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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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2
第12章
经6组成员商议，短片中的两对情侣由班内同学扮演，一对是金瑞之和谷曼，一对是萧烺和……潘童。
事情的起因是张羽琪在课间问：“演员找好没？我好找老班拨预算。”
金瑞之买了两包薯片作为团建零食，一包她和谷曼分，一包给张羽琪和叶涵儿，考虑到单独给萧烺买一包太别扭，顺手买了包饼干给他，此时金瑞之咔咔嚼着薯片，眼睛还没完全消肿：“我妈妈同意演母亲。”
又把蓝玫玫愿意助力的消息一并同步了。
“如果不会演或者不想演，可以请演员，老班出资。”金瑞之早上又被金又菱开导一通，决定不多想，完成电影拍摄为重。
谷曼像仓鼠一样安静嚼着薯片，忽然举手小声说：“我……想演女同性恋。”
说完目光一直落在金瑞之身上。
“曼曼，想好了吗？我们不勉强的。”金瑞之停下吃薯片，她不希望任何组员为了短片勉强自己，这种事自愿的效果最好。
谷曼红着脸说：“想好了，我想……尽一份力，你可以做我的搭档吗？”
咔嚓——金瑞之咬碎一块薯片。
咔嚓——萧烺咬碎一块饼干。
咔嚓——张羽琪咬碎一块薯片。
叶涵儿的动作甚至静止了一秒钟，像炸毛的小猫咣一声双手靠在谷曼桌上，控诉道：“曼曼，组内就我俩住校，我说你为什么你每天都不跟我一起走，原来是被金瑞之拐了！怎么不找我做搭档？”
“你说要做幕后的……”谷曼幽幽地说。
“我、”
叶涵儿被噎得说不出话，张羽琪了然，谁学生时代没吃过好朋友的醋呢，总会有“她不跟我玩儿，肯定是有老相好了”的经历，她一只手搭在叶涵儿肩上，安慰道：“欸，幕后工作很重要啊，没有幕后的付出哪儿来镜头前的光鲜亮丽？”
虽然张羽琪没安慰到点子上，但叶涵儿也自知没理，谷曼性格本就内向，能主动出镜一定是鼓足了勇气，她跟泄气皮球一样：“好吧，你俩好好演，别辜负幕后人员的心血。”
话虽如此，但金瑞之还没答应谷曼的请求，谷曼有些拿不准。她不是傻，她感受到了金瑞之想交朋友的想法，金瑞之在一次次主动接近她，她需要做出回应，需要主动一次，友情才有发展的可能。
谷曼交朋友看眼缘，金瑞之是她遇到过的最适合当朋友的人，她不想错失良机。
金瑞之，不要拒绝我。
“嗯……”金瑞之略微皱眉。
不要拒绝我。
金瑞之猜谷曼是想和她做最好最好的朋友，但谷曼的反应很像……金又菱截肢后黏着她，过于害怕失去，所以用力抓紧，没有安全感。
不要拒绝我。
“当然可以。”
谷曼捏紧的拳头松开，血液重新循环，金瑞之说当然可以。
“曼曼。”金瑞之握住谷曼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当搭档哦。”
“嗯……”谷曼感觉整个人都要沸腾了，找不到合适话接下去。
萧烺提议道：“抑郁症男生我可以演，搭档可以在校外找。”
“什么校外？班里不就有？”张羽琪朝教室对面招手，“潘副，过来，找你谈谈班上的事儿！”
金瑞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还没问萧烺的意见，她见缝插针向萧烺使眼色，意思是问：你能接受吗？
金瑞之并不知道自己相当于白问，只要她没发表反对意见，且对团队有益，萧烺百分百会接受。
果不其然，萧烺点头，意思是说：我可以。
潘童正在刷题，一脸不耐烦地抬头，看清6组成员齐唰唰盯着自己，脸更黑了，但仍展现出副班长对班级事务的责任心，走到张羽琪面前，扫一眼金瑞之和萧烺，问：“什么事儿？”
“咱们要拍个短片在下周班会课展示，需要俩男生扮演同性恋，萧烺已经定了，你是否愿意做他搭档？”张羽琪朝萧烺昂昂头。
潘童的脸这回黑的跟墨水儿似的，瞟了眼萧烺，语气中充满不屑：“凭什么？”
上次演讲他就看不惯萧烺了，非要出头英雄救美，这让他很不爽，对管理者来说，被管理者最好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乖乖接受任务完成就好。
萧烺蹚浑水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喜欢金瑞之。
早恋，是校规校纪里明令禁止的，真是胆大包天。
潘童不想跟这种刺儿头合作，尤其是出演同性恋这种有争议的题材，演完他可能也会被传是同性恋。
“凭你是副班长，是班里剩下两个男生中最合适的。”张羽琪先把高帽子给他扣上，看了眼另外一个男生，那男生性格比谷曼还内向，肯定不会答应。
