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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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叔淡淡地说：“那是莫语先生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我分内的事情。”
顾之卿扁扁嘴：“什么嘛，我可是差点被杀掉呢，那家伙一直用冲锋枪对着我呀。”
祥叔的嘴角微微地往上翘了翘：“有我在，他不会的。”
“哼，”顾之卿轻轻哼了一声，对祥叔摆摆手说，“您就吹吧，明天莫语会搬过来，帮他整理房间吧。”
“他要搬过来？”祥叔愣了愣。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祥叔脸上还真是令顾之卿惊讶，随即有些得意地说：“是的，他要搬进来，就让他住我旁边的房间。”
祥叔皱了皱眉头：“你确定吗？”
顾之卿露出一个笑容：“我确定。”
祥叔宠溺得摇了摇头：“好的，我会去整理的。”
“现在呢？”顾之卿不满地问。
祥叔叹了口气：“还能干吗去？明天佣人就要回来了，我现在得去糊墙……都是弹孔。”
“辛苦了，”顾之卿毫无诚意地说，往二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祥叔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看墙上已经放下来的帘幔，那被水晶灯光照映出来的帘幔的褶皱仿佛心里永远无法释怀的阴影。
“她没有死……”祥叔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大厅，“糊墙糊墙，现在的年轻人太容易冲动了……”
顾之卿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间。
那是一间和他的卧室一样大的房间，简单地来说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在墙上有一扇互通的门。简单来说，从这个房间到自己的卧室只要通过这扇门就可以了，不用经过走廊。
这间房间之前是祥叔的女儿昭火住的，昭火去了美国上学以后这间房间就闲置下来。
“嗯……把这丫头的房间给换了，她回来不会翻脸吧？”顾之卿有些担心地想。
“应该不会吧，那丫头反正很少回来住……”顾之卿自言自语地说。
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响了一会以后，对方没接，顾之卿就不去管她了。
第二天一早顾之卿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是白苏邀请自己去喝早茶，被自己不发一言地挂掉表示拒绝以后，白苏就没再打电话过来。
顾之卿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旁边昭火的房间，因为昭火的房间本来就趋向中性化，所以把一切女性用品和装饰拿走以后完全适合莫语。
今天是周末，倒是一个搬家的好日子。
莫语的行李不多，两个行李箱，一个相框，顾之卿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如此简洁的家当。
莫语带来的相架被他放在床头，那是一张合照，中年的父母和大学刚毕业的莫语。
莫语的父亲看起来是很和善的人，母亲似乎是有些腼腆，非常简单的家庭成员构成。
顾之卿坐在莫语的床上，把相框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冲正在整理衣柜的莫语摇了摇：“看起来你和你父亲不太像。”
莫语回过头看了看顾之卿手里的相架，转过头继续整理衣柜：“因为我是被收养的关系吧。”
“哎？”顾之卿有些惊讶地眨眨眼睛，“你是孤儿吗？抱歉，我是说……”
“不算是孤儿，寄养吧，”莫语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一丝感伤，“他们对我很好，把一切都留给了我。”
顾之卿有些忧郁地看着手里的相框，他忽然想，除了一些记者用于报道的照片，他好像和顾籁还没有一张合照。
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从小到大似乎都是这个样子，顾之卿也已经习惯了。
习惯大概只是一种本能的条件适应。
“我住进来没关系吗？”莫语回过头问，“你父亲知道吗？”
“他才不会管那些，”顾之卿扁扁嘴，把相框放回莫语的床头柜上，“他连公司都不管，不会在意家里多了一个人的。”
莫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去整理另一个箱子。
顾之卿好奇地蹭到床尾去看，那是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箱子——看起来普通而无辜。
那是一只棕色的行李箱，它是皮质的，就顾之卿的眼光来看，不能算是特别好的牛皮，可能算是低档次的牛皮。
“这箱子里放了什么？”顾之卿好奇地问。因为他看到莫语直接想把它放到衣柜的角落里。
