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亡》春不等

16、第 16 章

　　姚珞满第一次出门采买，娘和季夫人在身后干叮万嘱。

　　“知道了知道了”，姚珞满跟在管事房妈妈后边，四处张望。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出了街头巷口，永远垂着头，尽量让自己不被任何人注意，不被任何人看见。

　　尽管如此，打量的，议论的，不怀好意的眼还是如影随形，像毒蛇的信子，冲她张牙舞爪。

　　意外也总是不为女人的小心翼翼感动。被拖进巷子的时人，呼喊已经无用。她没哭，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是就是女人的眼泪，哪里都有，随处可见。她想了很多，母亲，哥哥，臣语哥，季夫人人，季伯父，臣心哥…还有她明日的生辰宴。

　　“玉儿，玉儿…”这个“玉儿”是谁，姚珞满不知道，也无暇去想因为男人已扑到她身前撕开她的衣裳。

　　“滚开！”姚珞满两脚狠踹他下身。

　　她再使劲，也只是个没满十四岁的孩子，兰术明轻而易举擒住她小腿，笑得令人作呕，满脸动容，口水横飞。

　　“好啊，这样最好，这样更像她。”

　　恶心，活像四处发情的狗。

　　姚珞满用尽余身力气扼住他咽喉，指甲刺破皮肉。兰术明的拳头在她身上落下，她咬紧牙关，不肯松手。下一秒，男人拎起她，将人掀飞出去，骨头砸到地上，发出断裂的声音，双手己失了力气，止不住颤抖。

　　她最后倒在一堆断木旁，后背的皮肤被一根断掉的老竹子刺破，她撑起身，忍着痛把那根竹子从肉里扯出来，握紧。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姚珞满笑了，抬头望着他。待男人再次扑来，她使出剩余的力气，猛地把竹子刺入他身体。

　　与此同时，她也再没了力气，倒在地上。一柄尖刀从她背后贯穿。

　　“这么急着杀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兰术明的人在责备来人。“不过还好，脸没花。”

　　死亡还没完全屏退她的感知，一滴泪随着男人塞入的动作掉下来。

　　不为那狗屁贞洁，她从来干净得很。她为自己哭。为不甘和遗憾哭。她要是力气再大些，就能拉着那畜牲一起死。她不甘心，她没有过十四岁的生辰宴，娘和季夫人为此备了很久很久，她真的好遗憾。

　　早晨的光漏下来，死之前还能与太阳打个照面，她有点庆幸。

　　她合上了眼睛。

　　生日快乐，珞满。

　　…好e心，我说真的