“不可能。”潘童语气决绝，他拒绝完全可以直接回自己座位，可仍站在这里“口头拒绝”，像过年想收红包怕被爸妈训的小孩，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在欲擒故纵。
张羽琪给金瑞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不吃我这套，该你上了。
金瑞之收到信号，迅速理清谈判的砝码：潘童身为副班长的责任心。
张羽琪给他戴的帽子不够高，还差点儿火候。
金瑞之把薯片递到潘童面前，问：“副班，吃不吃？”
怎么先上薯片啊喂！
张羽琪和谷曼强忍笑意保持平静，萧烺倒没反应，叶涵儿直接没绷住，捂着嘴转回去偷笑。
“不吃。”潘童像正直的干部拒绝有心之人的贿赂，表情坚毅。
金瑞之真心觉得下期青年大学习可以让潘童去拍，她收回薯片回归正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少数群体发声，除了同性恋，还涉及网暴家暴，很有教育意义，你是副班长，言行举止比我这个小组长有分量多了，有你的号召，我相信看到成片的人一定会受到感染，在心中种下公平正义的种子，我们的班级和校园在你的号召下，一定会更加美好！”
前面是真情实感，后面嘛……金瑞之自己都觉得过头了，她第一次拼尽全力胡诌，终于明白拍马屁也是门儿艺术。
叶涵儿撑着桌子头才没笑掉，张羽琪和谷曼大开眼界，怔怔地看着金瑞之，原来学霸还有隐藏技能。
萧烺还是没反应。
就当金瑞之以为会被再次拒绝，潘童忽然说：“那什么……仅此一次。”
说完直直地走回自己座位，走到一半突然顺拐差点被自己绊倒。
“笑死我了老天！他咋这么一本正经的搞笑！”叶涵儿笑得直拍桌，谷曼小心翼翼撤回自己的水杯，生怕被她拍掉了。
卡着上课铃，金瑞之收好薯片，总结：“父亲角色老班找了语文老师客串，如果没问题，我们周末就可以拍了！”
三位女生都说好，只有萧烺摩挲着手指，半天才吭声：“好。”
他其实不太好，看到金瑞之把人夸得天花乱坠，对面还是……男生，心里莫名不舒服，追星人对偶像的占有欲就是这样吧？
……
周日上午全校自习，金瑞之提前拿到敢敏批的集体假条，带着短片小分队前往蓝玫玫家准备拍摄事宜，蓝玫玫甚至为此打烊一上午，说必须要给这帮小屁孩儿做出满意的妆造。
金瑞之刚打开楼上客厅门，“嘭”一声——
蓝玫玫竟然放了个礼花：“呜呼——欢迎光临——我是你们亲爱的造型师玫玫姐！快请进请进！”
金瑞之牵着谷曼的手被吓得捏紧，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下一秒肩膀传来熟悉的感觉，萧烺稳住了她的双肩。
“谢谢啊。”金瑞之转头小声道谢，然后招呼小分队落座，最后才控诉蓝玫玫：“你吓死我了！”
“胆子小就是要多吓吓才行，小黏、人、包。”蓝玫玫捏捏她的鼻子，她心情大好，转身端出果盘饮料招待客人，“来来，大人孩子都吃点啊，吃好才有力气拍！”
“吓到了？”金又菱仔细摘去金瑞之头上的亮片。
“嗯……”金瑞之抱着金又菱，小猫一样蹭蹭她的脖子，委屈地撒娇。
“欸，我就说你们金大学霸黏人吧，啧啧，今天是你们都在，放平时，比这还黏糊呢！”蓝玫玫特意放大声音，惹得张羽琪和叶涵儿偷偷笑，谷曼倒是习以为常，甚至有点窃喜，金瑞之应该只对她认为重要的人亲近，而她，也是其中一员。
金瑞之哼了两声表达对蓝玫玫的控诉，最后还是放开金又菱，一起招呼小分队成员。
简单吃喝后，蓝玫玫开始给小队成员化妆，说是化妆，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需要浓妆艳抹，简单遮瑕就足以展现青春的原生美。
金又菱率先完妆，趁着空当儿给金瑞之编鱼骨辫，金瑞之本来说扎马尾就行，她觉得上镜就要和平时不一样。
阳光洒进小屋，屋内是忙忙碌碌的欢乐，有人化妆，有人喷发胶，有人互相拍照，有人在熟悉拍摄设备，有人在顺台词……
金瑞之想，自己是只猫就好了，懒洋洋的躺在金又菱怀里，温柔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头皮麻酥酥的，阳光暖暖的，很催眠。
她正要睡过去，脑袋忽然被金又菱扶正：“编好了，你要不叫那位同学过来，我给她也编一个？她刚一直悄悄往这边看。”
金瑞之顺着金又菱说的方向看去，谷曼正在对面沙发上玩手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