莫语的动作顿了顿，似乎顾之卿的问题让他有些为难。
“是钱或者别的什么值钱东西吗？”顾之卿支着下巴看着莫语说，“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的，”莫语皱皱眉头，他总是没办法拒绝他。
“可是我想看，”另一个人用天真的语气说，“是情书或者别的贴身物品吗？”
如果莫语现在不让他看的话，也许过几天这个少爷来了兴致自己也会翻开来看。虽然箱子本身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里面的算的上是危险物品——至少对顾之卿来说。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看的话，”莫语小声说，把正要放进柜子的箱子拖出来。
顾之卿好奇地看着，它被莫语放在另一只打开的箱子旁边，看起来一样普通。
然后莫语熟练地打开箱子，顾之卿这才发现这个简单的箱子上居然还蛮多扣的。
箱子里的东西让顾之卿有些懵。
里面垫着深蓝色的天鹅绒衬垫，用同样材质的扣带把一些东西固定住，你知道那种东西是不能像薯片一样随便扔在里面任它晃来晃去的——
“这是什么……”顾之卿傻傻地问。
“这是□□99，我喜欢它稳定的性能，你知道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情况，”莫语露出一贯温柔的微笑，指着旁边那款银色手枪，“这个是□□，虽然弹容量小一点，又比较重，不过威力不错的确称的上‘袖珍炮’了。”
“沙漠……之鹰？”顾之卿眨眨眼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看到最多的还是好莱坞的动作片中有着彪悍的外形和强大的活力，常被形容为“有强大威慑力的手枪”，还有一个著名的游戏——虽然顾之卿对这个游戏一点也不精通。
当这把枪如此近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顾之卿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内心的怯弱。
那毫不低调的外形和醒目的银色，流畅的线条和金属特有的森冷气息，让顾之卿一下子想起昨天的事情。
今天早上他还觉得昨天仿佛像一个梦，这会儿又真实起来。
除了两把枪以外，另外一些看起来像是各种口径的枪管，枪套还有瞄准器，消音器之类的配件。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夹层，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不过顾之卿这会儿一点也不好奇了。
“当然，如果是防身用的话，我绝不会选□□了，”莫语轻声说。
顾之卿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个话题，甚至开始产生一种，原来他认识的那个莫语是不是换了一个……
莫语慢慢地把箱子盖上，然后放到柜子的角落里。
“回国以后没怎么用过，”莫语轻声说，“不过不带在身边总是觉得不踏实。”
顾之卿还在想着那个夹层里会不会是手榴弹之类的东西，然后听到莫语的话，直觉地回答：“难道说你缺少安全感？”
莫语回过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大概吧……我其实也不太想用到这个了。”
顾之卿松了一口气，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
“你觉得这个房间怎么样？”顾之卿问，“这个原来是祥叔女儿的房间，不过她去美国了，她就像我妹妹一样。”
莫语笑了笑，柔声说：“我觉得不错，我喜欢明亮的房间。”
窗户大开着，初冬的风吹进房间，非但不觉得冷，反而让人感觉到心情舒畅。
“也许我更适合这里的生活，”莫语忽然说，他站在窗口，风掠过他的黑色短发，看上去温和斯文并且无害。
“没人适合杀来杀去的生活，”顾之卿立刻说，他正在努力把莫语把正常的生活圈拉，“你会喜欢的，宴会、酒吧还有肥皂剧，那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且很安全。”
莫语轻轻的点点头。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觉得他更适合拿着枪站在最前面。很多人喜欢把他们这些人的生活拍成片子或者小说，让它带上一点罗曼蒂克的颜色，不过事实上，莫语知道真实的情况可残酷的多。
莫语的交友圈子不算小，当他离开那个疯狂的国家的时候，断去了一切联系，因为他已经决心退出，在还活着的时候，和那个圈子断去一切联系。那些曾经爱过的，恨过的，背叛过的和信仰过的，所有的一切。
莫语的眼睛变得深邃而温和，他保留了那种温和的气质，这大概和以前的职业有关，越是无害的人就越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慢慢转过头，对床上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笑了笑：“你说的对，我喜欢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