自己出声的话，是不是会打破了这份难得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温馨？
“六秒。”从看起来十分温和的总裁口里吐出冷冰冰的时间。
徐经理就感觉背后冒凉气，心里一直骂自己，刚才一定是跑晕了才会觉得总裁这个人某个时间看起来还不错的……这种诡异想法。
“这份人事调动不通过，你另外再找别的人，”顾之卿把手里的文件推到办公桌的另一端。
“呃？好、好的……”徐经理小心地蹭到办公桌旁边，然后把文件翻看了一下，“我马上去联系他们部门的主管……”
顾之卿轻轻的点了点头。
徐经理立刻说：“那么我现在出去了……？”
顾之卿又点了点头。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缓缓合上，徐经理慢慢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里面的总裁有些可怕……
“不问问他白苏的事情吗？”莫语在顾之卿旁边轻轻地问。
顾之卿的手里拿着签字笔轻轻地晃动：“徐经理虽然有些傻，但还不至于去帮白苏整我。”
“这么肯定过吗？”莫语把旁边的一份文件递给顾之卿。
顾之卿皱皱眉，翻开文件开始看起来：“啊，我知道徐经理这个人，只是有些八卦而已……”
“阿嚏！”
“徐经理，感冒了吗？”小甜从旁边抽出纸巾递给徐经理。
徐经理道谢以后擦了擦鼻子：“没有啊……不过刚才背后好像有股凉气……”
小甜眨眨眼睛：“大概是有人在背后说您吧？”
“唔……被你一说蛮有可能的。”徐经理在小甜旁边坐下继续说：“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小甜欢乐的点点头，八卦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天性。
×××
今天是圣诞节。
初冬过的特别的快，冷空气马上降临了这个城市的上方，而人们打着圣诞节的名号优惠和打折几乎把整个城市都要燃烧起来了。
顾之卿受邀请参加了一个圣诞舞会。
莫语没有来，他好像说要去见几个朋友，所以他只能让真正的司机来接自己了。
顾之卿有些忧郁地想，他原本是非常喜欢这种舞会的。可是这会儿舞会刚刚开始，他就在考虑等会儿怎么回去了。
这可不是积极的生活态度。他有些难过地想。
这是一位本市的市长办的舞会，邀请了一些社交界的名流，顾之卿也算是其中之一。
周围依然弥漫着一种奢侈和诱惑的气息，巨大的水晶灯让整个舞会场看起来十分热闹。
一棵圣诞树，从舞会的大厅一直延伸到了三楼的天花板，上面的彩灯闪烁着迷幻的光芒，挂着的精致装饰则反射着那些灯光，让整个舞会显得五光十色，奢侈优雅。
顾之卿坐在休息区的红色沙发上，他的手里是威士忌，他托着杯子漫不经心地看着走来走去的各色人物。
走过的人不是十分美貌就是十分有钱，这似乎是他们的入场券。
“顾少爷。”
顾之卿连头都没有抬，那声音过于独特，所以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跟他打招呼的人是谁。
那个人在他身边坐下来，轻声说：“喝威士忌的话，拿住杯脚比较好噢，要不然就浪费市长的心意了。”
顾之卿把杯子里浅浅的威士忌一口气喝完，然后拿着空杯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
那个人笑起来，看上去似乎很愉快。
“你一向是社交界的红人，干嘛来休息区呢？”顾之卿看了对方一眼说。
“比起舞会，休息区里有更吸引人的东西呢，”那人轻声说。
顾之卿挑挑眉：“我没心情和你聊天，白苏，别来烦我。”
白苏似乎没听到顾之卿直白的拒绝，反而靠近了顾之卿。
两人的距离相当暧昧，从舞会场看往休息区的话，就像一对情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一样。
白苏的手伸过顾之卿的肩膀，虽然没有碰到顾之卿，但是看上去就像搂着顾之卿。顾之卿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单薄，所以就像窝在了白苏的怀里。
顾之卿刚要推开白苏离开，白苏却在顾之卿的耳边轻声说：“我是来说那件事情的后续的。”
顾之卿一听，手停在那里随即收了回来，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在说哪件事情？”
“你母亲的事，”白苏轻声说，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挑起顾之卿的下巴，“想要听吗？”
顾之卿全然不见刚才的那种冷漠，轻声说：“听起来，你那边的事情倒是有些进展？”
“那是当然了，”白苏柔声说，目光流连在顾之卿浅色的唇上，“你母亲之前一直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知道？”顾之卿轻声反问。
白苏抵着顾之卿下巴的手指轻轻抚过柔软的脸颊：“我知道，你不知道吗？”
“我也知道，”顾之卿轻声说，“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苏笑了笑没有说话：“噢，底牌，亲爱的。”
“目的？”顾之卿问。
白苏放开顾之卿，看似搂着顾之卿的手收了回去：“我还没想好。”
顾之卿咬了咬唇：“这是交易的意思吗？”
白苏把视线从顾之卿身上移到前面的舞会区：“我还没想好。”
“也许过一会这个消息就不值钱了，”顾之卿淡淡地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白苏笑了笑，虽然没看向顾之卿，不过顾之卿知道那是白苏“无所谓”的表示。
顾之卿冷冷哼了一声：“你最好趁它值钱的时候就脱手。”
白苏拿起茶几上的那瓶威士忌，给顾之卿的杯子里倒了一些，递到他面前：“我会记得你的忠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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